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這些天不用值班,在屋內看看書,練練字,飯菜也有下人送至房前,整個人心平氣和的,也沒有因為那日李承澤的不同尋常叫他惱心。


    在李承澤到門口時就已然發覺,準備行禮道。


    “殿下!”


    李承澤側身避開白晝的行禮,徑直坐到了白晝的案桌前,伸手去翻白晝的的書冊。


    原以為會因為白晝的身份和近日的煩躁而不知如何麵對白晝的情形從未發生,像是和尋常一樣,自在,親近。


    白晝的房間並不算簡陋,李承澤待自己人一向很大方,加之王府中也沒有女主人,是以安排的範無救和謝必安的房間都是挨著主臥,方便夜晚出現刺殺及時救駕。


    給白晝準備的房間也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配備有小型的書架和床榻案桌,隻是格局卻是沒那麽講究而已,隻一道小屏風將房內的床榻隔開。


    白晝安靜的侍候一旁,麵上依舊戴著無臉麵具,一身白衣纖塵不染,挺拔如鬆的站著。


    李承澤翻動著白晝練習的大字,筆鋒更加淩厲,一筆一劃間已露鋒芒,偏又藏於內斂。


    “你可怨我近日將你禁足!”


    李承澤那日雖未明說,可也差不多是變相禁足了。


    可出乎李承澤意料了是,白晝隻是淡淡道。“屬下並無怨言!殿下所下命令皆有自己的考量!屬下隻需遵守即可!”


    李承澤示兒了然,於白晝而言,那隻是給他下的命令,從前的過往,讓白晝將任務和命令刻在骨血之中,不會質疑下命令的意圖。


    可越是如此,李承澤隻覺得心口憋著口氣,怎麽也不順。


    “過些時日陪我去一趟皇家別院!”


    “是!”


    皇家別院很大,並不是隻有林婉兒一人在住,她也隻是占一個小院子在其中。


    別院裏麵有沐浴用的池子,李承澤是想看看白晝身上有沒有胎記或者信物一類的,順道把人支開,好讓謝必安到時候好搜房間。


    李承澤抬眼看向麵前的白晝,伸手。


    白晝歪頭並不理解,李承澤言簡意賅道。


    “我累了,你抱我!”


    白晝點頭,伸手將李承澤抱起,隻是看著很高的人卻異常的瘦弱。


    “我帶殿下回寢閣!”


    “不要,我要在你房間睡!”李承澤的手攥著白晝的衣襟,將腦袋埋在白晝的胸膛中。


    “殿下,這不合規矩!”


    李承澤明顯感覺到了白晝的身體僵硬了,卻是好笑,隻伸手攬著白晝的脖頸蹭蹭。


    “我不管,我就要睡這!”


    毛絨絨的腦袋在白晝的胸膛上蹭著,明明隔了層布料,可就是感覺到心口癢癢的,心髒不自覺的收縮,心跳也漸漸加快。


    白晝僵硬的將李承澤放到自己的床榻之上,可偏就李承澤勾著白晝的脖子不肯鬆手。


    “殿下!”


    白晝的聲音低沉,明顯的吞咽口水聲,微微顫抖的尾音都讓李承澤興趣大發。


    “你陪我躺會!”


    “殿下,這不合規矩!”


    李承澤眼珠子一轉,帶著慍怒吩咐道。


    “在這府裏,本王就是規矩,我要你陪我睡!”


    這一招卻是拿捏住了白晝,乖乖的陪著李承澤躺到了床上,手臂被李承澤攬在懷裏掙脫不開,隻要有些許動作,手臂則會被李承澤抱得更緊,順道拿腦袋蹭蹭。


    床榻非常幹淨,但料子也隻是普通的錦被,比不得李承澤常用的蠶絲蜀錦被,上麵有淡淡的清香,清冽甘甜,內心的安全感讓李承澤漸漸放鬆心神,已然沉沉睡去。


    白晝感受著耳畔均勻的呼吸聲,試圖再次將手臂抽出,可卻是被無意識的李承澤抱的更緊了,也隻得陪李承澤繼續躺著。


    心神漸漸平靜下來,側著身去看李承澤的眉眼,常蹙起的秀眉展顏,現在模樣看著很是乖巧。


    心中湧起一種很是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新奇,比第一次殺人時的感覺更讓他意外,帶著悸動和期待,手足無措的慌亂。


    白晝心底湧現出一個念頭,保護他!


    念頭來的太過突然,讓白晝覺得新奇,小心的回憶,再次得到確切的答案,他想保護麵前的人!


    在白晝心裏,保護=豢養。


    已然是把李承澤當成了小寵物。


    現在已經在心底開始盤算怎麽養小寵物了。


    視線在李承澤身上打量。


    嗯!


    金尊玉貴還難養,要錢,好多好多的錢,不然估計養不活!


    從前覺得自己的錢很多的白晝也犯了難,隻覺得現在的錢不夠養活麵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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