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臉色驟變,旋即眉頭緊鎖,沉思片刻後問道:“當真如此?”


    周昭陽點了點頭,道:“應該不會錯。你們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敢管,我有要事在身,告辭。”


    周昭陽祭起天昭盤,就要離開。猶豫片刻後,他還是說道:“我奉勸你一句,你絕非蛟魔對手,一旦激怒蛟魔,下場恐怕比死還可怕!”


    白微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問道:“世上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


    周昭陽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有八成可能,蛟魔會強娶你為妻!”


    白微身軀微微一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蛟魔若不想引來五大宗門的滔天怒火,諒他不敢輕舉妄動。”


    話音剛落,一個聲音陡然傳來:“五大宗門?一群自私自利、毫無膽色的廢物,即便修為再高,我也根本不放在眼裏!”


    白微和周昭陽大驚失色,回頭望去,隻見蛟魔的身影已在不遠處出現。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的爭鬥與我無關。”周昭陽急忙催動天昭盤,試圖離去。


    白微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怒聲喝道:“蛟魔,你想幹什麽?”


    蛟魔朝著周昭陽所在之處輕輕一點,順勢往後一抓,周昭陽隻覺一股磅礴大力襲來,連同腳下的天昭盤一同倒飛出去,停下時距離蛟魔已不足十丈。


    周昭陽正欲召喚師息和柳芽兒,卻聽蛟魔傳音:“多謝方才示警,我並無惡意,你稍等片刻。”


    蛟魔隨即轉向白微,說道:“這位公子所言極是,你生得如此美貌,殺了實在可惜,做我的夫人如何?”


    白微俏臉變色,想要逃跑,卻發現四周早已被蛟魔的屬下團團圍住。白微奮力衝突,卻始終無法突圍,麵色愈發蒼白,對著蛟魔厲聲吼道:“我寧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蛟魔冷笑一聲,祭出定星盤,瞬間將其放大,籠罩在白微頭頂。定星盤威力奇大,即便白微修為不俗,也被壓製得動彈不得。蛟魔身形一閃,瞬間逼近,手指連點數下,便將白微製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想在我麵前尋死?沒那麽容易!”


    蛟魔製住白微後,將她扔進乾坤袋,對屬下說道:“你們先回去。”


    待屬下走遠,蛟魔轉向周昭陽,問道:“聖盤呢?”


    蛟魔說的是古巫語,周昭陽從未學過,奇怪的是,他卻能聽得懂,不禁詫異地反問道:“你怎知我有聖盤?”


    周昭陽並未用古巫語回答,蛟魔也未覺異常,接著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周昭陽靈光一閃,毅然說道:“喚醒被封存的記憶,奪取五大宗門傳承!”


    蛟魔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心中暗自疑惑:“搶奪五大宗門傳承倒也不難理解,可記憶蘇醒是怎麽回事?難道出界時,擔心引發天劫,所以封印了部分記憶?不對,記憶與天劫並無關聯,難道另有隱情?”


    他滿心疑惑,開口問道:“界中界傳來消息,說你現身的同時,要裏應外合打開柳祖洞那條通道,為何改變計劃?”


    周昭陽心中急速盤算,暗自思忖:“莫非我體內魂晶引起的波動,讓蛟魔誤認為我是同族?如此正好脫身。”


    周昭陽嗬嗬笑了兩聲,說道:“我記憶尚未恢複,許多事都不記得了,隻知道我要去搶奪五大宗門傳承,同時想辦法讓記憶複蘇。對了,柳祖洞左側那個傳遞消息的地方,就是大樹杈那裏,已經被人發現,你務必小心,別被人利用了!”


    蛟魔聞言,臉色大變,失聲驚呼:“這怎麽可能?!”


    周昭陽並未解釋,而是轉換話題道:“我們能在五大宗門安插暗子,五大宗門也會在我們這邊布置眼線。”


    在周昭陽說出情報傳遞點的秘密後,蛟魔對他的身份已信了大半,仍不敢完全確定,又追問道:“聖盤到底在哪裏?”


    周昭陽取出定星盤,用手掩住有裂痕的部分,隻露出完好的一麵,還未等蛟魔神念探知,便迅速將其收起。


    以蛟魔的修為,瞬間便能感知此物並非仿品,這才放下心來,抱拳施禮道:“驅蛟見過皇子。”


    “皇子?!”周昭陽一愣,隨即苦笑道:“我雖能感知你是族人,但在我記憶恢複之前,我仍要按計劃行事。就此別過。”


    蛟魔抱拳道:“保重。”


    周昭陽踏上天昭盤,忽然想起白微,覺得白微被擒與自己給蛟魔傳音有關,心中不禁有些愧疚。猶豫片刻後,他轉向蛟魔,問道:“白微能否交給我?”


    蛟魔神色略顯怪異,默然不語,直接從乾坤袋中攝出白微,隨手扔向周昭陽。


    周昭陽接過白微,將她橫放在天昭盤上,抱拳致謝,隨後急速飛走。


    周昭陽向前飛行了一段距離,放出神念,見四周無人,收起天昭盤,祭出靈梭,讓柳芽兒出來駕馭靈梭趕路。


    他帶著白微進入空間,與望舒商議如何處置白微。望舒心細如發,思索片刻後,皺眉問道:“白微被蛟魔所擒,如今將她救醒,如何向她解釋?”


    周昭陽正為此事犯愁,一時想不出合理的說辭。正在沉思之際,柳芽兒傳音過來:“前麵就是關隘,過了關隘,便進入第二島鏈了。”


    周昭陽暫且放下此事,從空間中出來,隻見前方出現一座小島,島鏈大陣從小島中部橫貫而過,大陣底部建有一座雄偉的陣門,周圍皆是身著統一五色服飾的五大宗門弟子,正在仔細盤查過往修士。


    柳芽兒說道:“此處盤查極為嚴格,若無五大宗門下發的通關玉簡,即便用靈石打點也無濟於事。”


    周昭陽環顧四周,打算找個合適的人搶奪通關玉簡。


    柳芽兒見狀,猜出他的心意,傳音提醒道:“巫元生是土元宗長老,應該持有通關玉簡。”


    周昭陽恍然大悟,他曾搜過巫元生的魂,對此事隱約有些印象。他回思一會,找出巫元生的乾坤袋翻找,果然找到一塊玉簡。他施展血麵神通,幻化成巫元生的模樣,穿戴整齊,將乾坤袋係於腰間,駕馭靈梭,徑直朝著關隘飛去。


    周昭陽順利通過關隘,走到無人之處,正欲祭起靈梭,忽然察覺到空間波動,不遠處現出兩個人影。


    為首一人身著白色長袍,長發飄飄,雙目如電,修為達到元嬰前期巔峰。白袍人側後方,是一位身著黑袍的男子,目光精芒閃爍,氣勢不凡,修為同樣是元嬰前期,隻是狀態不太穩定,若非重傷導致修為跌落,便是晉級不久。


    黑袍人厲聲喝道:“道友留步,交出乾坤袋,饒你不死!”


    白袍人微笑中帶著幾分寒意,緩緩說道:“若不是道友身負重傷,修為降至結丹境界,我兄弟二人也不敢如此冒犯。但如今,道友還是識趣些,交出乾坤袋,免得遭受無妄之災。”


    “原來是遇到打劫的了。”


    周昭陽聽到這裏,恍然大悟,摸了摸鼻子,說道:“兩位道友,我乃土元宗長老巫元生,這乾坤袋雖好,你們確定敢要?”


    黑袍人神色一凜,湊近白袍人,壓低聲音說道:“大哥,土元宗不好惹,我們另尋他法?”


    白袍人略微猶豫,隨即麵露堅毅之色,說道:“沒時間了,若不能及時籌集靈石,就無法求得解藥,師父性命不保啊!”


    周昭陽本不想樹敵,但倘若有人執意挑釁,他怎會束手就擒?麵對兩名元嬰前期修士,周昭陽毫無懼色,且不提空間內的師息和柳芽兒,單是他自己,毒丹在手,足以抵擋這兩人。


    聽到兩人這般言語,周昭陽立刻舉手示意,緩緩說道:“且慢,二位若求丹藥,何須舍近求遠?在下正是丹師。”


    兩人互視一眼,白袍人神色凝重,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巫道友,還望見諒。在下乃敬山門王清,這是我師弟雲飛。我師父散雲道人,與人爭鬥時不慎中了毒,回到宗門後,毒性難以壓製,已然昏迷不醒。合門上下,無人能解毒,無奈之下,隻得求一位丹師出手相助。可那丹師索價過高,我們實在湊不出這些財物,無奈才出此下策,做了這等丟人之事。若道友能施以援手,無論有何要求,我們必定全力以赴!”


    周昭陽瞧這兩人麵容和善,所言應是實情,略一沉吟,便道:“也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便隨兩位走一趟。”


    ……


    敬山宗是個小宗門,占據著一片山穀,全宗子弟加起來,還不足二十人。敬山宗的散雲真人,是大名鼎鼎的散修,修為已達元嬰大圓滿之境。故而,敬山宗雖門人不多,但周遭勢力皆不敢輕易招惹。


    能以修為暫時壓製的毒性,並非什麽奇毒。對周昭陽而言,解此毒不過是舉手之勞。然而,在為散雲真人解毒的過程中,他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 此人與小火一樣,除了外露之處,體表諸多地方皆有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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