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潯哼了一聲:“算了算了吃你的,我吃飽了。”這個時候溫淮期問:“東西在哪?”盛西潯撐著臉欣賞溫淮期捏勺子的手 ,一邊說:“在我房間,你好了嗎,吃好了去我房間脫衣服。”盛決差點跳起來:“什麽?!”盛西潯翻了個白眼:“你思想能不能健康一點,我都說了溫淮期是我模特。”盛決看了眼要上樓的人,問了句:“裸模?”盛西潯臉都紅了:“才不是!才沒有這麽年輕的裸模!!”大哥懶得搞年輕人的彎彎繞繞了,都是他年輕的時候玩剩下的。他順勢問了一嘴:“小溫今天還回去嗎,晚上一起吃吧,有個朋友送了新鮮的魚。”盛西潯不高興了,“誰要和你吃,我可以請他的。”盛決:“快滾快滾。”等坐上電梯,盛西潯才問溫淮期:“我哥還問你什麽了,他這人就是比較八卦。”他頓了頓:“可能是觀觀什麽都說,所以我哥也就什麽都問了。”溫淮期看了眼走廊的掛畫,落款都是x次方,應該都是盛西潯畫的。大部分都是風景,落款的時間是幾年前,估計是他在國外畫的。他的眼神還落在掛畫上,看得很是認真,“也沒什麽,就家裏的情況而已。”這種感覺很奇妙,給盛西潯一種把對方帶入自己世界的感覺,哪怕知道要拒絕,仍然壓不住一些浮想聯翩,他反駁:“這還沒什麽!”他小聲嘀咕:“我都不敢多問。”溫淮期轉頭看他,聲音含著笑:“什麽不敢?”盛西潯推開門:“沒什麽。”小少爺的房間真的很大,大到跟溫淮期住的房子差不多。裝潢是非常豪華的歐風,從地毯到家具到床品,給溫淮期一種到了什麽貴族臥室的感覺。盛西潯介紹了一下:“我住三層,大哥住樓下,爺爺住一樓,不過他還沒回來。”他的穿上擺滿了不符合風格的毛絨玩具,形狀奇形怪狀的居多,櫃子裏的手辦又五花八門。溫淮期這方麵的知識儲備有限,隻能勉強認出幾個角色的名字。好多看一眼都覺得可愛,乍看跟盛西潯的風格還不沾邊。盛西潯倒是不介意溫淮期參觀,他一邊往裏麵的衣帽間走一邊說:“我找人定做的可好看了,這個顏色絕對襯你,到時候你就是我畫室最靚的模特。”溫淮期看了眼盛西潯一體書房的桌子,上麵還有很多他畫的草稿,是上周的。那邊的小少爺大喊:“溫淮期!你過來!”但盛西潯沒等到人,也沒不高興,還興衝衝地拿出衣服跑過來,結果發現溫淮期站在他的桌前沉默。盛西潯第一個反映是:我沒畫黃色啊。第二個念頭:我畫的不是速寫嗎?等下,等下。他迅速衝了出去要拿走桌上的紙頁,但溫淮期快他一步,率先撚起了那張紙。盛西潯的心快跳出來了,大喊:“你別看了!”溫淮期個子雖然比盛西潯高,但也沒高到哪裏去,產生不了舉著手盛西潯就拿不到的橋段。但他左右手轉換地特別迅速,而且走位非常靈巧,耍得盛西潯團團轉。“怎麽全是我的名字?你要紮我小人嗎?”他的口吻帶著揶揄,眼神都含著笑,“怎麽全是我的名字?你要紮我小人嗎?”看得盛西潯耳朵都熱了,他的字不好看,寫自己的名字都很普通。溫淮期的筆畫也不少,正麵是他隨手默的溫淮期,是之前去對方家裏半夜醒來看到的畫麵。伏案的清瘦背影,陳設簡單的室內,風雨大作,他給盛西潯一種如山如竹的安全感。盛西潯畫完還是感覺沒爽到,想到未來又全是煩躁,翻過來幹脆寫起了溫淮期的名字。第一個寫完覺得好醜,不滿意,又寫了第二個。結果就是越寫越醜越不滿意,回過神來滿紙溫淮期。看得他心驚肉跳,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轉圜的宿命感。好像他無論如何,都會跟溫淮期產生關聯。盛西潯還要去搶回自己的[罪證],一邊說:“怎麽可能,你還用我紮小人嗎,你渾身上下插滿了g!”溫淮期的手一頓,紙迅速被盛西潯搶走。他看到了盛西潯扔在床上的藏袍,問:“明天我直接穿著這個去畫室?”盛西潯:“你不是有考試嗎,對了你請假那麽多天,沒作業的嗎?”溫淮期點頭:“所以要先回去寫作業。”專業的課程對溫淮期來說不是很難,他的天賦很高,五花八門的兼職有些純粹給的太多了,真正專業性的反而是爛白菜價格。還不如做一些定製的內容,也就是這樣,溫淮期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機會。隻不過對方遠在海外,提出的邀請很是誘人,但溫淮期還需要考慮。麵前把衣服按到他身上是溫淮期很想得到的他的未來之一。在黎小栗的認知裏一見鍾情實在可怕,即便她很羨慕小說裏的那種一眼定情。對方考慮得更多,也比溫淮期更加清醒。她要的是能牢牢攥在手裏的,虛無縹緲的東西藏在作品裏,變成了她發在動態裏的感言,但在現實裏黎小栗不會去追尋。她那年的對溫淮期的一句祝福,更像是甜蜜的詛咒。變成四麵八方的複讀語音。全是你墜入愛河了。墜入愛河。愛愛愛。但溫淮期沒覺得完了。他隻覺得自己更加完整。定做的藏袍在盛西潯眼裏非常完美,他在班級群看過其他同學的模特,越看越覺得溫淮期真是清水出芙蓉的好看。感慨完之後又有點小傷感,怕自己辜負了對方的特別出演。盛西潯心癢難耐,問:“你換上讓我看看,我能拍照嗎,好想炫耀。”溫淮期剛點頭就被人往裏麵推,剛關上衣帽間的門,就聽到溫淮期說:“小潯,我不會穿。”盛西潯:“不會?你先脫了,然後把裏麵那件傳上去。”溫淮期:“好。”幾分鍾後,溫淮期敲了敲門,又喊了盛西潯。盛西潯之前和溫淮期都是喊大名,但也不是沒人喊過他小潯。盛決和爺爺是小潯和盆盆混著喊的。小潯,聽起來也很普通。但溫淮期天生聲線冷冷,和他溫柔的相貌完全相反,喊出來總有點反差。讓盛西潯有種對方一喊自己就怪怪的感覺。很容易想到溫淮期的呼吸,手的觸感,還有摟著自己腰的力度。盛西潯咳了一聲,問:“怎麽了?”溫淮期的聲音帶著幾絲苦惱,說:“你能管管我嗎?我是第一次……”盛西潯拉開門:“第一次怎……”溫淮期還在扣盤扣,陡然和開門的盛西潯對視,扣子沒扣上。盛西潯:“我來幫你!”他湊上去,剛伸手就被溫淮期抓住。他的個人衣帽間很大,但溫淮期就站在入口的地方,毛毯鬆軟,踩上去給人一種要躺下的感覺。盛西潯看他有些不自然,關心地問:“怎麽了?不舒服嗎?要不要看看醫生啊?”衣帽間全是盛西潯的味道,溫淮期剛進來就頭暈目眩了。正主一進來,他膽大妄為地伸出手,抱住了盛西潯的腰。盛西潯以為他不舒服,小心翼翼地問:“怎麽啦?”他還拍了拍溫淮期的背。溫淮期的聲音有些悶:“熏香好濃。”對方呃了一聲,語帶歉疚:“是嗎?你過敏?都是阿姨熏的。”他扶著溫淮期往外走:“那到外麵換好了。”溫淮期:“也都是這個味道。”盛西潯突然覺得溫淮期也挺難搞的,但怕對方舊病犯了,隻好問:“那換個房間?”溫淮期搖頭:“我緩緩就好了。”盛西潯哦了一聲。溫淮期還靠在他的身上,盛西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問:“有這麽濃嗎?我也是這個味道,你之前不會是不好意思說吧?”溫淮期閉了閉眼:“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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