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玲聽了嗬嗬笑。


    “豔子,有些專家的家屬反映說專家有時候研究晚了回家沒得吃的,食堂關門家裏又沒有煮飯的用具,隻能吃餅幹或者衝藕粉。還有些人說食堂飯菜不合口味,想自己開夥。你看怎麽辦?”


    慢慢的各種矛盾還是會冒出來。不能說提意見都不對,這個夥食的問題就確實存在。


    “我看駐軍那邊晚上下崗的戰士有電飯煲和電磁爐,幹脆給小二樓的都配上。”梁豔道。


    現在所有的專家和老師都搬進了小二樓,隻有梁豔和劉曉玲還沒搬。


    劉曉玲說要過個夏天再搬進去,對身體有好處。梁豔正在備孕,也想過個夏天後再搬。


    “豔子,有些專家和老師忙起來後不回家,長期熬夜不吃飯身體受不了。選個房間擺上電磁爐和電飯煲,再放些調料和幹麵、雞蛋。這樣就算是半夜餓了也隨時可以吃東西。”


    梁豔走了,劉曉玲去了王博辦公室。


    王博他們現在也很忙。


    劉曉玲手裏有殺毒軟件也有漢字的打字軟件和圖片、文字處理等應用程序和軟件,但畢竟不是自己開發的。


    王博和那幾個學計算機的人目前都在照著劉曉玲提供的樣本開發各種應用程序軟件。


    “王老師,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劉曉玲有些不好意思道。


    廖海榮從京城打回來電話,說是他們幾個人的計算機水平不夠,和中科院這邊的對接上始終都有問題。詢問劉曉玲能不能把王博他們派兩個去共同參與籌備工作。


    去了京城,手裏的工作自然就得停下來。劉曉玲可是把各種應用程序的開發都加了懸賞的,完成了哪一項能得多少獎金標注得明明白白。


    如今卻要讓人硬生生停下來,劉曉玲自然是有點不好意思。


    當然也就是有點不好意思而已。真要是不聽招呼,劉曉玲處理起來也不會手軟。


    “要幾個人去?”王博停下手中的工作,問道。


    “全部。”


    “好久走?”


    “越快越好。”劉曉玲道。


    “中午我跟他們說一聲,收拾準備,明天準時出發。”王博也算是經曆過挫折,自然知道這事該如何辦。


    “我這就讓梁助理聯係買火車票。你們去京城後,請鄺院長和廖老師幫著解決下住宿。跟大夥說一聲多帶點厚衣服。廖老師和你們的厚被蓋隨後托運過去。”


    其實用不著讓王博他們全去京城。


    技術上的事情有中科院的技術人員完全可以解決,自己隻管出錢。但劉曉玲不想在合作中露怯,所以最終還是把所有人都送去京城,順便顯示一下自己這個合作方的實力。


    離開研究所後,劉曉玲來到江邊。


    這裏不像廣明廠廠碼頭,有一灣回水能看到野鴨鳧在其間。


    風漸漸讓人感覺有些冷,看來要添衣了。


    “媽媽。媽媽。”


    冬兒在遠處看見了劉曉玲,歡喜地朝她跑過來。


    “媽媽,你看是我們的船。”


    冬兒指向下遊,氣墊船正在江中。


    劉曉玲這次回到廣明島後,讓王金玲她們給牟鳳至又送了一台分體式空調和熱水器,這是返航回來了。


    王博帶人去了京城,每個項目基本上都有兩個人來負責,這更讓劉曉玲放心。


    所有的在建項目當中,重點自然是涉及計算機的項目。


    這些項目又能派生出許多新的電子產品出來,都是下金蛋的雞。


    回到辦公室,翻開報紙,中東戰爭越演越烈,但這不關劉曉玲什麽事。


    報紙上關於白卷張某的報道讓劉曉玲有了興趣。


    1971年至1976年間,有一個推翻前高考製度\\\"推薦優秀工農兵無須考試上大學\\\"的階段。


    之前的工農兵大學生招收流程是組織推薦,服從安排(分配院校和專業非本人意願),今年這次的流程是個人報名,群眾評選,組織推薦,獲得考試資格,參加省區統考,排列分數,院校選擇,組織決定,服從安排。所以這一屆的工農兵大學生是設置了高考的一屆。


    如果不是這個白卷張某的出現,或許全國性的高考就此恢複。


    盧學敏被迫複習了好幾年,原本希望參加這次考試被劉曉玲製止。無他,就是“工農兵大學生”這個頭銜在後世被輕視了。盧學敏的歲數不大,劉曉玲覺得她還可以等等。


    今年3月,總設計師從代理恢複了國務院副總理職務。同樣,王某文依舊被推薦參加政治局工作,8月份還在十大上作了報告。


    上個月,清北大學依舊發動了所謂“反擊回潮”。


    劉曉玲就想以張某為參照物,看看這一世的白卷張某接下來的命運和上一世有沒有區別。


    放下報紙,手裏無事的劉曉玲覺得有些無聊,順腿來到了梁豔的辦公室。


    “豔子,剛才的事好像沒說完。”


    “啥事?”梁豔問。


    “就是老李那邊的事。如果水電站不建好,這幾年依舊還這樣?”劉曉玲問道。


    “我也跟他們說了,這兩年大家多種些灘棗、狗頭棗,可以單賣也可以製作果脯。”梁豔道。


    “這還差不多。水輪機廠和縣裏談水電站的事我覺得你和老李應該參與一下。”劉曉玲道。


    “我和老李怎麽參與?”梁豔問道。


    “我知道那邊很窮,縣財政上可能有困難。你讓老李回縣裏一趟,就說建水電站的費用由我們研究所包了。”


    劉曉玲站起身,道:“等他們談好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要是談不好,羊奶粉廠就不建了?”


    劉曉玲一走,梁豔立馬就給李連長打了電話。


    這一家人跟值班倒班有緣。以前在廣明廠是梁豔倒班,現在研究所是李連長要倒班。


    李連長立馬就跑到劉曉玲辦公室核實。


    “是的,我是說過這樣的話。你請個假再回老家一趟,就說你和梁豔為了老家來求了研究所,所以研究所包了建水電站的費用。”劉曉玲笑笑道。


    “費用高低我不好參與談判。你也知道,廣明水輪機廠不是普華一家的,是個合資企業。”劉曉玲還是想等具體的談判金額出來後再說包攬費用的話,有些事做早了人家並不知道珍惜。


    “謝謝劉所長!”


    李連長正要走,劉曉玲又叫住了他。


    “老李,你說師出要有名才對,是吧?研究所為什麽要墊支這筆費用總要有個拿得出來的說法,你想一想喃?”


    李連長一想也是,難不成說扶貧?


    後世這麽說沒問題,國家正視問題與不足。但那個時代誰敢這麽說?


    李連長道:“我想不出來。”


    劉曉玲也有點犯難,前麵那個扶貧的說法肯定是不行,但不想個明目,隔壁縣也來要錢給不給?再有其他地方的都來要錢又給不給?


    “老李,你先走嘛。這段時間我好好想一想。”


    老李給縣裏的戰友打了電話,說自己過兩天就回縣裏,要和縣領導商議水電站的事。拜托他先給縣領導通個氣。”


    第二天李連長正要出發的時候,劉曉玲告訴他想到了。


    “你就跟縣領導說,我們是共建單位。共建宗旨就是手牽手、心相連。”心都連了送點錢沒問題吧。


    劉曉玲隨手又遞給了他兩份研究所已蓋章的共建協議。


    一個縣跟研究所一樣都是處級級別,怎麽就不能共建了?而且沒這個共建協議就可以拒絕送錢,其他單位要錢也隻能先談共建的事。


    因為是廣明水輪機廠的第一個項目,廣明廠領導也很重視。李連長趕到縣裏的時候,正好就碰上了況廠長和夏老師幾人。


    李連長自然和他們都是認識的。


    況廠長和夏老師心裏就有些犯嘀咕。聽說正在談的水電站,將來的費用都是研究所包了?


    這價格高低不合適談了。


    尤其是夏老師,雖然代表的是普華公司,但他本人卻是研究所的人。


    “況廠長,要不就是成本價上浮20%?”夏老師道,他的身份說低了不合適,畢竟還有個合資方要賺錢。


    “7%吧。我看這個縣財政也確實有些困難。”況廠長站在窗戶前,透過玻璃看著外麵黃沙彌漫的街道。


    這7%就全是廣明廠的收益了,普華這邊一分錢沒有。


    合同談完了也簽了協議,陳書記和與縣長都在想縣裏怎麽去摳這筆資金出來。


    “虞縣長、陳書記,我們研究所劉所長說了,師出有名。研究所和我們縣是共建單位,水電站算是我們兩家的共建項目。”李連長來見兩位縣領導。


    虞縣長和陳書記看著老李就跟看見了財神爺一樣。


    “真的?”


    “嗯。我找我們所領導說了我們縣裏的情況,經濟上不寬裕但基礎建設又必須搞,所以劉所長說可以幫我們縣裏承擔這筆費用。隻不過劉所長說這錢好送但又不好送,就怕其他的縣知道了也去找她。他就很為難了。”李連長接著道。


    “那怎麽辦?老李。”兩人聽到這也都犯了難,總不能因為自己給別人惹上麻煩。


    “劉所長提了個兩家共建的建議,你們看行不行?”


    已經知道了研究所的顧慮,聽了李連長說的都沒有反對。


    沒有共建這事,憑什麽研究所拿這筆錢出來?憑什麽縣裏接受這筆錢?都是問題啊。


    “劉所長說,在簽訂水電站承建協議之前,最好先把我們兩家的共建協議簽了。”李連長道。


    “可以。”陳書記點頭道。


    先簽共建協議也好,萬一水電站的合同先簽,研究所那邊反悔了咋辦?倒不是說不該建水電站,而是縣財政困難,這麽大筆錢還有好多地方需要。


    三個人便對李連長拿出來的共建協議開始研究起來。


    李連長回到縣裏不到三天,縣裏和研究所的共建協議簽了。第二天,水電站的建造合同也簽了。


    “老李啊,感謝你!就算身在他鄉還想著造福鄉梓。”陳書記喝得有點多,拍著李連長的肩膀道。


    “喝一杯。老李,今後家裏這邊有什麽困難就吱一聲,不違反原則的都不是事……”


    ……


    等老李趕回渝都,劉曉玲已經離開廣明島去了閩省。


    同時,盧俊也從魔都趕去了閩省。


    那邊工地沒事,而是趙小隊長他們養的豬全死掉了。


    “老趙,搞清楚原因沒有?”盧俊和劉曉玲此刻都在小隊,盧俊問趙小隊長道。


    病因不搞清楚就無法有針對性對養豬場進行消毒等措施,而且下一批的豬可能還會出問題。


    “不知道。”原本就瘦小的趙小隊長看起來更憔悴了,聞言痛苦地搖搖頭。


    他其實有猜想,或許是遭到了報複。


    被免職的原公社袁書記,還有水廠、配電站幾個人都有可能。因為豬瘟不是這個時候該發的。


    “事發前有沒有陌生人來過?”劉曉玲問。


    她的想法給老趙有點類似。


    老趙又搖了搖頭,有了懷疑後他就已經問過了社員。


    老趙現在很內疚,沒有管好養豬場。


    建這個養豬場,小隊除了勞力和一些山石、木料後並沒有拿現錢。因為水泥、河沙、石子和鋼筋等材料都是盧老板他們免費送的。


    抓豬仔花了些錢,是老趙動用了小隊不多的集體留存,社員也集了資。


    後來買了一些向陽豬飼料廠的飼料,盧俊作保,錢都還是欠著的。


    眼看就要出欄了,說是飛來橫禍也不為過。


    劉曉玲看看盧俊,兩人很有默契地走到了一邊。


    “現在沒有豬仔,隻能買些架子豬,喂到春節出欄。”劉曉玲道。


    “看老趙他們也應該是沒錢了,我這裏先借些給他們吧。”盧俊點點頭道。


    現在也隻有這樣了。


    “我先問過老趙,說畜牧站來看過,懷疑是慢性中毒但不敢確認。因為豬瘟的種類很多,畜牧站的人不敢打包票。”盧俊對劉曉玲道。


    “慢性中毒?”


    “嗯。”


    劉曉玲想了想,認為這應該是有內奸。


    晚上,吃完飯,劉曉玲把錢守正叫到了一邊,然後拿了一些東西給他。


    第二天一早,劉曉玲和盧俊又去了工地。


    “老趙,這裏有些錢,小隊先拿去買豬。到春節還有幾個月,喂段時間還是能賺點。”盧俊擺一個信封遞給趙小隊長。


    “我……隻是我怕今後還有這種事。”趙小隊長道。


    “那也沒有辦法,總是要做些事的。或許以後不會發生了喃。”劉曉玲安慰道。


    “對了,老趙。我們這裏還有什麽比較有特色的農產品?比如有特色的水果、花卉這些?”劉曉玲問道。


    “最出名的就是筍子了,以前是貢品呢。”老趙道。


    “哦,老趙你仔細說說。”


    老趙說的竹筍叫馬蹄筍,當時名叫“麓筍”。


    傳乾隆皇帝下江南期間,途徑當地時因饑餓,便有筍農挖筍給乾隆充饑,乾隆帝問此為何物?筍農答曰:“麓筍”。


    這時乾隆的坐騎引頸長鳴,馬蹄在乾隆麵前晃來晃去,乾隆一看此筍與馬蹄極為相似,就賜名為“馬蹄筍”,從此馬蹄筍便成了皇宮貢品。


    “老趙,如果不麻煩的話能不能找一些給我嚐嚐?”劉曉玲問道。


    “哪有什麽麻煩的,我叫個人給你挖去。”趙小隊長一擺手道。隨即站起身對盧俊和劉曉玲道:


    “我這就叫人去買豬,下午的時候會有人拿筍過來。”


    “等等,老趙,這都要十一月了,還有筍?”劉曉玲原本想嚐嚐筍幹味道如何,沒想到這時節了還有新鮮的筍子。


    “有啊,這個筍從4月到11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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