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作者:解凍湖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盛決看了眼轉身的另一個人,突然有種家裏的水不僅沒潑出去還從外麵提了個水桶回來的頭痛。他非常不滿:“這些年你給我做過飯嗎?居然給他做飯吃?”/最後變成了盛決也在廚房包肉湯圓。他是個成熟男人,本來應該打擾弟弟難得邀請朋友(非岑觀)到家裏玩的氣氛。比起盛西潯跟小陳要的簡易版溫淮期的資料,盛決在盛西潯跟溫淮期頻繁交往後就已經看了一遍對方的詳細資料。可以說是相當糟糕,別說門當戶對了,溫淮期家估計連門都沒有更別提戶。饒是盛決覺得找對象也不應該看財力看家世背景,加上盛西潯這種木頭可能也沒有開花的一天,也忍不住感歎這小子吸的都是什麽玩意。上次那個是跟著二婚嫁入豪門親媽的嚴津。那小子日子也不算好很好過,卡在親媽和後爹之間,中間還有n個兄弟姐妹,隻有他一個外人。上的是學費巨貴的私立學校,穿的也都是名牌,實際上兜裏沒幾個錢,估計還不如尋常的學生自由。一開始找上盛西潯就目的不純,要騙點錢花花。盛西潯那段時間消費過度,雖然盛決也不怎麽在意盛西潯的錢款去向,他就當這個歲數這個少年人和朋友花錢大手大腳。沒想到一個項目落成,他錯過弟弟被人高手段情感控製的時間。原本活潑陽光的弟弟變得鬱鬱寡歡,明顯不高興了。盛決還沒結婚就有了當爹的經驗,更不敢跟爺爺說青少年的朋友問題,和盛西潯聊了聊,盛西潯傾訴完表示自己會解決。最後就是把自己解決到暴雨裏全市巡回坐公交車,最後手機沒電關機人也不見蹤影,還是被好心人送到醫院的。盛決因為這事差點被老頭子打斷腿。盛西潯高三的時候就恢複了,盛決本來還換個心理醫生跟他聊聊,但被盛西潯拒絕了。一切似乎都在忘好的方向走,但到了大學,盛決還是覺得不對勁。從盛西潯不肯上學開始,他又開始操心了。朋友都說盛決想多了,說你總不能讓小家盆崽一輩子在家吧?總要接觸人的啊,就是交個朋友遇見個不好的小子,一輩子長著呢,總得遇見幾次人渣吧?又問盛西潯在國外上學是不是這樣。家裏還背著盛西潯開過幾次家庭會議,國外上班父母雖然住在一起,但帶著盛西潯出國後婚姻就名存實亡,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開放式婚姻,後來才決定離婚。開會的時候才陡然發現自己好像沒特別關心家裏幺子的青春校園生活。盛西潯社交挑不出毛病,隔壁鄰居都有喜歡他的小女孩,當然不超過十歲,開派對也能找到聊天的夥伴。但僅限於當時,後續就沒有了。他的日常就是上學、看展、看演唱會,會給家長發新認識的朋友,坐火車單人旅行遇見聊天對象,各種國籍,還有頭發花白的老頭老太太。好像沒什麽需要擔心的。一複盤,大家都慌了。盛西潯好像很好看穿,白紙一張,但就是因為什麽都沒有,所以又讓人覺得是捉不到的千絲萬縷風。盛決很希望盛西潯有新的朋友,又怕他找的新朋友又跟上一個沒什麽區別。雖然他在資料上見過溫淮期的照片,現在才算是正眼看溫淮期,感官比嚴津好一點。這小子長得一點也不凶神惡煞,五官精致,笑起來的時候頰邊那顆痣還能挺有味道,至少耐看程度也高。難怪盛西潯成天把這個人的名字掛在嘴邊。什麽男二,誰家男二長成這樣的,寫死了作者真的不會被寄刀片嗎?盛決真的搞不懂盛西潯怎麽會做那種夢還堅信不疑自己是書裏的人。但盛西潯確實之前沒見過溫淮期,也沒見過那個[女主角],要怎麽解釋這種呢?夢境的魔力?預知?盛決更頭痛了,導致他站在一邊包湯圓的樣子看上去很是恐怖。盛西潯幾乎要挨到了溫淮期身上,小聲問他:“我哥很凶是吧?”溫淮期看了眼盛西潯包的湯圓,醜得還算清新脫俗,他勾了勾唇:“你忘了我見過你哥哥?在你喜歡的學姐的宴會上。”盛西潯火速解釋:“不是我喜歡的學姐。”溫淮期點點頭,提醒盛西潯收手:“肉要被你擠出來了。”他倆看上去實在親密,哪怕沒盛決剛回來看到的窩在懷裏不像幹正事的樣子,現在就光湊在一起都給盛決一種在談了的感覺。老大哥伸手把弟弟拽了過來,問盛西潯:“我聽說你要給他做飯,為什麽?”盛西潯嘿嘿一笑:“哥你吃醋嗎?”盛決:“沒有,我問問。”盛西潯哦了一聲:“我就做一次,而且一半都是溫淮期做的,他是不是很厲害。”盛決詞窮了。還是溫淮期解釋了:“我給小潯做明天考試的模特,他請我吃飯算報酬。”盛決很是警覺,問:“你不是他朋友嗎?還要報酬?”這話溫淮期沒法接,然後盛決被盛西潯狠狠踩了一腳。霸總限定意大利手工皮鞋被踩得有些可憐,肇事者背對著溫淮期瞪自己大哥:“你的奸商準則不要放到我身上!”盛決不可置信地問:“我?奸商?”盛西潯把湯圓一放,沒注意用力過度,差點摁成包子。他直接把盛決推了出去:“你去休息吧,想吃的話我給你留一碗,出差很累吧,趕緊去洗澡,別打擾我。”盛決有點難過,說:“你不能洗個手推我嗎,我衣服全是麵粉。”盛西潯還在把他往外推:“我們家又不差一件衣服錢,差了也是大哥你能力不足,好好反省。”盛決無言以對,被推出去後拍了拍衣服,壓低了聲音問盛西潯:“你把人帶回來幹嘛?”盛西潯理所當然地說:“做飯給他吃啊。”盛決頭更痛了,這一瞬間竟然摸不透盛西潯的心思:“你就是在玩吧,不都是他做的?”他弟弟還得意地點頭,一副幸與榮焉的樣子:“他人很好吧,肯定有出息的。”盛決:“這有關係嗎?你們現在什麽關係啊?”盛西潯:“好朋友。”盛決沉默了,回憶起剛才包湯圓平均要跟溫淮期玩的自家弟弟,還有對方給溫淮期臉塗麵粉的無恥行徑。心想什麽朋友,誰朋友打鬧會有那種氛圍的。那小子還挺沉穩的。盛決心情複雜,深深地看了眼盛西潯,心想自家白菜實在木頭雕的,能讓來拱的豬都牙酸吧。盛西潯:“你這麽看我幹嘛,別那麽齷齪。”盛決:“那你起碼要和人家保持距離,誰交朋友動手動腳的。”盛西潯:“我和觀觀不這樣嗎?”盛決很想說撞號了,但現在實在是難以啟齒,他深深地歎了口氣,瞥了眼在廚房下鍋煮湯圓的背影。已經替溫淮期感覺到心累了。一個過度賢惠,一個心安理得。不是親弟弟的話盛決還挺想看戲的。看他還杵在原地不走,盛西潯又踢了盛決衣角,把人趕上樓了。然後樂顛顛地湊到溫淮期身邊,問:“還要包嗎?”溫淮期:“不用了,這些是你的。”盛西潯:“也太多了吧,你呢?”溫淮期指了指另一排,盛西潯:“太少了太少了,你每次吃這麽少,難怪這麽虛,必須多吃一點。”他也發現了自己包的形狀怪異,實在是醜得的脫俗,盛西潯很不好意思:“你那邊怎麽都是我包的。”溫淮期:“不可以嗎?”他微微轉頭,撈起浮上來的湯圓,裝進了盛西潯拿出來的他的專屬小盆。溫淮期終於對他這個小名有了深刻的理解。小少爺的專屬碗櫃裏麵奇形怪狀的碗盆太多,隨便拿出來一個都很難讓人記不住。盛西潯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躍躍欲試,問:“我可以現在就吃一顆嗎?”溫淮期笑了:“那不然呢?你們家還有要坐下才能吃飯的規矩嗎?”盛西潯喂了一聲:“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大家都是要吃飯的普通人啊。”他差點被燙得叫出聲,可是白色的圓潤湯圓浮在蔥綠白邊的不規則陶瓷小盆裏,盛西潯放的超多香菜味道都要溢出來了。肉餡鮮香,他滿足得眯起眼睛,又忍不住往溫淮期那邊靠了靠:“太好吃了,你嚐嚐。”溫淮期沒提醒他,很自然地吃掉了剩下半顆。假裝沒看見盛西潯陡然漲紅的臉和轉身去餐桌有些倉皇的背影。他下了砧板上歪七扭八的[盛西潯手作]湯圓,盯著翻滾的水麵,目光落在盛西潯給自己準備另一個小盆上的字。是盛西潯自己做的餐具,還有個人落款,x二次方,獨一無二的標記。一瞬間讓溫淮期想到對方心髒位置的紋身。發射的愛心,仿佛是一個緘默靈魂的渴求。他明明很想要翻滾的愛,卻又很害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