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目送老人離開,又將目光調轉到了在地上爬行的官差身上。


    趙鐵冷笑一聲,隨後跟了上去,在一旁走著,所過之處,人群莫敢擁阻。


    他朝下狠狠地一刺,匕首就將官差的小腿釘在了地上,痛得對方哇哇大叫,嚎啕大哭了起來。


    趙鐵不再管此人,回到了麻臉官差身旁,道:“好久不見啊,官爺。”


    麻臉官差顫聲說道:“我不是爺,你是。爺,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已經廢了,對你沒有威脅了。”


    趙鐵道:“我可以放過你,你得告訴我,你家在哪?王超在哪?”


    麻臉官差說道:“爺,放過我的家人吧,他們與你無冤無仇。”


    趙鐵沉聲道:“他們不死,你就得死,再說一句廢話,我就將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


    麻臉官差身子一個哆嗦,猶猶豫豫說道:“王超在永安路,我住八坊街,你去了之後就會打聽到。”


    趙鐵點點頭,道:“你可以滾了。”說罷,朝被釘在地上的官差走去。


    麻臉官差被他剜去了雙眼,活著也是一種痛苦,所以殺不殺都沒什麽影響。


    沒一會兒,先前離開的那名官差帶著一行衙役跑了過來,在遠處看到了趙鐵,就抬起斷手邊指邊哭邊喊。


    趙鐵見到衙役們來了,麵色漠然,他欺身到了爬行的官差身上,一刀從天靈蓋刺進了官差的頭顱。


    一刀。


    兩刀。


    十刀。


    周圍的百姓見了,紛紛掩嘴而吐。


    圍攏的衙役們見了,眼中露出駭然之色,不過互看了一眼,眼裏又冒出了凶光。


    趙鐵站起身子,甩了甩匕首上的汙濁,寒聲道:“今天誰敢攔我,誰就死!”


    衙役們冷笑一聲,拔出雪亮的長刀,朝趙鐵劈了過來。


    趙鐵絲毫不亂,這些成天就知道欺壓百姓,驕奢淫逸的衙役們,哪有什麽本事。


    他的身形像是鬼魅一般,輕而易舉地躲過了劈來的長刀。


    在閃避之時,每一刀都砍掉了持刀的衙役們的手。


    二十息過後,所有衙役們紛紛倒地哀嚎。


    他們不僅被砍掉了手,同時也被割斷了腳筋。


    趙鐵撿起一旁亮晃晃的長刀,冷漠道:“你們平日裏用這把刀欺負人,今天,我就用這把刀廢了你們。”


    說罷,趙鐵揮舞著長刀,朝衙役們的雙腿砍去。


    一陣慘嚎聲響起,沒一會兒,所有的衙役都被砍斷了雙腿,在地上痛苦掙紮。


    趙鐵解決了最後一名官差之後,朝永安路走去。


    百姓們又懼又喜,這是他們平時難得看到的大戲,於是跟在了趙鐵身後,想要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趙鐵走進王超的家裏之後,關上了大門,沒一會兒,屋子裏就傳來驚呼聲,求饒聲,慘叫聲。


    半個時辰之後,趙鐵從王超家裏走了出來。


    他滿身都是血汙,每一次走動,身上都會掉下來血塊碎肉,像是行走在人間的惡魔。


    有膽大者好奇地走進了屋子,看到屋子裏的景象之後,驚駭不已。


    隻見滿地的鮮血,滿地的屍體。上至老人,下至小孩,無一人幸免。


    最可怕的是大廳中的一個男子,他被剝光了衣服,掉在了房梁上。


    他的皮肉已經破爛不堪,他的腳下滿是血跡和爛肉,血泊中有一條猙獰的鞭子。


    這個男子叫王超,他是被鞭子活生生的抽死的!


    趙鐵徑直朝縣衙走去,守門的四個衙役見趙鐵渾身是血,立刻拔刀阻攔。


    趙鐵身形一晃,一個呼吸之間,四個衙役紛紛捂著脖子,倒地身亡。


    趙鐵走了進去,將大門關了起來。


    縣衙內,勤勞的縣太爺仍舊像往常一樣,不辭勞苦,不舍晝夜的慰問寂寞的女子。


    房中香風陣陣,肉波滾滾;男女目癡神迷,低吟淺唱。


    忽然一陣風吹來,打開了房門。


    縣太爺抬起碩大的頭顱,喝道:“誰啊?沒看到本官在辦事麽?”


    話音剛落,就覺得下身一涼,低頭一看,隻見下體血紅一片,他成了太監。


    縣太爺肥碩的身子倒在了地上,一邊抽搐一邊喝道:“有刺客,來人呐,快給本縣捉刺客。”


    那女子身上不著片縷,白皙的肌膚上還有著沒有褪去的暈紅,此時見到了趙鐵,尖叫一聲,起身欲要跑開。


    趙鐵手中黑光一閃,女子瞬間屍首分離。


    那縣太爺見遲遲沒人過來,心下一突,色厲內荏道:


    “你是誰?你可知道殺害朝廷命官是什麽下場?快快退去,不然你定會被淩遲而死,你的家族也逃不掉!”


    趙鐵冷笑著將其打暈,像拖死豬一樣地拖了出來,將其吊在了縣衙大堂,明鏡高懸的牌匾下......


    一個時辰之後,趙鐵打開縣衙大門,離開了,眾人好奇地走進了縣衙內。


    縣衙上上下下百餘口,皆被一刀斃命,而縣太爺,則被淩遲處死,堆積的肉塊如同小山。


    趙鐵出了縣衙,朝黃府走去。阿牛被黃家少爺活活打死,此仇不能不報。


    “小翠,小玉,你們可要藏好了,要是誰讓本少爺摸到的話,等會就得侍寢了。”


    黃府花園內,一個身穿著華服的少年眼睛上蒙著一條粉色的眼紗,淫笑著朝周圍幾個模樣俊俏的丫鬟摸去。


    那幾個丫鬟也紛紛嬌笑著回應,一邊躲避一邊勾引,讓黃家少爺心癢難耐。


    一道黑影閃過,那幾個俏麗的丫鬟瞬間斃命,倒地身亡。


    黃家少爺聽了,還以為對方故意弄出了聲響,朝這邊衝了過來,一把保住了趙鐵。


    “哈哈,抓到一個了,快讓少爺看看,到底是誰這麽有福氣啊。”說罷,黃家少爺急色地將眼紗取了下來。


    隻見懷中是一個渾身鮮血,模樣冷峻的少年,正漠然地看著自己。


    黃家少爺一愣,隨後看到了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丫鬟,又驚又怒,喝道:“來啊,快給本少爺將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狗東西打死。”


    聽到少爺的叫喚,花園外的仆從們紛紛拿著木棒趕了過來。


    趙鐵一個閃身,割破了圍在周圍的仆從,隨後從地上撿起來一根木棒,冷冷道:


    “我的好兄弟被你打死,今天你也體驗體驗,被活活打死的滋味。”


    黃家少爺見到對方一招便殺死了所有人,瞳孔一縮,又見到揮舞而來的棍影,下意識地抬手阻擋,嘴上想要求饒。


    “求你不要殺我...啊...”


    木棒下去,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黃家少爺的慘叫,接著他的手臂徑直地垂了下來。


    一棍,膝蓋粉碎。


    一棍,肩裂骨折。


    一棍,胸腔塌陷。


    黃府的人聽到了慘叫聲,紛紛趕了過來,見到黃家少爺被木棒活活地錘死,一個個戰戰兢兢起來。


    黃家老爺則是目呲欲裂,吩咐眾人朝趙鐵殺來,趙鐵回身一棒,黃家老爺的頭顱像西瓜一樣爆開。


    黃家老太手裏拿著一串佛珠,見此,口中念了聲阿彌陀佛,說道:“施主,你殺孽如此之重,難道不怕下地獄嗎?”


    趙鐵冷笑一聲,說道:


    “你整天隻需要念誦佛經,這就是善舉嗎?我且問你,口中的食物可有一粒是你種的?身上的綾羅綢緞可有一針是你縫的?供養佛龕的佛堂可有一塊是你建的?


    “你除了一句善哉善哉之外,哪裏有過半點功德?我兄弟被你孫子活活打死的時候,你這個信佛之人又在哪?


    “說到底,你們都在時刻地壓榨著窮苦百姓的所有血汗,來滿足你們一點兒所謂的狗屁善心,在我看來,你們都該死!”


    趙鐵說到最後,聲音漸漸咆哮起來,他不待那老太繼續說話,在對方驚駭的目光之下,一棒轟在了她的嘴唇上。


    先是下巴無力地垂了下來,接著是滿口的碎牙掉了下來,最後是身體直直地倒了下來。


    趙鐵冷眼看著眾人,說道:“如果你們不想死,那就將黃府所有的家眷給我拖過來,要不然,下場和他們一樣。”


    仆從們不敢直視趙鐵的眼睛,聽了此話,紛紛告退,行動了起來。


    不一會兒,仆從們將黃府其他的少爺小姐還有親戚們拖了過來,被趙鐵亂棍打死。


    做完這些之後,趙鐵心中積累多年的怨氣終於緩緩消散。


    趙鐵將木棒丟下,打開了黃府的大門,走了出去。


    眾人看著趙鐵漸行漸遠的身影,愣愣出神。這一幕幕血腥震撼的場景,讓他們銘記了一生。


    那一日之後,繼任的縣令和其他的富戶們再也沒有人敢明麵上為非作歹,欺壓百姓了。


    一時間海晏河清,縣城太平。


    直到多年以後,有官家富戶開始魚肉鄉裏之時,百姓們又懷念起了當年那個虐殺縣官的人來。


    官家富戶對此自然是嗤之以鼻,暗想那人早就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年,奈何不了他們了。


    不過,有人在夜裏見到天上飛過兩道火光,縣衙和富戶的府宅全部被焚燒殆盡,無一人幸免。


    自此以後,永安縣就有了一個傳說,有個少年神仙守護著永安縣,一旦有人為非作歹,就會被天火燒死。


    這個傳說一代一代傳承下來,永安縣也算是實至名歸了。


    趙鐵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去了一趟趙強家,和他料想的一樣,趙強一家子果然回來了。


    趙鐵倒是沒有下殺手,而是將三人打斷了雙腿,也算是出了這口惡氣。


    趙鐵與寧江仙在泉山呆了兩天之後,就離開了永安縣,朝豐州轅城而去。


    他在陳傑說的地方找到了記載《掠影步》的玉簡,將轅城的縣衙滅門之後,兩人去了宛城,祭拜了寧江仙的娘親。


    接著趙鐵找到了寧江仙的乳娘,將她安定下來之後,兩人一路北上,去往大晉。


    兩人一路遊山玩水,也算得上是悠閑自在。


    他們翻過了名山大川,也走過了市井小巷,聽到過各種各樣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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