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開包裹,發現裏麵不止有饅頭和水,還有幾瓶藥,都是創傷藥。


    “莫非是我誤會她了?”


    男人也沒有猶豫,吃了饅頭,和了水,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在簡單的處理一下傷口,他知道,他不會死了。


    他不會死,也不能死,從不遠千裏來到皇城,自己的事還沒有做完,他不可以死。


    “小啞巴,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


    不知是不是受那個男人的影響,秦鶴然這一整日都心事重重的。


    侍衛的話讓她很疑惑,她從沒聽說過清露寺有土匪,而且之前她也從未見過這些侍衛。


    難道就是因為有土匪,太後讓她來清露寺時那幾個皇子才會有這樣的表情?他們擔憂她會被匪徒抓走?


    不知道白霂秦知不知道她來清露寺了。


    這個念頭剛冒起來,秦鶴然就被嚇一跳,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會想到白霂秦呢?


    沒有白霂秦的糾纏她難道不是得以清靜嗎?


    自己可沒有受虐傾向。


    秦鶴然不知道的是,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要遇上的,一個人這一生就像一條鐵軌,要遇到什麽人經曆什麽事都早已注定的。


    她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自己靜下心來,可都已經晚上了,用過齋飯後,她就坐在桌子旁抄佛經。


    藍蝶雪並未同秦鶴然住一屋,她住在隔壁,她們這廂房是寺廟最靠後山的一排,從窗戶看去,便能看到那養滿了金魚的魚塘。


    看著那金魚,秦鶴然就想到了在盤石村遇到的那些奇怪的事,那會說話的大金魚,那魔獸,還有仙女。


    想到白霂秦曾經說自己是仙女的事,秦鶴然忍不住笑起來,這白霂秦也有可愛的一麵不是?


    入夜,那魚塘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白光,寂靜的夜晚格外的美。


    秦鶴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起身去將窗戶關了,在吹滅蠟燭的那一刻,一個黑影從窗戶悄然而至。


    秦鶴然並未察覺,她朝著屏風後麵走去,剛把外袍脫下,就發現了身後的異常。


    寒光一閃,一把冰涼的匕首就抵在了秦鶴然的脖子上。


    “別出聲,否則我就殺了你!”


    這聲音略微耳熟,可秦鶴然也不敢去驗證對方是否真的敢殺了自己,她隻是感歎自己的運氣怎麽就那麽差呢。


    “脫衣服,上床去!”


    秦鶴然看不到背後的人是誰,隻能照做,她欲哭無淚,該不會是遇到了采花大盜了吧?


    見秦鶴然如此配合,那人走到窗戶邊看了看,又折回來,這才看清秦鶴然依舊帶著麵紗。


    男人有些驚訝:“是你?”


    秦鶴然:嗯,是我,就是那麽巧,你一天要殺我倆次。


    這個男人就是白日裏秦鶴然遇到的那個男人,灑下來的月光為他那桃花眼增添了幾分邪獰。


    氣色看著到是比白日裏好很多,想來是那藥起了作用。


    秦鶴然脫了外袍,這會兒還穿著齊襦裙,白皙的手臂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中。


    男人背過身去,輕聲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看你。你……你去躺著吧。”


    秦鶴然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進自己的屋子到底是要做什麽,還有他到底是不是侍衛口中的土匪。


    不過,眼下她一個弱女子,還是不是惹怒他為妙,這又是深夜,若是惹怒他了,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我……我隻是想借你的屋子休息一晚,明天我自會離開。”


    男人似乎是怕秦鶴然誤會他是什麽采花大盜,就開口解釋。


    躺在床上的秦鶴然點點頭,沒有說什麽,對方可是有匕首的,在看他那架勢,肯定是個習武之人,若她想趕他走,也不現實不是?


    男人見秦鶴然十分配合,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隨後他對著窗戶,盤膝而坐。


    雖然他背對著秦鶴然,可秦鶴然總覺得不踏實,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因為他的出現又變得有些不安。


    更別說與這樣一個陌生的男人共處一事了,這讓她在不安之餘還有些尷尬,睡意全無。


    可讓她吃驚的是,沒多久,她就聽到那個男人的均勻呼吸聲,應該是睡著了。


    坐著也能睡著,這究竟是有多困啊?他到底是不是土匪啊?這麽呆在她的屋子裏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輾轉反側,秦鶴然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隻覺得睡意朦朧中,她感覺到有吵鬧聲。


    “阿彌陀佛……各位軍爺,這裏是女眷的住所,你們這樣亂闖實在是不妥,請你們出去。”


    這是慧然師太的聲音。


    “讓開,清露寺進了賊人,你若執意阻攔讓賊人跑了,我們唯你是問。”


    還未等秦鶴然徹底醒來,就聽到門被踹開的聲音。


    說好的禮儀呢?這些個打著抓匪徒的侍衛公然闖女子的屋子,這還是那古板的時代嗎?


    秦鶴然剛坐起身,就有人闖進了屏風內。


    “你,穿上衣服和我們走一趟。”


    那人身穿盔甲,手中拿著劍,毫不避諱的看著秦鶴然。


    秦鶴然心一沉,莫非那個男人真是土匪?可昨夜他卻那麽君子。


    看了一眼窗戶的位置,那裏早就沒有了人影,想來是聽到聲音跑了吧。


    秦鶴然認得眼前的這個侍衛,就是昨日她在山上遇到的那幾個的其中一個。


    “快點,別磨蹭!”


    侍衛見秦鶴然遲遲不動,催促到。


    “怎麽了?”


    藍蝶雪被這裏的動靜吸引了,她披著外袍就跑過來,見侍衛一直盯著秦鶴然,就賠笑著:“大人,您去外麵等候,她馬上就會出來的。”


    侍衛想說什麽,藍蝶雪趕緊開口:“您在這裏,她也不方便換衣服。”


    藍蝶雪的話隻說了一半,想必侍衛清楚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們闖入女子的房間就算了,在看著別人換衣服,這和土匪流氓有什麽區別?


    侍衛看一眼秦鶴然:“別耍花招。”


    “不敢。”


    侍衛出去後,藍蝶雪手腳麻利的替秦鶴然穿上衣服,又替她將頭發梳好,這才出去。


    秦鶴然剛走出門,就被一個侍衛推了下,她被推到了院子中央,一個侍衛拿出一塊手絹問:“這是你的嗎?你與那匪徒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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