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在張鐵軍沒羞沒臊夜夜笙歌的日子裏過去,進入了一九九一年。


    中間下了兩場大雪。


    一月九號,星期三,農曆冬月二十四。


    今天沒有風,氣溫零下十五度右。


    張鐵軍從小柳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掙紮出來,一個人坐上飯店的車去了機場,飛回了沈陽。


    到不是他看不上火車,這個年代的火車實在是太慢了,從京城咣當到沈陽至少要十幾個小時。飛機的優勢一覽無餘。


    先到宣傳部報了個道說明了一下情況,然後和張冠軍,趙衛紅兩個人碰麵,各自開了個小會,陪香港團隊吃了個晚飯。


    晚上,工具人張上線,把玫瑰酒店的複式套房禍禍夠嗆,拒絕無效第一次嚐到了齊人之福。不得不說,真累。


    張鐵軍感覺自己墮落了,沒羞沒臊了。女人太可怕了,瘋起來更可怕。


    十號早晨起來跑到餐廳去喝了一大碗養生粥,吃了好幾個雞蛋。


    吃完飯開上車跑去動物園那邊看了看金姐李娜小雪她們三個,半個多月時間,食堂的架子已經搭了起來,已經開始給基地和鍋爐供應一日三餐了。


    基地這邊的保潔什麽的也都到位,洗衣房也開始了工作,包括給東方大樓那邊供應咖啡和西式餐點,還有廣告公司中午的員工盒飯。


    冬天也就是這樣了,其他單位都得等到年後才能開始。


    基地十二月又接收了一批人員,包括女兵,規模再一次擴大,暫時來說除了這邊整個地塊的巡邏守衛也沒有別的工作,就是適應性的訓練,培訓。


    事實上女兵複員的遭遇比男人更難,有了接收的地方軍區相當高興。


    基地長姓羅,是張中校給推薦過來的,營職轉業幹部,轉業被分到了一個小廠,廠子黃了。這種事兒這個時候特別多。


    軍代表姓薑,少校銜,三十多歲年紀成天笑嗬嗬的,負責基地的紀律和黨建工作,頭銜是安全顧問,不涉及日常管理還有業務經營。


    張鐵軍和兩個人見麵聊了一會兒,說了一下基地的工作,計劃還有將來的方向、發展等等問題。


    安保中心的公司執照已經申請了,叫紅星安保公司,不過還沒有批下來,目前還隻是內部機構。


    目前來說安保中心就是內部守衛,巡邏,擔任司機和管理人員的保鏢,其他業務還有待拓展,需要時間,現在也隻能是計劃。


    就這麽的一個上午就過去了,中午張鐵軍在食堂吃了頓飯,也算是對食堂的考核。


    這裏沒有小廚房也沒有包廂,不管什麽級別都是在一個大廳一個窗口取餐,所有人都一樣。節假日接受點餐,限量提供酒水。


    吃完飯張鐵軍也沒敢回酒店,直接開上車就跑了,回了本市。腰子遭不住啊。


    本市這邊更忙了,已經進入年前的最後一個高峰期,每天錢嘩嘩的淌進張鐵軍的腰包。小華又招進來一批人,實在是忙不開了。


    反正等今年秋天那邊開業也是要用人的,就當提前培訓了,到時候全是老手還能避免出亂子。


    這還是轉出去好幾個櫃台的結果。櫃台多了以後可不是增加兩個售貨員那麽簡單,事情是翻著倍的增加。


    張鐵軍已經決定這邊過了年隻保留二十五個櫃台,其他的全都放出去,就替兩個老哥哥收租。


    張英她們到是閑下來了,年底的各種報表突擊完以後就沒事兒了,又開始閑的難受,已經提前進入了年假的狀態,每天晃過來點個卯就沒人管了。


    本來也是,一個市場,櫃台租出去以後也就沒有什麽事情了,服務工作有臨時工幹。


    “你這麽閑就去沈陽唄,去那邊轉轉做點事兒,還有地方玩兒。”


    “感覺沒啥意思,趙衛紅又不能陪我,我找誰玩啊?不想上班。你也不在,找你那些姐姐呀?”


    “要不你正經處個對象得了,咱爸咱媽就不催你?”


    “你就那麽希望我讓別人弄啊?不吃醋?不對,你吃個屁的醋,自己都整了一大窩呢。我現在也不想結婚……感覺沒啥目標了。”


    “不準去舞廳,不準去喝酒,聽見沒?讓我知道一次腿給你打折。”


    “你敢。”張英剜了張鐵軍一眼:“我才不去呢,我又不喜歡。”


    “你這個狀態不大對勁兒,姐姐,你還是去沈陽吧,那邊有正經事能幹,廣告公司不想待就去動物園兒,要不去苗木基地。”


    “送我去種地呀?你可真行,對我真是太特麽好了,弄的我都想哭。”


    “那你想怎麽的?”


    “要不……你把我禍禍了得了,拿去,省著心裏總是個事兒,別別扭扭的。”


    “……你純是閑的,閑出毛病了都。要不你換個單位?”


    “去哪?大老娘們你都要了,特麽的不要我。真是,憋屈。”


    “你當初為什麽要來人防?”


    “事兒少唄,沒人管。”張英把腦袋頂在張鐵軍身上一下一下的撞。


    “要不你去稅務?其實去郵電管電信這一塊也挺好的。”


    “不想去,勾心鬥角的一天天,正事沒多少閑氣不少生,我去找罪呀?不用你安排我,煩不煩哪?挺大個老爺們像老娘們似的。”


    “我上回和你說的,成立會計師所的事兒你琢磨了沒?要不你就幹這個得了,想做事有的是,不想做事也不影響運轉。”


    “還能幹啥?說點有意思的。”


    “別的……影視公司?拍電影電視劇,簽演員發歌賣磁帶,沒事兒去哪開個演唱會。”


    九零九一年已經有演唱會的概念了,老百姓都知道,不過都是港台的,國內的歌手跑去東南亞開演唱會也不在國內搞。


    國內的演員第一個開演唱會的是成方圓,九四年。九十年代初她正火。


    九一年,今年,下半年小虎隊會參加電影界賑災義演,然後會和憂歡派對,紅孩兒,姚黛瑋一起連開十一場巡回賑災演唱會。


    這也正式拉開了港台歌星內地演唱會的序幕。


    在此之前,隻有京城工體八六年搞過一次百名歌星演唱會,就是崔健封神的那次。


    八九年費翔搞了場巡回,十三個城市六十五場演出,不過相當不容易,各個方麵全部有困難,人員設備都是從美國租回來的。


    “能行嗎?”張英嗖的坐了起來,大眼睛閃著光一樣看著張鐵軍。


    張鐵軍看了看她:“想幹?對這個有興趣兒?”


    “昂,感覺好玩兒,還能天天接觸明星。”


    張鐵軍臉一抽抽:“這種心態就還是別弄了,明星也是人,一樣吐痰拉屎摳鼻子放屁打嗝大臭腳,就是個工作而已。”


    “咦也~~”張英呲著牙一臉的嫌棄,打了張鐵軍一下:“讓你說的這麽惡心。壞人。”


    “事實。他們也就是個人,做了這份工作,你要是想幹這行就得把他們當成普通人,當成員工和下屬才行。


    就你這一說滿臉飛春的模樣還是別弄了,我怕你讓人給禍禍死。還得倒貼。


    說實在話,幹這行的沒幾個好人,禍禍小姑娘一個比一個厲害,還不負責,爛事兒一堆,我還真不想你接觸這個。”


    “那你還說。我有那麽傻嗎我?”


    張英感覺張鐵軍是在關心自己,有點開心,摟住張鐵軍的脖子晃:“你親親我唄?”


    “別這樣,咱們說好的什麽就是什麽,明知道沒結果非要往裏蹦啊?前麵我都有點後悔了。今天這個明天就那個,後天呢?”


    “我想試試親嘴是啥滋味兒,不是咱們這種,這種感覺就像是對小孩兒一樣。”


    “你找個對象去親,隨便親。”


    “你信不信今天回家我就告訴我爸你把我禍禍了?一句一句的,顯你能說呀?”


    “啥叫我把你禍禍了?我禍禍你啥了?”


    “你就,醬醬,釀釀,那麽我了唄,你不承認哪?呸,臭流氓。”


    “咱倆到底誰是流氓啊?”張鐵軍被張英給逗笑了。


    “反正你不聽我的就是流氓,我對你不好啊?天天和別人醬醬釀釀的。”張英摟著張鐵軍的脖子把臉貼上來:“那我要幹這個公司。”


    “那你得先學學,得懂啊。”


    “你懂就行了唄,你和我一起幹,你當老大。”


    “你是感覺我現在事情少了唄?”


    “現在你還不是就支嘴兒?什麽不是趙衛紅和張冠軍在幹?還有我。讓你個小破老百姓給拿捏了。”


    張英去張鐵軍嘴唇上咬了一口,然後看了看,就親了上來。以前兩個人親親也就是嘴唇碰一碰,今天她要突破,不當小孩子。


    “你是不是偷著看錄像了?”


    “沒有,聽不懂你說什麽。”


    完了,這孩子開始自學了,怎麽整?


    ……


    車子的事兒最後還是沒去麻煩鄭局長和廖支隊長,張英和趙衛紅這邊的關係就搞定了。這會兒雖然轎車不多,但是湊個七八輛還是容易。


    反正也不用分什麽牌子和顏色,這個年頭是車都牛逼。


    司機是從廣告公司本市這邊的分部找過來的,找了個三個人,開張英的奧迪和張鐵軍家的另外兩台車,張鐵軍自己開大卡當頭車。


    張英其實還挺想去湊熱鬧的,被張鐵軍拒絕了,不合適。


    摩托車已經給送過來了,就停在賓館一樓的空倉庫裏,是一台本田cg125,也就是五洋本田的原型車。


    這台車名頭沒有鈴木王太子皇大,但是適合跑摩的,騎著坐著都舒服。


    鈴木125和雅馬哈125都有點賽車血統,屁股是翹著的,車座又硬又窄,後麵坐著的人會身不由己往前出溜,趴到司機的背上。


    這種熟人之間是情趣兒,跑摩的話就不太合適,容易挨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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