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進了洪興好像一直遭受打壓吧,前麵大b不停打壓我,現在又被你蔣天生打壓。”


    “各位,你們難道都沒有看到這個事實嗎?”


    “而且我來到洪興之後不說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但是我為洪興爭取到了多少的利益你們都應該清楚。”


    “在這之前洪興外部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想一想,我為洪興做了多少,原來洪興在外部和東星打的不可開交。”


    “這些年來磊磊示弱,這是為什麽?再加上內部的情況越發混亂。”


    “以前洪興什麽樣,在看看現在過的都是什麽日子,你們難道還沒有醒悟嗎?”


    “再說這次濠江之行,是我楚墨自己出的人,錢也是我自己出的,雷是我帶著自己手下的這些兄弟們去的。”


    “我是運氣好,要不然能有命在這裏跟你們開什麽表彰大會嗎?”


    楚墨這一番話讓所有人一時之間都沉默了,而那些站在後麵的人紛紛卻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阿墨說的沒錯啊,這事是蔣生辦的不地道。”


    “活夠了吧?你小聲點兒,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是我們參與的。”


    “反正還按以前的方式來唄,牆頭草隨風倒。”


    “我呸,就你也配做洪興人。”


    “那你覺得該怎麽樣?站著說話不腰疼是不?”


    “楚墨是條漢子,這個必須得承認。”


    “漢子有毛用啊,他也說了這一次是他運氣好,水房賴是什麽人,能活著回來絕對是萬幸。”


    “可他現在有大功,這所謂的表彰大會非但不給楚墨獎勵反倒要他手裏的股份,這麽做不是讓人寒心嗎?”


    “按你的思路也沒錯,以後我們怎麽給這位蔣生賣命?”


    這種議論隻限於局部的兩三個人成一團兒,他們的話隻有彼此能聽到。


    但遠處的這些話事人包括蔣天生在內雖然聽不到具體在談什麽,可是當他看到楚墨嘴角挑起的笑容,立刻意識到這一件事情。


    如果按照這種節奏繼續下去的話,那麽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好處。


    蔣天生不禁又有些慌了,他這個時候還在想著對策,如果事情真的這麽發展下去的話,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可就在蔣天生想要說話的時候,靚坤的聲音突然傳來。


    “蔣生,阿墨說的沒錯,如果這一次真的是洪興在後邊幫助阿墨完成濠江的事情,那阿墨剛才說那番話絕對不地道。”


    “可事實卻是這一次你選擇袖手旁觀。”


    靚媽冷冷一笑接著靚坤的話茬,道:“唉.....可惜呀可惜,真的可惜,可惜阿墨晚生了20年,要不然洪興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蔣天生麵色越發難看,瞬間怒不可遏,指著靚媽怒道:“我之前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不要自己找事兒火!”


    要說其他人還擔心蔣天生狗急跳牆,威脅到自己,靚媽完全無所顧忌,本身她就跟蔣天生就不對付。


    她又要表態的時候,楚墨輕輕拍了拍靚媽的肩膀往前踏了一步,說道:“蔣生,別說那些沒有用的,如果你反駁不了我剛才的話,那就別來跟我要什麽濠江葡京的股份。”


    “你沒有那個資格而且咱們就算退一萬步講,我在這裏跟你講的是道理,跟這個人可不同。”


    楚墨指了指地上被打了兩槍的那個人,他的眼睛剛才還睜著,現在是半睜半閉,這是典型重度昏迷的反應。


    不過幾百年如此,透過那條縫隙還是能看出他滿眼的不甘。


    似乎在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可以瞬間走上巔峰,隻要這個任務完成了,以後就能當大哥了。


    哪怕做不了話事人,也能往上提高好多個台階,可是現在除了還沒有完全閉上的眼睛所顯示的不甘與哀怨,其他的什麽都證明不了。


    楚墨再次提起這件事情,蔣天生明白他到底想幹什麽,如果沒有這個人的出現,如果沒有之前的弄巧成拙,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強烈的悔意再次縈繞在蔣天生的心頭,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而後迅速張開。


    可能蔣天生要維持他作為龍頭的尊嚴,哪怕眼下的局麵對於他來講已經被動的甚至要有無可挽回的苗頭了。


    但在這種關鍵時刻,即便知道最後自己會一敗塗地,也要挺直了腰杆兒。


    洪興的龍頭就沒有認慫的,但凡他敢認慫,別說那些原本心思就動搖的人,還有那些站在楚墨身後的人,就算支持他的這些堂主們,恐怕也會猶豫要不要反水。


    蔣天生骨子裏就是這種人,或許他剛入江湖的時候還相信義氣,還信奉規矩。


    但伴隨著手中的權力越來越大,到最後坐上了洪興龍頭的位置,也就導致了他忘記了道義,也忘記了規矩。


    說白了就是妄自尊大,什麽人什麽事兒都不放在眼裏。


    看到比他強的能夠威脅到自己不能為自己所用的,就想方設法除掉。


    楚墨就是這其中最為典型的一個例子。


    想了半天的蔣天生目光灼灼的看著楚墨,問道:“你到底想怎麽樣?直說吧。”


    楚墨聞言轉過身,衝著所有人道:“各位,無論是話事人,還是普通弟兄,洪興一直有個規矩。”


    “就是所有堂口的話事人都有資格競選龍頭。”


    說到這裏楚風的語氣頓住了,再次轉過身,看向蔣天生,“我說的沒錯吧?蔣生。”


    蔣天生麵色驟然一變,而他手下的那些堂主的臉色不比蔣天生好多少,如果在之前他們還分辨不出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可能在他們的認知之中楚墨或許不敢直接動手。


    可是在這一刻他們明白有些野心已經昭然若揭了,有些人已經壓不住了,洪興即將發生巨變。


    最重要的是楚墨並沒有直接動手,他選擇了利用規矩發難從而解決所有的問題。


    不守規矩的人,用規矩製約他,一般情況下都不管用。


    可一旦出現另外一個可以挑戰規則的人,把規矩搬上來的時候,這個原有打破規則的人就算不接受也必須接受,蔣天生沒有選擇了。


    伴隨著臉色一變再變,蔣天生厲聲喝道:“楚墨!你到底什麽意思啊?”


    隨著這一聲怒吼傳出,他身後的那些堂主太子,無良等人都擺開了架勢,一時之間場中的氣氛已經降低到了冰點。


    大多數下麵的人大氣兒都不敢喘,他們的表情都是凝滯的狀態,除了在場的那些話事人以及楚墨之外。


    蔣天生剛才那聲怒吼固然漂亮,而他身後的那些堂主做出的反應也沒有問題,但每個人的心思都是不一樣的。


    太子在擺開架勢之後,心中已經翻江倒海了,他一直被蔣天生照顧,平步青雲到了堂主的位置。


    要說最忠於蔣天生的肯定就是這位太子了,眼下他思忖的是如果楚墨早就想好了今天的事情先來文的,後來武的。


    在做萬全準備的基礎之上,會不會一言不合直接動手。


    而蔣天生這邊的安排明顯不充足,他在思索著要不要現在趕緊集結人手,然後準備打一場硬仗。


    相反其他人心中雖然也在考量著這件事情,不過他們真正思忖的卻是關於自己的權衡,跟著誰能吃飽飯,跟著誰更風光,江湖固然講義氣,但跟什麽樣的老大做什麽樣的人。


    蔣天生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主,別說這些手下的堂主了,不說他們有奶就是娘吧,但從實際的角度出發也比他強不了多少。


    今天的主角之一蔣天生算是心中最為五味雜陳的,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在這之前蔣天生對於今天的形勢做出了相應的推測,他也建立了很多種判斷,而在任何一種之中他都不相信楚墨真的敢提及這件事情。


    哪怕楚墨當著麵翻臉叫人衝殺進來,蔣天生都可以接受,甚至他也做出過一些安排,就算這種安排不是那麽完備,但自傲的蔣天生認為自己這個龍頭利用這樣的方式對付楚墨已經足夠了。


    可楚墨偏偏用了一個他完全沒有想到的計策。


    幾秒鍾之後,蔣天生平複好情緒,嘴角挑起一抹笑意。


    而他身後的太子也知道作為蔣天生的絕對心腹,他該說些什麽了,有些東西隻在心裏暗暗思忖沒有任何意義。


    到了自己表忠心的時候如果真的選擇了沉默,那麽即便這一次蔣天生贏了,恐怕他的位置也會直線下降。


    想明了這一點的太子往前踏了兩步,他指著楚墨的鼻子怒斥道:“狼子野心的東西,蔣生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你打進入洪興開始就抱著這個念頭。”


    “否則大b怎麽可能一直打壓你!”


    楚墨聳了聳肩,語氣滿帶諷刺的說道:“太子啊,你說這話還要不要臉了,我怎麽狼子野心了?”


    太子也不甘示弱,“你就是他媽吃裏扒外,憑良心說說,你走到今天的位置......”太子說到這裏語氣頓住了。


    蔣天生本來剛調整好的情緒,突然間就沒有了,如果不是當著大庭廣眾,他一定狠狠的踢太子一頓。


    他能明白太子站出來是想表忠心是想替自己說話,但不應該說這方麵的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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