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玉強在鬼域出現的那一刻,心中暗叫不妙,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驚呼出聲。他趕忙施展渾身解數,想要逃離這片區域,然而,他的修為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壓製住了,就連瞬移之術都無法施展。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臉上露出極度恐懼的神色,仿佛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正在步步逼近。


    看到他們之中的最強者被困,在場觀戰的所有白家族人,皆露出駭然之色。就連遠處圍住甄柔的那群人,也感到惶恐不安,意識到大勢已去。


    “這便是結丹境以上的威力嗎?築基以上,果然是一層境界一重天啊!”白玉強心中滿是苦澀,絕望地望向白揚。他終於明白,為何白揚自始至終都如此淡定從容。回想起方才發生的一幕幕,他不禁啞然失笑,原來白揚最初的示弱,竟是別有用心,而自己還沾沾自喜,以為穩操勝券,卻沒想到自己不過是白揚用來練手的一枚棋子!


    他喃喃自語道:“我們旁係多年來所做的一切,終究化為了泡影。準備了這麽久,從來沒想到會輸。現在,隨著白揚的回歸,這一切都將毀於一旦!”


    眾人還沉浸在震撼之中,白揚已然放聲大笑,笑聲如雷霆萬鈞,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響徹雲霄。


    “我,白揚回歸家族,便是要奪回被搶走的東西,維護嫡係的尊嚴!大家皆是同族,雖有紛爭,但終究是內部矛盾。我無意傷害你們,隻要你們臣服於我,日後依舊是白家人!”


    白玉堂自知絕非白揚的對手,他們這一係的結丹老祖,也非白揚一招之敵。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顯得那麽無力。他們旁係的美夢,該醒了!


    白玉堂拱手行禮,說道:“白玉堂拜見少主!”


    他的聲音中蘊含著修為,即便在十裏之外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城池裏的白家人,包括方才圍住甄柔的族人,紛紛向白揚大禮參拜,齊聲道:“拜見少主。”


    白揚哈哈大笑,雙手揮動,在白玉堂等人身上打下禁製,說道:“打開傳送陣,隨我回家族!”


    傳送陣緩緩開啟,白揚夫婦率先踏入陣中,白玉堂和周昭陽緊隨其後。隻見陣光閃爍,眾人再次現身時,已經來到白家祖城廣場。


    守衛傳送陣的族人,看到白揚出現,不由大驚失色,剛要上前喝問,發現白揚修為深不可測,又見隨行的白玉堂神色複雜,眾人相互對視一眼,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玉堂長老,傳白家所有長老,到大殿集合議事!”白揚說完,攜著甄柔,夫妻二人如同仙人一般,無視禁空陣法,徑直朝著大殿飛去。


    白玉堂望著兩人的背影,長歎一口氣,大聲說道:“白揚歸族,各位長老,速到大殿議事。”


    在之前的和平談判後,嫡係一脈失去了家族的控製權,雖然待遇有所降低,但核心成員並未受到實質性傷害,大多數人仍然居住在原有的洞府或宅院中。聽到白玉堂的聲音,嫡係眾人不由一愣,幾位長者麵色凝重,不約而同,迅速來到一處洞府門前。


    這裏是白雲依的洞府,白雲依乃是白家前族長,也是白揚的祖父。白雲依聽到白玉堂所言,放出神念觀察外麵的情況。當看到大殿上空的白揚夫婦後,他先是露出擔憂之色,繼而轉為驚喜,喃喃自語道:“揚兒,你終於有出息了!”


    白雲依滿臉激動,身影一晃,來到門口。看到門外的幾位本係長老,他笑著說道:“揚兒回來了,我們過去看看。”


    眾人還不清楚白揚修為暴增,他們之所以麵色凝重,是擔心旁係會捉拿白揚向巫家邀功。此時,見白雲依麵露喜色,眾人一時摸不著頭腦。


    一位長老憂心忡忡,道:“大哥,揚兒此番歸來,恐怕凶多吉少啊!”


    白雲依笑著說道:“他如今的修為,超越我許多,且有幫手相助。那些旁係之人,就算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眾人半信半疑,跟隨白雲依躍到半空,打量著大殿上空的白揚夫婦,不禁驚喜交加。


    白揚遠遠望見白雲依,眼眶瞬間濕潤,拉著甄柔快步上前,在半空跪伏下來,叩首行禮道:“孫兒拜見祖父!”


    見甄柔還未反應過來,白揚輕輕拉了她一把,說道:“這是我祖父,快給老人家叩首。”


    甄柔恍然大悟,連忙跪下叩首,說道:“孫媳婦甄柔拜見祖父。”


    白雲依哈哈大笑,眼中滿是淚水,扶起甄柔,仔細打量一番,說道:“好,好,揚兒眼光不錯,以後你就是我白家的直係長媳。”


    他轉向白揚,問道:“揚兒,在外可是得了奇遇?”


    白揚笑著回答:“正是,若非天大的福緣,孫兒的修為怎能如此暴漲?”


    白揚將周昭陽請過來,向白雲依介紹道:“這是我好友羅孤劍,我這份福緣,全因他而來。可以說,他既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福星。”


    白雲依老於世故,見白揚與周昭陽說話時,不自覺地流露出敬意,並未因為周昭陽表麵修為低而有所輕視,於是拱手說道:“老夫白雲依,謝過道友大恩。”


    周昭陽謙遜地側身避讓,麵帶微笑,道:“白揚是我生死至交,如同手足一般。晚輩豈敢承受前輩如此大禮?”


    眾人正交談之際,其他長老也陸續趕到。白玉堂瞧見原大長老、現任族長白應洗現身,趕忙迎上前去,低聲向白應洗說明當前狀況。


    白應洗運用神念探視白揚夫婦,臉色瞬間大變,麵色陰沉,一言不發,徑直走進大殿。


    人員基本到齊後,白雲依帶頭,一行人步入大殿。眾人並未走向原本的席位,而是看向高坐主位的白應洗。


    白雲依開口道:“應洗,族長之位,也該歸還給我們了。”


    這話在合族長老麵前直白地說出,無疑是一種公然挑戰。白應洗臉色愈發陰沉,心中怒火暗生,他站起身來,回應道:“凡事自有公論,大家先坐下商議。”


    白雲依昔日因旁係高端戰力稍強而有所顧慮,如今白揚夫婦回歸家族,實力遠超旁係,再無後顧之憂,直言不諱道:“不必了,我們站著談就好。”


    白應洗心中憤怒至極,臉上肌肉微微抽搐,強壓著心頭怒火,道:“這族長之位,是前段時間長老會共同商議決定的。你們這一係,難道要反悔?”


    白應洗得知白玉堂被禁製後,便料到族長之位難以保住。白家旁係籌備多年,掌控家族不久,還未充分享受權力,就要拱手相讓,他怎會甘心?


    白雲依冷笑一聲:“應洗,上次開長老會時,你曾說強者為尊。你們旁係仗著實力強大,搶奪了我們嫡係的族長之位,現在我們依照這個道理搶回來,有何不妥?”


    白應洗一時語塞,突然靈機一動,道:“並非我貪戀族長之位,隻是巫家那邊……”


    白揚沒等他說完,便打斷道:“我與巫家隻是一場誤會。他們找我,不過是詢問一個人的行蹤。等族中事務有了結果,我送去一塊玉簡,便能解決此事。”


    白應洗聽聞此言,便知大勢已去。他剛要服軟,一位長老突然開口:“五百年前,你們這一係恃強搶奪了我們的族長之位,如今又想故技重施。你們這一係,簡直就是強盜!”


    說話者是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名叫白應近,是白應洗的堂弟,若論血脈純正,旁係中以他為最。


    白揚冷哼一聲:“我們嫡係向來就是嫡係,何時成了強盜?”


    白應近哈哈大笑:“其他家族都注重血脈傳承,我們白家卻奉行強者為尊,這不是強盜邏輯又是什麽?你說自己是嫡係,敢不敢和我測試血脈?”


    白揚還沒來得及回應,白雲依搶先說道:“此事稍後再說,我們先商議族長人選。”


    白應近放聲大笑,隨即起身,斬釘截鐵地說道:“我白應近不屑與你們同流合汙,自即日起,我自立門戶!”


    白雲依冷哼一聲:“簡直胡鬧!”


    白應近毫無懼色:“白家不重視血脈,我身為正宗血脈,自立門戶有何錯?難道你們要趕盡殺絕?”


    白雲依冷笑道:“若論血脈,你們這一係是正宗?簡直笑話!真正的嫡係血脈,多年前被你們這一係的老祖設計騙進夢冥界,困在島鏈之中。還敢說自己是正宗血脈,真是荒謬至極!”


    白應近隻知曉近百年的事情,白雲依所說之事他並不知情,也不願相信:“若測試血脈,我們兩係血脈相近,族長之位就歸你們這一係。若我的血脈遠超你們,又當如何?”


    白雲依哈哈一笑:“遠超?你錯了,我們兩係血脈相近,這沒錯。要說你的血脈遠超眾人,絕無可能!”


    白應近雙眼通紅:“你既然如此肯定,當著眾長老的麵,我有何懼?我跟你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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