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病弱男二對我蓄謀已久 作者:解凍湖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盛西潯啊了一聲:“我點的拚車嗎?”司機也有點詫異:“是啊。”盛西潯看了溫淮期一眼,溫淮期問司機:“先送我們還是先送那個人?”司機:“你們都是一條路的,順路。”小少爺從來沒拚過車,歎了口氣。溫淮期倒沒覺得有什麽,他問盛西潯:“你家有人嗎,要我們去買菜嗎?”盛西潯點頭:“你放心,菜都是夠的,除了類似帝王蟹之類的要再讓人買,都沒問題。”“我爺爺還沒回來呢,大哥這幾天出差,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溫淮期噢了一聲:“那你這幾天都住宿舍?”盛西潯的目光落在對方撚著的落葉,對方剛才伸手的觸感還殘留在發上,足夠撩得他不知所措,小聲說:“就和你打電話那天在家。”盛西潯的交際圈其實很窄,窄到溫淮期都隻能想到岑觀,他問:“岑觀經常去你家嗎?”盛西潯沒想到溫淮期會問岑觀的事,但也很樂意告訴對方。他說:“觀觀偶爾會來,我爺爺很喜歡他的,觀觀做的剁椒魚頭特別好吃。”大概是朋友的廚藝驚人,盛西潯顯得坐立難安::“你……主動降低期待值,我真的隻會煎牛排。”他已經緊張到開始搜菜譜了,溫淮期實在是好笑,搖著頭說:“我會做別的。”似乎是想到了盛西潯班上的討論,他問:“我聽說你們係有策劃萬聖節,是你們剛才討論的男鬼嗎?”盛西潯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轉移,他點了點頭:“是,周五就萬聖節了,天啊,我最近真的好忙。”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很痛苦,不說話的閉嘴驚豔的徹底崩盤,又問是溫淮期:“你要參加嗎?你不會周五晚上還有兼職吧?”溫淮期搖頭。心想早就沒兼職了,你是我的主職。這個時候車靠邊停下,新上車的乘客看上去也是一個男大學生,對方頭發剃得很短,穿著一件衝鋒衣。司機確認了一遍:“尾號7498?”乘客嗯了一聲。這個聲音讓盛西潯本能地緊張起來,他沒意識到自己抓住了身邊溫淮期的手。抓得格外用力,溫淮期皺了皺眉,問了句:“你怎麽了?”剛係好安全的新乘客看了眼後座,上車的時候他沒注意,這個時候他的視域範圍剛好能看見溫淮期。一瞥估摸出對方的年紀,以為溫淮期是在和女朋友說話。盛西潯搖了搖頭。但他的不安太嚴重了,溫淮期伸手把人攬入了懷中,瞥了眼副駕駛座的青年。對方肩膀很寬,衝鋒衣拉到頂部,因為低頭下巴被遮住,仍然不妨礙露出的側臉線條的硬朗。更別提寸頭上剔出來的叉,看上去格外囂張。雖然還沒見過岑觀提到的那個嚴津,但溫淮期此刻卻沒由來地篤定,坐在副駕駛座的就是那個人。他湊到盛西潯耳邊,低聲問:“是嚴津嗎?”盛西潯驚訝地看向溫淮期,聲音都有點大:“你怎麽……”副駕駛座的人也聽出了熟悉的聲音,不動了。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的安靜,隻能聽到導航的機械ai聲音。車開過s市的地標建築,又開了幾個路口,最後還是坐在副駕駛座的青年先開口:“盛西潯,是你嗎?”一直默默開車的司機咦了一聲:“你們是同學嗎?”年輕男人的聲音帶著熟悉的沙啞,幾乎能掀起盛西潯那個雨夜所有的痛苦記憶。爭吵、動手和絕交。在盛決看來,十七歲的友情其實也沒那麽堅不可摧,在岑觀看來,嚴津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利用盛西潯的人。隻有盛西潯知道自己真的很難過。心想:要是從沒認識就好了。他沒說話,反而往溫淮期懷裏靠了靠。溫淮期的衣服始終帶著點洗衣粉的味道。對今年剛學會用洗衣機的盛西潯來說,他從前沒接觸過洗衣粉,用的也都是洗衣液,卻不知道這點熟悉為何而來。好像這個姿勢都似曾相識,仿佛他過去的某天天被溫淮期這樣攬過肩頭,也這樣靠在對方的脖頸,嘴唇擦過對方的頸側。盛西潯的抗拒實在太明顯,溫淮期沒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溫淮期替盛西潯回了句不是:“你認錯人了。”嚴津微微轉身往後看,終於看清了溫淮期的臉。五官精致,氣質冷冽。注意到嚴津的眼神,溫淮期微微抬眼,重複了一遍:“我說你認錯人了。”他長得沒有任何攻擊性,但此刻卻給嚴津一種非常強烈的排斥,眼神都不符合氣質的危險警告,讓嚴津差點就要轉過身去。嚴津嗤了一聲,看了一眼被溫淮期抱著的人。就算盛西潯沒有出聲,他也認得出對方。寸頭的年輕男人聲音沙啞:“是嗎?小盆栽,你確定我認錯人了?”他的目光仍然落在溫淮期摸著盛西潯頭發的手上,沒意識到自己眉頭蹙起,很不滿意這種親密,問:“這個是你的新朋友?”朋友兩個字帶著重音,乍聽還帶著點威脅。盛西潯已經煩了,他猛地從溫淮期懷裏坐直,剛要罵人,就聽到溫淮期一句淡淡的“我是他男朋友,您哪位?”第38章 溫淮期說得實在絲滑, 絲滑得盛西潯隔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男朋友?啊?什麽男朋友!!我怎麽可以!!我們不可以的啊!盛西潯本來還想反駁,但被溫淮期不動聲色地擰了一下腰,頓時要說出的反駁都咽了回去。他的腰本來就不耐摸, 哪怕隔著衣服被掐一下都覺得整個人要栽下去, 如果不是溫淮期攬著他,盛西潯都要撞到車窗了。嚴津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他看了眼後視鏡裏盛西潯的表情, 但對方低著頭,看不出具體的反應。但換做他印象裏的盛西潯,如果不是,肯定大聲反駁了。嚴津不是很想相信, 但這個時候久違的嫉妒衝出來,他以為的忘記還是成了再次見麵洶湧的複雜。他盯著後視鏡裏溫淮期的眼神:“真的嗎?”然後補了一句:“盛西潯,是這樣嗎?”這種氣氛是個人都覺得不對,司機已經假裝自己是空氣了。開車這麽多年, 乘客的感情故事他聽過不少,這種下一秒就要打起來的還是第一次見。還好距離拚車的這位的目的地隻剩幾百米, 他恨不得開快一點。盛西潯的手還被溫淮期拉著,從一開始的攥住手腕到現在的十指相扣, 他都感覺到自己掌心冒了汗。偏偏溫淮期抓得好緊,這種指縫的相貼讓他一瞬間想到和對方麵對麵湊近呼吸交纏的感覺。趁溫淮期開口前,盛西潯說了一聲是,嚴津:“你騙……”車已經停下來了, 司機:“到了。”目的地是一個體育場, 隔壁就是公交站。盛西潯連看都不想看對方一眼, 嚴津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壓住了那股不爽, 也沒多說什麽, 下了車。車起步緩緩向前,溫淮期望向窗外,對方還站在原地,似乎要從玻璃窗裏再看一眼盛西潯。嚴津長得就很久攻擊性,通俗來說就是長得有點凶。司機本來想多嘮幾句,但瞥見後排坐著的那個男生的神情,又閉嘴了。盛西潯本來想從溫淮期懷裏退出來,但他微微抬眼,看見溫淮期繃緊的下頜線,頓時又放棄了。他垂眼卻能看到自己仍然被溫淮期握著的手。人生第一次十指相扣在盛西潯意想不到的時刻達成,對方的身份卻是朋友,盛西潯卻覺得好安心。直到下車,他腦子裏都還是溫淮期那句/我是他男朋友/。車是直接從院門開到內門的。司機也是第一次開到s市top的別墅區,就算忍住閉嘴,也很難不多看後麵的小情侶兩眼。心想現在的大學生都這麽闊了嗎,還以為住在這種地方的人不用打車呢。盛西潯剛下就被竄出來一條毛絨生物撲了一身,大狗毛發蓬鬆,幾乎看不到眼睛,看上去很是幹淨。盛西潯嗷了一聲:“別打我別打我疼啊!”一邊衝還溫淮期抬下巴:“快進來。”管家從裏麵出來迎接盛西潯,他第一次看見溫淮期,衝對方笑了笑:“溫先生。”溫淮期第一次被這麽喊先生,明麵上也沒什麽不適應,他嗯了一聲,目光又落回了盛西潯身上。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之前盛西潯說的自己可以舉著狗舉好久,還有對方軟件的頭像。盛西潯看見了:“你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