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肋間的共鳴符如同一團熾熱的火炭,灼燒著三百道亡魂淒慘的哭嚎,那哭嚎聲仿佛實質化的尖刺,在我耳邊瘋狂地攪動。


    喉管裏,原本冰冷的冰渣突然變得滾燙,像一根根尖銳的鋼針,狠狠地刺著我的喉嚨,每一次吞咽都帶來鑽心的疼痛。


    天籟鼎裂縫中滲出的青光,如鬼魅的蛛網般閃爍著幽光,絲絲縷縷地纏住我的鎖骨,那冰冷的觸感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而蕭硯殘留在我舌尖的薄荷氣息,清新而涼爽,卻正與顧清梧自焚時刺鼻的焦苦味瘋狂對衝,兩種味道在我的口腔中激烈碰撞。


    \"你偷走的...\"喉骨間逆鱗鎖的碎片如同鋒利的刀片,突然割破聲帶,我咳出的血珠在半空閃爍著妖異的光芒,緩緩凝成雙生音階,那音階發出清脆而又詭異的聲響。\"是蕭硯的聲靈!\"


    鏡湖凍結的漣漪在這一聲怒吼中應聲炸裂,冰屑如晶瑩的雪花般四處飛濺,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


    三百道結晶化的亡魂聲紋裹著冰碴,如同一支支鋒利的箭鏃,呼嘯著刺入天籟鼎,在鼎身腐蝕出蜂窩狀的孔洞,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是鼎在痛苦地呻吟。


    穀主繡著金線的廣袖被聲波震成碎片,那些碎片如飄零的花瓣般在空中飛舞。


    露出的小臂上,密密麻麻的鱗狀疤痕觸目驚心——那分明是蕭硯後頸胎記的複刻品。


    無名殘破的魂體突然橫亙在我與青銅鼎之間,他的出現如同一片烏雲遮住了陽光,周圍的溫度瞬間下降。


    他燃燒的喉結疤痕迸發出與顧清梧自焚時如出一轍的青焰,那青焰散發著刺鼻的氣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火焰。\"他不是容器...\"魂體炸開的血沫在半空凝成鎖鏈形狀,那鎖鏈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發出“哢哢”的聲響。\"是重生的共生鎖鏈!\"


    我的視網膜突然閃過蕭硯被植入逆鱗鎖那天的畫麵。


    玄衣衛用銀鉗撐開他喉腔時,穀主指尖滴落的血珠正滲入那些鱗片狀的胎記——原來那不是胎記,是數百年前顧清梧被剝離的聲紋烙印!


    天籟鼎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嗡鳴,那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呼喚。


    穀主撕裂的聲帶裏湧出黑霧,那些霧氣如同洶湧的潮水般翻騰著,凝結成無數縮小版的逆鱗鎖,精準刺入每個亡魂聲紋的結晶縫隙,發出“噗噗”的聲響。\"噬魂調的真正力量...\"他腐爛的牙齦間滲出蕭硯慣用的薄荷香,那香氣與周圍的血腥和焦苦氣味混合在一起,顯得格外詭異。\"是讓雙生體互相吞噬!\"


    肋間的共鳴符驟然收縮成刀柄形狀,那形狀如同黑暗中的利刃,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我聽見自己七竅玲瓏音碎裂的聲響,那些浸透血鏽的聲波碎片竟自動重組為《噬魂調》的第九重禁咒,那禁咒的聲音仿佛是來自遠古的詛咒,讓人毛骨悚然。


    鏡湖凍結的湖麵下,蕭硯抱著我沉入水底時的搖籃曲突然具象成金色絲線,那絲線如同夢幻般的光影,將三百亡魂聲紋縫製成血色蠶繭,蠶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仿佛是一個神秘的世界。


    \"阿玳...\"蠶繭深處傳來蕭硯咽喉被逆鱗鎖貫穿時的氣音,那聲音微弱而又充滿了痛苦。


    我的心髒突然被冰錐刺穿,那些凝結在血管裏的聲波殘片開始自動拚合——是蕭硯消散前用聲紋刻進我心室的情蠱!


    穀主癲狂的笑聲突然卡在喉嚨,那笑聲戛然而止,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我低頭看見自己胸腔裏鑽出的血色音刃,那刃口紋路正是顧清梧自焚前缺失的三筆共鳴符,音刃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當音刃斬斷最後一道逆鱗鎖時,蕭硯殘留的薄荷氣息突然裹住我震顫的喉骨,那氣息如同溫柔的撫摸,讓我感到一絲溫暖。


    \"吞下我的聲紋...\"心髒表麵的情蠱紋路突然化作實體,蕭硯半透明的指尖正抵著我跳動的血脈,那指尖冰冷而又細膩。\"才能...\"他頸間逆鱗鎖的殘片簌簌墜落,每一片都映出穀主剜取顧清梧聲靈那日的血色黃昏。


    血色蠶繭轟然坍縮的瞬間,我嚐到蕭硯消散前烙在我舌尖的最後一聲嗚咽,那嗚咽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眷戀。


    那聲嗚咽裏裹挾著三百亡魂未盡的悲鳴,以及...顧清梧封印在天籟鼎底層的、屬於噬魂調創始者的泣血婚誓。


    隨著穀主癲狂笑聲的戛然而止,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


    我咬碎舌尖將血沫噴在音刃上,那血沫飛濺而出,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豔麗的弧線。


    心髒表麵凸起的情蠱紋路突然活過來,蕭硯半透明的指尖正順著血脈紋路滲入心室,那指尖所到之處,仿佛有一股電流通過,讓我的身體微微顫抖。


    那些凝結成冰錐的聲波殘片開始震顫,每一片都折射出蕭硯被剜去聲靈那日,喉骨間凝固的薄荷香,那香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帶著一絲苦澀。


    \"別用七竅玲瓏音呼吸。\"蕭硯殘魂突然按住我痙攣的喉管,他頸間墜落的逆鱗鎖碎片割破我下顎,那疼痛讓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用噬魂調第九重的反噬頻率——\"


    天籟鼎裂縫中噴湧的青光突然扭曲成螺旋狀,那青光如同一條蜿蜒的巨龍,在空氣中盤旋舞動,發出“呼呼”的聲響。


    穀主小臂上的鱗狀疤痕開始剝落,露出底下蠕動的聲帶組織,那組織如同一條條蚯蚓般扭曲著,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我肋骨間的三百道亡魂共鳴符突然發出尖嘯,那尖嘯聲如同魔鬼的咆哮,讓人膽戰心驚。


    那些結晶化的聲紋碎片竟自動鑽入我心髒表麵的情蠱凹槽,發出“嗡嗡”的聲響。


    蕭硯的殘魂在消散前突然化作聲波烙印,那烙印如同一個神秘的符號,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我聽見自己喉骨間傳來鱗片摩擦的脆響,曾經被穀主植入的逆鱗鎖殘片突然生長出珊瑚狀分叉——那些枝杈正精準刺入顧清梧自焚時缺失的三筆共鳴符,發出“哢嚓”的聲響。


    \"吞下去!\"蕭硯最後的聲音混著冰渣灌入食道,那冰渣在我的喉嚨裏融化,帶來一絲冰冷的感覺。


    我七竅中溢出的血珠突然懸浮成五線譜,顧清梧自焚時遺留的焦苦味與蕭硯的薄荷氣息在譜線上凝結成雙生音符,那音符閃爍著五彩的光芒,仿佛是一首神秘的樂章。


    當第一個音符墜入天籟鼎裂縫時,整座鏡湖的冰麵突然倒卷成豎琴形狀,那冰麵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發出清脆的聲響。


    大陸的震顫從地脈深處湧來,腳下的土地開始劇烈地搖晃,仿佛是大地在憤怒地咆哮。


    我腳踝上凝結的亡魂聲紋突然具象成鎖鏈,將正在坍縮的血色蠶繭與天籟鼎殘骸牢牢捆縛,那鎖鏈閃爍著暗紅色的光芒,發出“哢哢”的聲響。


    無名燃燒的殘魂碎片突然刺入我喉間軟骨,那些飛濺的青焰在聲帶上灼燒出焦黑的指引符,那青焰散發著刺鼻的氣味,讓我咳嗽不止。\"往東三十裏…真正的…\"


    他未盡的話語被血色漩渦吞噬,那漩渦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將一切都吞噬殆盡。


    我瞳孔裏映出穀主破碎的衣袍殘片——那些繡著金線的布料正在漩渦中重組為聲紋囚籠,那囚籠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一個牢籠,將穀主的靈魂禁錮其中。


    他腐爛的牙齦間滲出黑霧,那些霧氣凝結成縮小版的逆鱗鎖,試圖刺入我鎖骨間新生的珊瑚狀鎖鏈,發出“嘶嘶”的聲響。


    \"你永遠是我的…\"穀主的低語裹著蕭硯慣用的薄荷香鑽進耳膜,那低語聲如同鬼魅的呢喃,讓人不寒而栗。\"最完美的聲靈容器…\"


    肋間三百道共鳴符突然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共鳴,那共鳴聲如同天籟之音,卻又帶著一絲詭異。


    我低頭看見自己胸腔裏鑽出的血色音刃正在異變——刃口處顧清梧的焦黑聲紋正與蕭硯的薄荷色聲波瘋狂纏繞,那纏繞的聲音如同激烈的戰鬥,讓人熱血沸騰。


    當兩種聲紋徹底融合的瞬間,鏡湖倒卷的豎琴狀冰麵突然炸成齏粉,那齏粉如同一團煙霧,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大地裂開的深淵中湧出青銅色聲浪,那聲浪如同洶湧的潮水,帶著強大的力量撲麵而來。


    我墜落的瞬間本能地抓向心口——那裏有蕭硯殘魂消散前凝結的聲波碎片。


    指尖觸及的冰涼突然化作逆鱗鎖特有的鱗片觸感,喉間尚未成型的珊瑚狀鎖鏈突然浮現銀色符文,那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仿佛是開啟一個新世界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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