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清晨七點,石無痕把最後一塊向日葵種子埋進土裏時,蘇晴舉著手機跑過來:“姐發視頻了!”


    鏡頭裏,蘇晚正站在冰島的黑沙灘上,風把她的頭發吹得像海藻。“你們看這沙子!”她抓起一把黑沙對著鏡頭晃,“像不像晴晴畫煙囪時用的炭黑粉?冰島現在淩晨一點,沙灘上的星星亮得能數清。”


    顧沉舟的聲音從鏡頭外傳來:“剛查了星圖,我們頭頂這顆是北極星,海城早上七點,它在你們東南方的天空,晴晴抬頭應該能看到。”


    蘇晴立刻抬頭,晨光裏的星星淡得像顆米粒。石無痕幫她指方向:“在那片雲後麵,冰島淩晨一點半的星星最亮,等我們這邊天黑,它就清晰了。”他忽然指著剛埋好的種子坑,“就像這些種子,現在看不見,等過三個月,就能比黑沙灘的浪花還惹眼。”


    冰島的淩晨兩點,蘇晚裹著毛毯坐在沙灘上,看顧沉舟用黑沙堆城堡。他堆的城堡尖頂歪歪扭扭,蘇晚笑著拍視頻:“晴晴快看,你姐夫堆的城堡煙囪,比你畫的還歪!冰島現在兩點,風裏帶著海水的味道,像你上次帶的海苔餅幹。”


    石無痕湊過來看,忽然說:“讓顧總在煙囪旁邊畫朵向日葵,我們這邊早上八點,剛給幼苗澆了水,正等著長個子呢。”


    蘇晴搶過手機喊:“姐!你們別待到天亮,冰島淩晨三點最冷,我查了天氣預報,零下二度!”


    “知道啦,”蘇晚對著鏡頭比了個ok,“你石同學昨天就發消息提醒過了,連暖寶寶該貼哪都寫了清單。”


    海城的上午十點,蘇晴在畫室給向日葵畫生長日誌。石無痕坐在旁邊查資料,忽然笑出聲:“顧沉舟說,蘇晚姐剛才用黑沙捏了隻兔子,耳朵歪得跟你那隻巧克力兔子一模一樣,還說要寄回來當‘冰島限定款模具’。”


    “冰島現在淩晨四點吧?”蘇晴筆尖一頓,“他們怎麽還不睡?”


    “在等北極光和海浪同框,”石無痕指著手機裏的照片,黑沙灘的浪花泛著白,天邊的綠光垂下來,像塊巨大的幕布,“顧總說,這場景該讓你畫進煙囪背景裏,抗風又浪漫。”


    蘇晴立刻翻出畫紙:“我現在就畫!冰島淩晨四點半,他們的快門聲肯定像小錘子敲釘子,石無痕你說,我畫的浪花該用冷色還是暖色?”


    “用你上次畫極光的銀藍色,”他幫她擠顏料,“就像冰島的海水,看著冷,其實裏麵藏著陽光——就像你姐,總說不冷,其實手早就凍紅了。”


    冰島的清晨六點,蘇晚和顧沉舟往民宿走時,天邊泛起魚肚白。手機震了震,是蘇晴發來的新畫:黑沙灘上的歪煙囪城堡旁邊,長著朵金燦燦的向日葵,花盤正對著綠光,畫角標著“冰島06:00=海城14:00,該吃午飯啦”。


    顧沉舟揉了揉蘇晚凍紅的耳朵:“你看這時間算得多準,比我的鬧鍾還靠譜。”


    蘇晚嗬出一團白氣笑:“她心裏裝著兩個時區呢。就像這畫裏的向日葵,明明長在黑沙灘,根卻連著火紅的煙囪,哪分什麽冰島和海城。”


    海風掠過耳畔,帶著兩個城市的氣息——一邊是晨光裏的草木香,一邊是夜色中的海水鹹,時差像條細細的線,把兩端的牽掛係得更緊了。就像蘇晴畫裏的那道綠光,從冰島的夜空出發,輕輕落在海城的畫紙上,暖得剛好夠孵出一朵跨越經度的向日葵。


    海城的午後三點,陽光把向日葵幼苗的影子拉得老長。蘇晴拿著放大鏡看葉片上的紋路,石無痕忽然舉著手機湊過來:“冰島現在早上七點,你姐他們在民宿烤曲奇,蘇晚姐說要做‘極光配色’——藍綠色的糖霜,像你畫的煙囪頂。”


    蘇晴戳了戳放大鏡下的葉脈:“冰島早上七點,麵包房該開門了吧?我姐肯定要去買肉桂卷,她總說‘烤得焦一點才香’。”


    話音未落,蘇晚的視頻就跳了出來。鏡頭裏,她正往曲奇上擠藍綠色糖霜,顧沉舟在旁邊幫著遞糖霜袋,手指上沾了點綠色:“晴晴你看,這顏色像不像極光最亮的時候?”


    烤爐“叮”的一聲響,蘇晚轉身去拿烤盤,“剛出爐的肉桂卷,焦得正好,冰島早上七點半,你們那邊下午三點半,該吃點心了吧?”


    “石無痕買了草莓撻!”蘇晴舉著手機繞到桌邊,鏡頭裏的撻皮金黃,奶油上綴著顆顆草莓,“他說冰島的曲奇配海城的草莓,甜得剛好跨八個時區。”


    石無痕替她把撻上的草莓擺得更齊些:“蘇晚姐,冰島早上八點風大,烤曲奇時記得關緊窗戶,不然糖霜會被吹歪——就像晴晴上次畫歪的煙囪,得慢慢修才好看。”


    冰島的上午十點,蘇晚把冷卻的曲奇裝進鐵盒。顧沉舟對著手機給石無痕發照片:“你看這盒,蘇晚特意留了塊歪邊的,說‘像晴晴捏的黏土煙囪’。對了,她讓我問,向日葵幼苗有沒有長出絨毛?”


    “剛發現!”蘇晴搶過石無痕的手機,鏡頭懟著幼苗的莖,“你看這層小絨毛,石無痕說像冰島的苔蘚,摸起來軟軟的。海城下午四點,太陽正暖,它們在使勁長呢。”


    顧沉舟忽然指著窗外:“你們那邊傍晚六點時,冰島剛過上午十點,能看到馴鹿群從民宿前經過,鹿角上還掛著冰碴,像你畫的‘帶裝飾的煙囪頂’。”


    蘇晴立刻翻出畫本:“我現在就畫!等你們馴鹿經過時,我的畫剛好起稿,算準時差呢。”


    海城的傍晚六點,夕陽把畫室染成橘色。蘇晴舉著畫紙給石無痕看——馴鹿的鹿角上掛著小向日葵,背景是泛著綠光的夜空,畫角標著“冰島10:00=海城18:00,同一片夕陽(雖然方向反了)”。


    石無痕替她擦掉鼻尖的顏料:“顧沉舟說,馴鹿真的經過了,有隻小鹿的角歪了點,跟你畫的一模一樣。”他忽然從口袋裏摸出顆糖,“蘇晚姐寄的曲奇到了,快遞單上寫著‘冰島上午九點寄出’,正好在海城傍晚六點送到,像踩著時差跳過來的。”


    蘇晴咬著曲奇笑,藍綠色的糖霜在舌尖化開:“甜得跟冰島的極光一樣,涼絲絲的。”


    冰島的午夜十二點,蘇晚靠在顧沉舟懷裏數星星。手機震動時,她以為是鬧鍾,摸起來才發現是蘇晴的消息:“石無痕說,冰島午夜十二點的星星最密,像撒了把碎糖霜。我們這邊早上八點,向日葵喝飽了露水,正等著明天的太陽呢。”


    顧沉舟吻了吻她的發頂:“你看,她們連星星的甜度都算好了。時差哪是距離,分明是讓牽掛有處可去的路標——你這邊數星星時,她那邊正替你守著朝陽,多好。”


    窗外的極光又亮了些,像條柔軟的毯子,輕輕蓋在兩個城市的屋頂上。蘇晚忽然想起蘇晴畫裏的話:“時差是愛的溫度計,無論差多少度,心都是暖的。”可不是麽,就像冰島的曲奇帶著海城的草莓香,海城的向日葵揣著冰島的極光夢,那些被反複計算的數字,早成了藏在時光裏的甜,一點一點,漫過所有經度的距離。


    海城的清晨五點,蘇晴被手機震動吵醒。屏幕上是蘇晚發來的照片:冰島的雪地上,顧沉舟用腳印踩出個歪歪扭扭的愛心,裏麵寫著“晴晴的向日葵”,背景裏的極光像塊綠色的絲絨,剛好罩住愛心的輪廓。


    “冰島現在晚上九點,”蘇晚的消息跟著進來,“我們剛看完極光散步,你姐夫非要踩這個,說‘腳印會化,但心意不會’。海城早上五點,你該起了吧?記得給幼苗澆水。”


    蘇晴裹著被子坐起來,指尖劃過照片裏的腳印:“冰島晚上九點半,他們的腳印該凍硬了吧?石無痕說,凍土上的印記能留三天,就像我畫在草稿本上的煙囪,擦了三次還能看見印子。”


    她輕手輕腳爬下床,剛走到窗邊,就看見石無痕蹲在向日葵地裏。晨光裏他的影子很長,正用小鏟子給幼苗鬆周圍的土。“醒了?”他抬頭時眼裏帶著笑,“顧沉舟說冰島晚上十點,蘇晚姐在民宿烤了極光色餅幹,讓你猜糖霜用了幾種顏色。”


    “三種!”蘇晴跑過去蹲在他身邊,“藍、綠、銀,跟我畫極光的顏料一樣。”


    冰島的午夜十一點,蘇晚把烤好的餅幹擺進盒子。顧沉舟舉著手機錄像:“石無痕剛發消息,說晴晴數對了顏色,還說要把你的餅幹配方記下來,等向日葵開花時烤成花形。”


    “讓他記仔細點,”蘇晚對著鏡頭晃了晃配方紙,“糖霜裏要加半勺檸檬汁,不然會膩——就像晴晴畫煙囪,總得加幾筆陰影才立體。冰島現在十一點,你們那邊早上七點,該吃早餐了吧?”


    “石無痕買了豆漿油條!”蘇晴的聲音突然從鏡頭外傳來,畫麵晃了晃,拍到她舉著油條笑,“他說冰島的餅幹配海城的油條,是‘跨時區早餐’。”


    海城的上午九點,蘇晴在畫室給餅幹畫設計圖。石無痕坐在旁邊查冰島的烘焙教程,忽然指著屏幕笑:“顧沉舟說,蘇晚姐剛才裱糖霜時手滑,在餅幹上畫了道歪線,說‘這是晴晴同款煙囪’。”


    “冰島現在淩晨一點吧?”蘇晴筆尖一頓,“她們怎麽還不睡?”


    “在等北極星轉到正上方,”石無痕放大教程裏的星空圖,“顧總說,這顆星在兩個時區都能看到,就像你和蘇晚姐,不管差幾個小時,抬頭總能看見同一片光。”


    蘇晴忽然在畫紙上畫了兩個連在一起的時鍾,一個指著海城九點,一個指著冰島一點,中間用向日葵的藤蔓纏起來:“這樣它們就跑不掉了。”


    冰島的淩晨兩點,蘇晚靠在窗邊看星星。顧沉舟從身後遞來杯熱牛奶:“石無痕說,晴晴畫了個‘時差時鍾’,藤蔓上還結了顆歪耳朵兔子餅幹。”


    “她總把心事畫進畫裏,”蘇晚抿著牛奶笑,“就像我現在想她,就往餅幹裏多放了勺糖——知道她愛吃甜的。”


    窗外的極光輕輕晃動,像在替兩個城市的牽掛打拍子。海城的陽光正暖,冰島的星光正亮,那些被反複計算的時差,不過是愛在時光裏踩出的腳印,一步一步,把所有想念都鋪成了溫柔的路。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後,姐妹狂虐白蓮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王芯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王芯芯並收藏重生之後,姐妹狂虐白蓮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