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鬥場內的戰鬥已經是生死存亡關頭。


    此刻,整個鬥獸場的氣氛都被角鬥場內的形勢所牽動,靜得銀針落地聲可聞。


    麵對蚩尨正麵襲來的血盆大口,獸人自知身體臨空無處借力躲閃,果斷毅然的抬起左臂在身前格擋攻擊,便是有了棄車保帥之決意。


    發狂的蚩尨朝著迎來的獸人左臂一口咬合下去,左右瘋狂擺頭撕扯,將獸人的身體也拖拽得隨之左右搖晃,獸人強忍傷臂傳入腦中的劇痛,借助這蚩尨的撕扯之力騰身駕於蚩尨脖頸之上,右手緊緊的抱住蚩尨脖頸,任憑蚩尨如何撕咬自己左手也不肯放手。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獸人的整個左手小臂連皮帶肉被蚩尨撕咬了下來,吞入腹中。


    蚩尨也終因發動攻擊時未站穩身形,連帶著騎在脖頸之上的獸人一起跌倒在地。


    抱緊蚩尨脖頸的獸人迅速借機在蚩尨脖頸上坐起,獨臂緊緊握住蚩尨上頜骨,雙腳猿掌緊緊夾住蚩尨下頜骨,手腳齊齊猛然發力,附著在肌肉之上的血管突然變得暴突可怖起來。


    蚩尨掙紮著原地打滾,拚命扭曲著蟒身企圖掙脫獸人的糾纏。


    獸人卻是如蛆附骨般緊緊鎖在其脖頸上,一手兩腳並用,暴力的掰扯著蚩尨獸口不肯放手。


    兩相角逐,蚩尨獸口忽張忽合。


    “啊”。


    隨著獸人一聲暴喝,獸人傾盡全力暴起,蚩尨的血盆大口漸漸的一點一點被掰扯開來,先是撕裂了皮肉,再是滲透出血來,最後連同頜骨也被掰扯開來,整張嘴終是被活脫脫撕裂了開來,腦漿如同豆腐腦般,自創口處流淌而出,蚩尨此刻已然沒了氣息。


    鬥獸場內好一陣安靜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些人,絕不是為獸人勝出而喝彩,而是為自己贏籌而喝彩。


    “好,第一場角鬥比賽結束,我宣布,第一場贏家為獸人白方”,黑衣男子駕馭風係飛行器,出現在了角鬥場區域上空中,如同對於結果早就知曉般說道:“請各位贏家在各自下注的槽口領取自己的獎勵”。


    鬥獸場內好一陣騷動,“嘩啦啦”的響聲形成了片,無數的槽口應聲吐出賠付的元晶石,除了黃金地抽取的費用提成外,輸方按比列一律賠付給了贏方。


    角鬥場內,獸人已是精疲力竭跌坐在地上,斷臂處殘破的衣袖布縷隨風起落,依舊有著血滴出落地,身體其他傷口處的淤血已經凝聚成塊,結果宣布後,角鬥場兩處推出囚車的出入口鐵柵門又再次緩緩開啟,從中又是各自走出先前的四人,一方清理著已死的蚩尨屍身,另外一方來到獸人身邊,將之架起帶出至場外。


    少頃,角鬥場便被清理完畢,恢複如初。


    黃金地黑衣男子再次出現在了角鬥場區域中間,朝著觀眾席四方拘禮後,開口說道:


    “接下來,即將開始我們期待已久的獸人之戰,有請我們交戰雙方入場”,詞調激昂,聲如洪鍾般。


    隨著聲音落下,角鬥場那兩處猶如黃泉之門的鐵柵欄門再度緩緩開啟,四人推一車,又是從中推出兩輛囚車來,囚車中分別關押著一人,一輛囚車中關押的人是一位獸人,從正麵看他與正常人類無異,樣貌是中年男子模樣,全身肌肉線條凸顯,微微彎曲著的身軀像個佝僂的老人一般,後背有一個碩大的龜殼覆蓋其背上,幾乎遮掩了整個後背,從這才能看出他身為獸人的身份。


    而另一輛同時被推出的囚車中,囚禁的是一位尖腮鳥嘴,無耳鷹眼的獸人男子,男子一雙鷹眼澄清如水,明亮如燈,從這雙眼中射出的目光如劍鋒般淩利,雙腳的腳掌本身與常人無異,隻是腳掌指尖生出的並非指甲,而是慘白鋒利的五根骨刺,身體其他部位皆與正常人類無異,坦胸露乳赤裸著上半身。


    “請大家安靜”,黃金地黑衣男子的聲音再次在場地中央響起,隨之場內漸漸靜了下來,黑衣男子接著說道:“老規矩,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角鬥雙方的基本情況,方便大家下注”,黑衣男子一側身手指身邊囚車中的龜背獸人說道:“黑方碧龜族獸人,修為境界在元星境中境後期,善於防禦”,又指向另一側的鳥嘴獸人說道:“白方雷鳥族獸人,修為境界也是在元星境中境後期,善於攻擊與飛行”,黑衣男子指了指雷鳥族獸人腳上的鉛鎖補充說道:“當然,現在是飛不起來了”,轉目抬頭看向觀眾席道:“大家有一炷香的時間下注,請各自買定離手,一炷香後角鬥正式開始”,說罷便徑直轉身離去。


    鬥獸場中眾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囚籠中的二人身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各自盤算著這局誰的獲勝希望大,又該下注多少元晶石等等。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便過去。


    “......現在我宣布,第二場獸人之戰角鬥比賽正式開始......”。


    角鬥場中好一陣“嘩啦啦”鐵鏈拉扯響聲,囚車也隨之被鐵鏈拉扯開來,兩位獸人好不容易從囚籠中脫困,卻又被困在了另一個更大的囚籠中,這個囚籠便是現在的鬥獸場。


    角鬥場的兩人脫困後,不約而同的抬頭挑了一眼四方的觀眾,眼中滿是怨恨與憤慨之色,隨後兩人相視一眼,相對走近,腳步漸漸由走變跑,由跑而相對奔掠,就在大家揪提著心以為場中兩人馬上就要展開殊死搏鬥的時候,戲劇性的一幕出現。


    兩人最終在場地中央相會,竟然相擁在了一起。


    鬥獸場一片嘩然,噓聲一片。


    林夕坐在觀眾席中,環視場內,果不其然的發現黃金地那名主持者黑衣男子提鞭出現,腳踏風係飛行器,掠上角鬥場上空,臨空揮鞭虛空一抽,鞭聲如雷鳴響,久久回蕩在這鬥獸場閉合的圓弧空間裏。


    “嘿!上麵飛著的那個鳥人,你別白費力氣了,想讓我們兄弟兩人自相殘殺,你這是白日做夢,即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鳥嘴獸人男子側身抬頭望著臨空的黑衣男子喊道,林夕本心中悲憫著場中兩位獸人,一直愁容不展,誰知這鳥嘴獸人突然爆出口的這麽一句話來,倒是引得林夕一陣好笑,明明自己鳥樣,偏偏要罵他人是鳥人。


    “哼!鬥,則可以二活其一,不鬥,那你們一個也活不了”,黑衣男子陡然一拂衣袖,眼中充滿蔑視的看著場中兩位獸人男子冷漠的說道:“先讓你們嚐嚐我這地器鐵荊鞭的味道”。


    好一陣鐵鞭崩鳴聲響起,雖說角鬥場內兩位獸人躲閃了不少攻擊,但是終因身負巨重鉛鎖,場地內毫無遮擋,黑衣男子又是處於居高臨下態勢,導致兩人也承受了好些鞭擊,被抽打得身體多處皮開肉綻。


    “哼!來吧,哈哈,你是在給本大爺撓癢癢麽”,鳥嘴獸人暴怒喊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堅絕不與場內兄弟互相殘殺,將兄弟情義看得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


    話音剛落,卻見得身旁的龜背獸人男子雙手胸前結印,低喝一聲:


    “荊棘甲”。


    便見到龜背獸人男子渾身金色元氣流轉,後背的附身龜背甲塊迅速複製拚接,如同護身胄甲般迅速覆蓋全身,每塊甲塊之上皆有鋒利的尖刺凸起,而龜背獸人的雙拳更是完全被尖刺覆蓋,猶如兩柄流星錘般,而那些複製出來的甲塊皆是由金係彌元凝聚而成,泛著淡淡的金光,與他後背青色的龜甲本體組合在一起,形成不搭的兩色。


    “果大哥,你幹嘛?切莫要中了他們的奸計,就算是死也絕不能讓他們稱心如意,你我即便今日有一人能夠活命,那我們也絕對是無法活著走出這個鬥獸場的”,鳥嘴獸人男子見狀大驚,焦急的朝龜背獸人男子呼喊著,獸人一族本就瀕臨滅絕,得一朋友不易,得一患難知己更是難得,莫不是用錯情會錯意?鳥嘴男子回想起兩人百年的兄弟情義,麵露痛苦色狀,這痛不是來自於肌膚之痛,而是來自於心中的痛。


    “哼!你若想死,我不攔你,可是……,我還不想死”,龜背男子冷哼一聲,臉上顯露冷漠神色,話語中也帶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唯獨他那一雙碧眼中掩飾不住的顯露出萬般的無奈。


    說罷,龜背獸人男子也不在多言,揮起那似流星錘的雙拳,便快速朝著身旁的鳥嘴獸人男子攻了過來,所攻之處,無一不是鳥嘴獸人男子的身體要害,所達之速,無一不是快若電閃,疾風迅極,鳥嘴獸人男子身形急速閃躲,屢屢曆險,卻是心中仍然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實,卻是口中仍然不忘責問喝止。


    赤陽自陰雲中探出頭來,角鬥場被隱沒在高樓的背陰裏。


    一陣涼風襲過,鳥嘴獸人心中不由得冷冷一顫。


    一一一一一與君共勉一一一一一


    【梭羅】


    執著追求並從中得到最大快樂的人,才是成功者。


    小二有話吐槽:


    小二希望自己的不斷進步,能讓大家更加喜愛小二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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