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1-26


    第一件事,便是把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了小磊。


    那天,她沒有誇大也沒有隱瞞,隻是把病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十歲的孩子這次倒比白蓮還要鎮定,他沒有哭泣也沒有表現出不安。隻是眨巴著跟她相似的大眼睛,問道:“姐姐,我是快死了嗎?”


    “不,不,當然不會。”白蓮忙說,“但是小磊,你要知道這個病是死過人的,你不想死,姐姐也不能失去你,所以,你乖乖地接受治療,很疼很難受都要忍受,好嗎?”


    一番話說得雲淡風輕,是在心裏哭了一天一夜之後的結果。這樣的事實,想要接受談何容易呢。對於白蓮,這個弟弟是她唯一的親人,是精神支撐也是活下去的理由。他生病了,比她自己生病還難過!


    小磊乖巧地點頭:“姐姐,你別哭了,我肯定會乖乖聽話,讓醫生給我治病。”


    哭,自己又哭了嗎?白蓮對自己的眼窩伸出手來,摸到一片潮濕。原來,她的難過和不安根本是藏不住的。小磊爬上她的膝蓋親吻她的眼睛。“姐姐,不哭。”


    白蓮慌忙擦去了眼淚:“才沒哭呢,又不是治不好。”也親了親弟弟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不過寶貝,你要答應我,這件事情是咱們倆的秘密,你不許把這件事情告訴媽媽。好不好?”


    見小磊乖巧地點了點頭,白蓮才長舒一口氣。


    說實話,她心裏沒底,隻覺得那種擔心的感覺都要把自己吞沒了。但她不能傳達給小磊這樣的訊息,她要他快快樂樂,高高興興的。即使剩下的日子是他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她也要他勇敢快樂地活著。


    白蓮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帶著小磊去做血檢,做他和自己的骨髓匹配測試。


    無奈的是,畢竟是同父異母,兩人的血型都不相同,白蓮和陳蘭都是普通的o型,而小磊,居然是rh陰性血,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這種血型,在漢族人裏隻占千分之三,非常稀有!醫院的骨髓庫裏是沒有的。


    聲音是極輕極輕的溫柔的誘哄,可白蓮置若罔聞。


    季澤隻好歎了口氣。他拿出一張信用卡來放到白蓮的手裏,“這是我的私房錢,一共六十二萬,你先拿著。不夠的話我再想辦法。”


    白蓮看了看,終是搖頭。這個人情她自知還不起,便能不用就不用了。不過,給弟弟治病的確需要很多錢,看來,她又要去打黑拳了。


    “拿著吧,大不了你以後再還我就好。”季澤知道白蓮是個清高倔強自尊心很強的人,看她臉色不好連忙補充道。


    “不了,我有辦法的。”白蓮還是搖頭,沒有伸手。聽到弟弟是白血病的噩耗,她整個人都頹了,變得無精打采。


    季澤隻好作罷:“需要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不要太逞強。”


    白蓮點頭:“我要去上班了,再見。”她應該積極地尋找解決辦法,小磊的手術做的越早,風險就越小。


    但這件事情,白蓮是沒有告訴欒仕昕的。欒仕昕見白蓮回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隻道她照顧弟弟太辛苦,並沒有多想。


    白蓮一邊工作一邊在做三件事。之所以還在工作而不是請假是因為小磊生病實在太需要錢了,她工作一天,小磊接受的照顧也就更好些。


    第一件事,便是把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了小磊。


    那天,她沒有誇大也沒有隱瞞,隻是把病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十歲的孩子這次倒比白蓮還要鎮定,他沒有哭泣也沒有表現出不安。隻是眨巴著跟她相似的大眼睛,問道:“姐姐,我是快死了嗎?”


    “不,不,當然不會。”白蓮忙說,“但是小磊,你要知道這個病是死過人的,你不想死,姐姐也不能失去你,所以,你乖乖地接受治療,很疼很難受都要忍受,好嗎?”


    一番話說得雲淡風輕,是在心裏哭了一天一夜之後的結果。這樣的事實,想要接受談何容易呢。對於白蓮,這個弟弟是她唯一的親人,是精神支撐也是活下去的理由。他生病了,比她自己生病還難過!


    小磊乖巧地點頭:“姐姐,你別哭了,我肯定會乖乖聽話,讓醫生給我治病。”


    哭,自己又哭了嗎?白蓮對自己的眼窩伸出手來,摸到一片潮濕。原來,她的難過和不安根本是藏不住的。小磊爬上她的膝蓋親吻她的眼睛。“姐姐,不哭。”


    白蓮慌忙擦去了眼淚:“才沒哭呢,又不是治不好。”也親了親弟弟還帶著嬰兒肥的臉頰。


    說實話,她心裏沒底,隻覺得那種擔心的感覺都要把自己吞沒了。但她不能傳達給小磊這樣的訊息,她要他快快樂樂,高高興興的。即使剩下的日子是他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她也要他勇敢快樂地活著。


    白蓮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帶著小磊去做血檢,做他和自己的骨髓匹配測試。


    無奈的是,畢竟是同父異母,兩人的血型都不相同,白蓮是普通的o型,而小磊,居然是rh陰性血,也就是俗稱的熊貓血!這種血型,在漢族人裏隻占千分之三,非常稀有!醫院的骨髓庫裏是沒有的。


    於是,白蓮在各大報紙和電台登了廣告,重金征集骨髓捐獻的好心人。


    當然,在這期間她也沒有閑著,又問清了醫院治療情況,自己也上網查了費用。化療加骨髓移植手術是大項,如果要治療的好,三十萬都是不夠的。再加上尋找熊貓血的人力、物力、財力,五十萬左右,差不多了。沒有那麽多,至少也要保證有四十萬,這樣需要用錢時才不會太窘迫。


    為了不讓小磊等待治療的時候胡思亂想,白蓮又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把弟弟送到了學校去,隻不過她悄悄地跟小磊好心的班主任談了話,把小磊的情況說了個大概。班主任老師想想小磊的懂事,再想想白蓮的不易,難免又掬了一把心酸淚。


    白蓮把自己給欒仕昕做保鏢以來存的錢全部加起來,隻有九萬左右。又把房子退了租,拿到了返還的一萬元房租和押金。這就有十萬了,可是,還不夠啊。


    她自己在已經退了租的房子裏呆坐了半個小時,咬咬牙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威哥嗎?我是白小憐,現在需不需要人打拳……”


    那時的她還不是白蓮是白小憐,每次太缺錢了,姐弟倆的日子過不下去了就去打黑拳。沒有輸過,卻從來都是遍體鱗傷。後來之所以收手是因為逐漸長大的小磊知道了姐姐在做什麽,哭著請求她。嗬,兩年不打了,也不知道自己還行不行。白蓮想。


    打黑拳是完全沒有比賽規則的比賽,把對方打傷打殘打死,打到無力反抗就算是你贏。白蓮記得自己第一次打黑拳是十七歲剛開始的時候,那時她帶著小磊從那個支離破碎的家裏逃出來,根本無法為繼生存,隻好自己靠小廣告找到了一個賭拳的黑市老板。


    那時候的她比現在更為嬌小伶仃,又是個女流之輩,自然是沒人要的。但是白蓮主動簽了生死自負、第一場不收錢的契約,才算是入了行。果不其然,白蓮的第一場沒有人買她勝,眾人一致把賭注投向了那個身形比她大兩倍的胖子――當然,結果是她廢了那人的一隻眼睛和一條胳膊,完勝。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從此,這個柔柔弱弱的女孩子成了黑拳市場的寵兒。她那時也就得了個很戲謔的綽號,叫“金剛公主”。


    她的獎金一般是靠對手的強弱來衡量,也會有一些賭金分成,一般一場比賽下來會有個兩三萬的收入。雖然黑市拳手的水平並不是很高,但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比賽性質決定了他們不要命的打法,不管是優勝者還是失敗者的傷都不會輕。白蓮每次拚了命要贏,無非就是被高額的獎金和求生的本能驅使。


    這次要想為小磊一次性把病治好,打黑拳無疑是來錢最快和最好的選擇。不是沒有想過真的讓季澤幫忙,不過,她不覺得自己還得起。與其色相相陪,倒是不如去黑拳市場上性命相拚了。


    “你去哪兒?”


    晚上十一點,穿著運動短褲、女式跨欄背心和白球鞋的白蓮從自己的房間悄悄地溜出來。小小的人兒背著一個很大的運動背包,像是要離家出走一般。突然,欒仕昕在身後問道。


    白蓮心裏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去沒有回頭。“睡不著,出去走走。欒少,你還沒睡呢?”


    “出去走走?”欒仕昕好笑地走到她的麵前,看著那雙漆黑的午夜了呢。你是一個人走走還是跟其他人一起走走啊?”


    白蓮繼續撲克臉:“當然是一個人走走。欒少不睡覺嗎?”


    不知怎麽,欒仕昕很長時間都沒有在外麵睡過了,即使跟柳亦儒他們喝酒也都是午夜前回家睡覺了。他甚至喜歡呆在家裏了,放了學在外麵稍微地吃個飯玩一會兒就回家,坐在客廳看電視或者在。雖然不再碰她,可一個個晚上也消磨得挺快。


    “嗬,”欒仕昕大笑,“白蓮,你在撒謊。”


    “何以見得?”白蓮錯愕。


    “因為如果你不心虛,不會問我怎麽不睡,你從來不會多問多關心我一句話。”不知道是不是白蓮的錯覺,他的語氣裏竟然有濃濃的醋意,好像一個……怨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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