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輪轉五帝生,陰陽抱合業自成。


    江河通海水妖湧,禍害一方波瀾紛。


    隨著顓頊帝隔絕仙凡來往之後,民間再無仙神顯異,百姓安居樂業,自是一派祥和之景,顓頊便將人皇之位傳給了侄子帝嚳。


    帝嚳承木德而治世,聰以知遠,明以察微,順天之義,能撫民之急。帝嚳為方便南北之民相互通行,引江河之水開辟水道,使天下通行更加便捷,也方便了百姓農桑灌溉。


    帝嚳在位九百年傳位給了其子唐堯,唐堯承土德之厚重寬仁,發現許多百姓因為把握不好時節而導致錯過最好的農桑時間,便根據天象氣候劃分春夏秋冬,四時成歲,使天下之民春耕秋收,井然有序。


    唐堯仁治天下八百春秋,傳位給了素有賢名的虞舜,虞舜乃黃帝八世孫,秉承火德而生祥瑞,虞舜見官員職權混亂,使政令變化無常,常有自相矛盾之處,往往這邊官員傳達政策,那邊官員又各施己見,以至於朝令夕改,百姓有苦難言。虞舜便根據官職劃分權柄,統陰陽而細分五行,以功績而定官職大小,使上下政通,百姓祥和。


    東海龍宮,四位龍王齊聚一堂,皆是愁眉苦臉狀,北海龍王敖順訴苦道:“自從吾等敗於人皇軒轅氏之後,龍族威望大跌,使的四海群雄割據,不服龍王管束,吾那北海已成一眾水妖的後花園,各路海族對吾皆是陽奉陰違,那蛟魔王一聲令下千萬水族響應,以至於吾也要仰仗其威,常常卑躬屈膝以求自保。”


    西海龍王敖潤麵容悲戚道:“吾那西海如今被那水猿大妖無支祁霸占,如今此妖越發猖狂無度,吾已接連下嫁三位龍女,以做安撫,隻怕過些時日西海無吾龍族容身之地。”


    南海龍王敖欽搖頭道:“吾那南海也不平靜,前些日子不知哪裏來了個九頭妖怪,喚做九頭蟲,武藝高強,神通廣大,吾與其幾番交手皆未落得好處,如今此妖聚攏一眾海族在南海作威作福,使吾寢食難安啊。”


    東海龍王敖廣也是長歎息道:“吾之境遇比之諸位兄弟還要險惡幾分,自從上清聖人來東海開辟道場以來,一眾截教門徒霸占各個島嶼,稱王稱霸,稍有不順便拿吾東海水族撒氣,時常卷食吾等龍子龍孫,以至於吾等整天龜縮深海之中,如頭懸利刃,惶惶不可終日,不知哪天就禍從天降。”


    西海龍王敖潤眉目轉動道:“前番人皇詔令吾等龍族,派遣各路水族前往江河湖泊做雲雨水伯,吾本就有意將那無支祁誆騙出去,如今恰好可以順水推舟,諸位兄弟而不將海上桀驁不馴之徒,通通分封各路陸地水神,如此自可禍水旁移,保吾等四海安寧。”


    南海龍王敖欽眼睛一亮,讚成道:“此計甚合吾意,如此吾等既可保全實力,又可報那人族欺辱之仇。”


    北海龍王敖順也點頭應道:“如今四海群狼環伺,將之引誘到陸地江河,使之與人族這頭猛虎相爭,吾等可坐擁四海,靜觀風雲變幻。”


    東海龍王敖廣有氣無力道:“諸位兄弟有此良謀,則困境自解,愚兄危若累卵,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三海龍王對視一眼,安慰道:“大哥切勿憂慮成疾,總歸有上清聖人坐鎮東海,一般妖魔自是不敢來犯,汝可與截教眾仙交好,莫要愛惜寶物靈精,說不得可化凶煞為祥瑞,使東海固若金湯。”


    東海龍王敖廣麵似苦瓜道:“也隻能如此了,吾等身處微末,自當謹言慎行,以求苟安於世。”


    北海龍王敖順提議道:“大哥,上古之時,海上群妖甚是飛揚跋扈,吾等也是背靠妖庭,方才得以稱霸四海,如今形勢不同,妖庭如過眼雲煙,吾等無有庇護,好似無根之萍,不若吾等上奏天庭,請求歸附太皇紫薇上帝?”


    東海龍王敖廣麵色一振,精神抖擻道:“四弟此言妙哉!若是有太皇紫薇上帝庇佑,四方仙聖也不敢對吾等肆意出手,水精野妖又豈能窺視吾等皇崗正統?”


    四人又是一陣密謀之後,各歸四海,開始籌謀劃策,安撫海上群妖。


    西海龍宮,敖潤馬不停蹄的去往水猿宮中,行至行宮門口處,被兩個水妖攔下,倨傲的問道:“來者何人?為何擅闖水猿大聖府邸?”


    敖潤麵露不愉道:“汝等眼瞎的潑才,不識得你家龍王爺爺?快去通傳吾之賢婿,前來相迎,吾自有大事相商。”


    兩妖麵露不屑道:“且在門口稍待,吾等前去稟告大王。”


    水猿宮中,無支祁正與三位龍女戲耍,這時手下來報:“啟稟大王,西海龍王敖潤在宮門外求見大王,言有要事與大王相商。”


    無支祁對著三位龍女戲謔道:“愛妃啊,吾那老嶽父恐吾奪他西海,一直對吾多有提防,今日無端上門,怕是絕無好事啊。”


    龍女撒嬌道:“大王~,怎對父王如此無禮,奴家已有些時日不見父王了,甚是想念,大王還不速速將父王請進宮來,免的旁人又說大王無禮了呢。”


    無支祁趕緊哄道:“好好好,愛妃勿惱,一切皆依愛妃就是,汝等小兒還不去將本王的泰山大人請進宮來。”


    不消片刻功夫,就見西海龍王敖潤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對著無支祁殷勤道:“賢婿安好,這段時間怎不帶著幾位龍兒去吾那龍宮走走?家中賢妻對幾位孩兒甚是掛念啊。”


    幾位龍女對著敖潤盈盈拜道:“吾等見過父王,大王他常有孝心,要帶吾等回家省親,隻恐往來頻繁,多有叨擾。”


    敖潤故作生氣道:“都是自家人,又何來叨擾一說,分明是見外了。”


    無支祁笑道:“嶽丈勿要當真,確是吾等疏忽了,不知嶽丈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敖潤一臉欣喜道:“賢婿啊,此次前來卻是有天大的喜事,今人皇諭令水族開辟江河湖泊以為水神,保大地風調雨順,老父為賢婿謀劃前程,爭取到了淮河水君之位,淮河乃大地四瀆之一,經三山而帶五湖,橫跨東西兩陸,濤濤河水西匯於滄海,往來甚是方便,如此賢婿可得一番家業,不枉吾等翁婿一場,汝意下如何?”


    無支祁聞言陷入了沉思,暗道:“淮河水君?這倒是不錯的家業,與其滯留西海,整日被這老龍惦記,不若去淮河之中稱王稱霸來的逍遙自在,這樣愛妃和一眾子孫也無需憂心禍起蕭牆,聽聞陸地繁華勝過水族多矣,吾自可帶著一眾兒郎去享那榮華富貴。”


    敖潤見無支祁久久不言,心頭一驚,趕緊對著龍女使以眼色。龍女眉目傳情,輕柔嬌滴道:“大王~,父王為吾等尋到如此前程,吾等自當早日前往,免得被別家占據,臣妾羨慕路地繁華久矣,今有此際遇乃托大王洪福也。”


    無支祁下定決心,因而笑承道:“愛妃言之有理,此番倒是有勞嶽丈辛苦,為吾等謀得此功業,吾自當率領手下兒郎前去淮河,坐那淮河水君去。”


    南海龍宮,南海龍王敖欽正在宴請大妖九頭蟲,二人推杯換盞,倒是禮數周全,全然沒有往日的劍拔弩張。


    九頭蟲滿飲一杯酒後,笑著說道:“老龍王,吾等往日多有紛爭,今日怎的想起宴請吾來?古語道:無事獻殷勤,必有所求也,今日本王甚是開心,汝自可言於吾聽,若是尋常之事,吾自可應汝,不枉汝精心準備的這一番歌舞吃食。”


    敖欽麵露喜色道:“大王有所不知,當今人皇詔令水族,欲為陸地江海擇取水神,吾見大王法力無邊,神通廣大,徒留南海窮鄉僻壤,英雄無用武之地,甚是可惜。何不前往內地江河劃疆而治,做它個一方之主,如此逍遙自在,為萬靈所尊,可享人間之福也,不知大王以為如何?若是大王有意,吾當為大王謀取良善之地。”


    九頭蟲哈哈大笑道:“汝這老貨,吾說怎的無端請吾來赴宴,果然未安好心,汝是怕吾奪了你這南海龍宮,方才想把吾支棱走吧。”


    敖欽麵色尷尬,唯唯諾諾的斟酒敬道:“大王神威,正是英雄當年,老龍乃垂垂老朽,潛身苟安一域,今大王如日高懸在側,老龍自然是寢食難安。不過老龍所說,句句肺腑之言,還請大王細思詳琢。”


    九頭蟲斟酌一番後,對著龍王道:“既然汝這老龍王禮敬於吾,吾自當留得幾分情麵,汝若為吾準備好兵器披甲,吾自率領兒郎去那陸地安家。”


    敖欽聞言大喜道:“合該如此,大王且寬心,吾自當為大王準備好上等武器盔甲,使大王在外威風八麵,為萬人敬仰。”


    …………


    一眾水族,在大妖的帶領下,開始向著陸地江河湖泊而去,紛紛占水為王,劃地為疆,到底是野性難訓,惹的是非起風雨,大荒之上烏雲開始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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