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充滿奇幻的仙俠世界裏,雙生共鳴是一種神秘的力量,逆鱗鎖則是蘊含著特殊力量的物品。


    碎裂的冰晶如鋒利的刀刃,在我眼前閃爍著寒光,割開我下墜的軌跡,耳邊是冰晶劃破空氣的尖銳呼嘯。


    喉間逆鱗鎖滾燙如烙鐵,那炙熱的觸感仿佛要將我的喉嚨灼傷。


    我攥著那片殘留薄荷氣息的聲波碎片,那薄荷的清香輕輕鑽進我的鼻腔。


    任由青銅色聲浪如洶湧的潮水般撕扯著裙裾,發出“呼呼”的聲響,裙裾被拉扯的觸感讓我有些站立不穩。


    那些曾在蕭硯喉結處遊走的銀色符文,此刻在我眼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正在我鎖骨間遊出藤蔓似的紋路。


    \"顧師姐的...聲紋共鳴?\"


    穀主的嗤笑裹著腥甜聲波,如帶刺的利箭般刺穿左肩,那股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我能清晰地聞到。


    我正試圖用舌尖勾畫新浮現的符文,舌尖觸碰符文時,能感覺到那微微的粗糙感。


    劇痛讓珊瑚鎖鏈在喉間瘋長,那冰冷的觸感順著喉嚨蔓延。


    被絞碎的左臂傷口處噴出的不是血,而是無數跳躍的銀色音符,它們在空中閃爍著柔和的光芒,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自發排列成顧清梧生前最擅長的《鎮魂調》。


    \"雙生共鳴不過是鏡像騙局。\"穀主腐爛的指尖在虛空中撥弦,三百道嬰兒啼哭的共鳴符突然化作血蟬,那血蟬的紅色在黑暗中格外刺眼,它們振翅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你以為他剜心留的殘魂,真能護住你七竅玲瓏的聲脈?\"


    血蟬撞碎音刃的刹那,我嗅到顧清梧魂體特有的沉香,那股香氣淡雅而又悠遠。


    她焦黑的聲帶殘片突然穿透我胸腔,我能感覺到那灼熱的疼痛,那些本該在鏡湖底腐爛的婚契聲紋,此刻正沿著逆鱗鎖的鱗片縫隙瘋狂滋長,鱗片的粗糙感在皮膚上摩挲。


    \"看...珊瑚鎖的暗紋...\"顧清梧半透明的指尖戳進我心髒,那股冰冷的觸感直達心底,將兩縷糾纏的聲波拽出血肉,\"蕭硯喉間的逆鱗鎖...是你及笄那夜...用舌尖血繪的同心契...\"


    深淵岩壁突然剝落大片青銅色痂皮,發出“簌簌”的聲響,露出底下暗藏千年的鏡湖冰層,冰層散發著幽冷的氣息,在視覺上呈現出晶瑩的藍色。


    我看見十八歲的蕭硯跪在冰麵上,冰麵的寒冷透過膝蓋傳來。


    喉結處翻卷的皮肉間,穀主正將浸透我生辰血的逆鱗鎖釘入他聲帶,那畫麵觸目驚心。


    記憶複蘇的劇痛中,穀主的音刃已絞上脖頸,那鋒利的觸感仿佛要切斷我的咽喉。


    瀕死時爆發的玲瓏音自動凝成血色豎琴,琴弦竟是蕭硯殘魂裏抽出的薄荷色聲紋,那豎琴在微光下閃爍著詭異的紅色。


    那些曾禁錮他的鎖鏈,此刻在我指尖化作淬毒的箭矢,指尖觸碰箭矢時,能感覺到那冰冷的金屬質感。


    \"你教我的...師尊...\"我咬碎舌尖將婚契聲紋烙進箭簇,看著它們吞噬穀主操縱的血蟬,\"用摯愛之人的聲脈為餌...果然是最高明的誅心術\"


    深淵突然倒懸成鏡湖的模樣,顧清梧的殘魂在冰麵炸成星火,那星火在黑暗中閃爍著五彩的光芒,同時發出輕微的爆裂聲。


    她消散前最後半句\"禁地底層的...\"被穀主暴怒的尖嘯絞碎,我看見天際裂開第七重音階特有的孔雀藍音障,那孔雀藍在天空中格外醒目,如夢幻般的色彩。


    ——那是陸無言的執法官徽記顏色。


    喉間逆鱗鎖突然發出蕭硯遇害那夜的悲鳴,聲音淒慘而又悲涼,珊瑚鎖鏈裹著婚契聲紋刺入心口,那股劇痛讓我幾乎昏厥。


    在穀主召喚天籟鼎的刹那,我拽出那縷與蕭硯共生的薄荷色聲波,任由它裹挾著顧清梧的殘燼,在五髒六腑間燒出條新的聲脈,那灼熱的感覺仿佛要將我的內髒燃燒殆盡。


    當孔雀藍音障開始龜裂時,我正將血色豎琴搭在新生的聲脈上,能感覺到聲脈的微微顫動。


    深淵底部傳來鏡湖冰層碎裂的轟鳴,那聲音震耳欲聾,那些埋葬著曆代音奴屍骨的冰棱,此刻折射出千萬個蕭硯被釘入逆鱗鎖的殘影,冰棱的寒光在眼前閃爍。


    天際傳來陸無言沙啞的哼唱,那是執法官自毀聲脈前特有的葬魂調,聲音低沉而又哀傷。


    我握緊爬滿銀色符文的殘臂,能感覺到符文的凸起,看著最後一縷薄荷色聲波在琴弦凝成箭羽,那箭羽在微光下閃爍著薄荷色的光芒。


    血色符紙觸到我掌心的瞬間,七根珊瑚鎖鏈同時貫穿脊椎,那股劇痛讓我全身顫抖。


    陸無言爆裂的咽喉處飄出半枚孔雀藍音徽,那抹殘光映出蕭硯殘魂裏翻湧的黑色鱗片,它們正沿著薄荷色聲紋的紋路啃噬我的喉嚨,那股冰冷的啃噬感讓我不寒而栗。


    \"蕭硯!


    你聽得到嗎?\"我試圖用新生聲脈催動《鎮魂調》,卻在第三個音階嚐到腐壞的鐵鏽味,那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


    那些曾溫順纏繞指尖的薄荷色聲波,此刻正化作劇毒荊棘紮進牙床,那刺痛感讓我忍不住發出慘叫,\"同心契明明...\"


    \"同心契是雙生蠱!\"殘魂凝結的虛影突然暴起,蕭硯慣用的短刃竟從聲紋裂隙中刺出,刀鋒割破我繪製符文的舌尖時,舌尖傳來一陣劇痛。


    深淵東側突然亮起鏡湖特有的冷光,那冷光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陰森,那是顧清梧炸裂的符文屏障在燃燒。


    陸無言的音階殘骸突然裹住我下墜的右腳,執法官徽記在踝骨烙出冰裂紋,那股灼熱的烙印感讓我腿部一陣抽搐。


    我聽見自己支離破碎的聲帶裏傳出顧清梧的尖叫:\"跳!


    血色漩渦是聲脈熔爐!\"


    青銅色痂皮剝落的岩壁突然伸出無數音奴骸骨,它們腐爛的指尖瘋狂抓撓我後背尚未成型的符文,那腐臭的氣味和粗糙的觸感讓我惡心不已。


    蕭硯殘魂化作的荊棘趁機鑽進耳道,癲狂嘶吼震得左眼血管爆裂,那股劇痛讓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你十五歲生辰那夜,穀主用你的舌尖血在鏡湖...\"


    血色符紙突然騰起幽藍火焰,那火焰的幽藍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陸無言消散前的半句指引竟自動補全成音階圖譜。


    我拽住纏繞踝骨的孔雀藍聲紋,任由它們在掌心灼出\"鏡湖底\"三個篆文,那灼熱的觸感讓我掌心一陣刺痛。


    當穀主召喚的天籟鼎震碎第七重音障時,我正將符紙拍進鎖骨間遊走的銀色符文,能感覺到符文的微微跳動。


    \"師姐,借你魂火一用!\"


    撕下燃燒的裙裫擲向骸骨堆,顧清梧殘存的魂片在布料上燒出《鎮魂調》全譜,那火焰燃燒的聲音和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深淵底部湧上的血色漩渦突然靜止,我望見漩渦中心浮動著半枚逆鱗鎖的虛影,那上麵凝結的冰霜,分明是蕭硯當年被釘入鎖鏈時呼出的白霧,那白霧在微光下閃爍著白色的光芒。


    穀主的音刃削斷我三根肋骨時,新生聲脈終於發出完整音階,那音階的聲音清脆而又響亮。


    血色豎琴自動分解成三百枚帶倒刺的聲紋,它們裹挾著陸無言殘留的執法音波,竟將天籟鼎的青銅色聲浪反推回去,聲紋和聲波碰撞的聲音震耳欲聾。


    \"你以為他們真會為你赴死?\"穀主腐爛的聲帶突然發出蕭硯的聲音,他撥弄著纏繞我心髒的珊瑚鎖鏈,\"你每晉升一重音階,可都是靠吸食...\"


    血色符紙突然爆出鏡湖寒潮,凍結了後半句誅心之語,那股寒冷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我趁機將孔雀藍音徽按進胸口的婚契聲紋,看著它們融成淬毒銀針紮向穀主眉心,銀針射出的聲音尖銳而又刺耳。


    深淵東側傳來鏡麵碎裂的脆響,顧清梧燃燒的符文屏障終於破開缺口,那聲音清脆而又響亮。


    \"你的薄荷香...是騙局...\"蕭硯殘魂的最後嘶吼混著血沫噴在我後頸,那些黑色鱗片正試圖鑽進新生聲脈,\"共生契真正的宿主是...\"


    漩渦突然爆發的吸力截斷了他的話。


    我攥緊掌心開始結晶的婚契聲紋,在墜入血色漩渦的刹那,望見鏡湖冰層下浮起數以千計的逆鱗鎖,它們排列成的形狀,竟與我鎖骨間滋長的藤蔓紋路完全吻合,那景象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神秘。


    當寒潮漫過胸腔時,我聽見新生聲脈發出詭異的雙聲調,那聲音低沉而又怪異。


    陸無言殘留的執法音波在左耳化作警告:\"別碰冰層下的...\"而右耳縈繞的,竟是蕭硯十八歲那夜哄我入睡的《安魂謠》,那聲音輕柔而又溫暖。


    血色漩渦底部突然睜開無數琥珀色豎瞳,那些屬於曆代音奴的眼球正滲出黑色音波,那景象讓人毛骨悚然。


    我捏碎開始結晶的婚契聲紋,任由它們割破掌心繪成血色密鑰,那刺痛感讓我掌心一陣流血。


    卻在符文成型的瞬間,嗅到蕭硯頸側特有的沉水香,那股香氣讓我有些恍惚。


    冰層裂隙間突然探出布滿逆鱗的手,那熟悉的薄繭擦過我潰爛的聲帶,那粗糙的觸感讓我一陣咳嗽。


    在墜入徹底黑暗前,我後知後覺地發現——新生聲脈裏糾纏的薄荷色紋路,竟與穀主操縱天籟鼎的聲波頻率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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