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玥隻得上前向蘇繪行了禮:“蘇大小姐,對不起。是我錯了。”


    她在道歉,可是眼裏卻儲著眼淚。


    昨晚的經曆真的把她嚇壞了,直到現在被蛇咬過的地方還腫脹得難受。


    而且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隻是父親猜測是蘇家人做的。


    “嗯,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記得不要狗眼看人低。”蘇繪笑意盈盈地說道。


    這話說得讓幾個大人覺得莫名其妙。他們不知道朱玥在墨方齋還有一擋事。


    “是。”朱玥隻能委屈巴巴地應下。


    “好你個朱玥,原來如此。我就說玉兒怎麽能做出那等事,原來是你在後麵搞鬼。”蘇桂香這才從厚禮中回過神來。


    “蘇姨,我錯了。”朱玥直接跪到蘇桂香麵前。


    顧惜玉沒出來,就知道她受到了嚴重的懲罰。


    “跟我走。”蘇桂香想到女兒挨的板子,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就沒想過,自己的女兒要是沒那心思,人家怎麽鼓動也沒用。


    蘇桂香拉著人走,朱夫人怕女兒吃虧,立即跟上。


    “朱家主,咱們去外院書房喝杯茶。”蘇茂對此人來了很大的興趣。


    蘇繪眯眼看見著他們出去。


    朱匯昌隻字不提昨晚的事。


    這人不簡單。


    一個商人能把生意做到皇宮,沒點腦子是做不到的。


    看來此人以後要多留意些。


    蘇繪來到鍾姵宜麵前:“夫人,既然朱家是給我的道歉禮,是不是應該給我保管?”


    “這兩日,我正在給你準備嫁妝,就給你添到嫁妝裏吧。”鍾姵宜並不打算給她。


    但她把禮單給蘇繪看了一眼。


    看到那些東西,蘇繪眼睛也亮了亮,確實很有誠意,那就暫時放過吧。


    以後要是再犯到她手裏,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蘇繪讓巧兒拿幾盒點心,回了連香院。


    隔了兩日,方碩傳來消息,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宅子,請蘇繪去看看再拿主意。


    蘇繪讓方曉去給鍾姵宜說了一聲,就領著自己的四個丫鬟一起出門。


    “大小姐,小的找到一戶兩進的院子。主家要三千兩銀子,而且要得急。小的已經去看過,主家還住在裏麵,所以顯得比較新,不像有的宅子,很久沒人住,看著就很荒涼。不過主家要錢到手了才搬。”


    方碩一邊走一邊說房子的情況。


    “離蘇府遠不遠?”蘇繪問道。


    “不太遠,坐馬車的話,要走兩刻鍾左右。”


    “嗯,你去雇一輛馬車來吧。”


    蘇家的馬車不會給她用,這點她很清楚,所以連口都沒開,直接出來。


    方碩立刻跑走。


    蘇府所在的位置,不是勳貴之家密集的地方,而是處於外城。


    底層官員基本都住在外城。


    蘇府沒有根基,在京城也才十幾年。


    但這裏反而更繁華,人口更多。


    所以方碩沒走多遠就雇到了一輛半新不舊的馬車。


    幾個姑娘上了馬車,方碩在外麵指路。


    來到一個不算寬的巷子口,馬車進去不好掉頭,隻能下來走進去。


    大約走了十幾丈。


    “大小姐,就是這家。”方碩停下來。


    是個小戶人家,但看大門,就知道這家人把房子顧惜得很好。


    沒有斑駁的痕跡,好像最近才刷過油漆。


    就連貼過對聯的兩邊都被擦得幹幹淨淨。


    方碩上前拍門。


    沒一會兒,就聽到裏麵傳來腳步聲。


    接著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中年女子麵容憔悴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是方小哥啊。是帶你主子來了嗎?”


    “是的,杜嬸子。這是我家大小姐,姓蘇。”


    “見過蘇小姐,快請進。”杜嬸子見蘇繪出門帶著四個丫鬟,就知她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很熱情地把幾人讓進去。


    蘇繪一進來,就看到院子裏打掃得很幹淨。


    兩邊還有廂房。


    東角和西角各有一棵石榴樹。因天氣,葉子已經黃了不少。


    “蘇小姐,請屋裏坐。”


    蘇繪隻掃了一圈,心裏就有了數。


    進到正堂,正麵牆上居然掛著藥神畫像。


    “杜嬸子,你們家拜藥神?”蘇繪有些奇怪。


    “哎,說來不怕蘇小姐笑話,我家那口子是個大夫,祖上傳下來的手藝。他行醫快二十年,卻治不了我兒的病。


    我們打聽到離京五百裏的開源郡有一神醫,可是要價太高,看診一次就要五百兩,隻要他接診了的,無有不愈者。


    我跟我那口子商量,把房子賣了,去求醫,希望能救我兒一命。”


    杜嬸子說著說著就抹起了眼淚。


    “原來如此,貴公子得了什麽病?”蘇繪作為大夫,聽到有病人,自是要問一嘴。


    “哎,自天氣轉冷,我兒就感冒外邪,患了伏暑之症,不思飲食,就愛吃那勞什子文旦果,結果渾身壯熱,胸前挺起,脹塞得他每天都唉聲嚎叫,痛得厲害時,在床上打滾,病情一天比一天沉重。


    他爹給開了藥方,吃了多日,不見任何效果。


    朝言熱,暮言寒,眼看就要不行了。他才剛取了媳婦,連孩子都還沒懷上。


    我們兩口子心裏急的呀,隻差沒火燒眉毛。


    我們就這一個兒子,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在我們前頭。商量了幾日,決定賣了這老宅,去開源郡求醫,隻要我兒能活,什麽代價都能咬著牙挺著。”


    杜嬸子打開了話匣子,就如找到了訴苦的對象般,把壓抑了多日的苦都一股腦說出來。


    蘇繪聽了,直皺眉,一個感冒怎麽就到了這個程度?


    “杜嬸子,我也略懂些醫,可否讓我給貴公子看看?”蘇繪來了興趣。


    “娘子,是不是看房的來了?”這時堂外傳來說話聲和匆匆的腳步聲,接著一個穿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跑進來。


    “當家的,這是蘇小姐,她就是要買宅子的主家。”杜嬸子介紹道。


    “見過蘇小姐。”杜大夫一拱手。見是個小姑娘,還愣了一下。


    “杜大夫客氣。剛才聽杜嬸子說,你家公子得了頑疾,我也略懂點醫,想看看,是否能幫上忙。”


    杜大夫自己就是大夫,他對兒子的病再了解不過,可就是各種藥方試了都沒用。


    這麽一個年輕的小姐,就是從娘胎裏開始學醫,也不可能有多利害。


    但人家都提出來了,又是要買他家的房的主雇,他又不知道如何拒絕。


    正猶豫間,被自家婆娘揪了一下。


    “死老頭子,還猶豫什麽?走啊!”杜嬸子是怕蘇繪不高興,看看又不少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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