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星河,白霂秦看著自己麵前擺滿菜的桌子,心中詫異,這秦鶴然怎還不過來用飯?


    負責教禮儀的倆個嬤嬤已經來報,說秦鶴然學得很快,她們已經下去歇著了,都過去了這麽久,怎麽還不見秦鶴然。


    難道因為早上的事,這秦鶴然又生氣了?


    等了許久依舊不見秦鶴然,白霂秦隻好派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下人很快就回來了稟報說秦鶴然正在沐浴,一會兒就來了。


    看著早已涼透了的菜,白霂秦隻好讓人撤了重新做。


    可直到新做的菜都涼了,秦鶴然依舊沒有來,白霂秦才知道秦鶴然是不會來了。


    白霂秦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站了起來,準備去後院看看秦鶴然有沒有吃東西。


    卻見府上的守衛從後院走來,半跪在地上:“殿下,秦姑娘出府了。”


    “什麽時候的事?你們怎麽不稟報?”


    守衛也是一腦門子的汗,這是他的失職。


    “大約一個時辰前,秦姑娘說她要沐浴,丫鬟是在屋中侍候著她,屬下就沒有在意,可過去這麽久了都未出來,屬下覺查到不對勁,進屋去看,就沒有發現秦姑娘的影子了。”


    守衛也不知道秦鶴然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他們幾個人一直在暗處守著,並沒有發現秦鶴然離開。


    “後門沒有人看著嗎?”秦鶴然這個時候出府去做什麽?


    那個守衛擦了擦額頭的汗:“殿下,後門的守衛說並沒有看見秦姑娘出去,屬下猜測秦姑娘可能秦翻牆出去的。”


    白霂秦汗顏,翻牆?這還真是秦鶴然能幹得出來的事。


    “快去找,現在皇城裏不安全。”


    如果沒有早上知府來說那件事,白霂秦還沒有這麽擔心。


    雖然說那作案著隻是挑選未及笄的女孩,可讓秦鶴然遇上了她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守衛領命下去了,同時也在心裏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自己會被責罰。


    那天白霂秦讓李錫璋割那個丫鬟的舌頭的事他也知道了,那個丫鬟隻是說了幾句話就被割舌頭。他把秦姑娘看丟了,還不得小命不保?


    沒想到竟然沒事,這個殿下也是個怪人。


    白霂秦回了自己的屋子,準備換一身衣服也出去尋找秦鶴然,卻摸到自己要間的玉佩不見了。


    這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白霂秦回想了下,可他不記得是什麽時候掉的,莫非是秦鶴然拿走了?


    早上吃飯時她還擁抱了自己一下,是不是就是在那個時候拿走的?


    然而白霂秦很快就苦笑起來,因為他發現他經常穿的那套衣服也不見了。


    白霂秦的衣服雖然都是白色,可細節上還有差別的。


    “這個秦鶴然”,白霂秦無奈的搖了搖頭,她定是扮成自己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出府的。


    白霂秦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證實,他剛來到府門口時,門口的小廝看見白霂秦出來大吃了一驚。


    “殿下,您不是剛走嗎?何時回來的?怎麽又從府上出來呢?”


    小廝詫異極了,怎麽會有倆個殿下呢?這還長得一模一樣,連衣服都是穿一樣的。


    白霂秦冷著個臉,道:“我一直都在府上,剛才那個不是我。”這個小廝,竟然連他都分辨不出來了。


    “啊?不是,那是誰呢?他腰間還掛著您的腰牌。”


    剛說完這話,小廝立刻恍然大悟起來,上前就抓住白霂秦大聲嗬斥到:“說你是誰,為何要假扮我家殿下?”


    白霂秦:……


    “放手,我就是七皇子白霂秦……”


    秦鶴然在府上的事除了幾個丫鬟和他親近的人知道外,其他的都不知道。


    這小廝自然是不知道早些時候出去的那個白霂秦是秦鶴然假扮的。


    這會也看見又一個白霂秦,而且他的腰上還沒有腰牌,自然會認為他是個假的。


    “胡說,如果真是我家殿下的話,那為何會沒有腰牌,我家殿下的腰牌可是從不離身的。”


    “來人啊,抓刺客……”


    小廝竟然大聲喊起來,很快就有侍衛圍了過來,小廝大喊道:“這個責任冒充咱們殿下,快把他拿下。”


    白霂秦眯著眼看著圍著他的人,他現在反而不著急了。既然小廝能把他認錯,那就說明秦鶴然的偽裝十分成功。


    圍過來的侍衛看著白霂秦,一臉的茫然,這不是他們殿下嗎?怎麽會是刺客呢?


    “你搞錯了吧,這就是咱們殿下。”


    小廝卻很肯定的說:“不,他是假冒的,殿下早些時候已經出府了,你們看他身上都沒有腰牌。”


    其他侍衛聽小廝這麽說,紛紛往白霂秦的腰上看去,果然沒有見到那塊代表白霂秦身份的腰牌。


    “說,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假冒我家殿下?”


    侍衛紛紛把劍指著白霂秦,這讓白霂秦哭笑不得,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被自己的侍衛拿劍指著。


    “我就是白霂秦,爾等速速離開,我,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可白霂秦的話沒有任何人相信,見他還在狡辯,紛紛揚起劍朝著他刺來。


    不得已,白霂秦隻好奪過其中一個侍衛的劍防守起來。


    打鬥並沒有持續多久,所有的侍衛都被白霂秦解下了身上的盔甲,白霂秦把劍往地上一扔,冷聲道:“自己去找李錫璋領罰。”


    那些侍衛被解下盔甲本是很懊惱的,聽到這話時,他們瞬間墜入了冰窟。


    他們都幹了些什麽?竟然拿劍指著自己的殿下,還把殿下當成了刺客。


    白霂秦沒有給他們辯解的機會,冷聲問守門的小廝:“她去往哪個方向去了?”


    小廝還在處於蒙圈狀態,不解的看著白霂秦:“誰?誰去哪裏?”


    “剛才那個假冒本殿下的人,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白霂秦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這一件又一件的事讓他心煩意亂的,他必須盡快找到秦鶴然。


    小廝依舊認為眼前的這個白霂秦是假的,看著那些被打得落花流水地侍衛道:“你們幹什麽呢?還不快把他抓起來交給殿下問罪。”


    那些侍衛用一副你自求多福的眼神看著小廝,白霂秦抽出一把劍架在了小廝的脖子上語氣極為冷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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