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爺孫倆同時來到酒店。
石小七正在做著工作交接，賽門說得口沫橫飛，似乎今天夜裏的事情特別多。
林生帶著郭聖明走到近前，賽門馬上閉了嘴，看見老爺子，直接行了個鞠躬禮。
“郭老爺子，很久沒見到您了，您回來了？”
“賽門，你最近好嗎？”郭老爺子高興地問道。
“我很好，我們大家都很好，您看著也很有精神啊！”賽門這種中式寒暄，也不知道是誰教的，還挺上道。
石小七則是站在一邊捂著嘴笑。
“郭老爺子，沒什麽事，我就先下班了，我們約個時間，回頭我帶著妻子和女兒來請您吃飯，感謝您讓我們有了孩子。”
郭老爺子擺擺手，笑著說道：“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賽門臉上明顯有些納悶，他可能不大聽得懂，何為‘舉手之勞’，但還是鞠了個躬和對方say goodbye。林生則是對這個‘舉手之勞’深表懷疑。
看著賽門漸漸走遠，石小七上前一步說道：“師父，你們怎麽一起來的？”
林生解釋道：“我倆有緣，吃麵的時候遇到了。”
郭老爺子點點頭：“這孩子很好，小七啊，你眼光不錯！聽孩子說，他收了兩個徒弟，人在哪兒啊，我見見。”
石小七有點嘬牙花子，頓了頓說道：“您別著急，他們這會兒正忙呢，您先上樓休息休息，一會兒，我再請您下來看。”
郭老爺子點點頭：“也是啊，那就先不打擾他們了，讓他們好好工作，我先上去了。”
林生帶老人家一直送到電梯，才走回來。
石小七像是變了個模樣，跟個小姑娘似的，好奇問道：“說說，你倆怎麽回事兒啊？”
林生把遇到師爺的經過講了一遍，這才透露出自己已經知道轉世城隍的秘密來。
石小七卻說道：“嗯，老人家的嘴還是這麽快。
當初去你們學校的時候，我一眼就看見你了，隻不過，你當時沒注意到。”
林生聽到這兒，不由得翻起了記憶庫，尋找著當初的那個場景，確實有幾個大經理來到班裏，哦！原來石小七就躲在人群中，李總確實沒來……，隻不過，那時候林生隻覺得這些人像是選妃一樣，讓自己和幾個同學站起來，那些‘大人物’評頭論足一番又讓大家坐下。
當時的林生隻覺得這種形式的選拔，讓人感到很不舒服，一點兒尊重感都沒有。
“原來師父那麽早就見過我了。”林生隻覺得眼前的石小七對自己早就有所圖謀，心情不由得複雜起來。
“是啊，後來你到了前台，我也是想知道一下，你到底對自己的能力了解到什麽程度，所以那段時間，也隻是觀察。
可沒多久，你的天眼就自己打開了。我想再不出手恐怕你就扛不住了，於是便收你為徒了。
直到熊一道的人出現，我跟總部溝通後，毛部長果斷派人來暗中保護你。我負責你在酒店的人身安全，鄭總負責你在家裏的安全。”
林生恍然大悟，心裏不由得一驚：“原來總部這麽重視我，還安排得如此周密！”
石小七輕笑一聲道：“不得不說，你的資質確實很好，本以為像你這樣的初學者，再怎麽樣也要花個幾年的時間成長的，誰能想到，教你的東西，你很快就能掌握，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那，師父，您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呢？”
“還不是因為你剛入門，太早告訴你，怕你飄啊。”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師父，我其實不想當什麽城隍，這個身份能不能讓給別人啊。”
“這是天命，天命不可違！”沒想到，她說話的語氣和師爺一模一樣！
“怎麽又是這句話，師爺也是這麽說的。可……我真的不想……”林生再次陷入苦惱中，想著自己能力有限，如何才能擔負起這麽重的責任來呢。
石小七卻顧左右而言他起來：“好了，這件事我們就先不討論了，……怎麽樣？墓地的事辦妥了嗎？”
林生傻笑道：“師父，這事兒不但辦妥了，我還給七個墓園找到了七個居委會主任呢！”
“啥？居委會主任？這又是什麽幺蛾子？”
“我這不是怕，今後要是還有什麽找人，哦不，找鬼的事兒不好辦的時候，咱們能有個內應嗎。”
石小七指了指自己徒弟，笑吟吟說：“你看看你，這不天生就是當城隍的料嘛，這小官兒給人封的，多好！”
“師父，我倒是封了人家官了，可也承諾他們，要在鬼節的時候，給他們發工資啊，不過，我尋摸了幾處墓園，現在那些焚燒爐都關著呢，不讓燒了。這燒紙的話，可怎麽辦啊？”
“沒事兒，師父這兒有地方。”
“哦，那就好。”
林生想起了山洞的事情，於是繼續說道：“師父，我這次去，還順便又去了趟老怪物那兒，這次帶回來兩個東西，您幫我看看啊。”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改錐和一瓶看起來髒了吧唧的瓶子。
石小七皺著眉看著：“這都什麽玩意兒啊？怎麽跟破爛似的。”
她拿著改錐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林生趕緊解釋：“這個老怪物說是定魂針，專治惡鬼的，另一個是驅邪符水，說是裏麵如果沒有了，就讓您幫著往裏麵灌點兒。”
石小七不由得笑出了聲：“要了你多少錢啊？”
“他沒要錢，說是送的。”
“哼！就這破玩意兒，他要是敢要錢，我還饒不了他呢！這不是哄孩子玩呢嗎！就這破玩意兒，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給你做出來多少。不就是改錐泡在符水裏七七四十九天嗎，這有什麽難的。”
“啊？那這東西管用嗎？”
“管點兒用吧。不過，用處不大。”
“我就知道，這個老劉八成是糊弄我的！”林生憤憤地說道。
“你那兩個寶貝準備怎麽辦？”
“您是說‘如夢令’和那個‘障眼霧’嗎？……這兩樣當然是留給我自己用了。”林生倒是沒客氣。
石小七搖搖頭：“你可是真摳唆，你那倆徒弟，現在可什麽都不會呢，以後恐怕學起來還特別慢，怎麽，你就這麽忍心讓他們裸奔嗎？”
林生舉著髒瓶子，晃了晃：“這不給他們準備禮物了嗎。”心裏卻想著：這可是用自己小命換來的。
石小七笑著點點頭：“你可真行。那這樣吧，我幫你把這瓶子符水灌滿，然後啊，……嘖，還是算了，你幹脆把這兩樣東西扔了吧，看著鬧心。我回頭給你兩瓶子，你送給他們吧。”
林生聽到這兒高興地將兩個破爛又收回到乾坤袋，心想：雖然破是破了點兒，可也不能浪費啊。
“師父，您是不是忘了點兒什麽事兒啊？”
石小七一臉疑惑，心想：我能忘了什麽事兒啊，這都把你徒弟的事安排了，還有啥事？
“您不是說，讓我這些天住您家裏嗎？我這……在山裏一直等您消息……”
石小七拍拍腦門：“喲！怎麽把這事兒忘了，……都怪那耗子精。這樣吧，既然師父回來了，你就和他住幾天吧。咱倆畢竟男女有別的。
另外，你們家已經不安全了，我已經跟毛部長溝通過了，準備給你們安排新的住處。”
林生詫異道：“不是，這熊一道還沒完了……那我怎麽跟我爸媽解釋這事兒啊，這事兒可太大了。”
“我是這麽想的，來來來，咱先坐下來，慢慢說。”石小七站的腿肚子直轉筋，趕緊拉過來林生坐在椅子上。
“你看啊，毛部長的意思是，為了避免你爸媽的懷疑，就說酒店給你分了房了，但實際上呢，這買房的錢啊，還得你自己出，我們和關總也商量來著，說是總部可以幫你把錢先墊上，回頭從你工資裏慢慢扣。”
“那得多少錢啊？就我那點兒工資，這得什麽時候能還上啊……這……”
“別著急啊，這新地方已經安排著呢，就在我住的隔壁。這樣，也方便保護你啊。”
“那您住哪兒啊？”
“你師爺的樓下。”
“合著咱們仨都住一起了？”
“這多方便啊。”
林生可太知道這地方了，剛才就一路上琢磨來著，這師爺也太靡費了些，住在酒店旁邊的高檔小區裏，一套房子還不得值個幾千萬的。想到自己就要和師爺成了鄰居，不由得趕緊搖頭。
“不不不，師父，這地方太貴了，我可住不起。咱要不然換個經濟型的地方吧。”
“這可由不得你了，已經安排了。過兩天你爸媽就能接回來一起住了。”
“可……這得多少錢呐！”
“你的戶型小些，也就240多平米。反正比我的便宜。按照現在的市場價，差不多兩千多萬吧。”
林生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合著自己不吃不喝也要還兩千多萬的賬，要是再加上利息什麽的，還不得還三千多萬？這一年十二個月，三千多月……不但得盼著自己能長命百歲，還得成仙了吧……按揭250年……我勒個去！
“不行，不行，我不能把有限的生命全都鋪在這房子上，這太不值得了。”
“哎？怎麽能這麽說呢，關總的人脈關係，應該用不了這麽多錢的。放心，這錢你能還上的。別忘了，你可是城隍啊。”
“師父，據我所知，城隍應該是個小神仙吧？”
石小七點點頭。
“那是不是說，神仙廟應該是大夥兒捐出來的呢？”
石小七又點點頭。
“那我這房子的錢，是不是說……水滴眾籌一下子？”林生想著，自己這一生不應該叫‘開掛的一生’，應該叫‘貪財的一生’。
“想都不要想，自己的事情，還要自己辦才好。”
林生心裏苦啊，這明明是你們強加給我的好吧，再說了，一套房子，這不就是賣身契嗎？敢情我比那程序員也好不到哪兒去啊。
“裝修的錢就不用花了，聽關總說，那套房可以拎包入住，不過就是得等兩天才能拿到鑰匙。”
“還好，裝修不用再花錢了……看來關總人脈這是挺霸道的。”
石小七心想：霸道？那還不是我出手才行的？一個好端端的鄰居，一個好端端的豪宅，生生被我弄成了鬼宅，嚇跑了那女的。
林生心裏還在算著小賬：3000萬要是能打個八折，也就是2400萬，自己工資逐年遞增的前提下，這要怎麽算……反正二三十年是有的還了，還得不吃不喝！本來想給爹媽掙個好生活，誰想……老媽恐怕還沒法退休，搞不好還得搭上老爹！
林生越琢磨越蛋疼：“師父，我們謝謝總部的安排，不過，還是我自己找房子吧，這地方實在是住不起……”
石小七搖搖頭：“你怕什麽，這不還有我和師父給你托底呢嗎。”
林生隻覺得這人情太大，恐怕更不好還，還是拒絕。
正當此時，關綺珊來了消息，直接發給了石小七。
‘石姐，我這邊和房主談妥了，820萬出手。我把錢交了。’
石小七回複‘謝了！’
“喏，你看看，人關總多給力！”
林生看著剛來的消息，一時竟無言以對。看著這個數字，隻覺得還有些盼頭。
“你回頭把原來的房子一賣，轉手再買這個房子，用不了幾年也就還清了。怎麽樣？不錯吧！”
林生點點頭：“這也太給力了，謝謝關總，謝謝師父了。”
“好了，這兩天，你就先和師爺住一起吧，也順便熟悉熟悉環境。”
“師父，那……能不能扣工資的時候，給我留點兒生活費啊，要不……我媽還得操心掙錢的事。”
“那是當然，每個月扣你一半的工錢，剩下的也就夠用了。”
林生想了想，雖然總部給自己來了個強買強賣，可好歹自己是占了個大便宜，畢竟那房子的市值可值兩千多萬呢！怎麽說，都是個喜事。
“師父，那回頭我們一家搬進去，請您和師爺，還有大家吃個飯，您看行嗎？”
“好啊！回頭我叫上老關和老鄭，咱們一起給你家裏熱鬧熱鬧去！”石小七心裏也樂開了花，她可是聽餘蘭說過，林生家裏多麽樸素，這樣一來，自己就更方便照顧這個孩子了。
石小七正在做著工作交接，賽門說得口沫橫飛，似乎今天夜裏的事情特別多。
林生帶著郭聖明走到近前，賽門馬上閉了嘴，看見老爺子，直接行了個鞠躬禮。
“郭老爺子，很久沒見到您了，您回來了？”
“賽門，你最近好嗎？”郭老爺子高興地問道。
“我很好，我們大家都很好，您看著也很有精神啊！”賽門這種中式寒暄，也不知道是誰教的，還挺上道。
石小七則是站在一邊捂著嘴笑。
“郭老爺子，沒什麽事，我就先下班了，我們約個時間，回頭我帶著妻子和女兒來請您吃飯，感謝您讓我們有了孩子。”
郭老爺子擺擺手，笑著說道：“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賽門臉上明顯有些納悶，他可能不大聽得懂，何為‘舉手之勞’，但還是鞠了個躬和對方say goodbye。林生則是對這個‘舉手之勞’深表懷疑。
看著賽門漸漸走遠，石小七上前一步說道：“師父，你們怎麽一起來的？”
林生解釋道：“我倆有緣，吃麵的時候遇到了。”
郭老爺子點點頭：“這孩子很好，小七啊，你眼光不錯！聽孩子說，他收了兩個徒弟，人在哪兒啊，我見見。”
石小七有點嘬牙花子，頓了頓說道：“您別著急，他們這會兒正忙呢，您先上樓休息休息，一會兒，我再請您下來看。”
郭老爺子點點頭：“也是啊，那就先不打擾他們了，讓他們好好工作，我先上去了。”
林生帶老人家一直送到電梯，才走回來。
石小七像是變了個模樣，跟個小姑娘似的，好奇問道：“說說，你倆怎麽回事兒啊？”
林生把遇到師爺的經過講了一遍，這才透露出自己已經知道轉世城隍的秘密來。
石小七卻說道：“嗯，老人家的嘴還是這麽快。
當初去你們學校的時候，我一眼就看見你了，隻不過，你當時沒注意到。”
林生聽到這兒，不由得翻起了記憶庫，尋找著當初的那個場景，確實有幾個大經理來到班裏，哦！原來石小七就躲在人群中，李總確實沒來……，隻不過，那時候林生隻覺得這些人像是選妃一樣，讓自己和幾個同學站起來，那些‘大人物’評頭論足一番又讓大家坐下。
當時的林生隻覺得這種形式的選拔，讓人感到很不舒服，一點兒尊重感都沒有。
“原來師父那麽早就見過我了。”林生隻覺得眼前的石小七對自己早就有所圖謀，心情不由得複雜起來。
“是啊，後來你到了前台，我也是想知道一下，你到底對自己的能力了解到什麽程度，所以那段時間，也隻是觀察。
可沒多久，你的天眼就自己打開了。我想再不出手恐怕你就扛不住了，於是便收你為徒了。
直到熊一道的人出現，我跟總部溝通後，毛部長果斷派人來暗中保護你。我負責你在酒店的人身安全，鄭總負責你在家裏的安全。”
林生恍然大悟，心裏不由得一驚：“原來總部這麽重視我，還安排得如此周密！”
石小七輕笑一聲道：“不得不說，你的資質確實很好，本以為像你這樣的初學者，再怎麽樣也要花個幾年的時間成長的，誰能想到，教你的東西，你很快就能掌握，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那，師父，您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呢？”
“還不是因為你剛入門，太早告訴你，怕你飄啊。”
“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師父，我其實不想當什麽城隍，這個身份能不能讓給別人啊。”
“這是天命，天命不可違！”沒想到，她說話的語氣和師爺一模一樣！
“怎麽又是這句話，師爺也是這麽說的。可……我真的不想……”林生再次陷入苦惱中，想著自己能力有限，如何才能擔負起這麽重的責任來呢。
石小七卻顧左右而言他起來：“好了，這件事我們就先不討論了，……怎麽樣？墓地的事辦妥了嗎？”
林生傻笑道：“師父，這事兒不但辦妥了，我還給七個墓園找到了七個居委會主任呢！”
“啥？居委會主任？這又是什麽幺蛾子？”
“我這不是怕，今後要是還有什麽找人，哦不，找鬼的事兒不好辦的時候，咱們能有個內應嗎。”
石小七指了指自己徒弟，笑吟吟說：“你看看你，這不天生就是當城隍的料嘛，這小官兒給人封的，多好！”
“師父，我倒是封了人家官了，可也承諾他們，要在鬼節的時候，給他們發工資啊，不過，我尋摸了幾處墓園，現在那些焚燒爐都關著呢，不讓燒了。這燒紙的話，可怎麽辦啊？”
“沒事兒，師父這兒有地方。”
“哦，那就好。”
林生想起了山洞的事情，於是繼續說道：“師父，我這次去，還順便又去了趟老怪物那兒，這次帶回來兩個東西，您幫我看看啊。”說著，他從懷裏掏出來一個改錐和一瓶看起來髒了吧唧的瓶子。
石小七皺著眉看著：“這都什麽玩意兒啊？怎麽跟破爛似的。”
她拿著改錐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林生趕緊解釋：“這個老怪物說是定魂針，專治惡鬼的，另一個是驅邪符水，說是裏麵如果沒有了，就讓您幫著往裏麵灌點兒。”
石小七不由得笑出了聲：“要了你多少錢啊？”
“他沒要錢，說是送的。”
“哼！就這破玩意兒，他要是敢要錢，我還饒不了他呢！這不是哄孩子玩呢嗎！就這破玩意兒，你想要多少，我都能給你做出來多少。不就是改錐泡在符水裏七七四十九天嗎，這有什麽難的。”
“啊？那這東西管用嗎？”
“管點兒用吧。不過，用處不大。”
“我就知道，這個老劉八成是糊弄我的！”林生憤憤地說道。
“你那兩個寶貝準備怎麽辦？”
“您是說‘如夢令’和那個‘障眼霧’嗎？……這兩樣當然是留給我自己用了。”林生倒是沒客氣。
石小七搖搖頭：“你可是真摳唆，你那倆徒弟，現在可什麽都不會呢，以後恐怕學起來還特別慢，怎麽，你就這麽忍心讓他們裸奔嗎？”
林生舉著髒瓶子，晃了晃：“這不給他們準備禮物了嗎。”心裏卻想著：這可是用自己小命換來的。
石小七笑著點點頭：“你可真行。那這樣吧，我幫你把這瓶子符水灌滿，然後啊，……嘖，還是算了，你幹脆把這兩樣東西扔了吧，看著鬧心。我回頭給你兩瓶子，你送給他們吧。”
林生聽到這兒高興地將兩個破爛又收回到乾坤袋，心想：雖然破是破了點兒，可也不能浪費啊。
“師父，您是不是忘了點兒什麽事兒啊？”
石小七一臉疑惑，心想：我能忘了什麽事兒啊，這都把你徒弟的事安排了，還有啥事？
“您不是說，讓我這些天住您家裏嗎？我這……在山裏一直等您消息……”
石小七拍拍腦門：“喲！怎麽把這事兒忘了，……都怪那耗子精。這樣吧，既然師父回來了，你就和他住幾天吧。咱倆畢竟男女有別的。
另外，你們家已經不安全了，我已經跟毛部長溝通過了，準備給你們安排新的住處。”
林生詫異道：“不是，這熊一道還沒完了……那我怎麽跟我爸媽解釋這事兒啊，這事兒可太大了。”
“我是這麽想的，來來來，咱先坐下來，慢慢說。”石小七站的腿肚子直轉筋，趕緊拉過來林生坐在椅子上。
“你看啊，毛部長的意思是，為了避免你爸媽的懷疑，就說酒店給你分了房了，但實際上呢，這買房的錢啊，還得你自己出，我們和關總也商量來著，說是總部可以幫你把錢先墊上，回頭從你工資裏慢慢扣。”
“那得多少錢啊？就我那點兒工資，這得什麽時候能還上啊……這……”
“別著急啊，這新地方已經安排著呢，就在我住的隔壁。這樣，也方便保護你啊。”
“那您住哪兒啊？”
“你師爺的樓下。”
“合著咱們仨都住一起了？”
“這多方便啊。”
林生可太知道這地方了，剛才就一路上琢磨來著，這師爺也太靡費了些，住在酒店旁邊的高檔小區裏，一套房子還不得值個幾千萬的。想到自己就要和師爺成了鄰居，不由得趕緊搖頭。
“不不不，師父，這地方太貴了，我可住不起。咱要不然換個經濟型的地方吧。”
“這可由不得你了，已經安排了。過兩天你爸媽就能接回來一起住了。”
“可……這得多少錢呐！”
“你的戶型小些，也就240多平米。反正比我的便宜。按照現在的市場價，差不多兩千多萬吧。”
林生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來。合著自己不吃不喝也要還兩千多萬的賬，要是再加上利息什麽的，還不得還三千多萬？這一年十二個月，三千多月……不但得盼著自己能長命百歲，還得成仙了吧……按揭250年……我勒個去！
“不行，不行，我不能把有限的生命全都鋪在這房子上，這太不值得了。”
“哎？怎麽能這麽說呢，關總的人脈關係，應該用不了這麽多錢的。放心，這錢你能還上的。別忘了，你可是城隍啊。”
“師父，據我所知，城隍應該是個小神仙吧？”
石小七點點頭。
“那是不是說，神仙廟應該是大夥兒捐出來的呢？”
石小七又點點頭。
“那我這房子的錢，是不是說……水滴眾籌一下子？”林生想著，自己這一生不應該叫‘開掛的一生’，應該叫‘貪財的一生’。
“想都不要想，自己的事情，還要自己辦才好。”
林生心裏苦啊，這明明是你們強加給我的好吧，再說了，一套房子，這不就是賣身契嗎？敢情我比那程序員也好不到哪兒去啊。
“裝修的錢就不用花了，聽關總說，那套房可以拎包入住，不過就是得等兩天才能拿到鑰匙。”
“還好，裝修不用再花錢了……看來關總人脈這是挺霸道的。”
石小七心想：霸道？那還不是我出手才行的？一個好端端的鄰居，一個好端端的豪宅，生生被我弄成了鬼宅，嚇跑了那女的。
林生心裏還在算著小賬：3000萬要是能打個八折，也就是2400萬，自己工資逐年遞增的前提下，這要怎麽算……反正二三十年是有的還了，還得不吃不喝！本來想給爹媽掙個好生活，誰想……老媽恐怕還沒法退休，搞不好還得搭上老爹！
林生越琢磨越蛋疼：“師父，我們謝謝總部的安排，不過，還是我自己找房子吧，這地方實在是住不起……”
石小七搖搖頭：“你怕什麽，這不還有我和師父給你托底呢嗎。”
林生隻覺得這人情太大，恐怕更不好還，還是拒絕。
正當此時，關綺珊來了消息，直接發給了石小七。
‘石姐，我這邊和房主談妥了，820萬出手。我把錢交了。’
石小七回複‘謝了！’
“喏，你看看，人關總多給力！”
林生看著剛來的消息，一時竟無言以對。看著這個數字，隻覺得還有些盼頭。
“你回頭把原來的房子一賣，轉手再買這個房子，用不了幾年也就還清了。怎麽樣？不錯吧！”
林生點點頭：“這也太給力了，謝謝關總，謝謝師父了。”
“好了，這兩天，你就先和師爺住一起吧，也順便熟悉熟悉環境。”
“師父，那……能不能扣工資的時候，給我留點兒生活費啊，要不……我媽還得操心掙錢的事。”
“那是當然，每個月扣你一半的工錢，剩下的也就夠用了。”
林生想了想，雖然總部給自己來了個強買強賣，可好歹自己是占了個大便宜，畢竟那房子的市值可值兩千多萬呢！怎麽說，都是個喜事。
“師父，那回頭我們一家搬進去，請您和師爺，還有大家吃個飯，您看行嗎？”
“好啊！回頭我叫上老關和老鄭，咱們一起給你家裏熱鬧熱鬧去！”石小七心裏也樂開了花，她可是聽餘蘭說過，林生家裏多麽樸素，這樣一來，自己就更方便照顧這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