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達這會兒不是上市公司,是股份製企業。


    其中員工股占了百分之二十,王萬達本人持有員工股的7.5,不到一半。


    其他幾個股東是公司自持58.33,工行信托投資12.5,渤海飯店0.83,煤氣公司3.96,自來水3.96和供電服務公司的0.42。


    每股一塊錢,總股本一億兩千萬。


    在八九年的那個時候,公司財務還是負數,負債過百萬,到九二年就資產過億了。


    那個時候的股份製改造就是這麽個樣子,職工強製買一部分(集資),然後號召本地其他單位分攤一部分(任務)。


    大家湊一起簽個合同,把錢劃到公司賬上,這就是股份製了,生產經營各個方麵和原來並沒有什麽區別。


    這些股東也都是出錢完成任務嘛,錢又不是個人的,錢給了也就完事,不管不顧不聞不問,連開股東會都不來。


    又不是上市公司,這個所謂的股份真心沒人重視,也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要是有人收購的話他們是巴不得的,算是回本兒。


    就不說兩倍價,你就是平走他都開心的要死,純屬意外之財。


    除去公司自持這一部分,外麵一共有21.67,也就是兩千六百多萬股,按照九六年這個時候的價格的話,最多也就是四千萬的事兒。


    雙倍也就是不到八千萬,這會兒看是有點超,但是能保證交易順利,說實話那就不虧。


    省著以後總會有人跳出來說什麽資產外流什麽原罪的。


    “隻買外麵小股東的那部分?”老王看著張鐵軍問了一句。


    張鐵軍就笑:“全買下來也行啊,我就怕你不同意,這公司都指著你呢,你萬一不高興撂挑子了我找誰去?”


    公司自持五千八百三十三萬股,八千多萬,翻一翻一億七千萬。完全不是問題。


    “老王你自己直接握點在手裏不就行了,”董女士說:“這麽好的機會。”


    這就是她和老王最大的區別了,她沒有那種我要拿全部的思維,隻要有權力就行,但是老王不是,老王有著所有男人都有的占有欲。


    “我手裏沒有這麽多錢。”老王考慮著回了一句:“我現在就是掙個工資錢,去哪弄上千萬。”


    上輩子,他開始操作收購的時候已經是零幾年了,整個收購的過程持續了六七年,中間還是有人幫忙,才算完成了整體收購。


    就是因為手裏沒有那麽多錢。他家裏的錢基本上都是他老婆賺的,他真的就是拿個工資。


    “東方這邊投資企業不存在控不控股的問題,”張鐵軍說:“就是純粹的投資,拿分紅,不管是運營還是管理都不會參與。


    不管是占百分之二十還是占股百分之八十都是一樣,除了審計不會插手任何事情。


    其實要不是怕王叔你多心,我就直接說把所有外麵的股份都吃下來了,這麽做最省心,你也能大展拳腳,是吧?


    其實將來等時機成熟了,你可以提出來購買一部分股份,最多可以給你到六成。


    董大姐你也一樣,我答應你的除外,以後你也可以要求購買公司的股份,最高到六成。


    東方並不在意誰來控股,分紅的這點錢也就是那麽回事兒,隻要方向對,走的穩,大義上沒毛病就都無所謂。”


    “這話我信。”董女士點了點頭:“這點錢對你來說確實也是上不了台麵兒,我相信你不是為了賺錢才搞實業。”


    “這話我愛聽。”張鐵軍拍了一下大腿笑起來:“實話實說,掙的這點錢都不夠基金那邊花的,但是實業必須得搞,還得搞好。”


    “什麽基金?”老王問了一句。


    “公益基金,建點學校搞搞交通扶點農什麽的,你也在做嘛,扶農這一塊你做的就挺好,這也是我欣賞你的地方。”


    老王苦笑著搖了搖頭:“可別這麽說,這麽說我特別不好意思,我們搞的那點規模完全談不上,也沒有多的錢來搞。”


    “沒事兒,做就比不做強,規模上可以一點一點擴大,但是要穩,得做一個成一個。”


    “這個我們有詳細的考慮,都是經過反複的討論分析,各種嚐試。給東西不行,給錢給東西這都不行,還是得有產業,得能持續。


    慢點不怕,剛開始掙的少點也不怕,關鍵是堅持下去養成習慣,建立銷售渠道這些。”


    “嗯,這一點我讚同,說明你們是真的在做事。”


    “其實在這方,做為企業我們能做的有限,主要還是要看當地政府的態度和作為,我們也就是搞一些輔助性的,還是要看他們怎麽搞。


    要是他們都沒有幹勁兒沒有方向沒有態度,那怎麽弄都是白扯,沒用。


    現在不少地方的掌舵人就不著調,你去和他談幫扶他和你要好處,弄的就像我們在求他一樣,這樣的地方還搞什麽?


    搞不了。


    這些年各種各樣的人我們遇到的太多了,還有那種,開口就是你把錢打過來就行,怎麽搞你們不用管,該配合的宣傳我們配合。


    你說這種怎麽整?怎麽搞?


    他自己就沒有那個想法,反正宣傳一下登個報紙他就有成績了,錢拿過來,往上麵送一點,大夥分一分,拍拍屁股走了。升了。


    這種就一點辦法也沒有,反正怎麽樣和他個人也沒有關係。


    一聽說這個項目可能要搞五年搞七八年,直接就開始搖頭,根本不接受,張嘴就是一年之內得搞起來,兩年之內得怎麽樣。


    怎麽搞?很多時候,我們派出去的團隊回來,大家就坐在那搖頭,發呆,就問我說王總咱們這是圖什麽呀?


    這不是上趕子跑過去受氣嗎?


    你說生氣不生氣?還不能說,一說那你就哪哪都不對勁兒了。”


    張鐵軍就笑。


    這種事兒他知道的可比老王多太多了,都不說上輩子他活了六十來年聽過見過的,就龍鳳基金那邊都不知道遇到過多少奇葩。


    老王這會兒規模小,裏裏外外也就是在大連周邊那一塊兒活動,龍鳳基金這邊已經在小二十個省份紮根了。


    好人難做,好事多磨,窮山惡水刁民多。有一些就根本沒有辦法溝通,你過去是要幫他,可他並不這麽認為。


    他們感覺你這大老遠的跑過來做這個做那個,那肯定是有所圖謀的,肯定是有什麽天大的好處,那馬上譜就擺起來了。


    反正就是,你不滿足我們的條件,那你就啥也別想幹,肯定不能讓你占了便宜去。


    是不是有點不可思議?很多時候現實往往比小說戲劇更有戲劇性,拍劇都不敢那麽拍。


    這種例子特別多。


    每年有不知道多少的好心人好項目敗死在這些卓越人士手上,有的是因為一己之私,有的是因為雞毛不懂亂指揮。


    一樣米養百樣人,全國這個時候有四萬三千多個鄉鎮,近百萬行政村。鄉鎮主要幹部就有小七十萬人。科級以上。


    這還沒有包括鄉鎮的這個所那個站一些辦公室等等的現管部門,這一部分起碼三百萬人。這還是以最簡配置計算。


    實際上要遠遠超過這個數字。領導哦,沒計算辦事員和什麽臨時工。


    到鄉鎮去做事就像過關一樣,一層一層一個部門一部門,起碼得把這些機構過上一半。九十年代跑個手序蓋十幾二十個公章都是尋常小事。


    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麽辦事大廳服務大廳,都得一個單位一個單位的去一趟一趟的跑。


    而且都需要帶些什麽資料材料人家也不稀得告訴你,反正沒帶全就不能辦,其他的自己領會。這還是不考慮去了找不到人的情況。


    找不到人是正常情況,每次去都能找到人才是玄幻事件。


    龍鳳基金和老王這邊還是比較好的,老王有市裏支持,龍鳳基金是和省裏接洽和市裏對接。遇到的問題總體上來說要少很多。


    “遇到這種情況就先放一放,”張鐵軍笑著說:“有些問題處理起來需要時間,慢慢總會好起來的,先挑著能做的做。”


    “也隻能這樣了,那有什麽辦法?”老王攤了攤手:“就是一說起來是真生氣,還沒有地方說理。完全理解不了。”


    “這個要理解什麽?”董女士撇了撇嘴:“不搭理他不就完了,吃虧的又不是你,實在不行你直接舉服他,我就不信沒有說理的地方。”


    老王就搖頭苦笑:“你沒接觸過下麵,你根本就想象不到那種情況,哪有你說的這麽簡單。你問問鐵軍,你問他能怎麽辦。”


    “這幾年基金這邊也遇到過不少這樣那樣的人和事兒,我都是讓她們直接繞開或者終止。”張鐵軍也搖頭:“很多事情解決起來都需要時間,需要一個過程。”


    董女士也是在單位上做過十幾年領導的人,這些事她還是懂的,歎了口氣:“聽著都生氣。所以我從來沒後悔過辭職。


    還是在工廠好,什麽事情都要簡單的多。”


    老王笑著說:“在工廠在企業也不一定就能簡單,也要看規模看級別看成立的時間,有些情況其實比地方上還複雜。你是運氣好。”


    “這個我承認,”董女士也笑起來:“我也感覺我運氣還是挺不錯的,從出來以後基本上都很順,總能遇到貴人。”


    張鐵軍想說你換個性別換個模樣試試。沒敢。很多時候漂亮的成熟女人總是具有先天優勢的,尤其是在市場這一塊。


    從英美傳到香港又流行到國內的所謂公關,那是個啥子意思誰不明白?還有後來的歌舞團。


    “在公益扶農這一塊,以後可以多交流,”張鐵軍對老王說:“這邊還是有一些經驗的,你也能做實事,適當的時候可以合作。”


    “我聽說你一直在推動農村的基礎建設。”老王問了一句。


    “是,仲哥和你說的吧?我確實一直在做這一塊,我認為農村的基礎建設和農業的狀況應該成為地市一級的主要考核指標。”


    “我感覺這個好,現在怎麽樣了?”


    “不是那麽太容易,需要做一些前置工作。”張鐵軍搖搖頭,不想和他們說這個話題。


    和他們說不上,也就是個閑聊,實話實說他們也沒有這個資格聽。


    張鐵軍說的前置工作就是對全國縣一級行政區劃的大摸底,對各方麵的實際情況和數據進行排查整合總結,順便對行政班子進行考核。


    這個工作已經做了快有兩年了。


    沒辦法,三十個省市區一共有小兩千個縣,四萬三千多個鄉鎮,這個工作量實在是太大了。


    事實上一直到九六年這會兒,我們的行政區劃邊界勘定工作都還沒有具體敲定,省和省之間,市和市之間,縣和縣,鄉鎮和鄉鎮。


    很多都還是模糊的,還有很多的兩不管三不管甚至四不管地帶存在。


    好地方大家搶,都說是自己的,條件不好的地方都不要,都說是別人的。天天吵個不停。


    在上一世,這個具體的縣一級邊界勘定工作是從九六年才開始的,到零一年結束,整整六年。


    現在因為張鐵軍的出現,這個工作開展的比上一世早了一年,而且速度也要快上很多。


    有很多事情和我們所了解的都不一樣,就比如這個邊界勘定。還有縣和縣級市,地級市的規劃標準,是九三年才出台的。


    和所有老百姓息息相關的出生醫學證明,是九六年才開始的,到零幾年才普及。


    “你這是已經回了都江堰還是還沒回呢?”張鐵軍換了個話題。


    “回過了,回家裏看了看。我爸媽身體還挺好,記性也不錯,能吃吃能喝喝的。”老王笑著說:“打我還挺有勁兒。”


    “你父母多大年紀了?”董女士問了一句。


    “八十多了,精神頭還挺好,都挺好的。健康比什麽都強,我現在怎麽說也算是混出來點樣子了,就想讓他們多享幾年福。


    我是家裏老大,下麵有四個弟弟,也都成家當爸爸了。還行,現在生活上都還行,我也是能幫就幫一把。


    富貴談不上,讓他們不愁吃穿沒什麽問題。”


    董女士問:“我問你,你怎麽十五歲就能上班了呢?那也太小了,我想不明白,這個年紀單位上就要你?”


    老王就笑:“我爸那會兒是森工局的副局長,我媽在局裏管檔案,走後門唄,我又不是幹部,就是當個工人跑跑腿兒。”


    “做什麽工作?”


    “伐木,砍大樹,砍完了還得給種上,年年都要補苗。那個活不好幹,確實是不好幹,累,還危險,天天在山上鑽老林子連路都沒有。”


    “那你可真行,也是吃了不少苦。”


    “還行,到也談不上。那時候我小嘛,大家夥也不讓我幹什麽重活,就是跑跑腿兒什麽的。好歹我爸也是局長嘛,也不會讓我攤什麽危險。


    我的主要工作就是補苗,那個活相比伐樹要輕不少,也沒有危險。再就是燒炭,那個活我愛幹,時間多。


    就是沒意思,有時候在山裏一整天都見不到人,就一個人在那看爐子。”


    “那那時候你一個月能掙多少錢?”董女士開始八卦:“你上班可比我早多了,早了六七年。”


    “我不知道。”老王一攤手:“我從來也沒見過工資,都是我媽直接給領走了,一個月給我三塊兩塊錢零花。


    我天天在山上也沒地方花,基本上都給我弟弟他們買零嘴了,糖塊餅幹什麽的。


    那時候他們都小,天天圍著我哥,哥的,你能不管?


    我這個人好動,那時候歲數也小,待不住,後來就和我媽商量打算去當兵。其實對當兵也沒什麽概念,就是感覺能走出去了。


    反正,不讓我砍樹燒炭就行,那時候對我來說幹什麽都比這兩樣強,太沒意思了。”


    “那就是這一步走對了唄。”


    “現在這麽說呀,確實是這麽回事兒,但是當時肯定是沒有這些打算。那時候啥也不懂就是不想幹活了。


    孩子嘛,成天一個人在山上。”


    “你當兵也是走後門?那個歲數。”


    “不是,那個時候和現在不一樣,很嚴格。我家那個地方不收城鎮兵,我爸把我送回老家去插隊插了一年,十六歲從老家走的。”


    “那你後來怎麽提的幹?在部隊提幹可不容易。”


    “我技術好啊,我這個人比較踏實,肯學肯練。那個時候也做不了假,不學不練啥也沒有。我是偵察兵,軍事訓練一直是標兵,三五個人不是我對手。”


    “那你後來怎麽想著就到企業了呢?你級別不低吧?”


    “不算低,我到公司的時候是正處,在地方來說不低了。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兒,有些事情不是你怎麽想,人脈關係還是很重要的。”


    有人看上他的位置了唄,這話不用說透也都明白,他一個轉業兵沒有什麽根基,自然就成為了目標,能怎麽的?不幹了?


    那時候家裏還需要他月月寄錢供弟弟們讀書呢。


    不過塞翁失馬,誰能想得到他真就把一個年年虧損負債百萬千瘡百孔的準破產企業就愣是給盤活了,還取得了不小的成就。


    八幾年的百萬可不是小數目,那是正常人不敢想象的數字。


    “反正也是,過都過來了,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思,現在你就行了唄,算是幹出頭了。”


    “也沒那麽容易,你看我現在頭發都要掉光了,這些年上火,失眠,焦慮的不像樣子,也隻能挺著唄,事情還得做。”


    他八九年擔任開發公司總經理,九二年扭虧為盈,創造了不少業績,結果九五年就被區裏硬塞了一個問題項目。


    當時一個涉及到六千多戶的城改工程爛尾了,原來的那個老板走關係拿了工程,結果準備不足工程幹到一半跑了。


    老王不想接,但是接不接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爛尾工程直接就甩給了他,沒資金沒扶持,天天都有老百姓聚在公司鬧事兒,能不焦慮?他那陣子連覺都睡不著,吃安眠藥打催眠針都不管用。


    這個苦誰知道?區裏人家該吃吃該喝喝,管你死活。


    想貸款銀行見都不見,他天天跑去銀行堵人,人家叫員工守著大門不讓他進。


    一個月的時間他跑了五十多趟,銀行不行就去行長家裏堵,一分錢沒貸到,焦慮鬧的睡眠嚴重不足。


    結果開會的時候昏倒了,被送到京城在神經內科住了五天院,感覺身體剛好一點就不受勸阻回了大連。


    最後還是有人伸手幫忙,總算是解決了資金問題,六千多戶人家住進了新房。區裏又是開大會又是報功,就和他沒什麽事了。


    他不憋屈?


    平時公司就像是區裏的提款機,想怎麽拿就怎麽拿,好事沒有糟心事一籮筐,眼看著形式好了這個孩子那個的子女就都來了。


    所以他為什麽要堅持改製,堅決要股份化,不就是為了破局嘛,都是逼出來的。


    可以說這個公司完全就是從無到有是他一個人硬扛下來,硬幹出來的,所以後來他收購股份掌控公司都很正常,是真金白銀買下來的。


    這也是張鐵軍願意和他見麵,也願意伸手拉他一把的原因。佩服。


    “你好好考慮一下我剛才說的事兒,”張鐵軍說:“東方不參與運營管理,就是投資持股,隻要股份不要股權,這個可以寫到合同裏。


    以後等你經濟上允許了,隨時可以要求把股份買回去。”


    “員工股為什麽暫時不能動?我感覺這是個隱患。”


    “可以重新簽定一份合同約束一下,這部分股份隻能由公司回購。現在不是時候,動下來影響太大。”


    這個時候大多數企業都在搞股份改製,員工持股是大勢,是企業沒有脫離全民性質的標誌。


    “如果東方進來的話,能不能幫助公司解決一些資金方麵的問題?”


    “這個你自己去談,和東方和渣打談,基本上不存在什麽問題。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太看好負債擴張,步子不要太急。”


    “你感覺成都這邊的市場怎麽樣?”


    “現在國內的省會城市也都差不多,都可以搞,但要看怎麽搞。


    我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高檔住宅可以做,但是不能忽略普通住宅這一塊,也不要太過於追求利潤。”


    “我比較看好西城這邊,你覺得呢?”


    “西城東城都有潛力,各有各的長短處,談不上誰就比誰更好,現在總體來說地產市場還屬於空白狀態,不用考慮的太複雜。”


    成都這會兒是東貧西貴,西城都是政府單位水電企業,又有曆史底蘊,環境也特別好,而東城原來是工業區。


    這會兒大部分企業都在虧損,條件和環境上也要差一些。


    但從房地產的這個角度來說,確實也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空白市場嘛,哪裏有新房哪裏就有市場。


    這個時候的老百姓隻會考慮買不買得起,不會去考慮太多附加的因素。去年萬科在東城搞的城市花園就相當成功。


    上一世,老王糾結了幾年,在九八年全麵強製取消福利分房的文件頒布以後才下了決心的,在西城搞了第一個項目成都花園。


    九十年代成都流行花園,不管是市政項目還是地產項目,統統都叫什麽什麽花園。


    “我回去琢磨琢磨,開個會大家夥一起商量一下。”老王點了點頭:“我能不能問一下,東方在這邊還有什麽項目嗎?”


    “我叫人帶你參觀一下吧,讓他們給你介紹介紹。董大姐你一起不?”


    “行,我也正想去逛一逛。”董女士點頭答應下來:“就從樓上看了。”


    張鐵軍就叫了人過來,讓這邊管理公司安排人帶著兩個人下樓去參觀,到公園裏走一走,去商業廣場看看,介紹一下項目。


    東方公司在這邊的項目今年年底都會結尾,包括公園那邊和全部住宅區,包括住宅區的商業部分,明年開始就是開力打造工業園。


    張鐵軍到是有心在這邊河灣上搞一個高檔小區,但是一直也沒太想好。


    主要是時間上不大對,有點過於超前了。這個時候連商品住宅都還沒有正式打開局麵呢。


    尼克的助理過來把老王和董女士帶走了,去下麵公園裏體驗一下。


    張鐵軍去秦哥那邊聊了會兒工作,接著處理文件。


    一晃就到了晚上。


    老王和董女士遊覽了公園,品嚐了美食,逛了商業廣場,參觀了住宅區,還去工業園那邊實地看了一圈,也去了新機場。


    這一天的遊覽參觀給董娘子帶來的是激勵,感覺到了東方的實力,對未來的空調廠信心更足了。


    而對於老王來說,就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很多想法都得到了全麵的印證,看到了比他的想法更為開闊的天地。


    “我明天再待一天,我要把商業廣場好好逛逛,再看一看公寓和酒店這邊。”老王有些興奮。


    “我可不走了,這一天腿累的酸疼。我明天回南京,回家看看孩子去,我打算在家休息幾天然後就直接去申城。”


    董女士捶著腿搖頭拒絕,她可不想逛了,太累。


    她這個人就不能用普通女人的眼光來看,她對逛商場啊這些是真沒什麽興趣兒,甚至都不理解。


    “行,你們自己安排好,我叫人給你買票。”張鐵軍對董女士說:“這次就坐民航吧,以後出差可以申請自己的飛機。”


    “咱們在申城有沒有機場?”


    “有,申城,烏魯木齊,克拉碼依,京城,成都還有海南,咱們自己建了六座機場,還入股了一些。


    暫時機隊還沒有組建好,隻有三架商務機和兩架大飛機,不過也快,年底的話就會有新飛機入列了。


    明年年中咱們自己的飛機廠也會投產,先期主要就是供給自己的機隊,那就快了。在外麵買太費勁。”


    “咱們還有飛機廠?”


    “嗯,飛機廠發動機廠都有,都是純國產化的,大型飛機小型商務機和直升機都會生產,不過大型飛機這一塊暫時隻生產貨運機。”


    “那以後出門可是方便了。”董女士說:“我還沒去過海南,咱們在那邊項目多嗎?”


    “在那邊有一個海島,以後會做為一個旅遊景點使用,在主島這邊暫時隻有一座大型酒店,一個機場和一座港口。


    等到機場和港口全麵交付以後,會以機場和港口為中心建一個大型的基地,包括生產製造和海運物流兩大部分。”


    “包括空調嗎?”董女士眼睛一亮。這家夥,這邊還沒有個影呢,就已經惦記上第四個了。


    “可以包括。”張鐵軍笑了笑:“不過要等一等,著急可不行。”


    “那邊有沒有什麽適合我們的項目?”老王問了一句。


    張鐵軍想了想說:“其實你這邊可以考慮去海南接手爛尾樓,這是個好生意,也是個比較討好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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