“可拉倒,可千萬別給我戴高帽,俺是農村人,聽不懂。”


    張鐵軍一臉的拒絕,連屁股都往一邊挪了挪,想離劉市長遠一點兒。


    “這話讓你說的,你還是有幾刷子的,可不是閹雞子,”劉市長笑著把手裏的煙點著:“這些年咱們一直合作,我還不了解你?”


    “閹雞…是什麽意思?這是哪裏話?”老馬在一邊問了一句,他沒聽懂。


    “閹雞子,小氣巴拉的,這應該是湖北武漢那邊的說法。”呂海岩接了一句。


    “鐵軍,我就特別好奇,你為什麽對東單西單就這麽抗拒呢?”劉市看著張鐵軍問:“這不太像你,老胡同改造的利益沒有這個高吧?”


    張鐵軍斜了劉市長一眼:“我那是為了保護和恢複老京城的原貌,是給某些人的亂搞擦屁股,還特麽利益,我一直在虧好不?”


    “這樣,你把這邊接下來,怎麽搞你說了算,行不行?”


    劉市長想了想說:“我這邊呢,就全力幫你協調,各個方麵包括綠化這一塊,行不行?還有你那個企業遷移計劃。”


    張鐵軍讓他給氣樂了:“我可以不搞,不搞的話我還能少虧點錢,也省著你們跟著受累。”


    “別呀,還是不是哥們兒?”


    “不是。誰和你是哥們啊,你比我爸都大,糟老頭子家家的,占我便宜呀?”


    幾個人都笑起來。


    “你能說說問題在哪嗎?”劉市長認真起來,看著張鐵軍。


    嘖,張鐵軍咂了咂嘴:“太複雜了,我有時候其實對一些幹部還是挺感興趣的,就特別想把他們的腦袋打開看看,看看裏麵都是些什麽。”


    “而且,”他頓了頓,接著說:“咱們的管理層級和管理部門就特別複雜,完全弄不明白目的是什麽,總是把簡單問題複雜化。”


    咱們的特點就是普遍交叉,然後再來個責權不分,仔細分析全都能管得到,實際一看誰都不想管。全看有沒有好處。


    結果就是做事拖拖拉拉敷敷衍衍推三阻四,都想要好處,都不想擔責任,都能指手劃腳但是都不能解決任何的問題。


    至於事情本身成與不成做與不做沒人在意,沒有誰會考慮現實和後果,反正又不用誰來負責。


    “這些情況你都不管,具體的我來協調,行吧?”劉市長拍拍胸脯。


    “我都懷疑你自己有沒有把這些事情捋清楚。”張鐵軍撇嘴。他確實是這麽想的,劉市長這才上任多長時間?


    要知道京城可是在某些方麵最複雜的城市,大旗林立。


    “你直接說說困難,我聽聽,咱們慢慢商量。”劉市長也不急,笑眯眯的和張鐵軍有來有往。


    “不是說已經動工了嗎?人家真金白銀都已經投進來了,現在叫他退出去那投入這筆怎麽算?原路退回?”


    “沒有幾個錢,”劉市長搖了搖頭:“基本上都是貸款,他們玩的那一套你應該比我懂。原來是沒辦法,現在不是有你了嘛。”


    這才是實話。


    原來因為種種原因吧,對他們玩的那一套東西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假裝看不見而已,因為沒有辦法,畢竟九七年以前穩定和拉攏才是目的。


    哪怕是暫時的。


    大家又不瞎,眼見著那一個一個的,原來是什麽樣子現在是什麽樣子能看不到?


    都不說大部分項目的地皮都是咱們提供的,從主體到軟裝大概需要多少錢咱們算不出來?


    怎麽可能嘛,就是一種心照不宣的遊戲罷了,我給你你想要的,你就要給我我想要的,算是一種默契合作。


    而他們當中的某些人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各種各樣的大張口。


    “地價被抬的太高了,”張鐵軍還是搖了搖頭:“太短視。虛誇的成本最終都需要落到使用者和消費者頭上,這和我的理念差的太遠。”


    東單項目的拆遷費用就達到了一千六百塊每平米,隻是這一筆就高達十八億。這可是九三、九四年的十八個億。


    至於設計和建築費用那就更高了。


    別看這事兒一說就是投資了兩百億如何如何,事實上人家建築是建築,經營權是經營權,分的很清楚的。


    設計和建築人家本身也是要掙錢的,利潤還相當不低。


    說太複雜了怕你們不懂,簡單來說就是,實際上人家搞這麽個商業廣場就沒投什麽錢進來,反而是都大賺了一筆。


    至於這筆貸款,那是經營權上麵的事兒,是和經營掛鉤的,和他們任何人的公司和個人都沒關係。明白了不?


    人家玩的是這種套路。


    至於為什麽拆遷成本會這麽高,主要是單位太多。真正的老百姓就不到一千八百戶,都是單位,部級的廳級的處級的,好幾十家。


    他們可不管什麽價值什麽成本什麽誰的工程,那是真敢要,而且還不和你談,不同意拉基兒倒。


    就這麽說吧,就這次拆遷,等於給這些單位重新建了一遍辦公場地再搞個小金庫,還是大包幹那種。


    另外就是實在是太敗家了,規劃部門完全都沒有考慮相關的文物古建,人家那邊就更不考慮了。什麽都給拆了。


    “如果你們是九四年找我,我可能還不會這麽猶豫,”張鐵軍說:“那個時候不少東西還在,還沒有被拆掉。


    商業也好,發展也好,現代也好古代也好,沒有什麽是不能共存的,就看你願不願意去花這個心思,去找辦法。


    結果是,你們不想。”


    “不是我,可沒有我,我那個時候還在和鋼鐵打交道呢。”


    “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有些道理。你真認為隻要把企業公司遷走就能解決擁堵和擁擠的問題?”


    “嗯,肯定的,不隻是擁擠和擁堵,還有亂建私建和亂占,我始終都沒弄明白為什麽單位胡搞就沒有人管,他們跳出三界了嗎?”


    劉市長嘖了一聲,歎了口氣:“都是單位上的事情,很多也不好刨根問底,太多都是曆史問題了,再說大家也都是為了發展。”


    “你看,一說你們就都是這麽個態度,這就是最大的錯誤,所以我從心裏就不想和你們搞什麽合作搞什麽關係,太沒有底線了。”


    劉市長抬手重重的在張鐵軍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前麵的都不用你管,市裏來,後麵市裏保留四成的股份不幹涉經營,幹不幹?”


    張鐵軍搓著下巴琢磨了一會兒:“我讓老連和你聯係吧,你們商量商量,看他的意見。現在我不在公司任職你也知道,經營上的事兒他說了算。”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劉市長達到了目的就有點喜笑顏開的:“以後有什麽事盡管吱聲。”


    “我可沒保證啊,我什麽都沒答應。”


    “知道知道,商業的事兒商業談,我也不幹涉,就讓下麵去談。”


    劉市長點了點頭:“我仔仔細細的琢磨了一下你的那個二環內的規劃構想,不得不說,如果能按照你的這個東西實現出來,確實好。


    方方麵麵,從布局到交通,從綠化到建設,功能都考慮的非常非常全麵,我是有打算就按這個來搞的,所以需要你支持。”


    “有點難。”張鐵軍自己弄的東西自己肯定是清楚,當初交這個規劃也沒指望著就能實現。


    “事在人為嘛。”劉市長的信心感覺比張鐵軍大。


    又閑聊了幾句,劉市長就告辭走了,拿到了準確的回複,他還有不少事情要忙,要找人談。這也是個做實事兒的。


    張鐵軍和老馬把人送了出去。


    “他找我要幹什麽?”回來的路上,張鐵軍問老馬。張鐵軍感覺自己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沒感覺還有什麽需要談的。


    再說和他也談不上啊。


    “這麽多年的老關係老朋友,我也不好就拒絕。”老馬有點不好意思:“您就當給我個麵兒。”


    京城爺們,大院子弟,活的就是個麵兒,這事兒放到南方應該是沒有人能理解。


    甚至很多時候就為了這麽個虛無的麵子寧可付出遠遠不成正比的成本,確實也不大好被人理解。


    在這一點上,東北爺們也差不多,再廣泛一點兒華北地區和中原地區的爺們也大多好這一口。


    其實國人都是挺在意麵子的,隻不過在意的角度和形式上有所不同,到也不必分什麽地區。


    “就因為這事兒?”


    “還有,我想給您做個專訪,可以不?就隨便談談,關於監察部這邊兒。這是社裏給我的任務。”


    “不是,你們一個出版社搞專訪?往哪發呀?這玩藝兒又不能出專刊。”


    “看您說的,母們不是還有青年雜誌和青年報嘛,都是一家人。就是領導交待了我也不好說不來呀,平時就挺照顧的。”


    “行吧,那就訪訪。”張鐵軍點點頭。自己人嘛,得支持。


    回到會客室,薑陽光和呂海岩正在說著什麽,還真看不出來這倆人其實是互相看不上眼兒,謙哥在一邊溜縫。


    “你那個不管是書還是電視劇,想上的話必須要改,”張鐵軍開門見山:“你當過兵從過警,我不太懂你為什麽要這麽寫,是要表達什麽。


    這種顛覆情節做為傳播文化不合適,你這種寫法肯定是不行的。”


    “這隻是寫作的一種方式,是為了提高閱讀性和故事的衝突性,本身我的故事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正義必勝。”


    “你為了提高人的閱讀性和衝突性,就拿你曾經的同事來祭旗?你都不如說你在表達人性。”


    “我寫的不是主旋律文化。”


    “我記著主旋律這個詞兒是賀敬之提出來的,後來電影局滕局長在全國電影廠廠長會議上進行了強調,對吧?


    八十年代末的時候。


    我和這二位都不認識,也沒接觸過,我不太明白當時提出這個詞的背景和目的。


    我認為,這隻是一種表達,而不應該是一種定義,不應該是劃定的一個圈子,必須要怎麽樣隻能怎麽樣,或者說我就能不怎麽樣。


    沒有什麽主旋律副旋律,更不要人為的劃圈子,這種圈子文化已經要不得了。


    我們的文化,不管是文字還是影視或者詩歌散文,都是一個旋律,那就是生活的旋律,時代的旋律。


    不是說你自認為不是什麽主旋律,你寫東西就可以無所顧忌了,再說你那個寫的是什麽玩藝兒?


    實話實說我很難理解你創作時候的心態和心理。


    這件事咱們就用不著討論了,好吧?你可能有很多想法很多理由,但是不管是什麽想法和理由,都不能成為你這樣刻化的理由。


    你是老馬的朋友,我也不用避諱什麽。


    我第一次看你寫的書的時候,就感覺這個作者心裏有點陰暗,對曾經的職業有極深的怨念或者說恨意。


    就這樣吧。


    負麵的陰暗的東西不是不能寫,但不能是像你這樣寫。


    改不改是你的事兒,能不能發表是我的事兒,咱們互相理解吧,我期待你能寫出來更好的故事,拍出更好的電視劇。”


    老馬把呂海岩拉到外麵去說話。


    張鐵軍和薑陽光說了一下獎項開幕的一些細節問題。


    第一屆嘛,該有的場麵和隆重必須要走,該請的人,該請的組織和部門,這都要考慮仔細,包括國內和國外的。


    這裏麵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包括一些細節上的。


    老馬是自己回來的,呂海岩直接走了。


    這個人是有一點心氣和傲氣的,但是不多,傲的姿勢也總是不大對勁兒。


    老馬進來就苦笑,給張鐵軍賠不是。


    張鐵軍到是沒怎麽在意。他也寫過東西,散文雜文小說這些,明白作者對作品的心態,就像後來這也不能那也不許,他也生氣。


    事實上他的要求不算高,也遠遠沒有達到後來的那種變態式的管製,確實是作品本身存在問題。


    “算了,不說他了,你不是要專訪嗎?訪吧。”張鐵軍擺擺手,不想說這個人了。


    “訪啥?”薑陽光不知道這事兒,給說懵了。


    老馬從兜子裏拿出錄音筆,鋼筆還有記錄本來,笑眯眯的對薑陽光和謙哥說:“你倆就聽著,別出聲哈,我這錄音呢。”


    其實就是正常的采訪,隻不過大家太熟了,到是像聊天兒。


    “監察嘛,沒有什麽具體的方麵,哪個方麵都算,金融地產商業,投機和騙局,文化,都要管也都可以不管,我們關注的是公權力。


    金融主要就是資金的流動和風控吧,這裏麵的投機性等等,現在金融無所不入,這肯定是不對的,是需要改變的。


    在房地產這一塊,我們主要針對的是基本住宅這一塊,地價房價,還有折遷的具體措施,方式這些方麵的合法性和合理性。”


    “您對現在的房價普遍性上漲怎麽看?”


    “我……這個和今天的話題有關係嗎?房價……房價上漲其實可以說是一種規律,漲是肯定會漲的,不可能不漲。


    這個關係到很多方麵,我就不一一舉例了。


    我要說的是,那種人為的操控肯定是不對的,也不允許,這就屬於是公權力濫用了,不管是地價房價都一樣。


    而且以前我們的基本住房都是要按年代折價的,以後也應該這樣,這和漲不漲的沒關係。”


    “食品衛生這一塊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以後肯定還是重點關注範圍,特別是嬰幼兒食品和學生食品,學校食堂這些方麵。


    這裏我要說一下,就是在食品衛生這一塊,肯定是不存在什麽整改機會的,抓到就會依法處罰,就要做好破產的準備。”


    “您對現在比較流行的狼文化怎麽看?就比如狼性企業這種。”


    張鐵軍詫異的看了看老馬,你這都是什麽鬼問題啊?扣題了嗎?


    “狼性文化,這個,我到是看過這方麵的幾本書,不過也就是那樣吧,都是為了核心而核心的東西,不具備什麽價值性。


    這個其實很好分析,狼這種動物是講群體的,生活狩獵都是團隊活動。


    這些書我看,都是在強調優勝劣汰,團隊服從,配合進攻等等,但是我沒看到有一個會寫組織結構和義務的。


    我就說一點,行軍。


    狼群行軍的時候,經驗豐富且有戰鬥力的成年狼打頭,然後是一個戰鬥組,中間是老弱婦孺,後麵再一個戰鬥組,狼王一個人在最後麵。


    狼群生活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麽個安排,老弱婦孺在中心安全區,包括食物的分配。


    這些東西為什麽不寫了呢?因為不符合作者想要表達的東西,他們隻想強調誰說了算和誰應該服從,對義務隻字不提。


    你是怎麽保障老弱青的?你掙來的錢是怎麽分配的?你給沒給大家一個安定富餘的工作環境?


    你什麽都不想給不想做就想讓大家無條件的服從,利益都是你的,你這特麽是在汙辱狼王嗎?狼王是需要為保護族群獻出生命的。”


    薑陽光和謙哥就在一邊聽著樂。


    “您對現在出現的一些欠薪問題怎麽看?”


    “我不看。”張鐵軍搖搖頭,拿起煙盒一個人扔了一根:“我看他們幹什麽?這樣的企業公司就不應該存在,不管是國營還是民營。


    支付薪酬和福利是每一個企業公司應盡的義務,勞動法也是法,違法就要進行處罰,這樣的要重罰。


    一般來說,這樣的企業和公司在經濟上肯定是會存在問題的,當事人員必須要從重處理。”


    “我我問一個,”薑陽光舉手:“部長,買東西被騙了,可以要賠償不?要多少才是合理不不會被定為敲敲詐?”


    “要多少都不是敲詐,這和商品的價值沒有任何關係,”


    張鐵軍說:“就是因為賠的太少了,各種保護太多了,所以他們才敢囂張,才會反複不改,我們的法律係統應該支持這種行為。


    我們應該鼓勵老百姓合理維權索要賠償,並確保賠償的執行。


    以後這邊會公布幾個電話號碼,就包括這一塊,還有校園和企業內的霸淩現象,公權力的監督等等,各個方麵。”


    “張部長,您認為什麽是好幹部,又什麽樣的才是好市民?”


    “好市民呐?你認真的生活,正常的上學,工作,能照顧好老人,能愛護愛人,能撫養教育好你的孩子,不違法,你就是好市民。


    至於好幹部,你能盡職盡責不怕麻煩,你能合法使用手裏的權力並為之負責,你能從老百姓的角度考慮問題,管理好自己。


    我們都說管理管理,管就是要管好自己,理就是理順工作。


    把應該做的做好,不應該做的不要去碰,敢負責也要敢擔責,要能保護和善用下級,要能身體力行的去做事去思考。


    其實沒那麽難,就看能不能把自己擺正。


    其實所有人的心裏都是清楚的,非常清晰的,都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更知道應該怎麽幹,關鍵就在於肯不肯。


    而這,正是我們存在的意義,是我們的工作方向。”


    ……一個敢問,一個敢說,就這樣一直說了幾個小時,午飯都是在會客室吃的。


    “這事兒以後你還是少幹吧,跟你采訪都不如去電視台搞個節目,那個我感覺還省點力。”


    “我也是頭回,這以後就有經驗了不是。”


    “你就不適合幹這個。你問了這麽多,有多大的版麵給你用?我可跟你說哈,我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動不能改,問了就給我如實發出去。”


    “這個肯定的,定了稿還得拿過來讓您簽字呢。”


    這家夥,茶水都喝了好幾壺。


    張鐵軍出去好好放了一潑水,這才感覺舒服了。


    “謙哥,你現在還在曲藝團哪?”


    “嗯,還在,就是沒什麽演出了現在,以前跟著跑跑郊縣什麽的,現在我都不去了,沒啥意思,那種表演本身就沒意思。”


    “那你不如就辭職得了,就正兒八經過來幹唄,省著來回跑。那邊還發工資不?”


    “也發,就是多點少點兒,有演出的就能多點兒。”


    老馬在一邊抽抽臉:“他那工資,指著工資得餓死,你在單位發過兩百塊錢嗎?我記著發過一塊二還是一塊五來著?”


    “一一一塊二?”薑陽光震驚了。


    “發過。”謙哥臉就紅了:“一塊二一塊五都發過,主要是安排我演出我沒去。”


    “你們哪來的那麽多演出?就挑好聽的說。”


    “太不容易了。”薑陽光拍了拍謙哥的肩膀。


    “我也勸他辭了算了,他還舍不得,”老馬笑著說:“他還就特別想吃那碗飯去,這也是沒轍的事兒,還能怎麽招?”


    “這幾年搞曲藝的不好混。”


    薑陽光點頭,有點感慨:“這世道變的太快,前幾年那多隆興,我記著我爸一個月三十二塊的時候,他們都幾千幾千的開。”


    這還真是真的,而且是五六十年代那會兒,搞曲藝的工資都上百,唱京劇有上兩千的,一個月。


    這麽一想,當時人家那日子,嘖嘖。


    難怪後來遭了那麽多罪,你說誰能不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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