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手絹確實是她的,可怎麽會落在這些侍衛手上?


    “說,是不是你的?”


    秦鶴然點頭。


    “你為何會與匪徒在一起?”


    秦鶴然的心再次下沉,難道這些侍衛知道昨晚那個男人進她屋子的事了?


    她拿出本子寫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藍蝶雪笑著走到秦鶴然身邊“:大人,她說話不方便,有什麽話問我吧。”


    侍衛看了藍蝶雪一眼,道:“此事你也脫不了幹係,先別著急著說話。”


    “這手絹我們是在後山找到的,而且在手絹的地方發現了許多血漬,那匪徒被我們所傷,身上多處有傷,你是不是見過他?”


    秦鶴然搖頭,可侍衛不信,“不知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我們在後山見過,這手絹就是在那下麵發現的。”


    “若不是去見土匪,你去那裏做什麽?”


    侍衛臉色不善的看著秦鶴然,“我希望你坦白從寬,否則……”


    屈打成招,這是這些侍衛慣用的伎倆,可秦鶴然依舊不承認什麽。


    她寫到:我每天都去後山散步,其他香客可以為我作證。


    “散步?”侍衛明顯不信:“會那麽巧嗎?”


    “大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麽誤會,”慧然師太走上前來:“這二人幾日前才來清露寺的,她們不可能和匪徒有什麽關係。”


    “對啊,我可以作證,這位女施主不可能和匪徒有關係,而且我知道她們每天都會去後山晨練的。”


    說話的是秦鶴然經常幫他掃地的小和尚,有些見過秦鶴然去後山的女香客也出言作證。


    “好,就算你是去後山晨練,為何會那麽巧,你的手絹就落在匪徒的藏身地?”


    如果不是去過匪徒的藏身地,怎麽就那麽巧的掉落在那裏呢?


    “大人,她怎麽可能認識什麽匪徒呢?她去那裏是去摘花的。”


    藍蝶雪見秦鶴然冷著臉沒解釋,趕緊開口:“昨日晨練時,我腹痛離開了一會兒。後來追上她,就看到她手中握著蘭花在小路的下方。”


    藍蝶雪的話讓秦鶴然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那麽也就是說,你並未看到她是何時下去的?”


    藍蝶雪一愣,她確實沒看見秦鶴然是什麽時候下去的。


    感覺,她好的解釋好像起了反作用。


    “既然你無法證明你的清白,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秦鶴然知道,她絕對不能離開否則她就危險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會有侍衛來寺廟裏搜查,看那男人的樣子,他待在那裏好幾天了,可為什麽直到今日侍衛才來搜查。


    “大人,你們還等什麽,還不把她抓走嚴刑拷打,這樣才能問出匪徒的下落,我那妻女才有救啊。”


    一個男人猩紅著眼上前看著秦鶴然:“我的妻女幾日前來清露寺上香,至今未歸,你既知道匪徒的下落,為何不交代清楚,你是想害死我妻女嗎?”


    秦鶴然冷著臉,她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非要說她與匪徒認識,他們到底是什麽目的?


    她再次寫到:我最後說一次,我不認識什麽匪徒,也沒見過。若你們非要冤枉我,我也無話可說。


    “不行,你們不可以帶走她,我們是太後娘娘的人。”


    藍蝶雪攔在秦鶴然麵前:“你們這是想屈打成招嗎?抓不到匪徒就想拿我們背鍋。”


    聞言,那些侍衛都黑了臉,雖然他們確實是這樣想的,可被人這麽直白的說出來,這讓他們很難堪。


    “什麽太後娘娘的人,你們不就是犯了事被罰到清露寺受罰的嗎?”


    那個男人沒有考慮太多,他隻想盡快找到自己的妻女,時間拖的越久她們就越危險。


    “胡說什麽?我們是太後娘娘派來替皇上祈福的。”


    藍蝶雪滿臉不悅的看著那個男人:“若你不信,可問慧然師太。”


    “施主,這倆位姑娘確實是從宮裏來的,她們不可能與匪徒有關係。貧尼可以作證。”


    有慧然師太替秦鶴然作證,在加上藍蝶雪把那盆花搬來,那泥土確實是新鮮的,而且蘭花葉子也有些蔫,這就說明這花剛移植到盆裏沒多久。


    “最好是這樣,若是讓我們查出你撒謊,我想你知道後果的。”


    侍衛留下這麽一句警告的話就帶人離開了。


    秦鶴然對著那些開口替她說話的人都行了禮,若不是他們開口,她可能就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雖然她也不能算清白,可她本意確實是去摘蘭花。至於那個男人,是不是匪徒還有待查證。


    “姑娘不必多禮,我隻是看不過他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人罷了,若你跟他們走,隻會凶多吉少。”


    起先開口說話的女香客朝著秦鶴然笑了笑,離開了。


    慧然師太也說了幾句寬慰秦鶴然的話也離開了,其他人相繼離開,原本熱鬧的院子一下子冷清起來。


    藍蝶雪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秦鶴然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看的出來,她心情不太好。


    她能理解,畢竟沒有哪個人被冤枉了之後還能高高興興的。


    回了屋子的秦鶴然被嚇一跳,昨晚那個男人此刻正靠在窗戶邊上玩味似的看著她,漂亮的桃花眼裏含著不明所以的笑。


    秦鶴然雖然驚訝,可也沒問什麽,男人卻朝著她走來:“你不必害怕,我隻是來感謝你的。若沒有你的藥和水,我可能就死在後山了。”


    說著,男人淺笑:“如今,你和我這個匪徒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我想,你不會出賣我吧?”


    秦鶴然看了他一眼,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雖然還是黑色的,可秦鶴然看得出是換過的了。


    她拿出書卷寫到:你不是匪徒。


    男人意外了:“哦?你怎麽會認為我不是匪徒呢?其實我就是匪徒。”


    你不是。


    秦鶴然很肯定,眼前這個男人肯定不是什麽匪徒,雖然他身上有種狂妄的氣質,可和那些為非作歹的匪徒不一樣。


    他給她的感覺就好像一個狂傲的將軍,說話做事都不留情麵那種。


    “你這小啞巴還挺有意思的,”男人用手摩擦著下巴圍繞著秦鶴然看:“你是太後娘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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