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一出口殺手不知道是因為不想說出接下來的事情,還是因為逼供水的副作用開始死命的掙紮起來,甚至緊咬嘴唇,直到淌出了鮮血,但最後還是失敗了。


    隻得艱難的說道:“沒有仇。”


    楚墨毫不猶豫問出了下一個問題,“那誰派你來的?”


    經過了剛才的掙紮,逼供水的藥效已經徹底的發揮了它的作用,這個殺手很痛快的就說的是東星耀陽。


    聽到耀陽這個名字,在場所有人都雙目圓睜,今天無論鬧成什麽樣,其實都是洪興內部的問題,自家的事自家解決。


    但要是東星也橫插一杠那概念可就不一樣了。


    關於東星跟洪興的仇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東星總是在找麻煩,這也是為什麽楚墨對於蔣天生實在看不上眼的原因。


    東星都這麽欺負洪興的人了,蔣天生竟然還沒有徹底的跟東星開戰,畏首畏尾,著實配不上龍頭的位置。


    而東星的耀陽是什麽人?


    性格看似溫文爾雅,實則陰狠毒辣,絕對是東星的一個狠角色,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性格,所以說安排出這件事情來並不奇怪。


    蔣天生心中是五味雜陳,即便他再怎麽發散自己的想象力,打死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是東星耀揚所為,而如果說今天他真的成功了,楚墨一死。


    靚坤,十三妹等等的這些話事人說不定會以此為由頭揭竿而起,到時候洪興內部大亂,東星在趁虛而入,這是多麽毒辣的計策。


    而東星的耀陽基本上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了眼下的局勢誰是最關鍵的人物,這一切的核心點都在楚墨身上,蔣天生感覺很是後怕。


    如果說沒有濠江的事情或者說濠江的事情直接至楚墨於死地,那麽這一條人命根本就不算什麽,可伴隨著今天的這場表彰大會,楚墨已經把話說到了這種地步,而且蔣天生也打算撕破臉的情況之下,如果楚墨在這裏死了。


    那麽蔣天生肯定是說不清的。


    何況那些話事人所表現出來的反應也是如此,蔣天生之所以不擔心楚墨失敗之後會聯合這些話事人造自己的反,是因為如同楚墨所講的一樣,他所聯合的這些話事人基本上都是守規矩的。


    在這個前提之下,如果隻是因為輸了就反水,那麽於情於理上根本就說不過去。


    但相反如果蔣天生率先破壞了競選龍頭的規矩,那就不可相提並論了,他們也能順利的找到一個由頭。


    蔣天生越想越生氣,他甚至現在就想直接給這個小子補一槍,下意識地撿起象牙手槍,扣動了扳機,而扳機的空膛聲音沒有吸引太多人的注意。


    蔣天生憤然的將手槍甩在了地上,他這才發現象牙手槍之內隻能裝兩顆子彈,而且子彈打空之後甚至都不會脫膛。


    因為它的子彈本身就是裝在槍膛裏,根本就沒有彈夾這種東西。


    蔣天生憤然的冷哼一聲。


    楚墨並沒有在意蔣天生的反應,他隻是準備再次求證一下自己所想到的可能,所以繼續問道:“耀陽為什麽怕你來刺殺我?”


    這問題不是這個槍手不想回答,而是他已經沒有力氣了,本來就受了傷,再加上逼供水的副作用,他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


    楚墨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失望,本身最後一個問題其實就沒有那麽重要,蔣天生能猜到的因果他自然也能猜到,隻是楚墨擔心以耀陽的性格恐怕這其中還透著另外的可能。


    蔣天生看到這人暈過去,當即說道:“楚墨,其他事情先不談,但剛才你質疑是否是我派這個人來刺殺你,現在可以澄清了吧。”


    太子趕忙幫腔說道:“沒錯,楚墨你要給蔣生道歉,蔣生根本就沒有想過殺你,這純粹就是東星的毒計。”


    蔣天生覺得這件事情澄清對他的幫助是非常大的,因為在這之前蔣天生的心一直懸著,即便楚墨沒有直接發難,但這個人畢竟被他滅口了。


    其實從楚墨讓那幾個話事人掏出槍之前,蔣天生一直奇怪一件事情,就是為什麽楚墨能夠簡簡單單的就把這件事情放下。


    是不是後續還有什麽大招等著自己。


    現在蔣天生明白了,楚墨可能是因為距離這個人比較近的關係,所以從一開始他就能感覺到這個人並沒有死,在這個前提之下,再加上他有逼供水,就是等著這一幕呢。


    不過蔣天生心說楚墨再聰明這一次他也算錯了,因為這件事情確實不是他做的,拿出逼供水的一刻,無論結果是什麽,蔣天生相信自己都可以把這一篇翻過去。


    楚墨如果知道蔣天生此時的想法,一定會啼笑皆非的。


    因為這種想法實在是站不住腳,而且蔣天生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從始至終楚墨都沒把蔣天生玩腦子的這個範疇當回事,他無非就是靠著手底下的這些人才能坐上龍頭的位置。


    說白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姓蔣,別無其他。


    但凡他有點腦子,洪興都不可能走的今天的這個地步,所以說這些事情楚墨完全不在意。


    他隻是擺了擺手道:“行,這件事情過去了,但道歉談不上,別忘了他可是你的心腹,而且他還是東星的人。”


    “如果真的說起來的話,這件事情要不是因為你的失誤,恐怕也不會發生吧?”


    蔣天生惡狠狠的瞪了太子一眼,心說太子多嘴,關於這一點其實他也能想到,楚墨何等聰明的人,不可能找不到這種言語的漏洞來抨擊自己。


    而太子也嚇得一縮脖子,趕忙退後了一步,楚墨對於太子的認知沒有錯,這個人明明不怎麽上道,卻還要裝作很懂的樣子,這也導致了他日後肯定沒有什麽太好的下場。


    槍手的事情看似過去了,實則埋下一個伏筆,但這個時候誰也不會糾結這一點,畢竟在場所有人關注到的還是另外一個核心,就是剛才競選龍頭的事情。


    就在這時,蔣天生在外麵埋伏好的人衝了上來。


    急促的腳步聲踏踏作響,上百個人手持長刀湧了進來,靚坤用餘光往後瞥了一眼,麵色突然變得肅然。


    而楚墨則不動聲色,他目光戲謔的看著蔣天生,佯裝奇怪的問道:“你埋伏這些人什麽意思啊?殺人滅口嗎?”


    蔣天生冷哼一聲道:“你還問我什麽意思?看看你自己做出的事情,然後再來問我吧。”


    楚墨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有什麽問題嗎?他們手裏拿的不是鋼筆和口紅嗎?你能說一個不字?”


    靚坤反應很快,下一刻點了點頭,卻把手往上抬了抬調整了一下槍的準心,他發誓隻要一扣動扳機肯定就是打在蔣天生的眉心。


    緊接著說道:“蔣生,這東西是我們平時用來防身的,但這些刀手恐怕不是吧?”


    “今天是表彰大會,你在外麵埋伏這麽多人,一開始就想好了吧。”


    這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從一開始他們掏出槍,包括在之前太子就在不斷詬病楚墨吃裏扒外,忘恩負義等等這些事情都加罪到了楚墨頭上,什麽屎盆子都往楚墨腦袋上扣。


    可是現在反其道而行之,蔣天生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憋的麵色發青,楚墨往前走了兩步,他就那麽看著蔣天生。


    語氣很是淡然,卻透著那麽個不容置疑,“....魚死網破就魚死網破,蔣天生,我能幹掉水房賴,我也能打死你,如果你不怕死的話,自然可以讓你的人衝上來。”


    “但是相信我,隻要你的這些人一動,我保準一眨眼的功夫之後,你的眉心上肯定會多出一個彈孔,就像是上麵的那盞吊燈一樣。”


    蔣天生的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了,自打他生出來一直到接管了洪興從來都沒有這麽慌過,也從來沒有距離死亡這麽近的時候。


    如果說剛才楚墨的話是靚坤或者靚媽說的,蔣天生還會認為他們在虛張聲勢,但楚墨是什麽人?


    瘋子!一個理智的瘋子!理智的人不可怕,瘋子也不可怕,但是這兩者加在一起絕對就是致命的,而且殺人於無形。


    蔣天生從始至終都沒有停止自己心裏的悔意,之前後悔是因為自己不應該安排濠江的事情從而弄巧成拙男。


    現在後悔是因為他們沒有早點兒殺掉楚墨,一開始他還顧及自己的身份,並沒有安排什麽關鍵的人動手,直到楚墨慢慢壯大,一發而不可收拾,再想動手已經晚了。


    在還有這場表彰大會的時候,或許蔣天生殺楚墨還有一些忌憚,可他現在真心的想要殺掉這個人,不過被槍口指著,他也怕死,固然可以在今天幹掉楚墨。


    但楚墨也會實現自己的諾言,一槍打死他,兩敗俱傷的情況之下,最後還不是為自己手下的這些話事人做了嫁衣,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蔣天生絕對不會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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