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晝做對比,範無救的腦子就顯得格外的笨,明明是兩篇一樣的文章,偏偏白晝一遍下來就明白了大概的意思,兩遍之後就能夠背誦,這讓讀過十幾遍還一知半解的範無救情何以堪。


    “之前沒空讀書!”


    白晝難得的安慰了一句範無救,隻是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聽起來更像是炫耀。


    謝必安在旁偷笑,作為一個純正的武夫,謝必安也沒有金榜題名的夢想,單純的看戲可就足夠樂了。


    範無救被氣到了,看著兩個同事排擠他,伸手將書合起,就撲到李承澤腿邊告狀。


    “殿下,你看他們欺負我!”


    李承澤見白晝的眼中是猶豫,就知道這家夥怕是在考慮要不要模仿學習一下。


    當即連忙打斷道。


    “不許學!”


    並試圖將自己的腿給抽回來,製止範無救的不要臉行為“還有你,沒個正形,還不起來!”


    李承澤也是扶額,白晝的情商低的嚇人,看起來智商是不存在問題,至於學識問題大抵是從前耽擱了。


    白晝作為從前被檢察院刻意培養的兵人,社交方麵幾乎為零,現在到了二皇子府,秉承著好學的心理,通過觀察什麽都學!這就不得不讓李承澤頭疼,尤其是白晝和謝必安和範無救三人在一起總是鬧出各種笑話來,偏偏白晝的眼中滿是懵懂,這就讓旁邊兩位總是挨罵!


    “行了,別鬧了!範閑那邊什麽情況?”


    範無救立馬恢複正形,認真匯報道“範閑已經前往檢察院審理了,但林拱早已離開京都了,估計下一刻就會前往追捕!”


    李承澤半躺在圈椅上,紅色的下擺拖在地上,李承澤看向白晝。


    “你覺得林拱會不會死!”


    白晝認真的思考,讀書時間不長,但也不妨礙白晝根據以往的經驗回答問題。


    “看人想不想讓他死!”


    白晝口中的他就很有深意了,從前是指檢察院中下命令的人,現在的這個他就是指那九五之尊。


    他雖然在檢察院被孤立,但具體職能或是消息囊括範圍他還是知道的。


    刺殺講究一擊必殺,在出任務前會送來任務目標的具體情報,根據情報逆推大抵也就知道了檢察院的消息網的範圍。


    “學學,你們兩個也多動動腦!”


    被q到的兩人:內心隻想嗬嗬兩聲!


    學誰?白晝這個呆瓜嗎?


    白晝從前被豢養,極度缺乏生活常識,在謝必安和範無救看來可不就是呆瓜嗎?


    李承澤看向白晝臉上的無臉麵具,滿白的麵具倆窟窿中是白晝黑黝黝有些稚氣的眼眸,李承澤怎麽看怎麽覺得奇怪,腦海中浮現的是白晝清雅儒俊的長相,狹長秀氣的眼型,下意識起身伸手摘去了麵具。


    當手觸碰到麵具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似乎不妥,找補道。


    “在府裏時還是摘下麵具吧!”


    “是!”


    白晝不明白為何李承澤為何這樣吩咐,但還是謹遵命令。


    這麽多天,他也算對李承澤有了大抵的了解,金尊玉貴,性情隨意,不怎麽重視規矩一類的,但卻有著大多數貴族的通病,驕奢淫逸,為人喜愛詩文華服,愛吃葡萄鍋子,是個別扭的人。


    李承澤凝視著白晝,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不知為何,白晝的臉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熟悉,卻始終想不起來是誰?


    從前在檢察院培養長大的兵人,從未有人見過真容,陛下刻意將人賞賜給他,為什麽呢!


    李承澤的思緒被牽引,視線還停留在白晝的臉上,手指堵堵堵的敲著旁邊的木椅,在靜謐的空間之中格外詭異。


    “你今年多大了?”


    “弱冠之年!殿下可是有何問題嗎?”


    白晝不明所以,但還是回答了李承澤的問題。


    但李承澤像是被重擊一樣,卻是腦海中嗡鳴一片,周圍的聲音通通被隔絕在外,被屏蔽在世界之外。


    為何是弱冠之年,為何這麽巧!


    他如今也是弱冠之年。


    若說白晝的相貌熟悉,他總算是想起來了,白晝像誰了?


    那容貌和宮裏的母妃像了七分?


    這個結論讓李承澤卻是身形不穩,不管不顧的扔掉手中的麵具,伸手就去摸白晝的臉。


    這一舉動可將謝必安和範無救嚇壞了。


    殿下終於是忍不住要對白晝下手了嗎?


    可是殿下,這還沒天黑啊!要不咱們收斂一點!


    謝必安和範無救的驚呼還未呼出!被李承澤嗬斥。


    “別動!”


    這聲嗬斥不止是對謝必安和範無救說的,還有就是麵前的白晝。


    李承澤的手指顫抖的在白晝的眉眼處描摩著,細長的眉眼,眼中除開純粹的懵懂之後是黑琉璃瞳色的眼眸同樣群星璀璨,讓人忍不住沉溺,儒雅清俊的長相,加之常年帶著麵具的白皙膚色麵容是更加雋秀。


    李承澤身形微顫,連手指都不自主的微微發抖。


    “殿下您怎麽了?”


    白晝的聲音讓失神的李承澤意識緩緩回籠,強壓下心中升起的不可思議,努力平複心情。


    喉間幾次滾動,卻是認命般沉沉閉上眼,再次睜開是已經恢複平靜。


    將被扔在地上麵具撿起,重新給白晝戴上,冷聲道。


    “近日你就先不必當值了!也不要離開王府,往後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要將麵具摘下!”


    白晝不明白,為何李承澤激動過後態度忽然變了。


    隻得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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