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那邊去了……”


    被劍架在脖子上,小廝也不敢造次了,伸出手指了一個方向。


    白霂秦把劍扔在地上,朝著小廝指得方向走去,還不忘回頭囑咐那些侍衛:“把他也帶下去。”


    相比起白霂秦的慌亂,離開的秦鶴然就要悠然自得得多,她用白霂秦的容貌順利出了府之後就找了個地方把衣服換了,還有臉上的偽裝也換了。


    她總不能用白霂秦的身份在外麵為非作歹吧?


    秦鶴然換了一身輕便且她自己喜歡的衣裳,還畫了個極其妖豔的妝,掛上麵紗在臉上,就開始漫無目的的轉悠。


    她還沒有好好看看過這皇城呢,之前一進皇城就找了地方躲起來,進了麵館那是沒有時間出來,後來進了白霂秦的府邸,他也不讓自己出來,可憋壞她了。


    這天子所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樣啊,這般繁華,雖是入夜了,街上依舊人來人往的。


    可是秦鶴然沒有發現,這街上的人雖然多,卻沒有多少女子。就算他發現了,也會認為這裏的女子都是比較保守的,夜不出戶。


    要說吃喝玩了什麽地方最好,當然是青樓了,歌舞美酒,還有美麗的女子。


    打定主意,秦鶴然就朝著最熱鬧的地方走去。


    果然如她所料,這青樓內果然熱鬧非凡啊,秦鶴然站在外麵往裏看都能感受到那種熱鬧的氣氛。


    大門兩側掛著兩串大紅的燈籠,門口有幾個姿色不錯,身著豔麗服裝的女子在拉客。


    “公子,進來玩啊……”


    見秦鶴然往裏走,她們他們攔住了她:“哎……姑娘,這地兒可不是你來的。”


    秦鶴然從腰間摸出一錠銀子放到她旁邊女子的手中,那女子看著手中的銀子,笑到:“姑娘裏麵請。”


    這青樓也不是不能讓女子入內,隻是有許多男子進去以後,他們的妻子會來此鬧事,時間久了,青樓裏的姑娘也會厭煩,這才會攔住不讓女子入內。


    如秦鶴然這般大方的,斷不會是那些來尋夫君的,來尋夫君的都是怒氣衝衝的。


    秦鶴然很順利就去了,一進去,那聲樂聲,嬉笑聲不絕於耳。


    秦鶴然看了看,這所謂的青樓就是個娛樂會所嘛,吃喝玩樂樣樣有。


    有個跑堂的看到秦鶴然,上前來招呼她:“姑娘第一次來?小的給你上點好酒?”


    秦鶴然點了點頭,就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大廳內那幾個樂師在演奏。


    跑堂的很快就端來了一壺酒和幾碟下酒菜,秦鶴然沒多少食欲,遲遲不動筷。


    這時,在一旁邊招呼客人的女子主意到了秦鶴然,笑著走過來。


    “哎喲,姑娘這是第一次來?”


    這女子年紀有些老,衣著打扮也和其他姑娘不同,應該是青樓的媽媽,拿著一柄團扇慢慢的搖著:“要不,我給你找幾個玩伴?”


    女子朝著旁邊招了招手,就有幾個女子走過來坐下來。


    秦鶴然的目光一直都在那幾個樂師身上,她指了指他們。


    女子笑到:“姑娘,這樂師可不會來陪客的。”


    樂師都穿著同樣款式的服裝,都是暗紅色的袍子,顏值也是很高的,秦鶴然就心生了其他的想法。


    女人其實也是好色之徒,這幾個樂師的顏值長在了秦鶴然的審美觀內,雖然不能與白霂秦那樣的相比,可也不差了。


    秦鶴然從腰間拿出一小枚指甲剪大小金疙瘩放在桌子上,那女子立刻瞪大了眼,拿起來放在嘴裏咬了咬。


    隨後笑到:“既然姑娘喜歡,那就讓他們過來給姑娘演奏一曲吧,你們幾個過來……”


    那幾個樂師聽到女子的話,眉頭緊鎖,好像不太樂意。


    “過來……”女子提高了聲音:“聽不懂人話嗎?”


    無奈,那幾個樂師隻好走了過來,一字排開站在秦鶴然麵前。


    秦鶴然可樂了,拍了拍椅子,讓他們坐下。


    “坐下,”女子開口,幾個樂師才坐下。


    “姑娘,您玩開心……”


    女子識趣的帶著其他幾個女子離開了,本來她這裏是沒有男伶的,要找男伶得去畫舫,可人家既然來了,還給了這麽豐厚的報酬,哪有把人往外趕的道理?


    “不知姑娘想聽什麽曲子,”其中一個樂師開口說話了,可還是能看得出來,他是極其厭煩秦鶴然的。


    可身在這煙花之地,很多事情都會身不由己。


    秦鶴然拿了幾個酒杯,給他們倒了酒,讓他們喝。


    “姑娘,我們雖在這煙花之地做事,可我們都是清倌。”


    所謂的清倌,就是賣藝不賣身。


    秦鶴然都樂了,她又不是什麽人,怎會想著做那些少兒不宜的事呢?


    她又從腰間拿出幾錠銀子,放在酒杯前麵,那意思就是說隻要他們把酒喝了銀子就是他們的。


    這些銀子都是來到皇城後在那麵館做事時掙的,有些是客人打賞的,她全部都拿出來謔謔了。


    人生啊,就是及時行樂,否則真是不知道今天脫下鞋和襪,不知明天穿不穿。


    秦鶴然笑眯眯看著幾人,他們猶豫了下,還是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看他們一引而盡之後,秦鶴然又倒了一杯,這次他們倒沒有太猶豫,畢竟收了銀子,也不好拂了秦鶴然的麵子。


    慢慢的,幾個樂師也沒那麽反感秦鶴然了,心甘情願的為秦鶴然演奏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生活所迫,他們也不會在這種地方做事。


    秦鶴然自己也喝了許多,而且有點高了,就搶過一個樂師的古箏,調試了一下音,開始彈了起來。


    這曲子與樂師們所彈奏的不同,樂師們彈奏的都是那種優雅的輕音樂,而秦鶴然彈的就是慷慨激昂的,聽著有種麵對千軍萬馬的氣勢感。


    特別的琴聲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他們追尋著琴聲而來,就見在吵雜的大廳裏,一身紫衣羅裙,帶著麵紗的女子飛舞著手指,那琴聲就是從她指間流出來的。


    “此女怎從未見過?此曲也是從未聽過。”


    “好像是個啞女,我們在此許久,從未聽她開口說話過。”


    “是嗎?真是可惜了這幅好容貌,竟然是個啞巴。”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而秦鶴然完全不受影響,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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