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把陳民瑞和沐星冉隔開。


    “天啊!這金部少司徒不僅想軟飯硬吃,居然還打女人。


    沐老板若不是經曆過什麽,怎麽會這麽害怕他?”


    陳民瑞聽到旁邊人對自己的議論,怒斥著說:


    “你們閉嘴,這是我們家裏的事,還輪不到你們外人多嘴。”


    “冉冉,你是不是還在生氣?跟我回家,咱們回家好好說好嗎?”


    沐星冉哭得泣不成聲,她緊緊抓住秋棠的手,“秋棠,我不要再回到那個地獄裏去,你快攔著他。”


    “小姐別哭,秋棠攔著呢!”


    看到沐星冉這一幕,遠處的蘇攬月揪心般地抓著沈硯的手,眼淚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流了下來。


    沈硯輕輕將蘇攬月摟住,“沐老板會沒事的。”


    “夫君,咱們現在能不能想個辦法幫幫她?”


    也不知道蘇攬月是想幫沐星冉,還是想救贖上一世的自己,她隻能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沈硯。


    見蘇攬月淚眼汪汪地望著自己,沈硯壓著嗓子低著頭,“陳家把沐老板都害成什麽樣子了?和離,必須讓他們和離。”


    沈硯一句話,人群也舉著手義憤填膺起來。


    “和離,和離,和離!”


    蘇攬月朝沈硯側臉看了一眼,沈硯的聲音又把她的思緒拉回現實,她的心情突然變輕鬆了一點。


    沐星冉默默朝沈硯和蘇攬月方向看了一眼,蘇攬月和沈硯同時給了她一個微笑。


    沐星冉會心一笑,‘不愧是我沐星冉看上的朋友,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幫我,我正準備找借口提和離,這下也省事了。’


    陳民瑞被一群百姓圍著,逼迫他和沐星冉和離。


    他以為沐星冉在外麵放鬆放鬆心情,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然後回家的。


    他找過沐星冉很多次,都被秋棠趕走了,他以為沐星冉還在生他的氣,卻沒有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陳民瑞被逼無奈,推了麵前一個男人一把,這個男人也是個人精,他立馬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胸口說:


    “金部少司徒打人了!”


    陳民瑞沒有理會男人,他感覺心中惴惴不安,於是奔向沐星冉,“冉冉,你怎麽了?”


    “秋棠,我害怕,你快帶我離開!”


    “陳大人,我家小姐被你欺壓成什麽樣子了,你還是多給自己積點德吧!”


    沐星冉揪了秋棠衣服一下,秋棠立馬理會。


    “陳大人,若是我家小姐真跟你走了,不知道會遭什麽樣的罪,我隻想要我家小姐平平安安的活著,求你放過她,跟我家小姐和離吧!”


    陳民瑞黑了臉,“我跟你家小姐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多嘴。”


    陳民瑞走上前要帶沐星冉離開,離沐星冉近的好心人將陳民瑞隔開。


    就在這時,秦梓航穿著金吾衛的衣服走了過來。


    “是何人在這裏生事?”


    蘇攬月走到秦梓航麵前,“表哥,沐姑娘很可憐,她被夫家欺壓,我希望你幫幫她。”


    “我會秉公處理,盡量保護好沐姑娘,但是陳家的家事,我也無法插手。”


    秦梓航看了沈硯一眼,“沈硯,保護好月月!”


    春桃回到蘇攬月身邊,“小姐,正好碰到表少爺在巡邏,我們就過來了。”


    “好!來得剛剛好。”


    沈硯餘光看到巷子口一個男人上了馬車,他認出了這個男人是禦史台的人。


    沈硯摟著蘇攬月,“月月,不用擔心沐老板,剛剛禦史台的人也在下麵,想必沐老板會得償所願的。”


    蘇攬月還是很不放心地看著沐星冉的方向,秦梓航帶著人詢問沐星冉等人緣由。


    很快,陳民瑞和沐星冉發生劇烈的爭吵。


    “沐星冉,你到底怎麽了?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沐星冉被陳民瑞嚇得哭了出來,“這位官爺,他當著你的麵就敢這樣對我,若是你們走了,還不知道他會怎麽對我,求你們先不要走,保護保護我。”


    陳民瑞隻是想抓住沐星冉的手問清楚緣由,卻被秦梓航以為他要對沐星冉動手。


    所以,秦氏暫時把陳民瑞扣押了起來,打算上報。


    “月月,有表哥在,沐老板不會有事,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家吧!”


    蘇攬月卻不知道為何,突然握住沈硯的手,“夫君,你說說,冉冉能不能逃出她夫家那個牢籠?”


    蘇攬月的目光帶著一絲氣切,她好像是在幫沐星冉問,又好像不是。


    沈硯感覺蘇攬月剛剛有一點點奇怪,她好像對沐星冉的事情很上心。


    “好人會有好報的,壞人也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沐星冉那麽爽朗的人,老天爺不會辜負她的。”


    蘇攬月這才鬆了一口氣,她一副神魂未定的樣子,和沈硯回去路上,滿腦子都是上一世自己在鎮北侯府被欺壓的場景。


    沈硯也察覺到蘇攬月情緒低落,到了夜晚,沈硯也還在不斷安慰著蘇攬月。


    “月月不用擔心,我明日就去全部點卯,我會幫你打探沐老板的消息的。”


    蘇攬月抱緊沈硯,“夫君,幸好這輩子,我們沒有錯過。”


    沈硯感覺蘇攬月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月月,別多想了,你放心,我不會是陳民瑞那種人。


    而且你又不是沐星冉,你有疼愛你的父母,哥嫂,弟弟,還有外祖一家。


    但凡你在我這裏受到任何一點委屈,他們絕對會把我活剮了的。”


    蘇攬月心裏也嘀咕著,‘對啊!我比沐星冉條件好那麽多,卻沒有她那樣跳出泥潭的勇氣。


    若是上一世我也像沐星冉那樣勇敢地麵對,親人說不定都會站在我這邊,我說不定還可以有不同的結局。’


    今天發生沐星冉的事情,讓蘇攬月思考了很多事情,也讓她想明白很多事情。


    隻是不知道,上一世留下的心魔還會困住蘇攬月多久。


    夜晚,蘇攬月因為夢到上一世發生的事情而驚醒,“沈硯,沈硯,你在哪?火燒得好疼啊!我來找你了!”


    沈硯聽到蘇攬月說的夢話,他貼心抱著蘇攬月安慰,“月月,怎麽了?”


    蘇攬月這才驚醒,她反應過來是夢境之後,對著沈硯說:


    “夫君,我沒事,隻是做了一個噩夢。”


    “噩夢而已,不要怕,我在你身邊。”


    沈硯親了親蘇攬月的額頭,下床給蘇攬月倒了一杯涼茶。


    涼茶入口,蘇攬月心裏的火焰稍稍平息了一些。


    “早點休息吧!你明早不是還要跟程心程意練武嗎?”


    蘇攬月點了點頭,她之前計劃好的,等回門一結束,就開始練武。


    不僅僅是她,她還要帶著春桃一起練武。


    還是因為上一世留下來的後遺症,蘇攬月心想,春桃以後若是受到欺負,也不至於幹等著被人欺負。


    第二天天還沒亮,蘇攬月就小心翼翼地起身,她怕吵醒沈硯。


    沈硯起身聽到蘇攬月的動靜了,他擔心蘇攬月知道吵醒自己後會內疚,於是繼續假裝熟睡。


    蘇攬月穿著秦瀟瀟在婚禮時送來的騎裝,到院子時,程心和程意已經跑了好幾圈了。


    春桃睡眼朦朧地說,“小姐,咱們練武需要起這麽大早嗎?”


    程心看著春桃解釋:


    “學武要年齡越小越好學,如今你和小姐都不小了,想要學好,自然得多花一點功夫。”


    蘇攬月表示理解,春桃則是苦著臉跟著練。


    程意對著蘇攬月說:


    “小姐想要學武,得先打好基礎,咱們就先從最基本的練起,先跑十圈,然後紮馬步半個時辰。”


    蘇攬月和春桃一起跑圈,奇怪的是,蘇攬月比春桃跑得快一些,甚至還套了春桃一圈。


    紮馬步時,春桃才一炷香就受不了了,蘇攬月居然第一次就連續紮了一個時辰,中途一點沒動。


    不僅是春桃驚訝,程意也感歎,“小姐有學武的天賦!”


    沈硯起來時,蘇攬月的胳膊和大腿上被程意放了兩個碗。


    蘇攬月看到沈硯起來了,笑著說:


    “夫君,你醒啦!我們有沒有打擾到你?”


    春桃此時已經累倒在旁邊石頭上,她欲哭無淚,“小姐,你怎麽還有力氣說話啊!”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有一種以前經常念的錯覺,反正我現在練得挺開心的。”


    程心看到春桃這個樣子笑出了聲,“姑爺,別看春桃平常幹的活多,練起武來,她還沒有小姐能吃苦。


    今天第一天訓練,小姐就能連續紮一個時辰馬步。


    中間休息一會兒後,程意又給小姐加了碗,沒有想到小姐這麽穩,第一次訓練,比我和程意還穩。”


    沈硯笑了笑,“月月聰慧,自然學什麽都快。”


    蘇攬月認真紮馬步的樣子和沈硯腦海裏一個小身影重合,沈硯心裏清楚,蘇攬月的底子還在,隻要假以時日,就能變得跟以前一樣強。


    程意見時辰差不多了,將蘇攬月身上的碗都拿了下來。


    蘇攬月拿著帕子擦拭汗水,“夫君,你稍等片刻,我回房間換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陪你一起用膳。”


    “好!”沈硯寵溺地笑著。


    因為早上訓練的緣故,蘇攬月吃早膳時,胃口比平日裏大多了。


    蘇攬月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吃飯的樣子沒有以前文雅。


    蘇攬月嘴裏含著一口包子,又喝了一口白粥,“夫君,你怎麽一直看著我?你也吃啊!你吃完不是還要去金部上工嗎?”


    沈硯溫柔地笑著,“你能做回自己原本的樣子,我替你開心?”


    “嗯?你說什麽?”


    沈硯笑了笑,“我喜歡你開心的樣子。”


    蘇攬月紅著臉默默幹飯。


    沈硯吃完後和守澤離開了。


    蘇攬月吃完之後帶著春桃和程心程意也出了門,她也想清楚了,沐星冉說得對,假以時日,火鍋和地鍋雞肯定會被模仿起來,想要賺錢越快越好。


    不過,她不著急今天就開始,而是打算先去海底樓看看沐星冉,她關心沐星冉的情況。


    蘇攬月來到海底樓時,她並未看到沐星冉和秋棠的身影。


    “沈夫人,我家老板昨夜回來過一次,她們今早被禦史台和監察台的人叫走了,好像是去了金部,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禦史台的人叫冉冉去了金部?你知不知道是去做什麽?”


    “沈夫人,我們什麽也不知道,老板就讓我們看好店。”


    於是,蘇攬月幾人又調頭往金部方向去。


    此時,金部。


    沈硯剛點完卯,就遇到禦史台和監察台的人,後麵還跟著陳民瑞和沐星冉。


    一夜不見,陳民瑞還穿著昨日那身衣服,頭發有些繚亂,眼神疲憊,胡茬也冒了出來。


    “這位主事,麻煩你找一找最近幾年商鋪轉讓的記薄,尤其是跟陳大人家有關的。”


    沈硯心裏一下明了,這些剛好是他負責記錄在冊的,於是,他很快就找了出來。


    禦史台的人先看了一眼,然後又遞給了監察台的人。


    “陳大人,你濫用私權強占妻子的嫁妝,除此之外,你沒有貪過公家的東西?若是老實交代,我會求皇上從輕處罰。”


    陳民瑞看了沐星冉一眼,“這些都是當時我夫人和母親兩人心甘情願簽的字,我沒有逼她......”


    沐星冉冷笑,“陳民瑞,你敢說不是你母親拿休書威脅我,幾次三番騙過去的?”


    陳民瑞苦笑了一下,他原以為,隻要家庭和睦,讓妻子受點委屈也沒有什麽,卻沒有想到變成如今這境地。


    “皇上說了,讓陳家歸還沐氏所有財產,尤其是鋪子和田產。”


    監察台的人把和離書擺在了陳民瑞麵前,“陳大人,簽字吧!”


    陳民瑞扔掉了筆,“屬於冉冉的東西,我會讓母親全部還給她,和離是不可能的。”


    監察台的人在陳民瑞耳邊小聲說:


    “陳大人,你也體諒一下我們吧!


    今日一大早,就有人往金部潑糞。


    說你強占妻子的嫁妝,是有你這種人在金部,肯定會成為金部的蛀蟲。


    今早,監察台和禦史台都有老百姓來告狀,說是替沐氏申冤。


    不管是不是你本意,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了。


    你又不是沒看到,皇上發了好大的火。


    隻要我們查明你沒有徇私枉法,貪贓舞弊,等風波一過,你還是能保住一官半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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