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房軍長的小妾豔豔隻有十七歲,如果不是爸爸媽媽婚姻生變,十七歲的小姑娘可能正是爸媽的掌上明珠。可能連豔豔也鬧不明白,究竟是誰把她賣到這座邊界小城?那是一段難以釋懷的日子,豔豔被當作一件商品一隻寵物,交易者不可能考慮豔豔的感受,說起來也非常荒唐,女兒為了收買當軍長的爸爸的心,竟然出錢為爸爸買一個女中學生供爸爸玩弄。劉莉莉這樣做也是出於無奈,劉子房的第一個小妾被劉莉莉殘忍地殺害,劉子房不但不有所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公然把窯姐娶回家在一起鬼混!


    劉子房無需做任何遮掩,有權有勢就有一切。當年國民黨高級將領們那一個不是私生活糜爛,就像劉軍長這樣正統的軍人還算少數,劉子房納一房小妾有什麽大驚小怪!


    劉子房有強暴小保姆的經驗,小姑娘不可能有任何反抗,有的隻是驚恐和無奈,一旦有了第一次體驗,接下來就對那個男人產生依賴。劉子房不可能有任何懺悔和不安,有的隻是野狼捕獲獵物時的刺激和瘋狂,女兒和發妻為劉子房提供了獵物,劉子房可以無所顧忌地發泄。豔豔根本來不及思考,甚至都不會有任何預熱,撂荒的茅草地被插上犁鏵,山的縫隙裏有殷紅色的鐵鏽在流淌,小姑娘渾身像篩糠那樣顫栗,劉子房馳騁縱橫,出入無人之境。


    一年以後豔豔的懷裏有了一個小女孩,十七歲的姑娘當了媽媽。當年女孩子十七歲當媽媽不算太小,劉子房的播種有了收獲。盡管這孩子來自不易,為了這孩子鬧了一場轟轟烈烈的衝突,隨著黎明前嬰兒的一聲啼哭,劉子房軍長表麵上看起來平靜,內心裏實際上有一種誌得意滿的衝動,劉子房不在意是男孩還是女孩,男孩和女孩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劉子房又有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骨肉!


    劉夫人已經搬到西溝畔居住,西溝坡的土窯洞裏住滿了駐防的士兵,劉夫人的門口照樣有士兵站崗,劉軍長照舊每天去劉夫人哪裏吃飯,劉夫人做的飯劉軍長愛吃。幾十年的老夫妻了,劉軍長對待劉夫人沒有什麽不同。劉軍長甚至抱著兒子劉誠在西溝畔散步,劉夫人有時跟在身後,看起來悠閑、恬靜,劉誠是劉軍長唯一的男孩,劉子房在孩子身上傾注了全部熱情。


    吃過晚飯劉子房回到城裏,照舊在城牆上巡視一圈,下了城牆回到自己和劉夫人原來居住的四合院,門衛照舊對劉軍長立正敬禮,劉軍長還禮的動作顯得隨意。粉紅色的窗簾在燭光的映襯下搖曳,一個女郎的身影若隱若現。


    劉軍長推門進屋,看見保姆把屋子收拾得纖塵不染,豔豔胖胖的圓臉上一絲幽怨掠過,敞胸露懷抱著她的小千金正在給孩子喂奶。生了孩子的女人越發嬌嫩,屋子內彌散著一股甜甜的奶味,讓劉子房感覺陶醉。


    孩子過滿月時劉軍長力排眾議,沒有鋪張,隻是設了兩桌家宴,請了幾個非請不可的客人。李明秋隻身一人參加了劉軍長的喜宴,那一刻滿香正在西溝畔的四合院內陪著劉夫人散心。


    在給孩子過滿月這件事上豔豔沒有發言權,事實上豔豔也不會有任何意見。經過一年多的較量,豔豔深知自己遠不是身邊這些人的對手,特別是對於劉莉莉,豔豔有一種難以盡述的膽怯和心怵,好像從骨子裏感覺自己很賤,畏縮的身影找不到伸展的空間。可是給孩子過滿月時劉莉莉竟然從長安回來了,代表媽媽參加了小妹妹滿月的喜宴。甚至把剛出月的小妹妹雙手舉過頭頂,那一刻豔豔的心幾乎蹦出口腔,擔心劉莉莉把她的孩子捏碎。


    本來劉夫人參加丈夫小妾的孩子的滿月無可厚非,劉夫人也有這個責任,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劉夫人在幾乎所有的問題上都遷就劉軍長,就是在孩子出月這件事上不給劉軍長麵子,無論誰勸說都不行,劉子房不可能在這件事上再跟劉夫人弄僵,隻得把喜宴縮小到最小的範圍,家醜不可外揚。


    有時,劉軍長也會過劉夫人那邊居住,比如孩子還沒有出月,豔豔來了例假以後。劉子房正當中年,精力旺盛,劉夫人也有她自己的過人之處。每當劉子房在劉夫人這邊留宿,劉夫人總是顯得不卑不亢,跟劉軍長做那些事也是適可而止,恰到好處,不像豔豔那樣永不滿足。


    有時,豔豔折騰得劉軍長心煩,也故意幾天不來豔豔這邊睡覺。豔豔終於膽怯了害怕了,害怕自己在劉軍長身邊失寵。對於沒有權力和地位的女人來說,失寵的下場將會很慘。豔豔終於明白,她必須有一個劉軍長的孩子,這樣才能拴住劉軍長的心。


    豔豔不敢在劉軍長麵前撒嬌,隻得麵對保姆發火,在保姆麵前豔豔顯示出一個主子的任性。孩子沒有出月換了兩任保姆,第三任保姆還是李明秋幫助尋找,李明秋告訴保姆一個絕招,如果豔豔再尋釁鬧事你就故意給她不做飯,保姆果然如法炮製,豔豔吃不到飯找劉軍長訴苦,劉軍長顯得無可奈何:“豔豔,你就不能改變一下自己?找一個合適的保姆也不容易。”


    豔豔果然老實了許多,年輕女人的身上充滿彈性,城廓裏的溫度滾燙而張弛有度,加之豔豔誇張的喊叫,常常讓劉軍長無端地產生興奮,中年男人精力旺盛,劉軍長在晴雯哪裏學到了許多做愛的技巧,全部拿來在豔豔身上實踐,豔豔在劉軍長的撞擊下開始蛻變,感覺中整個人軟弱無骨,有一種騰雲駕霧的酣然。


    無論晚上折騰了多久,每天早上劉軍長總是果斷地起床,按時上班,辦公室才是劉子房彰顯實力的戰場,下屬們一個個畢恭畢敬,在劉軍長麵前說話總是斟詞酌句,劉軍長的身後掛著國民黨的黨旗和國旗,孫總理和蔣委員長的肖像張貼在辦公室的正中,兩個偉人目光炯炯地監督著劉子房的一言一行,劉軍長總是不苟言笑,端坐在辦公桌的正中,少將的軍帽放在桌子的右上角。


    權衡了所有的利弊,劉子房對待邢小蠻升職表現隨意和大度,故意把一部分自己的職責權力讓給邢小蠻執行。看起來劉軍長沒有什麽變化,實際上內心充滿期待,人總是那樣,得隴望蜀,永不滿足,劉子房對權力的渴望超過了以往任何時候。


    終於有一天,劉子房接到電話,胡宗南司令要來鳳棲,親自對劉子房宣讀一項任命。劉子房內心狂喜,表麵上卻顯得平靜,他讓勤務兵把辦公室擦洗得纖塵不染,親自帶領下屬軍官清掃鳳棲的石頭街道,連老百姓也看起了稀罕,聰明人一下子就能猜到,鳳棲肯定要來一名政府要員。


    第二天接近中午胡宗南司令終於到來,劉子房軍長帶領全體下屬在辦公室迎接,隻見三名禮儀軍官捧著一套軍裝、一把指揮刀、一本任命書邁著正步進入劉軍長辦公室,所有的下屬早已經明白,劉軍長升職的時刻到來。


    胡司令打開任命書,宣讀:


    茲任命劉子房為中國國民革命軍第*軍中將軍長。


    國民黨的軍長裏邊,中將不多,西北軍隻有劉勘軍長是中將軍銜,看樣子國民黨高層也經過深思熟慮,鳳棲不可能換帥,隻能把劉子房的軍銜升職。


    劉子房非常威嚴地接過任命書,還是那句套話,誓死為黨國效勞!所有的下屬軍官熱烈地拍手,任命儀式結束。


    但是對於豔豔來說,劉軍長升職對她關係不大,豔豔不需要弄懂少將和中將有什麽不同,豔豔隻希望劉子房每天晚上都睡在她的被窩裏邊,然後摟著豔豔永不停歇地耕耘。可是劉子房卻有些失落,這次任命跟劉子房的期望值有些差距,劉子房一邊在豔豔的身上不停地抽動一邊問豔豔:“豔豔,你說,這少將的槌子和中將的槌子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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