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穎要來這邊照顧嫂子,這事兒並不出乎張鐵軍的意外。


    事實上,不來這邊兒,平時也都是豆穎在照顧王飛,豆唯根本指望不上。


    這個時候基本上已經告別了舞台的豆唯每天除了去和所謂的圈子人混在一起吹牛逼,就是去找高原約會,照顧人他不會,也不屑。


    以後他會說,他的婚姻就是針對他的陰謀,就是想停止他的事業,他說結婚有了孩子人就會失去三年,而他就在後海坐了三年。


    這是人話?


    不止是王飛,他的憤恨目標還有高原,這兩個嫁給他並給她生了孩子的女人。


    張鐵軍敢和任何人打賭,包括賭命,王飛在這裏住下來以後,用不上幾天,豆唯就會消失在她的生活當中不再出現。


    他要去陪高原,去找他的圈子,在他看來這才應該是他的生活,而不是柴米油鹽照顧人。孩子又不是他想要的。


    當然了,這些都和張鐵軍沒什麽關係,安頓好了王飛,確認了大年晚會她會登台,幾個人就離開了醫院。


    張英今天是過來做檢查身體的,被張媽問了以後她就感覺沒底,忍不住就跑了過來,想確認一下懷不懷孕這事兒是不是自己的原因。


    結果沒想到正被張鐵軍給撞上了,就難免有點社死的感覺。


    她其實有點想要個張鐵軍的孩子,但是理智告訴她不可以。她很理智。


    老史有工作,張鐵軍和張英帶著還沒待夠不大想走的楊兮月一起離開醫院。張英上了張鐵軍的車。


    “鐵軍兒,咱們為什麽不收購環球啊?”車子開出醫院,張英和楊兮月交換了電話號碼,一邊往手機裏存一邊問了張鐵軍一句。


    “環球買不下來,”張鐵軍隨口回了一句:“環球的後麵是日本人,不可能賣,更不可能賣給咱們,他們的目的就不是錢。”


    “那是啥?”


    “打造他們的文化圈兒,籠絡民心,輸出他們想輸出的東西,獲得他們想獲得的東西。千萬別小看他們,在這方麵,比我們強的太多了。”


    “那為什麽買過來的這些公司不進行整合?你不是最愛幹這事兒嘛?整合一下力量不是更大?”


    張鐵軍搖了搖頭:“沒必要,就這麽各自發展就挺好的,業務上你也不要總想著是一家,該爭的就爭,該搶的就搶,該給的錢也要給。”


    張英想了想,大概也就明白張鐵軍的意思了,在後麵默默的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看楊兮月:“兮月,想唱歌發唱片不?來姐這。”


    楊兮月看了看張鐵軍:“我不知道。那得等我畢業吧?發唱片累不累?”


    張鐵軍在前麵笑起來。


    對於楊兮月張鐵軍並不打算幹涉,她自己想幹嘛幹嘛,他想做的頂多就是保護一下,別讓她走歪。


    先把張英送回住處。


    到了家門口,老馬給張鐵軍打來了電話,說是呂海岩想過來見見張鐵軍。


    前麵說過,老馬他們管呂海岩都是叫大哥的,在他們那個圈子裏比較有聲望,大家都給尊重他,這個麵子老馬也是繞不過。


    “行,那就來吧,”張鐵軍肯定不會讓自己人難做:“你把薑陽光也喊上。”


    回到家,張鐵軍打發楊兮月回六號院去陪她爸媽。劉小紅去黃文芳那了。


    進了屋,謔,家裏人這個全啊,滿滿當當一大屋子。


    張鐵兵小楊雪他們七個在哄孩子,劉阿姨帶著她的兩個好友跟張爸張媽陪老太太說話,王姐在用電烘爐給孩子們烤地瓜。


    “怎麽想起來烤地瓜了?”張鐵軍掛好外套換了鞋走進來,隨口問了一句。


    “我想吃,咋的不行啊?”張鐵兵嗆了一句:“有好東西都不知道拿出來,還得等我自己發現。”


    “就幾個地瓜就是好東西呀?”張鐵軍去張鐵兵腦袋上拍了一下,對王姐說:“他想吃就讓他們自己烤唄,你真愛動彈。”


    王姐笑著說:“又不累,這個電爐和炭爐不一樣,我怕他們不會擺弄遭賤東西。”


    “就是不相信俺們唄?”張鐵兵布靈布靈的斜著看王姐。


    這小子從小就擅長撒嬌,這都二十了,撒嬌的能力不但沒有退化,反而更加精深爐火純青了。


    “那可不,”王姐笑著瞪了張鐵兵一眼:“你還不服啊?但凡你要是能幹點活我都不懷疑你,老實兒等著吃得了。”


    “爸爸,”妞妞跑過來紮到張鐵軍腿上,仰著小臉指著爐子:“吃地瓜,可好吃啦。”


    “哥,這是大連地瓜是不?那個閆店的。”小楊雪問了一聲。


    “她問我我也不知道,說不出來。”王姐給解釋了一下:“我就知道這地瓜確實是好吃,一點也不水也不粉。”


    張鐵軍湊過去看了看爐子上的瓜:“這是拿了個兩摻兒,有閆店的也有橋頭的。”


    “啥?”張鐵兵震驚了:“橋頭?咱家橋頭啊?”


    礦區往北就有個地方就叫橋頭,是個挺大的軍鎮,駐著九十年代全國最牛逼也是唯一的全機械化裝甲師。


    “不是,是海南澄邁的橋頭鎮,芯裏發黃的那個就是。”


    “嘖嘖,”張鐵兵咂了咂嘴:“太奢侈了,吃個地瓜都得是海南的,這地主老財的日子是不是太腐化墮落了點兒?”


    “鐵軍兒。”張媽招手:“來,給你介紹兩個姨認識認識,上次來你正好不在家。”


    張鐵軍把妞妞抱起來,在樂樂和豆豆的小腦袋上摸了摸,走到裏麵沙發這邊兒。


    人他認識,就是沒見過麵。


    “這是你王姨,這個你叫徐姨,”張媽給張鐵軍介紹:“都是你劉姨的好朋友。”


    “哪個劉姨?”張鐵軍故意瞪著眼睛問。


    “打死你。”劉小慶打了張鐵軍一下,拉著他手讓她在身邊坐下來:“你跑去了?怎麽總來也見不著你,也太忙了。”


    “我也沒轍呀,”張鐵軍順著她的力氣坐下來,把妞妞放到腿上:“你以為我想啊?我巴不得啥也不幹天天就在家躺著。”


    衝王複力和徐鬆紫點點頭:“王姨,徐姨,以後常過來玩兒。”


    王複力和徐鬆紫笑著回應,都帶著點好奇的打量張鐵軍。王複力的丈夫也是軍人,不過是文職,在京城軍區文工團。


    文工團也並不都是唱歌跳舞演雜技,也是有演員和導演的,她丈夫就是一名演員兼導演。


    “就是老出差,一走好幾個月。”張爸在一邊吧嗒嘴,感覺在抱怨其實就是在炫耀。好像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就都能無師自通的炫孩子。


    “不許說我爸爸。”妞妞噘著小嘴兒側著小腦袋瞪爺爺。


    “我也沒說呀。”張爸不承認。


    “說了。”小妞妞一撇嘴:“你,你當我聾啊?”這小東西現在說話越來越順溜了,小嘴叭叭的。上學果然還是有用的。


    張鐵軍問劉小慶:“你不是在忙活你那個電視劇嗎?怎麽還有時間往這跑?”


    “拍電視劇還不興休息啦?禮拜天我拍誰去?”劉小慶奇怪的瞥了張鐵軍一眼:“你又不讓我出去。”


    張鐵軍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時候的演員和劇組還是要休禮拜的,就和平時上班一樣。


    “你劉姨那個公司你給琢磨怎麽樣了?”張媽問張鐵軍。


    “亂七八糟唄,”張鐵軍說:“她就不適合幹這個,等著捋出來請一個經理回來吧,可別亂整了,再把自己給整進去可得了。”


    “至於嗎?”張媽不信。


    “那有什麽至於不至於的?說不好聽的不少事兒都可以說是違法,就看想不想動你而已,現在的人基本上都不懂法。


    要是動真格的話,現在做生意這些一個也跑不掉,也就是個問題大小的事兒。


    但是公司和個體戶又不一樣,性質上就更重一些。


    就咱們劉大美女這性子,一天說話也不經個大腦逮誰得罪誰的勁頭,你知道有多少人盯著的?一舉報一個準兒。”


    “那是得好好弄弄,咱們不害人也不能不防著點兒。”張爸點點頭。


    “小慶確實愛得罪人,這張嘴啥都敢說。”王複力嫌棄的看了劉小慶一眼,徐鬆紫就在一邊點頭。


    “說到是不怕,關鍵是沒腦子,這個就完蛋了。”張鐵軍笑著溜縫,被劉小慶掐了一把。


    “小兮月呢?你不是把人領出去了嗎?”張媽問。進來這麽半天了才把人想起來。


    “回院子了唄,我還能把她弄丟啦?她爸媽在這又不熟也不好意思過來。”


    “嗯,”張媽點點頭:“確實是,叫了也不過來,說話咱也聽不懂的。”


    “哪的人哪?”劉小慶問張鐵軍。


    “巫山的,說話和你們那邊差不多,區別不大。其實她爸爸普通話說的挺標準的。”


    “算了,慢慢熟悉吧,冷不丁的要是我我也不能過來,又不熟,話都說不到一起去,說啥?”張爸擺擺手。


    “禮拜一就去住院了,然後手術,手完術人家不回家呀?”張媽說:“那小丫頭到是不錯,性子挺活潑的,也不見外。”


    一邊說張媽一邊瞄張鐵軍,觀察他的反應。


    管不了,但是不耽誤她擔心哪。


    話音未落,楊兮月就笑嘻嘻的進了屋,一路打著招呼過來。


    她和張鐵兵他們幾個到是混的快,已經有點熟了,畢竟年紀也差不多,她和張鐵兵是同年,比張鐵兵小四個月。


    “來。”張媽叫她:“這丫頭我到是挺稀罕的。你爸媽幹啥呢?去叫了也不過來。”


    “她倆看電視唄,我爸看書。在家她倆也是這樣,也不怎麽說話,我媽就看電視,我爸就看看書,要不聽聽收音機這樣。”


    楊兮月走過來,看到劉小慶她眼睛就一亮。


    於是,耳熟能詳的交換電話號的情景再次上演。


    她這一趟是真沒白來,電話本的含金量拔了好幾個高度,從京城到香港的大牌都給弄全活了。


    “姑姑。”妞妞看到楊兮月就笑。


    她們三個沒有姑姑,這冷不丁來個叫姑姑的,可高興了。


    “行,你去和姑姑玩兒,爸爸一會兒有客人。”張鐵軍把妞妞塞到楊兮月懷裏。


    “誰要來?”張爸問。


    “老馬,說呂海岩想見見我,正好我讓他把薑陽光叫過來我有事要問他。”


    “陽光啥時候來?我也有段時間沒見過他了。”劉小慶問。


    張鐵軍斜了她一眼沒搭理她,問張媽:“她們四個人呢?”


    “出去了唄,和你前後腳,”張媽抻了個懶腰:“誰知道說是要買什麽來著,我也沒問,逛該唄,還能天天在家悶著?”


    張鐵軍就掏出來電話給小柳打了過去。


    四個人確實去逛街去了,在西單。


    西單事實上這會兒比東單熱鬧,要更平民化一些。


    東單西單這兩個名字和東四西四是一套,是指當時樹的牌坊的數量,單就是一個,四就是四個,不過牌坊早就被拆沒了,就留了個地名。


    就是皇城周圍的四個大馬路口,規置比較高級了一些。


    “姐,今年可能你還是得再上一次,你得抽空把歌練練,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兒。”


    “什麽歌?”小柳對上不上晚會的到也不是抵觸,上也行不上也無所謂,反正現在家就在這兒,演完回來也不耽誤啥。


    “晚上說吧,你們回來吃飯不?”


    “看吧,這會兒我也不知道,一會兒問問她們,你回來啦?”


    “嗯,在家,一會兒老馬他們要過來。”


    “那你忙吧,不用管我們了。”


    “媽媽你,壞蛋。”妞妞在那衝著電話喊:“大壞蛋媽媽。”


    “快掛快掛。”小柳哈哈笑起來,掛斷了電話。


    “咋了這是?”被掛斷電話的張鐵軍一頭懵逼。


    張媽就笑:“早前走的時候她們也想跟著,小慧兒就騙她們唄,然後偷偷跑了。這是記仇了俺們。”


    “我再也不,不和媽媽好了。哼。”妞妞一掐小腰,氣夫夫。


    “那等回來了你揍她。”楊兮月在那鼓動。


    “才不。”妞妞側頭看了看楊兮月:“你,你打你媽媽了呀?能打過不?”


    大家都笑起來,張媽問妞妞:“你什麽意思?還想試試唄?”


    妞妞略有遺憾的看了看自己的小拳頭,歎了口氣。你等我長大的。


    “你那個電視劇去找張英說說,”張鐵軍對劉小慶說:“啟明星和奇跡都可以投資,這邊還能順便鍛煉一些小演員。”


    “張英和我說了,她那邊說也要準備拍戲,演員什麽的我這邊有地方。就是這個錢現在我也不好說,等我問問李導演。行不?”


    張鐵軍點點頭,拿起電話。劉市長打電話過來了。


    “你好劉市,啥事兒?”


    “鐵軍你在家裏不?我過來拜訪一下。”


    “在,剛回來,是有事兒?”


    “也沒什麽事兒,找你聊聊天行不行?”


    “那肯定行啊,歡迎,什麽時候過來?”張鐵軍看了看表,這都快要中午了。這是要來混飯的吧?


    “又誰呀?”張媽看電話掛斷問了一句:“這一天哪,禮拜六還這麽多事兒。”


    “京城劉市長,說要過來坐會兒,估計是有什麽事想和我說。”張鐵軍站起來:“劉姨王姨徐姨,你們坐著,我去迎一下。”


    “這一天天的。”張媽有點愁。這也太忙了,休個禮拜都不安生,這以後還了得?


    “你就顯擺,”劉小慶撇著嘴看張媽:“京城大市長,別人求著想見還見不到呢,來你家你還不樂意。”


    張媽說:“這才哪到哪就這麽忙了,那等以後還了得呀?我是替他著急,這以後還能有點私人時間不了?”


    “就琢磨些不能行的,”說到工作張爸可就敢質疑敢還嘴了:“找他那是信任他,工作還能挑個時候啊?”


    “鐵軍是做什麽工作的?”


    王複力小聲問了劉小慶一句,徐鬆紫豎著耳朵在那聽。


    她倆是劉小慶的好朋友,也跟著劉小慶一起來這邊幾趟了,但是都沒說到張鐵軍身上,就知道在當兵,家裏有錢。


    主要是也沒碰到過。


    “在宣傳部,”劉小慶看向張媽:“總政宣傳部,是吧?”


    張媽點點頭:“這又給安排了個監察部,啥也沒有都得現張羅,也真是的。”


    “他不是當兵嗎?”王複力問。


    “是,當兵,當兵也不是光幹當兵那一攤,這一茬那一anr的,讓幹就得幹唄。以前就兼了好幾個活兒。”


    “京城的市長是部級吧?”王複力沒想明白。


    她奇怪呀,那麽大的幹部還親自來家裏,這得關係多好啊?再說不是應該一個電話把人叫過去嗎?


    “鐵軍官比他大。”劉小慶幫張媽炫了一下。


    “哈?”


    張鐵軍上樓換了一身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直接去大門口等著劉市長過來。


    結果劉市長沒到,老馬他們幾個先到了,弄的像出來迎接他們似的。


    “這這哪好意思你說。”薑陽光和張鐵軍也是混熟了,敢開玩笑了都。


    “誰要過來呀?”老馬反應快些,畢竟是混單位的。


    “劉市長說要過來坐會兒。”張鐵軍發了一圈煙,煙發完劉市長就到了,看樣剛才是在車上打的電話。


    “劉長官好。”張鐵軍笑著過去給劉市長打開車門,一手扶門一手護腦請人下車。


    劉市長的車是國旗款,部長級專用。


    “你這個車造的是真好,”劉市長下了車第一句話就是這個:“確實舒服,又安靜又不那麽晃,感覺比以前我用過的都要好。”


    “那必須的,咱們得爭氣不是,隻要造了就必須得比他們的好。”煙盒還在手裏抓著的,順手頂上一根。


    老馬和劉市長認識,級別也夠,笑著過來握手問好。


    薑陽光和一起過來的呂海岩,謙哥就沒這個資格了,就在邊上看著站陪。


    八七年,呂海岩在昆侖飯店由錦江酒店集團接手的時候,選擇了留在酒店,離開公安係統成為了一名商人。


    後來他一直在飯店任職,最高做到了錦江集團的副總裁,在酒店管理上還是有一套的。


    他寫書搞影視是自己私下和朋友一起開的公司,和公安和酒店都沒有任何關係。


    老馬他們那一群二十多個人之所以叫他一聲大哥,一方麵是因為他確實年紀最大,另一個就是因為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一直是他在給大家聚會提供場地和資金。


    昆侖飯店的卡人手一張,吃住一條龍,還能帶朋友。


    話說,後來昆侖飯店被賣那事兒,你說和他有沒有點啥關係?他還打死不回去了,就要留在飯店。


    正常來說,估計那窟窿也小不了。


    別的都不算吧,就這二十來個活驢一年到頭連吃帶拿帶禍害的,得多少錢?


    “正好老馬也過來找我有點事兒,趕巧碰到一起了。”張鐵軍給劉市長解釋了一下,大家一起去了五號院。


    住在五號院的小助理們也是苦逼,已經爬起來把會客室收拾了一遍,泡好了茶。


    劉市長過來找張鐵軍就一件事兒,市裏考慮來考慮去,還是打算請東方投資這邊過來把東單東方那邊給接過來。


    “為什麽呀?這邊對這個是真沒興趣兒,我都說了好幾次了。”


    “不隻是這一個項目,包括整個東單西單兩個商業片兒,市裏打算統一規劃建設標準和風格,這不也是你一直在主張的嘛。”


    “那是你們市裏的事兒和我有啥關係?”


    “也不一定就非得讓東方來接這個手,主要是考慮變動的問題,現在這兩片兒在建的和報批的項目不少。


    我的想法是全部整改,包括在建項目。


    做為京城最大最受市民關注的兩個大片區,這些年各方麵的壓力也是相當大的,這個鐵軍你肯定也知道。


    這些年斷斷續續的搞了些項目,實話實說,不管是建築還是規模,還有帶來的相關影響力可以說都沒有達標。


    這個對於我們對這兩大商業片區的規劃來說,是很失望的,但沒有辦法。


    這個你比我懂,沒錢,想動就得從外麵想辦法,但是能拉的投資也就是這麽個樣子了,就這還是各種貸款各種辦法都上了。


    你有一點說的對,這些人呐,都是空殼子,動真格的是真不行。嘖。


    就這個廣場,幾年了?今年這才磨磨蹭蹭的開工,雖然說方案上確實是耽擱了點兒,但具體原因其實就是沒錢。


    因為他們的那種操作模式我們不可能全麵同意。


    就像這個限高,還有建築風格的問題,前後都談了多少次了,他也在改,但是就是不想按照規定來,感覺就好像非要打破點什麽。


    一拖幾年呐,咱們一輩子有幾個幾年?這些人,靠不住。


    這次,我和鐵軍你交個底,所有項目必須全盤符合市裏對於兩大片區的規範和要求,誰做不到誰離場。


    我來也是這麽個意思,老弟你能不能讓投資公司這邊給托個底,萬一,我說萬一他就真撂挑子跑了,不至於太難看。”


    張鐵軍就抽抽臉:“這裏麵好複雜呀,你為什麽非得往我身上抹黃泥呢?”


    “又不是給你抹粑粑,”劉市長一臉嫌棄:“我們都沒想那麽多,你琢磨些什麽?這麽多年了我還不了解你?”


    張鐵軍點了根煙抽了一口,不想接茬。


    “這樣,我做主,市裏全盤接受你對二環內的整體規劃和建設、改造還有綠化方案,你看行不行?咱們換。”


    張鐵軍抽著臉看了看劉市長:“你們愛接受不接受,關我屁事?又不是我家的事兒,我那些建議和我自己有啥關係?”


    “話不是這麽說,那不也是你的心血成果嘛,按你的說法那是建設新首都,你說是不是?是給後人留下美好的事兒。”


    其實他們打算執行的東單西單的規劃整改方案就是張鐵軍當年那套建議裏的一部分。


    張鐵軍提這份建議的本意是不想讓京城像上輩子那樣搞的那麽亂那麽堵,錢錢不少花結果都是花給了寂寞。


    這事兒事實上做起來也沒那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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