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子,你為何不答應葉老頭的提議。”蕭拙拎著兩壺酒找到陳聖,半似開玩笑道:“要知道,這最外麵一圈的屋子,死亡率可是最高的。”


    陳聖笑著飲了一小口酒,道:“無妨,隻要不是化神大妖,都可殺。”


    “你這是在向我展示實力啊,怎麽,信不過我們這些同族嗎?”


    “你倒還行,其餘的那些人嘛。”陳聖輕嗬一聲,“算了吧。”


    蕭拙莞爾,劈了個木樁過來,擺上大碗的獸肉。


    陳聖抬頭看向遠處,皺眉道:“四周的妖獸不少,你們怎麽選了個這麽危險的地方?”


    “你是說這村子的選址?”蕭拙微怔,隨後擺手道:“都不知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你如果真想知道,可以去問葉老鬼,那是一部活曆史。”


    突然,蕭拙站起身子,露出燦爛笑容:“想不到你到這的第一天,便碰上了小型獸潮。”


    就在他要放下筷子的一刻,陳聖已經飛掠了出去,如白虹貫日,徇爛奪目。


    十餘息後,陳聖掛著劍歸來,在村口放下七八頭金丹妖獸的屍身,才回到木屋前,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塊肉送入嘴裏。


    “味道不錯,你炒的?”


    “那是。”蕭拙沒有半點高人的氣魄,拍著胸脯道:“能當上村長,還多虧了我這手藝。”


    陳聖心念微動,問道:“前輩進來之前是......”


    “太和酒樓的廚子。”蕭拙爽朗答道,看見陳聖露出思索之色後,不禁皺起眉頭,“你不知道太和酒樓的名號?”


    陳聖茫然搖頭,修行界叫得上名號的酒家他都去過,其中的確沒有蕭拙口中的太和酒樓。


    “難道我離開之後,那幾個小子真的把買賣散了?”蕭拙低聲咕噥,不過很快他便為陳聖介紹了起來。


    “前輩竟然是蜀人?”陳聖震驚不已,修行界中唯一一個修行者的國度,傳言古蜀國擁有無數名山大川,靈氣的濃鬱程度遠勝過任何一個宗門世家。


    對陳聖的反應頗為滿意,蕭拙滿飲一大碗,大笑道:“當年我太和酒樓可是蜀國最有名的酒家之一,尋常人想嚐到我的手藝,可比登天都要難。”


    “如今卻成了這麽個小村子裏的夥夫?”陳聖笑著打趣道。


    蕭拙低罵:“看來還真如那兩個小子說的一樣,你這家夥不是什麽好東西,也就還有幾分本領,否則早死了。”


    陳聖想了想,問道:“前輩說的,是被您帶回村的另外兩個人?”


    “不錯,本來應該算上你一共三個的,可惜了,你小子是個怪胎,明明隻在金丹境界,實力卻直逼化神。”蕭拙拿古怪的眼神看著他,低語道:“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陳聖裝傻道:“我隻為找人而來,尋到了便會離去。”


    “離去?你想去哪?”蕭拙手指了指天上,道:“古往今來還沒幾人能離開這片天地,你小子就安心待著吧。”


    心頭一緊,陳聖道:“沒幾人,可終究還是有的。”


    蕭拙灌了一口酒,嘖嘖道:“村子裏的老古董們搗鼓了數百年,雖然已經有了進展,但保守估計還得花上百年光景,慢慢熬吧,在這個地方修行比外界要快很多,百年很快就過去了。”


    說完這些,蕭拙掃了眼桌上的酒菜,從中挑了盤賣相還算完整的,帶著離開了。


    “百年。”陳聖苦笑,掐著手指算來,距離金麟台之爭已經不足一月,他卻連靈韻的下落還沒找到。


    眼中閃過凶光,陳聖幾乎刹那消失在原地。


    另一頭,蕭拙尋上了葉老,剛見麵便道:“老鬼,你知不知道陳小友的身份?”


    “你都不知,我怎麽會知道?”葉老白了他一眼,玩味道:“老夫怎麽聽出了些許忌憚,莫非你信不過這位小友。”


    “那倒不是......隻是從一些人的口中聽到,陳小友的風評似乎不太好,像是個真正的魔修。”


    “魔修又如何,你這村子裏的人,以前可有不少都是這條道上的,如今連個後輩都容不下?”葉老嗤笑。


    作為建村的元老級存在,他經曆過許多代人,除去少許誤闖進來的人,大部分村民起初都是走的魔道。


    葉老掃了蕭拙一眼,輕歎道:“這份憂慮,是你一個人的,還是大家都有份。”


    蕭拙沉默良久,答道:“我還好說,起碼陳小友看著不像是性情暴戾之人,隻是擔心七爺他們......”


    “後麵的話不必說了,老夫不愛聽,回去轉告老四,不管他想做什麽,都不能違反了規矩。”


    葉老拋下一句話,一晃出了村子,他並非人族,加上又是化神大妖,走在獸域中並不會遭到攻擊。


    “你這是什麽意思?”七爺斜眼看著麵前的少年,不悅道:“你又不算村子裏的人,老夫為何要帶你去見他們。”


    陳聖苦笑不已,這老人還真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敵意,“老前輩,我有重要事情想問兩位道友,您若是不放心,可以跟著。”


    “你當自己是什麽人,七爺的身份跟在你身邊,消受得起嗎?”一個尖嘴猴腮的紅臉男子嗆聲。


    陳聖一扭頭,不解道:“同為人族,閣下為何對我如此重的防備心?”


    七爺嘴角扯了扯,“躲他們隻靈力也就罷了,還要取其本源,你這樣的人,也算得上是人?”


    “你什麽意思?”陳聖麵色陰沉了下去。


    “我等也曾是魔道中人,但總算還守些底線,不會去做這種絕滅人倫之事。”七爺豁然起身,氣勢變得無比淩厲,凝聲喝道:“你是哪一脈的魔修,難道沒有人與你講過規矩體麵?”


    陳聖愕然,心中的怒意消散了大半,席卷而來的是苦笑不得,魔紋做的孽終究是報到自己頭上了。


    “前輩所說我無可辯駁,晚輩乃是一介散修,當日也是功法失控,才會導致那樣的局麵。”陳聖做懊惱狀,低垂著頭,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已知錯悔改。


    七爺臉上厲色稍去,狐疑道:“你所說的,可有證據?”


    陳聖攤開手中,一縷若有若無的黑氣盤旋其中,是他以真元模擬出來的魔氣,如今體內三枚金丹,陳聖已經可以自由調度。


    “這力量如此霸道凶厲,你控製不住倒也說得過去。”七爺微微點頭,旋即掌心出現一枚古鏡,喝道:“不過老夫還要看看,你到底做過多少醃臢事。”


    巴掌大小的古鏡中,可以映照出陳聖身上帶著的怨念,結果讓眾人吃了一驚,七爺皺著眉頭道:“你是從不曾枉殺一人,還是出手必定神魂皆滅,不留餘地?”


    陳聖從短暫失神中醒來,饒有興致的看著那麵古鏡,淡笑道:“我所殺的,都是該死之人。”


    “那也不止於半點怨氣都不沾染才是。”


    “晚輩修有一門度化之法,可以化去怨念。”


    “竟有這種事?”七爺滿臉古怪,扭頭低聲問身後幾人,“你們覺得這小子怎麽樣?”


    “看他的模樣不像是說謊,隻是這樣的法門為何會落在魔修手上,又如何能夠修行呢?”有人提出了最為尖銳的問題。


    對此,陳聖的回應是,現場演示了一遍,替一位剛從村外拚殺回來的漢子施法,洗去滿身的血腥煞氣。


    眾人麵麵相覷。


    “老前輩,能帶我去見兩位道兄了嗎?”陳聖微抬著頭,露出人畜無害的小容,配合上一張清秀的臉,十分具有殺傷力。


    “難道那兩個小子在騙我?”七爺暗自腹誹,最終大手一揮,敲定了主意,“帶這小子進去。”


    沒過多久,陳聖便來到了村子的正中央,一座不大不小的庭院裏,一個受了重傷的人躺在床上,床邊坐著位看著十分疲憊的青年。


    “是你!”陳聖推開門,把這位青年給嚇得不輕,頃刻間蹦了起來,看清來人麵目後開始手忙腳亂的尋找佩劍。


    七爺跟在後頭,見此情形不禁低語道:“怎麽感覺他很怕你?”


    陳聖摸了摸鼻翼,有些心虛道:“應該是恨吧。”


    哈哈大笑,七爺目送陳聖一步一步走進去,隨時準備出手救人。


    “你這魔頭,來此作甚?”青年終於摸著一物,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寶劍,便指向陳聖,咬牙切齒道:“是覺得當日失了手,如今要再下殺手嗎?”


    陳聖黑著臉,手指了指身後老人。


    “七爺,你帶他來做什麽,此人便是我們跟你說過的魔頭,手段歹毒狠辣,你莫要被他給騙了。”青年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使勁叫喚著。


    “有我在這裏,他傷不了你。”七爺隨口道。


    陳聖眼中含笑,有些無奈道:“當日隻是個誤會,我已經跟七爺解釋過,這次來是想向二位打聽些事情。”


    青年有些捉摸不定,“此話當在?”


    “他問什麽你答什麽,不必害怕。”七爺的聲音如同定海神針,青年瞬間有了底氣,搬來兩張椅子,招呼著‘魔頭’坐下。


    陳聖語出驚人:“我想問問二位,可曾見到一頭幼年蛟龍?”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七爺眼神陡然淩厲,死死的盯著陳聖,一字一句道:“龍種為這片天地所不容,即便隻是有著些許血脈,都會受到壓製,豈會有蛟龍出現。”


    第一次聽到這種秘聞的陳聖頗感詫異,龍祖本性風流,與天下各種族都曾有過交集,修行界中傳承龍族血脈的妖獸數量是最多的,到了這小天地內反倒成了最不受待見的物種。


    “不要這樣看著老夫,你那朋友若真是蛟龍,除去少數幾個地方外,天地之間很難容得下他。”七爺冷哼。


    最終陳聖問出了幾個隱秘所在,皆是極危險的地方,有的處在獸域的中央位置,就連化神大妖都偶有出現。


    “看來還是得增強實力。”陳聖暗道,心中已經選定了目的地,禁地中域,有一眼枯井,傳說可養真龍。


    在陳聖打算離開之際,七爺開口將他給攔了下來,道:“陳小友此刻可有要事在身?”


    “並無。”陳聖搖了搖頭,眼神玩味的看著這位老人家,戲謔道:“您是想讓我幫您驅除體內的怨念?”


    “小友見諒,隻怕要麻煩你的事情還遠不止這些。”


    .........


    “諸位不是在開玩笑吧?”陳聖看著滿屋的老人家,尤其是對上那一道道渴望的目光,令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七爺笑著攬住他的肩膀,道:“沒開玩笑,我們這些老弟兄斬殺凶獸無數,體內積壓戾氣巨大,如今小友既然擁有化解之法,自然是要厚著臉皮求上一求的。”


    陳聖臉色不太好看,七爺嘴上說的是求,卻絕口不提任何條件,甚至語氣都多是玩笑。


    “恕在下難以從命。”掙開了老人的束縛,陳聖盡量柔和道。


    七爺笑得眯起眼睛,一字一頓道:“小友可要想清楚了。”


    屋內的嘈雜聲小了許多,隨之而來的是漸漸粗重的鼻息,與一雙雙微紅的眼睛。


    陳聖腳步一踏,人影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獨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在屋內響起:“看在那則消息的份上,我可以幫前輩化解戾氣,剩下的諸位,還請自己想辦法吧。”


    回到木屋,陳聖的心情極差,雖然可能得到了靈韻的消息,卻也暴露了一些手段,因此被七爺盯上。


    幫所有人化解戾氣?


    陳聖粗略看了一下,若是要做到這一點,起碼需要數月的工夫,況且七爺要以勢壓人的姿態,令他心中十分反感。


    營帳的那一頭,有人湊到七爺耳邊,皺著眉頭道:“現在該怎麽辦?”


    七爺轉過去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冷笑:“人都在咱們的屋簷下了,你還怕他不低頭嗎?”


    次日一大早,陳聖被粗暴的敲門聲吵醒,來人是七爺手下的一個青年,眉眼隱隱有些陰鷙。


    “做什麽?”陳聖揉著惺忪睡眼,打開了門。


    “新來的,按照規矩你得去獵殺凶獸。”青年嘴角帶著笑意,遞過來一柄看著破破爛爛的長劍,“這裏的凶獸有些古怪,尋常兵器極難傷到,你就用這個吧。”


    陳聖看了他一眼,幹脆利落道:“不去!”


    “小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青年勃然大怒,一把扯住陳聖的衣領,似笑非笑道:“每個新人都要經曆這個過程,這是村子裏的規矩。”


    “隻怕這是你們七爺的規矩吧?”陳聖麵露譏笑,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青年瞳孔微縮,抓著陳聖的手緊了緊,惡狠狠道:“小子,我不管你與姓蕭的什麽關係,如今村子是我們七爺做主,讓你去你就得去。”


    “我若不去,你能奈我何?”陳聖屈指彈在青年手背上,瞬間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


    青年還未來得及痛呼,就已經被陳聖打出了屋外,房門轟然關上,沒過多久便傳來了微弱的鼾聲。


    村口,七爺凝視著麵前的青年,眼中露出玩味之色,“你是說,他不禁出手打了你,還敢口出狂言,不把老夫放在眼裏?”


    青年點頭如搗蒜,“不錯,那小子實在猖狂的很,罵完了您還敢有恃無恐的回去睡大覺。”


    “去將蕭拙尋來。”七爺對身旁一人吩咐道。


    沒過多久,手拿鍋鏟腰係圍裙的蕭拙趕來。


    “你是沒與那人講過規矩,還是他本就如此孤傲?”七爺對這個所謂村長毫不客氣,上來便用極為嚴厲的語氣問道。


    蕭拙雙手垂了下去,冷著臉道:“按照村子裏的規矩,新來的年輕人可以選擇不出戰,陳小友即便不願意出手,七爺您似乎也管不著吧?”


    被嗆了一句,七爺臉上怒意更盛,“若是不願出戰,他就該去做苦役,村子裏不少事都缺人手,這一點你這個村長總不會不清楚吧?”


    “你在開什麽玩笑?”


    “我沒開玩笑,老四帶走了大半的壯年,如今迫切需要新鮮血液的注入。”七爺態勢無比堅決,大手一揮,下令道:“再派人,帶那小子去血池,既然不願意出去麵對危險,自然要付出一些東西。”


    蕭拙臉色微變,目光掃過眾人,輕聲歎道:“希望日後你不要後悔自己的決定。”


    七爺咧嘴一笑,道:“村長放心,我心中自有決斷。”


    瞥了眼手掌斷折的青年,蕭拙說道:“我跟你一起去吧,否則那位小友未必願意出來。”


    村子不大,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陳聖屋外,蕭拙輕叩房門。


    “蕭前輩這是,幫他討公道來了?”陳聖笑著揶揄。


    “你小子,剛來就給我惹麻煩。”蕭拙眼神有些責備,道:“也怪我,沒有給你講清村裏的規矩。”


    陳聖肅然,“願聞其詳。”


    “在大荒中開辟這樣一處村落,先賢們花費了極大的心血,原本你隻是剛到,不該接觸到這等大秘密,村子的下方有一座陣法,是天地自然演化出來的,前人偶然發現,可以用鮮血激活其力量,足夠保護一小片區域,不會被大荒中的神秘力量侵擾。”


    “天地演化的陣法,倒是有趣。”陳聖低頭思索,旋即淡笑道:“所以盡管外界危險重重,你們都得冒險出去獵殺,就是為了防止那種力量?”


    說到這個,蕭拙的神色有些古怪,嗓音極低道:“其實還有一種方法,修士到達一定境界之後,體內流淌的血液同樣不弱.......”


    陳聖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道:“我明白了,兩位今日前來,是想讓我做什麽?”


    掌骨碎裂的青年這才尋到說話的機會,獰聲道:“你既不願出去獵殺凶獸,那就隻能貢獻出體內血液。”


    “沒有第三條路?”陳聖沒有理會青年,而是看著蕭拙,後者苦笑道:“你若能夠晉升到我這個境界,倒是可以不受這些規矩約束,在此之前,沒有其他辦法。”


    陳聖驀然起身,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道:“路是人走出來。”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這也不肯那也不願的,還來我們村子做什麽?”青年的嗬斥聲驟然停止,渾身宛如墜落在寒潭之中。


    陳聖緩緩收回目光,一躍出了不高的圍欄,隨意劈倒一棵樹,製成長桌盤坐在上麵,笑道:“這不就是第三條路嗎?”


    “你,”蕭拙長歎一聲,拉著還想說些什麽的青年離開了。


    七爺收到青年的回稟後不僅沒有責罵,相反滿臉的笑意,對身旁吩咐道:“派兩個好手看著,讓他吃些苦頭就可以了,千萬別把人給弄死了。”


    身側的人收到命令,很快便開始了行動。


    從晌午過後,陳聖就明顯感覺到壓力倍增,衝著他這邊來的凶獸明顯要多了很多,甚至都超過了原本要襲擊村子的。


    神識掃到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陳聖心中冷笑,索性順著他們的心意演了下去,每一次抗敵都是堪堪得勝,大把大把的療傷藥不要命的往嘴巴裏灌。


    一開始還好,那盯梢的人隻當是陳聖有些積蓄,等他消耗完了自然會屈服,可過了三日,兩人眼皮子都打顫了。


    其中稍微年長些的老人臉色漲紅,怒罵道:“狗崽子,咱們村子裏都無比罕見的東西,他就像吃草一樣吞下去了?”


    說這話時,老人親眼看見,陳聖掏了一大把的丹藥,正往嘴裏灌。


    “你還別說,這小子真富裕,也不知是哪家的長老弟子。”另一人低聲咕噥,他們以前都是小宗門的子弟,此刻眼睜睜看著陳聖揮金如土,心中很不是滋味。


    陳聖心中暗笑,眼角餘光向二人藏匿的角落瞟了一眼,極為惡趣味的轉了過去,從懷中拿出一枚溢著香氣的丹丸。


    “那是,他媽的這種品級的丹藥都有?”兩人幾乎驚掉了下巴,若不是有七爺的命令在,他們都想出手搶奪了。


    這種激將法效果很好,下一波來襲的獸潮變得更加可怕,陳聖應對起來十分吃力,半個身子險些被踩碎,才堪堪過關。


    於是,為了恢複傷勢,陳聖呲牙咧嘴又取出一枚上品療傷丹藥。


    “那小子又開始了,沒有天理啊!”


    “賊老天,你怎麽不一個雷劈死這混蛋?”兩人哀嚎。


    然而事與願違,在一連服用了七八顆丹藥後,那個可惡的小子重新變得生龍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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