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責狼子野心就罷了,不能跟著對方的話題走。


    何況關於這件事情,蔣天生確實站不住腳。


    看著對方的反應,楚墨笑意更深,“怎麽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剛才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整個洪興誰不知道你太子一直是被蔣天生照顧的。”


    “而我靠著自己的能力混到今天,沒有靠任何人,要~說靠……”


    楚墨大手一攤,掃向他後麵的那些話事人,包括靚坤,十三妹,靚媽等等這些人。


    “我靠的是這些真正講情義的朋友兄弟,好哥哥,好姐姐,靠他蔣天生我早就死了。”


    “濠江一行讓我徹底活明白了,所以今天我為什麽不能用這個規矩,既然規矩擺在那裏,那麽我就有這個資格。”


    “你來告訴我,我憑什麽不能競選龍頭?”


    一番犀利的言辭讓眾人啞口無言,蔣天生身後其他的堂主還準備過來說兩句什麽。。


    但有了太子的铩羽而歸,他們很清楚自己肯定說不過楚墨,因為從本質上,楚墨確實站著理,他們說什麽也無濟於事。


    “好,聽你的,規矩就是規矩,我遵守。”


    後麵的蔣天生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蔣生,不能衝動啊。”這時候堂主們紛紛說道。


    而蔣天生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那意思是剛才你們幹嘛去了?


    “還是那句話,規矩就是規矩,我遵守,既然是洪興前輩定下的,那麽我自然可以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說完這句話,蔣天生的目光—一掃過楚墨身後的那些話事人。


    之前就連楚墨自己也承認了,走到今天有一部分原因是靠著他們,或許這些人真的講江湖道義,但是蔣天生不相信他們不怕死,或許為了自己至親至愛之人,這些人有勇氣搭上自己的性命。


    但是為了江湖道義四個字,為了楚墨,從本質上一個跟他們不相幹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沒有意義。


    蔣天生就這麽當著眾人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殺機,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或許這些話事人早就已經魂歸九霄了。


    而他現在所表達的潛在含義也十分清楚,如果你們不把票投給我,我保證讓你們家破人亡。


    也就是蔣天生不能開口直接威脅,否則的話他又壞另外一個規矩,道上混的都明白,禍不及家人,無論仇怨有多大,不要牽連到家人,否則就不是不死不休那麽簡單了,那將成為世代的仇恨,一直綿延下去。


    雖然楚墨也知道遵守這條規矩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甚至現在江湖上大多數人都如同蔣天生這樣認為,打破這些規矩才能成為真正的老大,很多人已經認定規矩說明不了問題了。


    可是楚墨從來都不這麽認為,規矩被定下肯定有它的好處,如果說作為老大一貫的打破這些規矩沒辦法以身作則的情況之下,下麵的小弟包括話事人也會越來越放肆。


    在這個基準之上,各種的矛盾累加越來越厲害的情況之下,就相當於一個膿包越鼓越大也相當於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爆炸。


    然後毀滅掉所有自己原來的東西,這就如同現在的蔣天生是一樣的。


    蔣天生並不知道自己在玩火,也沒有意識到他的行為到底有多麽愚蠢,從始至終蔣天生犯了一個原則性的錯誤,就是他不應該打壓楚墨。


    或許他不這麽做還能在洪興龍頭這個位置上坐一段時間。


    楚墨固然有野心,但現在他利用的方式還是合理的,他講規矩,真的到了楚墨都不講規矩的那一天,蔣天生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麵對蔣天生眼中的這種殺氣楚墨冷冷一笑,而他身後的那些話是人們做事反應平平,如果蔣天生此時不以這樣的方式威脅他們他們才會奇怪。


    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靚媽了。


    她敢說這些人裏邊就自己對於蔣天生到底有多麽下三濫是最為了解的。


    而靚媽此時根本就不甘示弱,她抱著膀子當即說道:“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對你沒有興趣,規矩就是規矩,這不是你說的嗎?”


    靚坤點點頭附和道:“選龍頭的目的就是要讓一個人帶領著洪興繼續壯大下去,而不是一步一步把洪興搞垮。”


    十三妹嗬嗬一笑,繼續附和道:“洪興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洪興了,我覺得換個話事人沒有任何的問題,大家說呢?”


    蔣天生的臉色始終陰沉著,下一刻,他卻沒有繼續用言語威脅,或許蔣天生也意識到這些人既然選擇了站在楚墨這邊兒,那麽即便他再怎麽爭取,或許他們也不會回頭了。


    因為他們心中已經認定楚墨肯定會贏,在這個基礎上,這些人同樣是放手一搏,但是蔣天生心中也不是沒有自己的盤算。


    他告訴自己既然敢答應這件事情,那麽沒有把握就不會去做。


    隨即他說道:“行,那就趕緊開始吧。”


    蔣天生在心裏快速的計算了一下,他自己這邊兒作為龍頭有兩票,這是龍頭所攜帶的優勢。


    一開始楚墨把這件事情搬到台麵之上,蔣天生雖然心中慌亂了那麽一會兒,後續也帶著憤怒。


    但是這種慌亂和憤怒並不是認為楚墨可以贏,既然作為龍頭有著天然多一票的優勢,那麽剩下的賬就非常好算了。


    他手下的這幾個堂主,無良,馬王簡,太子,大宇等等加上陳耀,外加自己多出來的兩票,一共七票。


    而楚墨這邊兒就算後麵的那些話事人都不受自己的威脅,加上他競選龍頭自身擁有的一票,一共也才五票。


    今天韓賓和細眼眼這兩位話事人因為有事兒並沒有來,


    蔣天生覺得自己有很大的機率能夠獲勝,他在心中暗暗盤算著。


    靚媽看到蔣天生此時的表情,第一時間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麽了,諷刺道:“蔣生,到這個時候了,你不會在心裏還在暗暗計算自己會得多少票吧?”


    蔣生聞言雖然一愣,但想了想隻是冷哼一聲並沒有理會對方。


    既然現在已經是幾乎撕破臉的狀態了,靚媽就不會以以前那種方式再跟蔣天生說話。


    見蔣天生不回應,靚媽幹脆變本加厲說道:“不用算了,你就那麽有自信自己身後的那些人真的絕對忠於你嗎?不怕多出個反骨仔?”


    “或者有的人幹脆就是東星派來的,為的就是攪亂我們洪興。”


    此言一出,場中立刻就炸開了。


    而蔣天生冷冷的看著對方,其實靚媽說出這番話根本解決不了什麽問題,也不會讓蔣天生身後的人有多少動搖。


    甚至陳耀還有暴露的風險。


    但楚墨卻微微一笑,所謂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靚媽看似不鹹不淡的一句話卻無形中增加了對方的心理負擔。


    陳耀不必擔心,就算他自己現在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這樣的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如此淺顯的道理。


    在這番話一出口的時候,就見誰聰明誰弱智了。


    蔣天生身後太子當即說道:“靚媽,你是不是有點太過肆無忌憚了,今天的事情是蔣生給楚墨麵子,即便規矩在哪裏擺著對,算算票數怎麽了。”


    “我太子率先表態,我就是投蔣生,有問題嗎?”


    蔣天生滿意的點了點頭,而身後其他人也趕忙表態。


    無良,馬王簡紛紛說道。


    包括陳耀也微微一笑,道:“等到正式投票的時候我自然是投蔣生的,楚墨你沒有勝算。”


    蔣天生聽到這些人都表態了,有些戲謔的看著楚墨。


    對於陳耀說的他根本就沒有多想,畢竟誰都知道現在並不是什麽正式投票。


    洪興雖然是社團,但也不是草台班子,投票是講求儀式感的。


    而正因為蔣天生什麽都沒有反應過來,楚墨的笑容卻比對方還要濃,不禁說道:“其實我覺得靚媽說的有道理,看看你身邊的這些人都是些什麽嘴臉。”


    “我覺得什麽樣的大哥帶什麽樣的小弟,我講情義,我的朋友雖然也是同道中人。”


    “而你呢?”


    一直沒有怎麽說話的無良抄起一個椅子當時就甩到了地上,一直滑行到了楚墨的腳邊兒。


    爛眼柯反應極快,往前踏了一步,一腳踢在椅子之上,並沒有把椅子踢回去,而是直接變成了四分五裂的碎屑。


    場麵可謂劍拔弩張。


    爛眼柯冷聲說道:“怎麽著?剛才說講規矩,現在就忘了,難不成想開打?誰敢上我奉陪!”


    “你他媽連個堂主都不是,你有什麽資格!滾下去!”無良手下的一個小弟嗬道。


    爛眼柯可不是什麽善茬,他隻聽楚墨一個人,麵對這樣的言語隻要楚墨不攔著,他那麽爛眼柯就要給對方一點教訓。


    下一刻他隨手揪起襯衫上一顆紐扣,須手一彈,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當即發出了一聲慘叫,連忙捂著耳朵跪倒了。


    而他的耳垂下麵已經流出了一條血線。


    還好他打的隻是堂主手下的一個小弟,剛才爛眼柯發難,無論蔣天生和所有堂主到底有多麽氣憤,但是他們自持身份都不會直接出麵跟楚墨手下一個小弟打嘴炮。


    所以無良手下的一個小弟出麵厲聲罵了對方。


    那爛眼柯肯定是不會客氣的。


    楚墨見狀卻是歎息了一聲,道:“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出手不光要果斷,還要狠。”


    爛眼柯微微頷首,“對不起峰哥,我知道錯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朝著楚墨的,但是他的手腕已經轉了一百八十度,無名指輕輕一彈,那個捂著耳垂跪在地上的小弟,當即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


    眾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楚墨悠悠開口說道:“無良,你小弟嘴不幹淨,我幫你教訓一下,放心,人肯定沒死,咱們還是開始投票吧。”


    無良有些忍不住了,當即想要上前,卻被太子拽了回來。


    太子衝著他暗暗搖頭使眼色,既然他們有獲勝的把握,那麽就先投票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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