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往往決定成敗,不慎引起誤會,便需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去澄清。而此舉能表現出他對望舒的尊重。


    生活就應當如此,要善於處理人際關係,彼此尊重才能長久。無論是在社會上,還是在家庭內部,相互尊重都是必不可少的。偶爾忽視細節或許情有可原,頻繁如此則絕對不行!


    羅孤燕走進大殿,望著高坐案後的周昭陽,心情異常複雜。初見時,他在自己眼中隻是個土老帽,如今,卻已成為高不可攀的超級大佬。


    “東升城羅孤燕拜見老祖。”


    羅孤燕恭敬地行了一禮,周昭陽給她的感覺,與初見時截然不同。這與一個人的地位有關,現在的周昭陽,除了結丹大能的威壓,還在不知不覺間,因掌控的勢力逐漸龐大,自然而然地生出上位者的威勢。


    周昭陽緩緩說道:“你我也是故人,不必如此客套。同盟之事,項潛長老和城約長老負責,此前有先例,談起來並不複雜。我找你來,是另外一件事……”


    羅孤燕的芳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她此次代表東升城前來,任務極為簡單,就是來送玉簡。然而,她隱隱感覺事情不太對勁。這種外交任務,無論從哪個方麵看,她兄長羅孤城都比她合適得多。可城主偏偏安排她來,祖父也不阻攔,這讓她越發覺得奇怪。她年歲漸長,登門求親者絡繹不絕,心底隱隱生出一種預感,家族或許會為了討好群英會而將她犧牲。


    羅孤燕福至心靈,搶先說了一句:“我短時間內不想嫁人。”


    周昭陽愕然,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白城約差點笑出聲來,擔心失禮,右手連忙捋著胡子,以此遮掩。


    周昭陽尷尬地咳了一聲,道:“跟你嫁人之事無關,我隻是想……”


    “婚約我也沒考慮過。”


    羅孤燕又一次搶先開口,她內心有些緊張,同時又有些洋洋得意,尤其是看到周昭陽尷尬的模樣,這種得意的感覺愈發強烈。


    白城約沒忍住,笑出了聲,隨即咳了幾聲掩飾。


    “跟婚約也沒關係……” 周昭陽說到這裏,伸手示意了一下,急忙補充道:“你先別開口。”


    然後,他的語速恢複正常,道:“是想問你關於五大宗門的事。”


    羅孤燕臉頰瞬間緋紅,心中暗自懊惱,心想:“原來談論的並非婚嫁之事,真是羞煞人也!”


    “你們羅家有位前輩,跟木靈宗的太上長老是至交?”


    周昭陽說到這裏,心情才漸漸平複下來。


    “對,是我祖父的父親,也就是我曾祖父,與那位前輩交情深厚。”


    羅孤燕如實回答,抬眼瞧了一眼周昭陽,臉上立時飛起紅霞。不知為何,先前她擔心周昭陽提及娶她的事,現在發現不是這麽回事,她芳心又生出強烈的不甘。


    “你們與那位前輩,在島鏈封閉時,還能傳遞消息?”


    周昭陽對這件事十分好奇。島鏈封閉時,陣法開啟,如此規模的大陣,即便以他如今深厚的陣法造詣,想要破開陣隙傳遞消息,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


    東升城派羅孤燕前來,準備得相當充分,交代了她許多事情。與五大宗門那位前輩聯係的事,曆來由羅家負責。羅孤燕身為羅家最受寵的小公主,知曉不少詳情。


    羅孤燕如實答道:“三道島鏈防護大陣,最外麵一道常年關閉,裏麵兩道並非常年封閉,留有通道,持有令牌的人可以自由通行。在最外麵的島鏈內,大多島嶼有人居住,其中有一個家族,曾受過那位前輩恩惠。島鏈曆經歲月變遷,陣法並非無懈可擊,必然存在疏漏之處。在那家族周遭的隱秘之處,藏有一處細微陣隙,人難以穿越,唯有體型微小的靈獸方能勉強通過。我們就是利用這處陣隙,讓小靈獸進去送玉簡,再由那個家族的人,送到那位前輩手中。那位前輩傳信出來,也是如此。”


    周昭陽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又問道:“傳說五大宗門高手無數,為何常年鎖關不出?你知道其中原因嗎?”


    羅孤燕思索了一會兒,如實說道:“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隱約記得祖父曾經說過,似乎有什麽限製,達到一定修為,就出不來了。”


    周昭陽心中一動,暗自思忖:“莫非島鏈以內,與外圍的法則大不相同?外界之人,修為一旦超越界限便無法踏入;而內部之人,修為高深到一定程度亦無法離去。莫非這修為的桎梏,僅局限於夢冥界的外圍地帶?”


    周昭陽想到這裏,道:“那位前輩現在是什麽修為?”


    羅孤燕輕輕搖頭,如實說道:“他如今的修為層次,我確實不了解。但據祖父所言,他早在多年前,便已踏入了那令人仰望的高深境界。”


    羅孤燕稍作停頓,接著解釋道:“我說的很高,是指比我們這邊修為最高者還要高很多個層次。”


    周昭陽心中明白,笑道:“我就問這些,代我向令兄問好。”


    等羅孤燕出門,他望向白城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說道:“五大宗門向來神秘莫測,若有機會,我想進去一探究竟。”


    白城約笑著回應:“以少主的修為和天資,要是參加五大宗門擇徒,必定能被選中。五大宗門傳承悠久,傳說是大能留下的傳承,術法精妙絕倫,威力更是驚人。其開關擇徒的日子,已經沒有多少年了,到時候少主若有興趣,不妨去試一試。”


    ……


    申城。


    胡家。


    胡巧兒仰頭凝視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心中千頭萬緒,輕聲喃喃道:“少爺,你在遠方可安好?”


    她來到申城已有二年時光,灰袍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前來探望,悉心教導她修煉。在灰袍的指導下,她的修為突飛猛進,如今已然達到築基一層。她是單靈根,若單論修煉速度,周昭陽和望舒都比不上她。按照灰袍的說法,她資質百裏挑一,未來的前程不可限量。


    她對與周昭陽共度的往昔時光滿懷眷戀。從尊貴的官宦之女淪為卑微奴婢,嚐盡人間冷暖。那段被陰霾籠罩的日子裏,周昭陽恰似一道曙光,溫暖了她的心房,為她指引前行的方向,助她掙脫困惑的枷鎖。


    離開周昭陽已二年,她在胡家一切順遂。伯父憐惜她孤苦伶仃,待她如同親生女兒一般。她衣食無憂,修煉資源也不短缺,無需操心瑣事,得以安心修煉。


    她修煉的功訣是周昭陽所贈,乃是周家的高級功訣。她修為增進如此之快,除了灰袍的悉心教導,與修煉這上乘功訣也有很大關係。


    “若不是少爺引我踏入修行之門,讓我有幸修煉,又讓我結識灰伯,即便母親找到我,我也難以邁過修行的門檻。若是少爺召喚,我甘願舍棄如今安穩的生活,再度做他的丫鬟!”


    胡巧兒想到此處,輕輕歎了口氣,轉身往屋內走去。今日是初五,若是灰袍沒有外出執行任務,深夜便會前來傳授技藝,檢查她的修煉進度,解答她修煉中的疑難問題。


    午夜時分,灰袍果然來了。他對胡巧兒關懷備至,最初帶胡巧兒回申城,是看在胡家和周昭陽的麵子上。後來發現胡巧兒資質出眾,便生了憐才之心,雖未正式收胡巧兒為徒,卻傾注了師父般的心血。


    灰袍詢問了胡巧兒的修為進展,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道:“按理說,以你的資質,修煉進展不該如此緩慢,你最近可是有所懈怠?”


    胡巧兒麵對灰袍,神色鎮定,如實回答:“少爺 —— 哦不,昭陽哥他遭遇了那般變故,我又怎能安心修煉呢?”


    提及周昭陽,灰袍冷峻的麵容緩和了些許,說道:“陽少?他如今已然是結丹高手了,渾身毒丹,尋常結丹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安危,你無需擔憂。”


    說到這裏,他的語氣愈發溫和,繼續說道:“你現在修為尚淺,幫不上他任何忙,抓緊修煉才是當務之急。”


    胡巧兒凝視著灰袍的雙眼,小聲說道:“你曾經說過,等我晉升築基之後,便可以跟隨少爺了。”


    灰袍確實說過這話,一時語塞,稍作停頓後,說道:“你如今衣食無憂,修煉資源也不缺,若能安心修煉,追上他並非難事。他現在可是巫家人的眼中釘,處境危險,整日提心吊膽。你跟著他,非但幫不上忙,反倒會成為他的累贅。”


    胡巧兒明亮的眼眸黯淡下來,說道:“即便我修為低,不能幫他打鬥,也能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灰袍微微一笑,說道:“我實在不理解你的想法,在申城過著大小姐般的日子不好嗎?為何非要去做他的丫鬟?”


    胡巧兒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雖已改了戶籍,不再是奴籍,但我就喜歡做他的丫鬟,喜歡叫他少爺!”


    灰袍取出一個儲物袋,遞給胡巧兒,說道:“這是他交給西門大人,讓西門大人轉交給你的。我來的時候,恰好碰到西門大人,他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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