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獅笑著望向李浩,李浩笑道:“岩叔,不會是你瞧著我將你的麵子掃了,故意來嚇我們找回麵子吧,還是真打算將我倆扔下去毀屍滅跡?”


    “哈哈,你這小娃娃說對,不將你們兩個小娃娃殺了,如何能消我心頭之恨?這就陪老夫一起共赴黃泉吧!”


    岩獅哈哈狂笑聲中,不等李浩與雪月兒反應過來,抓小雞子一般,一手一個提在手上,向著崖底就縱身跳了下去。


    “啊……”


    “呀……”


    兩人嚇得尖聲慘叫,眼睛閉了起來,不敢再看。呼呼的風聲不絕於耳,刮臉生疼,想不到該找的地方尚未找到,該玩的還沒有玩夠,今天就要命喪此處。


    忽然,倆人感覺到腳下似是觸到了實地,卻是依然高聲怪叫不止。


    良久,李浩才發現風聲已經沒了,自己好似真的已經腳踏實地,大著膽子睜開眼來,瞧著岩獅一臉戲謔的瞧著自己倆人,雪月兒卻仍然在捂耳尖叫。


    苦笑一聲,李浩溫柔的將雪月兒抱住,將她的一隻拿下來,輕聲道:“山姐,沒事了,岩叔嚇咱們的呢!”


    被李浩溫暖的抱在懷裏,雪月兒身子顫抖的身子本能的向裏靠著,尖叫聲隨即變得小了些,再聽到李浩的溫柔話語,雪月兒才大著膽子睜開了眼睛,懷疑的瞧著周圍的情景,胸前依然劇烈起伏著。


    李浩同樣是心跳如鼓響,剛剛還真被岩獅嚇得慘了。


    雪月兒舒適的靠在李浩懷裏,怯怯的問道:“李浩,咱們這已經到了地府麽?”


    李浩苦笑道:“當然不是,剛剛是岩叔嚇咱們的!”


    雪月兒閉著眼搖了搖頭道:“不是,是咱們壞事做得太多,閻王小鬼索了咱們的命來了。”


    李浩壞壞的邪笑道:“你再胡說,瞧我不打你那紅印镘頭!”


    “別!”


    雪月兒本能的回道,臉上一抹淡紅再次浮現臉麵,將臉往李浩懷裏蹭著,嬌羞的道:“我信了還不行!


    她的一隻小手,卻是不敢相信的輕輕的摸向自己身後,還真的的有些疼!她倆還真好好的活在這世上!


    想到這兒,她再次大著膽子睜開了眼睛,忽然就往李浩臉上親了兩口,緊緊的抱住了李浩。


    岩獅瞧著眼前兩個小娃娃的狼狽樣,覺得總算大出了一口惡氣,笑道:“你們這對小娃娃親熱夠了吧!你這小娃娃原來喚作李浩,這名字卻與那小雞也似的身子骨極為貼切,哈哈……”


    雪月兒被他說得臉色再次變紅,嬌羞的再往李浩懷裏鑽著,卻又能鑽到哪兒去?


    “既然倆個小娃娃已經返魂了,咱們這就進去瞧瞧吧。”


    李浩被雪月兒抱著,早已經抽空將這周圍的景象瞧得清楚,上麵數丈高處,那微微凸起的崖頂,估計就是他們剛剛所站的山崖頂。


    想必,剛剛岩獅在往下跳之時,就用了回旋之力往後收縮著,才能夠跳到腳下這塊巨石之上。


    此時他倆所站之處已經在山洞入口處,肯定是岩獅怕他們驚醒過後一時適應不過來,找不到方向感而誤墜崖底,特意往裏麵多提了一段距離。


    李浩摟著雪月兒就向裏走,雪月兒順著他的動作舉頭抬步,望向眼前,前麵果真還有一個狹長的山洞,兩旁都是些黑中夾青的堅硬岩石。


    李浩瞧著這個崖底的洞府讚道:“還真是一個奇怪的洞府!沒有親自來過,誰又會想到一片絕崖之下,竟然別有洞天。”


    雪月兒窩在李浩懷裏已經恢複好了心情,點頭道:“是啊,以前隻是在家裏練功玩鬧,原以為能上街市遊玩,就是最快樂的地方。沒想到與夫君一起出來遊玩,所經曆的驚險刺激實在太多,見識的奇異風景也是不少,雖然有些痛苦的事情很是難受。如果能再回頭,我一定也要跟著夫君出來遊玩!”


    不知怎麽的,雪月兒又稱呼著李浩為夫君。


    岩獅卻在裏麵取笑道:“如若小娃娃還想在旁人之前裝無妻,那麽李浩也隻有扮回那小娃娃相貌,那麽人家瞧著你們這對娃娃親,也就不會再來生疑。”


    李浩苦笑道:“前輩有所不知,我倆的畫像都張貼在懸賞榜上,如何敢以原來的小娃娃麵目示人?”


    岩獅樂得哈哈大笑道:“難道這位小娃娃還是什麽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被你這小娃娃不經意的就拐騙出來了,然後就懸榜緝拿於你?”


    雪月兒羞道:“如若隻是我家裏人來拿,那還不怕,可是……”


    岩獅樂得更加大聲的笑道:“那你們兩個小娃娃又惹了什麽禍事,比家人懸榜緝拿還要嚴重?瞧你兩個小娃娃除了輕功好些,為些易容之術,其他的功夫都不怎麽樣,就算你那奇怪的暗器厲害,也不敢在江湖之上胡作非為吧。”


    李浩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此事別提了!”


    這洞窟約摸廿丈深,寬僅一丈,眼前隻有一張簡陋的古桌,兩隻石凳,與眼前人數相比,尚嫌不夠,岩獅自去提了一塊大石當坐椅。


    崖盡頭處,有兩張石床,邊上還有幾口箱子。


    在岩獅的追問之下,李浩也不得不將他如何拐帶雪月兒出來之後,拜入聖手門,經曆了莫名的追殺,最後如何弄出一樁驚天大事,簡單的一一說來。


    起初岩獅還不以為意的細聽著,到得後來,他驚訝的睜圓那雙銅鈴大眼,不可思議的望著眼前兩個武藝不精,其貌不揚的小娃娃。隻是這較小的娃娃更加奸詐狡猾一些,真能弄出這麽一通事情還說不定。


    聽到比武招親大會的擂台比武之時,他聽得更加仔細了,等聽到白衣書生怎麽使計引誘,如何將赤膊男岡青鬆一舉擲下擂台,岩獅氣得一拍大腿道:“我就說了嘛,憑著我那徒弟身手,同輩中人誰人是他對手!卻想不到這小子太過毛躁,終是上了人家的惡當,太丟老夫的臉麵了,氣死老夫也!”


    李浩微笑道:“當真同輩中人無敵卻也是不一定,就算那白衣書生不使用這招,隻要與那傻小子慢慢的耗,等到將他內力耗盡之時,這防禦總能破了吧?”


    岩獅氣呼呼的道:“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用這般卑鄙的打法?”


    李浩搖頭哈哈大笑道:“隻要能得勝,又管他卑鄙不卑鄙?這江湖中事,又有幾件事情做得不卑鄙的?”


    岩獅不再言語,低頭想了一會往事,又道:“繼續講呀,瞧瞧這最後究竟是誰勝了?”


    花蝴蝶,夜貓,霸氣刀,白衣書生,李浩將這些武藝最為傑出的人物打鬥細細說了出來,雖然他自己不大清楚究竟哪些人武藝較高些,可當時在他身旁的高手可不在少數。


    有了先前白衣書生智取他徒弟的範例在先,岩獅再也不敢輕視這些與他徒弟同齡的年青俠客的武藝,頻頻的點著頭。


    最後說到水中月戰白衣書生,李浩興致大高,唾沫橫飛的道:“隻見白衣書生有如靈魚在擂台之上彎曲扭來,轉眼間就站到水中月麵前,手中鐵扇唰的一閃,如閃電一般削向他的咽喉。卻見水中月淡淡的笑著,手中玉笛輕輕的隻一指,迅捷就射出一枚暗器,就這麽著,那白衣書生忽然臉上變色疾退,飄躍在半空,陡然就變成了一段木頭砸落下來,砸得擂台灰塵揚起。最後,就是這位水中月奪得武比狀元。”


    岩獅聽得目瞪口呆,狐疑的望著眼前這油嘴滑舌的李浩道:“這水中月真有這麽厲害?隻一招,就將這白衣書生擊倒在擂台之上?你這小娃娃不會是在講江湖中說書人所講的故事吧?”


    李浩倒了一杯涼茶,爽爽的喝了一口道:“前輩不信,此番下山之後,盡可以去向江湖中人打聽,一聽便知真假,真言難泯滅,真金可不怕火煉!”


    “真隻一枚暗器,就擊敗了這已經風騷幾場的白衣書生?”


    “咳咳,這個嘛……其實真要算起來,總數為兩枚!”


    “兩枚,老夫就說了,正麵襲擊隻一枚暗器,怎麽會有這個可能!”岩獅這才釋然,這小子就愛耍人!


    岩獅忽然興奮的一拍大腿道:“那麽這個最後勝出之人,那個水中月就是你這小娃娃了!你們這神不知鬼不覺,不動不搖就能發射的暗器,當真還是防不勝防!那些家夥可沒有練成老夫的金剛不壞之身,如何能夠躲得過?”


    雪月兒赫然道:“岩叔真聰明,一猜就中!”


    “這麽說來,這駙馬就被你這倆奸詐的小鬼弄成了女娃子,讓倒黴的四公主娶了個假駙馬回去,哈哈……那麽此時,滿天下都在緝拿你們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娃娃了!”


    說完這些,岩獅滿臉戲謔的瞧著眼前的小娃娃,笑得擂胸頓足,良久方歇。


    李浩尷尬的笑了一會,搖頭歎道:“以六公主的聰慧,隻怕這會兒,那些擒拿之人已經尋到這處山頭來了!”


    岩獅驚訝的道:“她若真有這般厲害,又如何能夠讓你們逃脫這麽久?”


    李浩搖了搖頭,將剛剛怎麽從她們麵前逃脫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岩獅再次哈哈大笑道:“若沒親眼見過,還真想不到你這麽個小娃娃不僅奸詐狡猾,更還有如此大的膽子!老夫真懷疑,你這小娃娃身上長的,是不是與眾不同的豹子膽!老夫發現,這才短短的一會功夫,老夫對你這小娃娃就越來越感到好奇了!”


    雪月兒這時道:“前輩,此時天色已經快黑了,咱們如何出去燒烤用餐?”


    岩獅望向洞窟外,果然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剛剛聽著李浩在講有趣的事情,時間不知覺間已經飛快的流逝。


    岩獅笑道:“下來容易上去難,這回老夫也隻能一次一個的將你們倆小娃娃扔上去了。”


    先是李浩,岩獅一手夾著李浩瘦小的身子,緊貼在岩壁彈跳攀爬著,一遇到凸起的石塊,岩獅就一手摳住,借力再往上縱跳,有如一隻大號的壁虎。


    隻一會的功夫,岩獅帶著李浩就縱跳到那較凸出的崖麵下,岩獅夾著李浩不再縱跳,摳著石頭的身子緊緊的收縮著,忽然一縱身,靈猴一般彈飛而上,輕巧的的抓著崖麵翻身而上。


    雪月兒在下麵瞧著岩獅帶著李浩攀爬,動作極為凶險,雙手不知覺中緊緊的互握著,默默的祈禱著,怕岩獅一個抓不牢,她的李浩就摔下這深不見底深崖。直到李浩安然攀上崖頂,她才輕輕的舒出了一口氣。


    岩獅獨身飄落山崖時,就要飄逸得多,縱身躍下山崖,隻輕巧的一個翻身,就穩穩的落在雪月兒麵前。看似笨重的大猩猩,靈活卻有如細巧彌猴。


    雪月兒拍手大讚道:“岩叔好靈活的身手!”


    岩獅取笑道:“隻怕小娃娃剛剛瞧著老夫攀爬而上時,就不是這般說法了!”


    雪月兒吐了吐舌頭道:“岩叔背後又沒有長眼睛,又是怎麽知道的。”


    岩獅笑了笑,一手夾帶著雪月兒攀爬而上,速度雖然同是一樣,雪月兒卻沒有了先前那般擔憂害怕。


    隻是,她隻敢向上看,可不敢往下看,望著那白霧飄渺的雲層,深不見底的所在,她就會頭暈目眩,嚇得眼睛也不敢睜開。


    岩獅帶著雪月兒再次回到先前那黝黑的大岩石上麵,李浩好奇的問道:“岩叔,難不成你每日都要這樣上上下下?你這洞府就不會被人發現?”


    岩獅哈哈大笑道:“那肯定不是!平時都是備好一些幹糧儲在洞窟之中,偶爾會出來玩玩。另外兩位小娃娃若沒有老夫帶路,隻怕連下麵那迷石陣都過不了,如何能夠上來。”


    李浩驚愕的道:“難道還真有這傳說之中的奇門遁甲之術?我倆怎麽看不出來?”


    “隔行如隔山,常人又如何能夠察覺,隻是會奇怪明明前麵山崖甚高,眼前為何就會沒有路了?”岩獅不厭其煩的向李浩解釋著,又道:“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快點弄些吃的。”


    很快的,李浩與雪月兒提著幾隻兔子山雞回來,岩獅卻隻提了獐子,怕有幾十斤重,瞧得倆人哭笑不得,這家夥還真能吃,直接就弄了個大家夥!


    這傍晚的燒烤野味,直吃到了倦鳥歸林,月上樹梢。柴堆火苗閃動,將三人身影拖得極長,歪歪扭扭的搖晃著;望遠處,卻黑茫茫一片,說不出的幽森詭異。


    岩獅再次吃得肚皮凸起,實在吃不下去了,才盡興而歸。


    慢慢走回山崖之時,岩獅忽然尷尬的抓抓亂糟糟的頭發道:“不好,肚皮吃得太撐了,下不去了!兩位小娃娃且在這休息一會,咱們待老夫肚皮消化一些再說。”


    李浩笑道:“岩叔,等你的肚皮消化了,是不是該天亮了?”


    雪月兒靠在李浩身旁,一起坐在冰冷的大石塊掩嘴輕笑著。


    忽然,她起身拉著李浩就向著山下走去。


    李浩狐疑的問道:“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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