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趙三江被當麵羞辱,臉上頓時紅一陣青一陣,拔刀指向謝淩雲。


    “有種你再說一遍。”


    謝淩雲輕蔑一笑:“連我都打不過的廢物,當伍長。讓別人怎麽看?”


    “送了錢?還是送了老婆?”


    這句話一出,算是把阮隊率也一起得罪了。


    莊閑下意識看向阮誌澤,對方的臉,果然瞬間就黑了下來。


    趙三江心中怒火肆意,臉上更是掛不上,前衝幾步,朝著謝淩雲砍了下去:


    “渾蛋!老子宰了你!”


    小胖子也不算太胖,身手異常靈活,見對方攜帶殺意,朝他出手。


    隻向前邁出一小步,手掌直接推上對方手肘,右手簡單轟向麵門。


    最基礎的衝拳動作,直接把趙三江打得倒退三步。


    鼻腔頓時噴出了血柱。


    “你該死!”


    “廢物...就憑你嗎?”


    謝淩雲也不是個怕事的主,既然對方都想要殺他,眾目睽睽下,自己廢掉趙三江,相信也不是個什麽大事。


    下一刻,兩人再次對衝在了一起,然而隻交手三招,趙三江又敗下陣來。


    謝淩雲打得犀利,全仗著這九天跟著莊閑集訓,別人完成任務,他們就將訓練翻倍。


    在莊閑的壓榨下,激發了自己的潛力,體重暴瘦二十斤,使得肌肉的爆發力也更加強勁了。


    轟!


    趙三江被一腳踹中腹部,連退三步,滿臉血漿,被打得連嘴唇都高高腫了起來。


    “去死!”


    謝淩雲當麵轟去,準備結束戰鬥時,隻聽‘鏘啷一聲’,餘光瞥見一道寒芒閃過。


    “卑鄙!”


    竟是阮不才趁著謝淩雲全力出手,無力躲閃時,驅刀砍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刀鋒閃著寒光,即將砍到肩頭,一股巨力扯住他的衣衫,將他朝後方,帶了出去。


    倏!


    “好險!”


    謝淩雲被莊閑救走,額頭大顆大顆汗珠滾落。


    “還是經驗不足,險些被這些小人陰死!”


    下一刻,阮不才挺刀又進,半月寒芒再度臨身。


    倏-當!


    危急時刻,莊閑手上一帶,將謝淩雲攬到身後。


    果斷抽刀橫斬,一股巨力沿著刀身,將對方逼退。


    “好強!”


    阮不才手上發軟,連鋼刀都險些脫手。


    戰場之勢,瞬息萬變,還沒想明白,莊閑又是一刀斬向他的脖頸。


    “這...”


    莊閑出手,就沒有打算放過他。


    謝淩雲不爭伍長,卻選擇出手,是為自己鳴不平。


    趙三江技不如人,被羞辱,也理所應當。但是阮不才搞偷襲,還險些重傷謝淩雲,自己出手解圍之後。


    毅然挺刀,想殺謝淩雲,就有些過了。


    出刀第二招,莊閑是帶著殺氣的。


    阮氏再大,也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這一擊,阮不才擋不住!


    倏!


    生死危機,滾刀肉也怕死的一麵徹底暴露。


    “饒...饒命!”


    阮不才雙腿發軟,徑直跪了下來。


    莊閑麵無表情,刀鋒下落速度不減分毫。


    “啊!”


    阮不才驚嚇的連魂都飛出了天靈蓋!


    “住手!”


    倏!


    當!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莊閑被一刀震的連退五步,方才站定。


    “對同袍刀兵相向,你意欲何為!”


    莊閑依舊冷漠,看著一臉凶狠的阮誌澤,氣勢沒有絲毫退縮:


    “阮隊率在眾目睽睽之下,縱容親屬,偷襲新兵,又是意欲何為!”


    阮隊率一愣,沒想到莊閑竟然會把這個事拋了出來,頓時氣從心來。


    “大膽!”


    “小小年紀如何有的這等本事,整個定州,都沒有一個像樣的莊氏家族,你莊閑哪裏冒出來的鄉野小民,是誰人在培養!”


    “步戰刀法隻學三天,如何會有如此境界!”


    “刀法跟誰學過?說!”


    “又或者,你就是敵國派來的奸細!妄圖從內部瓦解我地藏營!”


    “新兵歸營之日,偏偏就你晚了一天,是你將情報泄露給了韃子,今日又想殺我營中精銳,是與不是!”


    莊閑冷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自己一屁股屎,就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髒?自取其辱罷了!”


    “你!”


    阮誌澤怒發衝冠,執刀衝向了莊閑。


    “來的好!”


    莊閑眼神微眯,挽了一個刀花,上前接招。


    當當當-!


    眨眼便是過了數招。


    阮隊率越打越心驚,自己多年軍伍,死在他步戰刀法下的韃虜不少於十數人。


    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對手。


    隨著他逐漸放開手腳,十成實力十成爆發時,亦是無法壓製莊閑。


    竟讓他打出了一種,你強他愈強的絕望感。


    “妖孽!”


    轟!


    兩人對砍一刀,紛紛震退了出去,出現了短暫的喘息時機。


    下一刻,阮誌澤雙眸微顫,心下一狠,開始調動體內靈氣。


    氣勢瞬間拔高......


    “呼吸法。”


    莊閑麵上毫無表情,心下卻是驚歎萬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有人使用呼吸法。


    隨著對方氣勢提升,他能明顯感覺到對方體內,有一股奇異的能量,按照某種路徑,在經脈之中遊走。


    “這就是地藏營的呼吸法?”


    似乎釋放的烈度要強上許多。


    “身犯通敵嫌疑,又以下犯上,老子現在殺了你,都可以!”


    “無故打壓苛責,亦想借機取我性命,我是正當防衛。”


    莊閑對上阮誌澤,沒有絲毫畏懼。


    見對方調動了呼吸法,自己也開始催動體內靈氣,在靈氣運轉的那一刻感知力瞬間提升。


    隨後腦中一緊,急促地將已催發的靈氣全部散掉。


    “好好好!讓我看看你有什麽資格,跟我狂傲!”


    下一刻,阮誌澤驅刀跳了上來,當麵斬下!


    “去死!”


    莊閑撤步,直接刀尖遞了上去,鎖定手腕關節。


    關鍵時刻,阮誌澤心下發寒,急忙變招,與其碰了一招,鬆開鋼刀。


    朝著莊閑心口轟出了一拳。


    “住手!”


    轟!


    一聲大喝從遠處傳來時。


    莊閑已經變招,同樣棄刀,與對方對轟一拳。


    身形連續倒退三步,屈膝半跪在地上,漲得臉上微紅。


    ‘力量至少翻了一倍!’


    莊閑對阮隊率的爆發強度,有了初步判斷。


    緩下一口氣,接著雙手抱拳,對阮誌澤說道:“多謝阮隊率手下留情!”


    “你...”


    阮誌澤胸口一股亂流淤積,險些被莊閑氣的噴出血。


    額頭青筋根根暴起,暗吞一口惡氣。


    之前鉚足了勁,準備一刀宰了莊閑這小子,卻沒想到他耍起滑頭,不躲也不防守,直接取巧,破了自己的刀法。


    若不是自己經驗豐富,剛剛不說將莊閑逼退,自己的右手都要被他廢掉。


    卻也躲不掉,靈氣紊亂,衝得髒腑生痛,表麵看似無事,實則傷得比莊閑要重。


    對方是有意為之,還是巧合?


    若不是將步戰刀法練到極致,怎麽可能須臾之間,就尋到了弱點破招。


    自己堂堂隊率,對一個新兵無可奈何,本就有些丟臉。


    更讓他頓感壓力的是,在自己催動呼吸法之後,竟然也沒有討到半點好,還被其差點氣到經脈紊亂,險釀大禍。


    但此時阮誌澤再想追擊,已經再也沒了機會。


    “阮隊率,何故如此上火,他隻是一個新兵!”


    古炎武站在兩人之間,看似調和,實則內行人都能看出,他的任何角度,都在防著阮誌澤繼續出手。


    “古隊率,出來的真是及時啊,難道這個小鬼是你的遠房親戚?”


    一開口,就將古炎武也打上了叛賊親屬的嫌疑。


    “真與假一查便知,用不著你在這裏,呈口舌之快!


    地藏二十九天,新兵晉升伍長,而伍長右遷什長,這是為了培養出優秀基層軍官的軍政機要。


    今日新人伍長選拔,還是憑自身本事的好。


    我地藏營不養廢物,更不是王公貴戚、達官商賈混官鍍金的地方!”


    “你......”


    古炎武氣勢瞬間爆發,竟比阮誌澤還高上兩分:


    “地藏營是大宣北地門戶,是衛山關的尖刀!”


    “阮隊率可還記得?”


    “可還記得所有人都說,我們是...北地棄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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