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午後兩點,蘇晴蹲在花田邊,看著新抽出的向日葵嫩芽發呆。石無痕舉著手機走來,屏幕上是顧沉舟發來的視頻:冰島的冰川湖麵上,蘇晚正用石子打水漂,每道水紋都在陽光下泛著銀亮的光。


    “冰島現在早上六點,”石無痕把手機遞到她眼前,“你姐說這水紋像你畫煙囪時的排線,一道壓著一道。顧沉舟剛數了,她打了七個水漂,剛好比時差少一個——說‘留個位置給晴晴’。”


    蘇晴撿起顆小石子往旁邊的水盆裏扔,濺起的水花打濕了鞋麵:“冰島早上六點半,他們該吃早餐了吧?我姐肯定又要黑咖啡配肉桂卷,石無痕你說,她會不會把肉桂粉撒成極光的形狀?”


    視頻裏的蘇晚忽然轉身,對著鏡頭舉了舉手裏的咖啡杯:“晴晴猜對了!剛撒肉桂粉時手一抖,真像道小極光!”她把杯子湊到顧沉舟麵前,“你看這歪歪扭扭的弧度,像不像晴晴畫的第21次煙囪頂?”


    顧沉舟笑著點頭,鏡頭轉向湖麵:“你們那邊傍晚六點時,冰島上午十點,陽光會把冰麵照成淡藍色,像你給煙囪塗的漸變底色。石無痕說,你的顏料盤裏肯定有這色號。”


    “有!”蘇晴立刻跑去畫室,舉著顏料盤回來,“你看這瓶‘冰川藍’,石無痕上周剛給我買的,說‘等畫冰島時用’。海城下午三點,陽光正好,我現在就調顏料!”


    冰島的上午十一點,蘇晚和顧沉舟坐在冰麵鑿出的小凳上曬太陽。顧沉舟翻著手機裏的照片:“石無痕剛發的,晴晴調的顏料和冰麵顏色一模一樣,連飽和度都分毫不差。”


    蘇晚湊近看,忽然指著照片裏的調色刀:“這刀上沾的黃色,像不像向日葵的花苞?她肯定是想畫‘冰上花開’。”


    手機震動時,蘇晴的消息剛好進來:“姐!我畫了朵冰上的向日葵,根紮在冰川裏,花盤朝著極光!冰島上午十一點半,你們那邊的冰麵是不是開始化了?別坐太久呀。”


    “知道啦,”蘇晚對著鏡頭晃了晃顧沉舟鑿冰的錘子,“你姐夫正加固小凳呢,說要坐到期盼著,直到海城的向日葵長到能映在冰麵上。”


    海城的傍晚六點,夕陽把花田染成蜜糖色。蘇晴舉著畫給石無痕看,冰藍色的背景上,向日葵的花瓣泛著金光,花盤裏寫著行小字:“冰島11:30=海城18:30,陽光和星光在畫裏碰麵啦。”


    石無痕替她把畫夾進畫夾:“顧沉舟說,他們那邊的冰麵真的開始化了,水窪裏映著半邊天的粉,像你畫的煙囪頂高光。”他忽然從背後拿出個小盒子,“蘇晚姐寄的曲奇到了,快遞單上寫著‘冰島上午九點寄出’,正好在海城傍晚六點送到,踩著夕陽的尾巴呢。”


    蘇晴打開盒子,最上麵那塊曲奇上,果然有道歪歪扭扭的糖霜線,像極了她畫的煙囪。咬一口,藍綠色的糖霜在舌尖化開,涼絲絲的甜裏,混著冰島的風,和海城的暖。


    冰島的中午十二點,蘇晚靠在顧沉舟肩上看冰麵反光。手機裏彈出石無痕的消息:“晴晴說曲奇的糖霜比極光還甜,讓我問問,能不能把配方調成‘向日葵味’——她想種出來的時候烤成花形。”


    顧沉舟笑著敲字回複:“蘇晚說,配方裏加勺蜂蜜,就有陽光的味道了。冰島中午十二點半,冰麵的反光能照見極光的影子,像你畫的‘雙重煙囪倒影’。”


    陽光穿過冰麵,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蘇晚忽然覺得,那些被反複計算的時差,那些跨越經度的惦記,早像向日葵的藤蔓,悄悄纏在了一起——你那邊的晨光,剛好照亮我這邊的畫紙;我這邊的星光,正好落在你那邊的冰麵。


    就像此刻,她咬著顧沉舟遞來的曲奇,而海城的蘇晴,正舉著同款歪線餅幹,對著夕陽笑出了聲。


    海城的清晨六點,露水在向日葵幼苗的葉尖滾成小珠子。蘇晴舉著手機拍特寫,石無痕忽然從身後遞來片銀杏葉:“顧沉舟剛發的,冰島現在晚上十點,你姐撿了片北極柳的葉子,說‘邊緣的鋸齒像晴晴畫的煙囪磚縫’。”


    照片裏,蘇晚的指尖捏著片細瘦的葉子,背景是泛著綠光的夜空。“冰島晚上十點半,她們該回民宿了吧?”蘇晴把銀杏葉夾進畫本,“石無痕你看,這葉子的弧度,和我姐發的北極柳幾乎重合,像被同把剪刀剪過。”


    石無痕低頭看她畫本上的對比圖,忽然笑:“顧沉舟說,蘇晚姐剛才用北極柳葉拚了朵小花,花瓣歪得跟你那隻巧克力兔子的耳朵一樣。冰島十一點,她們在民宿煮熱紅酒,說‘等晴晴來冰島,要煮兩倍濃度的’。”


    “我要加肉桂!”蘇晴對著手機喊,屏幕裏蘇晚正往鍋裏扔肉桂棒,“海城早上七點,食堂的粥該好了,石無痕說替你多盛了碗南瓜粥——你上次說冰島的南瓜不甜。”


    冰島的午夜十二點,蘇晚捧著熱紅酒坐在壁爐前。顧沉舟翻著石無痕發來的照片:“晴晴把兩片葉子貼在畫紙上,中間畫了道彩虹,標著‘冰島24:00=海城08:00,葉子跨時差握手啦’。”


    “她總愛搞這些小浪漫,”蘇晚抿著酒笑,忽然指著照片裏的彩虹色,“這抹橙紅像不像你烤的南瓜派?石無痕說,晴晴昨天在食堂連吃了兩塊,說‘替我嚐嚐海城的甜’。”


    顧沉舟忽然對著手機敲字:“讓石無痕提醒晴晴,冰島淩晨一點最冷,她們那邊上午九點,該給幼苗加層保溫膜了——我查了,今天海城的風有點大。”


    海城的上午十點,蘇晴蹲在花田邊給幼苗蓋保溫膜。石無痕舉著手機念消息:“你姐說,冰島淩晨一點半的星星會眨眼睛,像你畫煙囪時總忘畫的高光點。”


    “現在補上!”蘇晴立刻掏出馬克筆,在畫本的星空圖上點滿銀點,“等她們那邊星星不眨眼了,我的高光剛好點完,算準時差呢。”


    冰島的淩晨兩點,極光在天幕上織成網。蘇晚對著直播鏡頭揮手,屏幕裏蘇晴舉著畫本同步揮手——畫裏的極光網裏,纏著兩串星星,一串標著“海城10:00”,一串寫著“冰島02:00”,交匯處結著顆向日葵形狀的星。


    “你看,”蘇晚轉頭對顧沉舟說,“她連星星的時差都算好了。”


    顧沉舟摟住她的肩,目光落在窗外:“因為愛從來不用看表,就像海城的向日葵知道朝著太陽長,冰島的極光知道什麽時候亮,我們知道彼此那邊是清晨還是黃昏——時差不過是讓牽掛有了更具體的模樣。”


    直播界麵裏,石無痕正替蘇晴把被風吹亂的畫本按住,陽光透過他的指縫落在畫紙上,像給那朵向日葵星,鍍上了層暖融融的金邊。


    海城的午後三點,蘇晴蹲在向日葵花田邊,數著剛冒出的第三對真葉。石無痕舉著卷尺量高度,手機忽然震動,是何宸瑜發來的視頻——畫麵裏,他正蹲在“晚風裁縫店”的櫃台後,手裏拿著塊兔子形狀的布料剪得認真,身後的貨架上堆滿了巧克力模具和向日葵種子袋。


    “石總,您看這兔子耳朵的弧度,”何宸瑜舉著布料轉了圈,“蘇小姐說要跟晴晴小姐畫的歪耳朵一模一樣,我剪廢第三十七塊布了。”他忽然歎了口氣,鏡頭掃過牆上的排班表,“您當初招我時,可說特助不用學裁縫和烘焙的……現在我連冰島和海城的時差都背得比公司章程熟——冰島現在早上七點,蘇小姐該喝黑咖啡了吧?我記得她不加糖。”


    蘇晴湊過來看視頻,忽然笑出聲:“何助理現在剪布料的手法,比我畫煙囪還熟練!海城下午三點半,風正好,他要不要來幫我給向日葵紮支架?”


    石無痕接過手機:“讓他把兔子布偶做好,等冰島的極光季結束,剛好能當晴晴的向日葵花田吉祥物。對了,蘇晚姐那邊早上七點半,提醒她黑咖啡別空腹喝,顧總該給她遞麵包了。”


    冰島的早上八點,蘇晚確實在喝咖啡,顧沉舟正把烤好的麵包片遞到她手裏。“何宸瑜剛才發消息,說他快成‘晚風裁縫店’的活招牌了,”顧沉舟念著消息,“還說石無痕逼他學做向日葵形狀的紐扣,說‘要縫在晴晴的帆布包上’。”


    “這石無痕,”蘇晚咬著麵包笑,“把特助逼成全能工了。對了,晴晴的向日葵長到幾厘米了?冰島早上八點半,陽光正好,它們該使勁長了。”


    視頻電話打過去時,蘇晴正舉著支架給幼苗固定。“長到七厘米啦!”她晃了晃手裏的卷尺,“石無痕說,按冰島的日照時長算,再過兩周就能打花苞——何助理做的布偶兔子,到時候可以掛在支架上當守衛。”


    何宸瑜的消息緊跟著進來,附帶一張他熬夜做的布偶照片:兔子耳朵歪歪扭扭,脖子上係著條向日葵圖案的圍巾,標簽上寫著“冰島08:00=海城16:00,跨時區守衛報到”。


    海城的傍晚六點,夕陽把裁縫店的玻璃窗染成琥珀色。何宸瑜正給布偶兔子縫眼睛,石無痕推門進來時,他手裏的針線差點紮到手指。


    “石總,”他舉著兔子歎氣,“蘇小姐又發消息,說要在兔子手裏加個迷你煙囪模型,說‘讓它也監督晴晴小姐畫畫’。”


    石無痕拿起兔子看,忽然指著圍巾上的向日葵:“顏色調深點,像晴晴畫的那種,帶著點焦糖色——冰島現在中午十二點,你蘇晚姐他們該吃鱈魚飯了,顧總肯定在給她挑魚刺。”


    何宸瑜低頭調顏料,忽然笑:“我現在閉著眼都能算時差:海城早上八點,冰島淩晨一點,該提醒蘇小姐蓋好被子;海城晚上十點,冰島下午兩點,該問顧總要不要給晴晴小姐寄明信片。”


    他拍了拍身後的紙箱,“這箱是給冰島寄的向日葵種子,我按石總說的,每顆都標了‘海城培育,適合冰島陽光’。”


    冰島的中午一點,蘇晚蹲在民宿的小花園裏,把何宸瑜寄來的種子埋進土裏。顧沉舟舉著手機給石無痕發視頻:“你看,何宸瑜連種子的朝向都標了,說‘要順著極光的方向種’,他怕是真忘了自己是總裁特助了。”


    蘇晚笑著給種子澆水:“他這是被你們帶的,滿腦子都是向日葵和時差。”她忽然指著剛埋好的種子坑,“這間距像不像晴晴畫的煙囪排列圖?石無痕肯定教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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