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準備先去酒店放行李,傍晚去塞納河邊上走走。”蘇晚笑著把鏡頭轉向窗外,“你看,路邊的咖啡館都坐滿了人,好多人在曬太陽。”


    “羨慕!”蘇晴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對著鏡頭擠眼睛,“對了,何特助今天算錯三筆賬,被張姐追著要發票——他現在估計在店裏翻垃圾桶找收據呢,笑死我了!”


    蘇晚被逗笑,顧沉舟在旁邊淡淡開口:“讓他找,找不著就扣工資抵。”


    “聽到沒姐,顧總都幫你‘撐腰’了!”蘇晴得意地晃了晃手機,石無痕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鏡頭外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別鬧,讓你姐歇會兒。”


    掛了視頻,蘇晚靠在顧沉舟肩頭,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巴黎的午後帶著慵懶的暖意,騎著自行車的路人車筐裏插著向日葵,露天咖啡館的遮陽傘像一朵朵彩色的花。她翻開速寫本,筆尖在紙上輕輕劃動:“你看那家麵包店的招牌,畫下來肯定好看。”


    顧沉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伸手關掉車內的音樂,隻留著她筆尖劃過紙張的輕響,和窗外隱約傳來的笑聲。陽光透過車窗落在她發梢,他忽然覺得,這比任何精密的行程表都更像“巴黎”——有她在身邊,連時差都變得溫柔起來。


    掛了和蘇晚的視頻,石無痕看蘇晴揉著眼睛打哈欠,把她的披肩往上攏了攏:“困了?回精修房睡。”


    海景精修房離海灘不過百米,推開門就是帶著海鹽味的晚風。石無痕替她調好空調溫度,又在床頭櫃放了杯溫水:“我回老宅處理點事,明早來接你吃早茶。”蘇晴抱著枕頭點頭,眼看他轉身要走,忽然拽住他的袖口:“路上慢點,老宅那邊別熬太晚。”


    石無痕指尖在她發頂揉了揉,沒說話,輕輕帶上門。樓下引擎聲漸遠,蘇晴趴在落地窗上看,黑色轎車的尾燈在夜色裏像顆移動的星子,慢慢融進遠處的豪宅區燈火裏。


    巴黎的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酒店百葉窗的縫隙,在地毯上投下細長的光斑。蘇晚剛換好米白色套裝,顧沉舟已經站在窗邊講電話,語氣簡潔:“讓翻譯在大堂等,保鏢分兩撥,前後車各四人。”


    下樓時,分公司派來的翻譯已經候著,是個戴金邊眼鏡的姑娘,手裏捧著文件夾:“顧總,蘇小姐,對方是本地最大的麵料商,約在市中心的老洋房見麵,那邊街區窄,車隻能停在路口。”


    八名保鏢分成兩隊,前兩輛轎車開路,顧沉舟牽著蘇晚坐進中間那輛。車過塞納河時,蘇晚掀開窗簾一角,晨光裏的埃菲爾鐵塔正慢慢蘇醒,鐵架的陰影投在草坪上,像幅立體的鋼筆畫。


    “下午帶你去登頂。”顧沉舟忽然說,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敲了敲,“預約了日落時段。”


    蘇晚眼睛一亮,剛要說話,車忽然慢了下來。翻譯探頭看了眼:“到了,前麵就是那棟紅頂洋房。”


    保鏢先下車警戒,顧沉舟才護著蘇晚往裏走。老洋房的花園裏種著繡球花,麵料商是個卷發老頭,見到蘇晚立刻笑著張開雙臂:“蘇小姐的設計,我在米蘭展上見過,那些蕾絲像會呼吸!”


    談判比預想的順利,老頭對蘇晚帶來的新圖樣讚不絕口,當場拍板簽下獨家供應協議。結束時已近中午,顧沉舟讓保鏢先去鐵塔附近的餐廳訂位,自己帶著蘇晚往街區深處走。


    “這裏好多古董店!”蘇晚被櫥窗裏的蕾絲手套吸引,停下腳步。顧沉舟替她推開店門,風鈴叮當作響。店主是位老太太,見蘇晚盯著一副愛德華時期的蕾絲扇看,笑著說:“這扇麵的蕾絲,和‘晚風裁縫店’的風格很像呢。”


    蘇晚驚訝地抬頭,老太太指了指牆上的雜誌:“去年報道過你的店,那些婚紗上的蕾絲,美得像雲。”


    離開時,顧沉舟手裏多了個禮盒——正是那把蕾絲扇。蘇晚捏著扇柄輕笑:“這下何特助又有得忙了,回去得讓他研究怎麽仿這種針法。”


    下午三點,埃菲爾鐵塔的電梯裏,蘇晚忽然收到蘇晴的消息:“姐!何特助把張姐的下午茶點錯了,張姐要伯爵茶配司康,他點成珍珠奶茶配辣條,現在全店都在憋笑!”


    蘇晚看得直樂,顧沉舟湊過來掃了眼,淡淡道:“讓他把這扇麵的蕾絲紋樣抄十遍,治治粗心。”


    鐵塔頂端的風帶著涼意,蘇晚靠著欄杆往下看,巴黎城像攤開的彩色地圖,紅屋頂、綠草坪、塞納河的銀帶,在夕陽裏泛著暖光。顧沉舟從身後輕輕環住她,下巴抵在她發頂:“喜歡這裏?”


    “喜歡。”蘇晚轉身時,正撞見他眼裏的笑,比遠處的落日還要亮,“但更喜歡……有你在的地方。”


    遠處的保鏢們背對著他們站成圈,誰也沒注意到,這對站在鐵塔頂端的人,正把巴黎的黃昏,釀成了隻有彼此知道的甜。


    車在巴黎的街道上平穩行駛,蘇晚手指輕輕敲著車窗,望著街邊的建築,忽然想起了刷到過的新聞,不禁打了個冷戰:“巴黎的治安好像不太好,我之前刷到郭天王的妻子方媛在米蘭被搶了包,所有證件和銀行卡都在裏麵,米蘭離巴黎也不遠,咱們真的沒事嗎?”


    顧沉舟握緊她的手,神色淡定:“別擔心,有我在,而且我們帶了這麽多保鏢。你看,保鏢們早就做好了準備。”他朝車窗外示意,前麵那輛車的保鏢正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眼神犀利,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翻譯也回過頭來補充道:“蘇小姐放心,我們走的路線都是提前規劃好的,盡量避開治安較差的區域。不過在巴黎,像旅遊景點、交通樞紐這些地方確實小偷小摸比較多,你們要是自己出去逛,一定要格外小心。”


    蘇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不管什麽時候,都得小心謹慎。對了,那我們去的老洋房附近安全嗎?”


    “那片是富人區,相對安全些,但也不能掉以輕心。”顧沉舟一邊說著,一邊給保鏢發了幾條消息,似乎在進一步強調安保細節,“等會談結束,要是想去周邊逛逛,讓保鏢們把你圍在中間,千萬別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


    蘇晚靠在顧沉舟肩頭:“有你安排我就安心多了,不過想想還是有點可怕,原本美好的旅行,就因為這些意外變得糟糕。”


    “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你身上的。”顧沉舟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真要是遇到什麽突發情況,記得第一時間躲到保鏢身後,我會馬上到你身邊。”


    這時,車緩緩停在老洋房前。保鏢迅速下車,呈扇形散開,將老洋房入口牢牢護住。顧沉舟率先下車,然後轉身,小心地扶著蘇晚走下來。


    “走吧,談完正事,我帶你去安全又好玩的地方。”顧沉舟牽著蘇晚的手,在保鏢的簇擁下,穩步走進老洋房。而在他們看不見的街角,一個流浪漢模樣的人遠遠盯著他們,眼神閃爍,直到一行人消失在洋房裏,才轉身離開,融入巴黎午後的街道中。


    幾乎在同一時間,海城的晚風帶著草木的清香,露營地的炭火劈啪作響,油星濺在烤架上,滋滋冒起白煙。石無痕正翻著鐵架上的羊肉串,孜然粉混著肉香飄得老遠,蘇晴蹲在旁邊搶著撒辣椒粉:“再多點!上次你烤的太淡了!”


    “小心嗆著。”石無痕握住她的手腕,把調料罐往旁邊挪了挪,自己拿起刷子往雞翅上刷蜂蜜,“何宸瑜說他一會兒到,讓他帶了冰鎮啤酒。”


    話音剛落,何宸瑜就拎著兩箱啤酒快步走來,定製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裏,領帶鬆鬆垮垮掛在脖子上:“老板,蘇小姐,剛從裁縫店過來,張姐非塞給我兩串她烤的麵筋,說讓您嚐嚐。”


    蘇晴剛接過麵筋,手機就響了——是蘇晚的視頻請求。她舉著手機對準烤架:“姐!我們在露營燒烤呢,你看這羊肉串,滋滋冒油!”


    屏幕裏立刻彈出蘇晚的臉,背景是埃菲爾鐵塔的夜景,燈光在她身後一閃一閃:“哇,好香!我們剛從鐵塔下來,正準備去吃蝸牛餐。”


    她忽然頓了頓,目光落在鏡頭角落的何宸瑜身上,“宸瑜?你怎麽還在外麵?這個點裁縫店不是該關了嗎?”


    何宸瑜正啃著烤玉米,聞言差點把玉米粒噴出來。他趕緊湊到鏡頭前,臉上堆起討好的笑:“我的好姐姐!您看看時間——現在海城都八點半了,店裏員工早下班跟周公下棋去了,我這是剛關完店過來的!”


    他怕蘇晚不信,還特意把手機往自己西裝上懟了懟:“您看我這一身,剛從店裏換了衣服過來的!再說了,您那邊現在是下午兩點半吧?時差六小時呢,可別算混了!”末尾還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蘇晚被他急吼吼的樣子逗笑,顧沉舟的聲音從鏡頭外傳來:“讓他玩,玩夠了明天才有精神算賬。”


    “聽到沒?顧總都批準我放鬆了!”何宸瑜立刻來了底氣,剛想再說兩句,就見蘇晴舉著一串烤腰子湊到鏡頭前:“姐你看這個!何特助說他敢吃三串,賭他一個月奶茶!”


    “誰跟你賭!”何宸瑜慌忙擺手,卻被石無痕往手裏塞了一串,“老板!我明天還得早起去店裏呢!”


    石無痕挑眉:“吃了這串,明天給你放半天假。”


    屏幕裏的蘇晚笑得直搖頭,遠處的鐵塔忽然亮起閃燈,像撒了一把星星。蘇晴舉著手機轉圈:“姐你看這邊的星星!比巴黎的亮!”


    “才不,巴黎的星星會跟著鐵塔閃!”蘇晚對著鏡頭比了個心,“我們要去吃飯啦,你們玩得開心點——何宸瑜,明天要是再算錯賬,我讓張姐罰你抄價目表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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