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在渝都呆了十天就走了。他要去魯省看父母,順便一起過個年。然後還要回藏南,再找機會去趟港島。


    他走,隻有劉曉玲送行,家裏的人都忙。


    盧俊這次來渝都,原本隻想再看一眼劉曉玲,今後啥時間再見麵都不知道。然而看見現在的劉曉玲,心中卻泛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隻想找機會多陪在劉曉玲身邊,看她慢慢長大。


    原本送他到車站檢票口就好了,盧俊卻要了張站台票。他想在列車開動時,看到劉曉玲站在月台上跟他揮動手臂告別的樣子。


    列車緩緩啟動,盧俊從車窗伸出頭,看著月台上那個揮動手臂的少女慢慢遠去。


    邊執禮是被他老漢送來的。邊守嗣自己要送,邊守德沒有搶的道理。


    邊執禮下了火車就被周圍的城市景象吸引。


    勞資們絕不回去了,就要在城市裏麵混個名堂出來。邊執禮心中發狠。


    這不得不說有他老漢年輕時的想法。


    邊執禮開始跟劉義祥當學徒,態度很端正,學得也用心。邊守嗣在渝都耍了幾天,看到大兒子的表現,心中也放下了。


    “在大城市很容易學些壞毛病。執禮是邊家的老大,我怕他不學好,以後就算回了農村也是個廢人。所以一開始我不願意他出來。\\\"邊守嗣給邊月冰說。


    他年輕時出來闖蕩過的,知道城市與農村的不同。


    邊月冰買了不少東西讓他帶回去。


    “大哥,你就不要推辭了。店裏的生意你也是看到的。不瞞你說,我一個月的收入是仁貴三年的收入,你說還跟我客氣啥子。”


    劉仁貴在一旁無語。原本還有一點家庭地位的,現在完全沒了。


    每個月的工資,現在老婆問都不問,讓他自己拿著用。


    我有好大個用嘛。


    不說了,多寄點給曉軍。


    “春節回去不?”劉仁貴看老婆一天賺錢賺得怕是不想走了。


    “啷個不回去?必須回啊。人家的娃兒在外麵恁麽久了,你不帶回去讓人家團年嘜?”


    是,是我錯了!


    劉仁貴自己跑去買火車票。


    翻到自己厚厚的一疊錢,突然想起今年找戰友耍的經費大大的有。


    沒得家庭地位好歹能爭取點社會地位。


    還有三天就是除夕,邊月冰結束了生意。劉仁貴一家四口還有劉義祥、劉曉蘭回到劉家壩。邊執禮帶著妹妹邊春華回白馬村。楊柳額外得了一筆年終獎,按照劉曉玲的意思,還讓楊柳帶了個紅包給她姨夫。


    “老漢,春節找你那些戰友耍的時候還是找張自行車票嘛。每次肩扛手提的累死人。”劉曉玲吐槽道。


    邊月冰聽了,馬上就看向劉仁貴。


    “是,是。”劉仁貴連忙答應,心裏就在摸排哪個戰友有可能弄到票。


    曉軍覺得氣氛有些奇怪,老漢看起好沒得氣質,畏畏慫慫的。


    他還小,還不知道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自然還不理解劉仁貴的現狀是如何造成的。


    他雖然小也有了煩心事。教練這幾天老是抱怨他長高了。其實曉軍他是希望自己長高的。但是長高了妨礙比賽,這……到底長高還是不長嘛?真是麻煩!


    吐槽完老漢,劉曉玲又把槍口對準了大堂哥。


    “大堂哥,你是在春香家過年呢還是在劉家壩陪你老漢過年?”


    邊月冰聽了暗罵大女子這嘴討厭,看劉義祥的樣子又好笑。


    劉義祥招工成了工人這個消息是寫信告訴了春香的,就是不知道現在收到了沒有。現在的劉義祥肯定是想親口告訴春香的。


    進了村口,劉曉玲四個回了自己屋,劉義祥帶著劉曉蘭,他要負責把劉曉蘭送到家。


    回到家老規矩,先是一頓大掃除,然後把背包裏的東西都拿出來。


    劉曉玲坐在椅子上哼哼唧唧,邊月冰也坐在躺椅上攤開了,劉仁貴看看劉曉玲又看看惹不起的暴發戶堂客,喊上曉軍進了廚房。


    這一次回來,最大的新聞就是劉義祥跟著邊月冰去了趟渝都,居然成了渝都的工人。


    晚上,劉仁貴背了些糧食去了趟衰弱家,又去老劉書記那裏送了幾瓶酒跟幾條香煙。


    酒和香煙都有杜大隊跟何會計的份。劉仁貴送得心甘情願。就是這幾個人,硬是沒有吐露大女子的參與,為了社員不顧自身,值得他尊敬。


    除夕團年飯是在老宅辦的,四嬢一家沒回來。


    現在是劉義祥廚藝展示時間,劉曉蘭也回歸服務員的本色,幫著大堂哥打整毛雜。


    一大家人都在堂屋吹牛聊天,聽邊月冰講她在渝都的趣聞。看劉曉蘭一道道菜擺出來,偶爾點評兩句。


    “從來還沒有像這回吃團年飯這麽輕鬆,點事沒做,像客人一樣。”二伯媽笑道。


    一大屋的人都笑起來,大伯更是笑得臉都爛了。


    “仁貴,這一家人全都靠三弟了。”大伯感慨地對劉仁貴道。這時候的劉仁貴聽著大哥的話,看著藤椅上穿著新棉襖的老爹老媽,心中還是非常自豪的。


    “大哥,今後會越來越好的。”想起飯館的收入,劉仁貴這話底氣十足。


    大年初二,邊月冰一家要回白馬村。


    下了客車,邊月冰帶著一家人手提肩扛的走路回娘家。路上劉曉玲再一次吐槽劉仁貴,想要買自行車。


    曉軍在省城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了騎自行車,早就想自己也有一輛。


    他也在一邊幫腔。


    他想過了的,買了自行車在渝都沒法騎,爬坡上坎的。隻有放在省城,大姐用也好自己用也行。等到這半年一過,大姐去外麵讀大學了,那自行車就徹底歸自己用了。


    劉仁貴一邊頂著大女子的吐槽一邊還在納悶,帶回來的東西是不少,但是也送了不少出去了,為毛除了家裏放著的,現在一點沒減少的樣子,還有那麽多?


    打死劉仁貴都想不到,這個世上還有一種叫“空間”的逆天存在。


    遠遠的就看見邊執禮兩兄妹在前麵路上等著。看到邊月冰一行人,立馬跑了過來幫著拿東西。這在以前可不是這樣子。


    “媽,現在是員工討好老板,正常。”劉曉玲見邊上沒人,悄悄跟邊月冰開了個玩笑。


    老板?自己現在是老板了?


    邊月冰突然愣住了。老板這個詞還是在電影上看見這麽稱呼人的,現在自己也是老板啦?


    今年在娘家吃的跟以前大大不同。往年山貨多,自己花錢買的少。今年不僅有山貨,更多的是在街上買的雞鴨魚這些。還有鹵豬耳朵、鹵核桃肉。


    進了院子,邊執禮就進了廚房,王秀琴過來打了招呼也進去了。邊執禮學廚師時間短,王秀琴這是要在旁邊提醒。邊春華也比上次來懂事多了,一聲不吭就去把茶水泡好端出來。


    “二姐,你看這些娃兒出去了一趟,感覺懂事多了。”邊守德看著感慨。


    邊守嗣言語不多,聞言也是點頭認可邊守德說的。


    邊守德現在在縣機械廠專業對口,洗瓶機經過幾次改進,功能更加可靠,銷售情況一直很好。縣經委也多次對機械廠提出表揚,洗瓶機儼然成了洪縣的拳頭產品。邊守德也被提拔為副廠長。


    “老媽,回去時記得找大舅多要點山貨。回渝都送點給王書記和楊柳的姨爹。”


    劉曉玲提醒邊月冰道。


    “曉得了。”邊月冰頭疼,這個大女子真不知道咋個生起的,還在讀書,對這些彎彎繞懂得很喃。看看劉仁貴想哈自己,真不知道這是隨了哪個。


    “讓執禮、春華在家多耍幾天。這回仁貴是耍探親假,時間長著呢。”邊月冰跟邊守嗣道。


    “耍這麽久?耽不耽擱生意?”邊守嗣問道。


    邊月冰手一揮,道;“我那個店不是吹,隻要一開門,保證立馬坐滿人,不用擔心。”


    “老媽,門沒開的時候呢?”劉曉玲逗趣問道。


    “門沒開嘛……那都是在門外坐起的。”邊月冰道。


    曉軍懂了,立馬接了句。道:“對頭,都在外麵坐起等開門。”


    嗯,還是幺兒懂我。邊月冰愛溺地伸手揉了下曉軍的腦袋。


    從白馬村回來,劉仁貴就天天跑鎮上跟縣城,每次回來都喝了酒。


    “月冰,拿點錢來。”


    劉仁貴從沒想到工資都不上交了還有找老婆要錢的時候。


    “你幾個月的工資還不夠你花啊?”邊月冰也有點吃驚。


    “哪裏嘛,不是大女子喊買自行車嘜,這不找了張票,沒得錢買車了。”


    “哦,我還以為都喝酒喝完了。對了,自行車票好多錢?”


    “這回是花架的自行車,票都要一百多。”


    那時候自行車票也要分種類的,除了劉仁貴剛才說的花架的大概是100到150元,還有二八大杠那種便宜一點,也要50到100元一張票。


    劉仁貴每日去縣城找戰友喝酒,順便拜托戰友幫忙找自行車票。劉曉玲則是跟吳紅英他們聚了兩次。


    曉軍的假期時間到了。這次劉仁貴跟劉曉玲要去縣城買自行車,順便就把曉軍帶上一道去了縣城。


    曉軍知道今天是來拿自行車的,本想親眼見見啥牌子的,結果時間不湊巧,隻得先上了火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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