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隻剩下愣神的李承澤和不知所措的謝必安和範無救。


    “殿下這是怎麽了?”


    李承澤心緒難平,閉眼重重的吐出一口鬱氣。


    眼中複雜,聲音艱澀。


    “若我沒看錯,白晝的長相與我像了五分!”


    謝必安和範無救對視一眼。


    謝必安急忙去查看附近是否有竊聽的探子,唯獨範無救呆愣的問出口來。


    “殿下,不會吧!”


    李承澤的語氣沉重“我不會看錯的,若說是與我像了五分是巧合,可與母妃像了七分絕不是巧合!”


    若說之前的三人為何沒發現,是因為兩人的性格喜好相差太大了,李承澤喜華服,眉眼間因著多年爭鬥謀劃,多了狠厲與算計,散漫時眼中常常帶著倦意,身上的清俊氣質夾雜在金玉之中,有種驕奢淫逸的灑脫與散漫。


    可白晝卻是完全不同,偏愛白衣,因著身份被檢察院培養,與人相隔,整個人身上被養的純粹,就算殺人也隻當任務,像是一塊從未被汙濁浸染的美玉,身上更多的是一種遺世獨立的清冷明月感,加之長相遺傳了淑貴妃的清秀文雅,眉宇之間的隨和儒雅和眼神的迷惑,讓人從未聯想到兩人長相的相似。


    “殿下,那白晝的身份?”


    謝必安猶豫,還是疑心有人做局,畢竟太巧了。


    “你去徐家查二十年前的事,是否有孩子丟失?”


    李承澤打斷道“不,範無救你去!”


    “是!”範無救滿臉嚴肅,轉身就走。


    徐家是李承澤的母族,遠在江南一帶,代表的文壇清流。


    李承澤的視線落於窗外,知曉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另一個猜測太過大膽,李承澤不敢想?


    李承澤閉眼,心緒百轉千回,起伏的胸膛終是久未平靜。


    若真是那個身份?


    檢察院的培養,從未摘下的麵具,隻怕是那人的刻意封口。


    李承澤仰躺在靠椅上,卻是疲倦的思考著。


    可是,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個身份,宮中怕是早已封口過了,而唯一一個能知道消息的地方就是母妃處。


    可就這麽去問嗎?


    李承澤心裏沒底,白晝的身份暴露的太過迅速,讓李承澤平日裏的冷靜消失的一幹二淨。


    陛下是故意的,故意將白晝賜給他,為什麽?


    李承澤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無論真相與否,他都不能暴露出來,此時更不可以貿然進宮詢問母妃,隻能改日尋時機去問。


    “謝必安,你去聯係檢察院的暗線,查查白晝的生平!”


    李承澤不得不謹慎,隻害怕是個陷阱!


    可真的有這麽相似的容貌嗎?


    李承澤眉眼中溢出倦怠之意,小心的將自己縮在圈椅之中,思緒漸漸冗雜,叫李承澤意識陷入昏沉之中。


    李承澤的憂心無人能夠體會,謝必安也隻道是命運弄人,白晝的身份還是需要查的。


    好在最近的檢察院忙著幫範閑查刺殺一事,倒是叫李承澤在檢察院埋下的探子將白晝的消息送了出來。


    幹淨,太幹淨了,除了出任務的記錄,再沒有其他的消息,喜好,或是容貌,甚至交往親密的人沒有。


    但關於白晝是如何進入檢察院並未有所記錄,隻知道這人一直都在,住在檢察院格外開辟出一處小院之中,除了任務之外,其餘時間從未出過小院,甚至連飯食和所需用品都隻是送到門口。


    “殿下,現在怎麽辦?”


    李承澤揭開旁邊的琉璃燈蓋,將密信點燃,將上麵消息燒的一幹二淨。


    “範無救那邊估計也是白費功夫,至於白晝的身份,你就當做不知,從前如何,今後還是如何!”


    “可是!”


    李承澤轉身看向謝必安,眉眼淩厲,警告道“他隻是白晝!”


    “是,殿下!”


    謝必安將頭埋下,恭敬行禮道。


    “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還是讓屬下守著殿下吧!”謝必安不怎麽放心無人保護李承澤,推辭道。


    “你去休息吧!我去白晝那邊看看!”


    謝必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目送著李承澤去找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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