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電流傳遍到身體的每個細胞,秦鶴然渾身一顫,一時忘記了該如何反應。


    “我可不可以認為你在誘惑我?”


    白霂秦撕磨秦鶴然圓潤的耳垂,低聲說到:“還是說你想蹂躪我。”


    什麽跟什麽嘛?秦鶴然一個激靈,推開了白霂秦,卻打翻了藥罐,藥罐滾到地上被秦鶴然踩到。


    然後就發生了很狗血的一幕,她摔倒在床上,而白霂秦也被她拽倒了。


    屏風後麵是秦鶴然的床鋪,這會兒倆人雙雙躺在上麵,而且還是白霂秦在上,秦鶴然在下。


    “就這麽迫不及待嗎?我是替你擋了鞭子,可你至於以身相許嗎?”


    雖說是戲諭的話,可不知道是誰當真了,此刻倆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好似下一秒就會進行什麽不可描述的事。


    秦鶴然愣愣的看著壓著自己的白霂秦,她想不通她怎麽就把白霂秦拽倒了呢?


    突然,腦海裏閃過一個可怕的畫麵,就是她非要趴在白霂秦身上休息的畫麵。


    那畫麵好像是她那次喝醉了,回去之後對著白霂秦撒嬌的事。


    該死的,不是喝斷片了嗎?怎麽就想起來了呢?還偏偏是這個時候。


    此刻的秦鶴然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太尷尬了,尷尬得她甚至忘記了要推開白霂秦。


    直到倆人貼合處的某個地方開始變異,秦鶴然才驚得推開白霂秦起身離朝後退幾步,差點把屏風給撞倒了。


    “想不到你心機如此深?”白霂秦似笑非笑的看著秦鶴然:“你若將屏風撞倒,讓外麵的人看到你我這樣的情形,我不得不娶你。”


    秦鶴然:啊?


    “其實,這也是我想要的結果。”


    秦鶴然蒙圈,她有點跟不上白霂秦的腦回路了,這是什麽和什麽啊?


    今天的白霂秦怎麽這麽反常呢?說話也是雲裏霧裏的。


    白霂秦從床上坐起來,整理好衣服,才慢吞吞的俯下身去將那藥罐子撿起來。


    他強行拉過秦鶴然的手,一邊替她上藥一邊說:“你記好了,你是我白霂秦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人把主意動到你頭上來。”


    這語氣透露著霸氣,可白霂秦還是那張溫和的臉啊,看著卻毫無違和感。


    “如果你真的控製不了事情的發展,我可以先娶你為妃,免得那些人整天惦記著你。”


    不是,誰惦記她了?秦鶴然有些無語,從頭到尾,惦記她、占她便宜的人不就是他白霂秦嗎?


    白霂秦也毫不避諱的說:“以後見到其他皇子都離遠些,免得惹禍上身。”


    這話讓秦鶴然難得的點點頭,她又不傻,不用白霂秦交代她也會避開的。


    這種時代,女人的名節可是比命還重要,若讓有心人看到她和那些皇子有瓜葛,她肯定會被吐沫星子淹死的。


    見秦鶴然點頭,白霂秦突然生了壞心思:“你如此聽話,想要什麽獎賞呢?”


    還不等秦鶴然有反應,白霂秦的熱吻就落在了秦鶴然的紅唇上。


    如蜻蜓點水一樣立刻就離開了,隨後,白霂秦壓低聲音說:“秦鶴然,你進宮的這些日子,我可是想你想得夜不能寐。”


    秦鶴然:……


    他們好像才一個多月沒見到吧?怎麽就會想呢?不對,他們沒什麽關係,怎麽就會想呢?好像也不對。


    秦鶴然的心有些亂,她粗魯的擦了擦嘴,收回了手。


    看著不為所動的秦鶴然,白霂秦失笑,他這個小王妃好像有點難追啊,氣氛都烘托到這程度了,她怎麽還能沉得住氣呢?


    片刻之後,白霂秦正色到:“九公主那邊你不必擔憂,她掀不起什麽浪花的。你倒是要小心你身邊的人。”


    不用白霂秦說秦鶴然也知道,今天端嬪會來肯定就是有人告密了。


    她真是服了,她和五皇子真的什麽都沒有做,就被端嬪衝進來罵一頓,還要毀她的容。


    還有那個什麽公主,打著替端嬪討公道的旗號來找她麻煩,真是夠了。


    這種思想保守的時代,男女若是在外麵互相看了一眼,都有可能被人編排成一部言情小說。


    可怎麽就出了白霂秦這樣的異類呢?從倆人認識到現在,她都不知道他吃了她多少次豆腐。


    秦鶴然再次點點頭,白霂秦刮了刮她的鼻子:“真乖。”


    “也許過幾日太後娘娘就要去山莊避暑了,到時候你定會跟著去的,若是機會合適,我們與皇上攤牌吧。”


    秦鶴然再次點頭,她也想快點處理此事,她想過了,如果處理好此事,她就出宮,回盤石村。


    至於手中的金山,上交給皇上,充國庫吧。


    外麵的藍蝶雪很努力的不去聽屏風後麵的聲音,可那些聲音就像是擴大了無數倍一樣,一句一句的傳入她的耳朵。


    隔著屏風藍蝶雪都能感覺到裏麵那曖昧的氣息,七皇子想娶那個宮女為妃。


    她到底是什麽身份?還有,他們要攤牌什麽?


    片刻之後,白霂秦與秦鶴然從屏風後走出來,看見依舊在收拾著淩亂的地麵,白霂秦開口了。


    他是這樣說的:“既然你被太後娘娘分配給阿然,那就用心侍候著,別生了些不該生的心思。你應當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


    縱使藍蝶雪心裏有萬分苦,她也隻得往肚子裏咽。


    她從一個宮女變成了宮女的奴婢,成了人下人,真是命運弄人啊。


    可太後與白霂秦都發話了,她也無力回天了。


    多年後,藍蝶雪慶幸自己沒有站在秦鶴然的對立麵,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也可以崛起。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她點點頭:“奴婢知道了。”


    時辰也不早了,白霂秦不可能一直留在宮裏,他得出宮了。


    “我得走了,我不能經常進宮來看你,你自己小心些。最近都呆在屋子替太後娘娘抄佛經吧。”


    白霂秦化身囉嗦老太婆,叮囑了秦鶴然許多問題,說得秦鶴然都煩了。


    見秦鶴然麵露煩躁,白霂秦有幾分無奈:“我是擔憂你,你還不領情。”


    送走白霂秦,秦鶴然看了看那堆佛經,心裏發怵,這得抄到什麽時候?


    另一邊,端嬪看著清洗過後的白淑顏,她的臉上還有些許黑色的印記,心裏有了計較,朝著皇後的寢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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