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殿下怎麽不敢?您別忘了他手裏有什麽東西。”


    白霂秦手中有軍符,這是皇宮裏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


    幾乎沒有人會正麵與他起衝突,就是為了避免與他交惡。


    “您不為自己,也為五殿下考慮考慮,若您與七殿下鬧翻了臉,日後他還怎麽可能輔佐五殿下呢?”


    宮女的話讓白淑顏的氣焰小了些,可她依舊不服氣,覺得不能就這麽算了,氣呼呼的回了端嬪的寢宮。


    白毅敏雖然是成年的皇子,可端嬪擔憂他會被那些所謂的狐狸精迷惑了,就沒讓他分府,如今還住在宮裏。


    未此,惹得不少人笑話,說五皇子是個沒斷奶的人。


    看到白淑顏狼狽不堪的回來,白毅敏瞬間頭大,不用問也知道她去幹什麽了。


    “母妃……”


    事情過去幾個時辰了,端嬪心中的氣也消了大半,看到白淑顏這樣子,隻覺得頭疼。


    “母妃,您一定要為孩兒做主,那個宮女太欺負人了。”


    白淑顏一頭紮進端嬪的懷裏就哭起來:“您看看孩兒的臉,都是她打的。”


    白淑顏的臉上本就有黑色的墨水,不哭還好,一哭那墨水染得全部都是,看得端嬪越發頭疼。


    “你去找她了?”


    端嬪那個氣,她都不能在那個宮女手裏討到什麽好處,這個白淑顏哪裏來的自信能收拾得了那個宮女?


    “孩兒這不是想替母妃討個公道嗎?可她很囂張,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還有七皇兄,他也護著那個賤人。”


    端嬪還未接話,白毅敏率先訓斥起白淑顏來:“你為什麽要去找她?這件事本就是錯在我,你去找她討什麽公道?”


    “皇兄,我還不是為了你,那種低賤的人也敢勾引你,生些不該生的心思,我就是要教訓她。”


    “她沒有!”白毅敏急了,怎麽所有人都說那個宮女勾引自己呢?是自己一時糊塗才會犯錯的。


    “你凶我,為了那個賤人凶我!”白淑顏朝著白毅敏大吼:“你既然那麽喜歡她,娶她好了。”


    “好了!”


    端嬪推開白淑顏,拍了拍桌子:“都少說幾句,毅敏我可告訴你,你絕對不能娶那種低賤的女人,你的正妃必須是清和郡主那樣身份顯赫的人。”


    白毅敏張了張嘴:“母妃,我……”


    “好了,都別說了,這事我自有主意,淑顏你下去洗洗吧。”


    既然所有人都護著那個宮女,那她隻好用點心思了。


    端嬪看著門外的眼露出陰狠來,她是個嬪妃想弄死一個宮女,簡直就如碾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看著吧,有的人很快就會身敗名裂了。


    ……


    看著滿地的佛經以及灑了一桌子的墨,秦鶴然無聲的歎了口氣,這種事真是無聊透了。


    “殿下,您受傷了,奴婢幫您上藥吧。”


    藍蝶雪手裏拿著早時候秦鶴然替她擦臉的藥膏,紅著臉看著白霂秦。


    “不必了,你將這裏收拾好即可。”


    這裏動靜鬧得這麽大,太後不一定不知道,恐怕是想讓秦鶴然自己解決呢。


    如果她自己不能處理好這些事,以後還如何在宮裏生存?太後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關注到她。


    “你和我過來。”就在秦鶴然發愣的時候,白霂秦拉住她的手,把她往屏風後麵拽。


    白霂秦把衣服解開,褪到了腰上,秦鶴然捂住眼睛,他想幹嘛?耍流氓嗎?


    見秦鶴然不敢看他,白霂秦好心提醒她:“你不應該替我上藥嗎?”


    尷尬,秦鶴然還以為白霂秦想做些什麽呢。


    秦鶴然還沒回神過來,白霂秦隻好又說:“藥……”


    啊?怎麽是她?外麵不是有人想替他上藥嗎?


    “我這傷可是替你受的,你替我上藥不是應該的嗎?”


    秦鶴然:我又沒有讓你攔在我前麵。


    知道秦鶴然在說什麽的白霂秦捏了捏她的鼻子:“沒良心的小東西,動作快些,一會兒人來了看見可就說不清了。”


    白淑顏這鞭子確實夠味的,別說是白霂秦的後背了,就是秦鶴然的手心也還火辣辣的疼。


    雖然不是自己讓白霂秦替自己擋的鞭子,可白霂秦到底是受傷了,秦鶴然認命的拿起藥一點一點的抹在白霂秦的後背上。


    “用手,這樣快些……”


    白霂秦有些著急了,雖然他們沒做什麽,可若讓其他人看見也不好解釋。


    現在的秦鶴然還不能出任何差池,一天不把那個假秦鶴然解決掉,他就一天不得安寧。


    在外麵收拾東西的藍蝶雪總會忍不住去看屏風,她甚至在想裏麵會是什麽畫麵。


    她開始羨慕是那個宮女來,什麽都不用做,就有那麽多人替她撐腰,而且七皇子又那麽喜歡她。


    想著想著,藍蝶雪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知道會不會留疤,不知道七皇子會不會多看她一眼?哪怕是做個侍妾也好過在宮裏當個低賤的宮女好。


    “嘶……”


    屏風裏麵傳來白霂秦的痛呼聲:“你就不能輕點?”


    隻聞其聲不見其人,這讓藍蝶雪覺得這聲音異常的曖昧,她甚至腦補了些不能寫出來的畫麵。


    一時竟羞紅了臉。


    秦鶴然真是下手很重,也有些故意的意思,讓白霂秦忍不住痛呼起來。


    似曾相識的畫麵,秦鶴然想起在盤石村的時候,她也是這樣幫白霂秦上藥的,不由得耳根一熱。


    別看白霂秦長了一張溫和的臉,可身上這些縱橫交錯的疤痕卻透露出男子漢的氣息。


    溫柔起來像隻小白兔,發起狠來又是一頭凶猛的狼,好像是她喜歡的類型。可狼可狗的。


    呸呸呸!秦鶴然暗自呸了下,她在想什麽?白霂秦對她來說隻是個熟悉的異性而已,她不可能有其他感覺的。


    感覺到背後的人兒安靜下來,白霂秦回頭就看到紅著臉的秦鶴然,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你竟然還會害羞?”


    白霂秦將衣服穿上,戲諭似的看著秦鶴然:“你是不是想到了些不該想的畫麵?”


    他們倆個之間更親密的動作都做過了,可此刻看著緋紅著臉的秦鶴然,白霂秦的心還是控製不住的狂跳起來。


    秦鶴然的臉很紅,紅到了耳垂,她假裝去給自己的手上藥,卻不想耳垂突然被人給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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