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嶄新的戰損皮卡行駛在哀嚎遍地濃煙滾滾的城市邊緣,柴油機器的轟鳴引來了更多的零階段古法行屍,活肉遍地食材充足的前提下,噪音汙染顯然更能引起這些玩意的注意。


    金玉婧抱著厲莉生無可戀的縮在車鬥一角,努力表演著痛失愛人的悲傷,實際上眼珠子亂轉,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琢磨些什麽。


    “侵染蔓延的速度很快,有刀嗎,我們需要盡快處理,或許或許有用”索梔繪盯著饒其芳的肩膀部位,扭頭看了一眼開車的人:“而且,這是被玻璃碎片劃傷的,並不是咬傷.”


    隨手把一坨肉丟出車廂,李滄包了手腕,咬著布條勒緊小臂,沉默的擦幹淨並不鋒利的餐刀。


    隻有餐刀。


    劇情顯然不會允許他在禮服裏麵藏幾打專業手術刀片這種操作,那個莊園裏的倒是有aed和急救包來著,但當一切發生之後也並沒機會去拿。


    屍態異化一上來直接就是虛空索敵,這條線上發生的一切遠比那邊嚴峻,按最正常的世界線,空島和祈願體係就位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


    這段日子的屍態侵染難道要靠口服布洛芬打熬筋骨?


    “我來還是你來?”


    “你。”


    總之倆人都沒說要理論上身為鹽大校醫的太筱漪動手。


    李滄擰著眉頭看著已經變成指肚大小、皮下烏黑瘮人宛如蠕蟲一般猙獰扭曲的傷處,把一卷布料往饒其芳的嘴裏塞去:“忍一下。”


    “老娘用的著這種東——”


    “啊!”


    “@#¥%……”


    一刀刺透,旋轉一周半,血淋淋的肉塊在車廂裏靈活的彈動,滾來滾去,在合金麵板上留下怪異的腐蝕痕跡。


    酒精之類的東西那指定是沒有的,酒和水倒是不缺,一瓶礦泉水衝下去,邊界清晰,至少目測沒有肉眼可見的侵染部顏色改變,心理安慰多過實際作用的酒精考驗之下,李滄索梔繪金玉婧厲蕾絲幾人合力按住饒其芳才硬生生的勉強完成了慘烈的包紮。


    李滄抹了一把額頭上浸出來的汗,這種運動量已經遠超脊骨大龍的承受範圍,腎上腺素一旦開始消退,隨之而來的就是劇烈的疼痛和巨大的虛弱感。


    emmm


    劇情自由度似乎更高了,他自己整出這種操作沒任何問題,畢竟熟練工,鹽川二院的老合作醫療對象了。


    然而索梔繪的一係列行為動作語言顯然不大符合她的人設,但到底是因為本身碎片化劇情到這裏就已經雜七雜八添油加醋了,還是因為別的,難說。


    “前麵五金農具,找點東西當武器?”駕駛室裏的人敲了敲車窗,瘋狂明示:“棒球棍什麽的~”


    李滄看他一眼,點頭:“後麵有條小路,連續右轉有個村子,先進山。”


    初期被屍態“病毒”虛空轉化以及咬傷感染的行屍數量雖然眾多,但憑這一車人鹽川之武德共八鬥他們獨占一石其餘阿貓阿狗閑雜人等倒欠兩鬥的情況,隻要是沒倒黴到遇上大屍兄那種重甲行屍底子,基本無礙。


    什麽鎖鏈繩子電線發電機汽油柴油機油、刀子斧子二齒鉤子之類的東西整了一車鬥,一輛空車變成了三輛載重車,留下十幾具新鮮熱乎的屍體,一群人揚長而去。


    村子是不敢待的,但有李滄這麽個卑鄙的本地人在,很快就在後麵的山溝溝裏找到了一間離譜的石壘洞屋,60公分厚的石牆作為山洞的延伸,裏麵甚至還有少許幹糧儲備、一些簡陋的炊具、火炕和煤油燈。


    李滄說:“那個誰,司儀,把老鄉家裏順來的豬卸後麵,有圈。”


    “好的.”


    司儀,也就是被金玉婧搶了槽的那位儀表堂堂的婚禮主持人,現在是司機,嗯,以前是棒球。


    他多少顯得有點興奮,這明顯就是最後一回目了,棒球非常滿意現在這具身體,年輕,身體棒,沒有基礎病,長得還好看。


    然後,棒球就被看著並不算大的黑豬一嘴巴子從皮卡車上拱了下來,砰的一聲,摔得四腳朝天呲牙咧嘴。


    “你在幹什麽?”


    “推豬。”


    李滄著實無語了一陣:“要麽套頭扯耳朵,要麽薅尾巴,推它算怎麽事兒,你推得動?”


    “噢”


    李滄、厲蕾絲、饒其芳、金玉婧、厲清怡、索梔繪、厲莉、太筱漪、棒球,看著滿滿當當塞了一屋子,實際上這裏麵攏共隻有五個活人。


    他和饒其芳基本算是被侵染體,至於厲莉,和饒其芳一樣的劇情殺導致她成了直接侵染體,但李滄打骨子裏就認定她不會屍變暴起啃人,放著這麽頂尖的戰鬥力不用屬實浪費,大厲害的人設莉莉安娜的魔靈,滿鹽川再找不出來第二個這等戰力。


    當然了,現在厲莉還處於一個待機狀態,也沒下線,就是往那一窩,賊眉鼠眼的和金玉婧盡情貼貼。


    厲清怡四處張望:“姐夫姐夫,這不會是你的房子吧,怎麽找到的,好厲害,依山傍水,感覺能在這裏躲上一輩子!”


    “這是放山人進山的大本營,車最多隻能走到這兒.”李滄瞥她一眼:“嗯,躲一輩子,你和那頭豬加起來卯大勁也就三百斤軍糧,這麽多人,喝西北風?”


    “你好討厭啊姐夫~”


    也就是前麵躲一躲而已,等動植物也開始走異化流程,這大山裏邊,哪怕山下村裏的豬可能都比普醜行屍更危險。


    屋裏有火塘風頂和壁爐,隨便吊口鍋煮點東西吃了,就著外麵呼嘯的寒風湊和著熬了個大夜。


    這種房子不燒個幾天柴是暖不起來的,第二天一大早,李滄一行人打著哆嗦爬起來到處撿柴禾。


    厲蕾絲扛著一大捆柴禾身輕如燕的跟在李滄身後:“這樣子其實也挺不錯的,安靜,簡單。”


    李滄擰起眉頭,嫌棄的直呲牙:“腦子壞了?那是有發電機!過幾天手機沒電你再叫試試?”


    大雷子這種網癮成性的娘們,手機裏即使隻有個俄羅斯方塊,那也是好玩的。


    “老娘懶得理你,豬吃什麽?”


    “還豬吃什麽,一會兒吃它!”


    “奈斯!”


    走著走著,倆人走出樹林來到一片山崖,李滄隨手掰了點幹巴在樹上的蘑菇,望著遠處鹽川的方向:“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啊,咋還沒動靜,我又記錯了?”


    e=(o`*)))


    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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