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鶴煙走近屋子時,就看到秦鶴然看著白霂秦的身影發呆,她沒有說什麽,拉了凳子就坐了下來,看到盆中的東西,她愣住了。


    看秦鶴煙吃驚的表情,秦鶴靈解釋到:“二姐姐,這雞是大姐姐從山裏抓回來的,厲害吧?昨晚就想吃了,大姐姐說二姐姐不在,還不能吃,要等二姐姐一起吃呢。”


    秦鶴靈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秦鶴煙隻是嗯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白霂秦從外麵進屋,秦鶴然就開始動筷,把倆個雞腿都夾給了秦鶴靈和秦鶴軒,替秦國運盛了一碗肉比較多的,又給秦鶴煙盛了一碗,最後才是她自己,連白霂秦都沒有被落下。


    金黃色的雞肉被切的很均勻,雞湯並不是白色的,而是晶瑩剔透的,能很清晰的看見碗內的花紋。


    雞湯上麵浮著一小層黃色的小油珠,這雞是清湯的無疑了。


    “家裏隻有鹽,所以隻能做清湯的,將就著吃吧。”


    秦鶴然也隻是客套一下,她做出來的東西,從來都不是敷衍了事的那種。


    “姑娘客氣了……”


    這種野山雞白霂秦也吃過不少,知道是什麽味道,到也沒有如同秦鶴軒那樣直勾勾的看著碗裏的雞肉,就連秦國運一把年紀了,也是如此。


    白霂秦笑了笑,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雞湯在嘴裏,下一秒,他也瞪大看著眼睛。


    這……這也太好喝了,濃鬱的香味像一隻條冒著白煙的絲綢,縈繞在白霂秦身邊,好似要把他托起一樣。


    自知失態的白霂秦趕緊又喝了一口,掩蓋自己的尷尬。


    “嗯……”秦鶴靈揚起小臉蛋看著秦鶴然:“我覺得最幸福的事就是能吃到大姐姐做的食物了。”


    看秦鶴靈那陶醉的樣子,秦鶴煙在心裏冷哼一聲,這秦鶴靈小沒良心的,之前她做了那麽多年的飯,也不見她讚揚自己一次。


    還有秦鶴軒,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人,如此簡陋的雞湯能有多好喝?


    雖然秦鶴煙被白煜祺擼走,可她真的沒有受到苛待,除了起初的恐懼,過後就好了。


    白煜祺給秦鶴煙吃的飯菜都是她從沒見過,也沒吃過的,那都是山珍海味。


    這一對比,秦鶴然之前做的那些,真不是人吃的。


    之前她是沒吃過這麽多花樣的土豆才會覺得好吃,要她說的話,土豆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吃的東西。


    “鶴煙?”


    看秦鶴煙遲遲不動筷,秦鶴然喊了她一聲:“吃啊,這些日子你也是擔驚受怕的,快補補。”


    秦鶴煙好笑,不就是一隻野雞嗎?能補什麽?


    不過秦鶴煙沒有表現出來,看了一眼白霂秦手裏的碗,默不作聲的端起雞湯就喝。


    對麵那個男人手裏的碗是家裏唯一一個沒有缺口的,秦鶴然竟然給了他,看來,秦鶴然很快就會嫁人了。


    舌尖上的味道把秦鶴煙神遊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不可思議的盯著自己手裏的碗看,不就是一碗清湯雞湯嗎?怎麽會那麽甜?難道秦鶴然放糖了?


    可這甜味和糖的甜味完全不同,這雞湯比白煜祺給她吃的那種還要好喝,肯定是因為雞品種不同的原因。


    每一種食物,秦鶴然都是用最簡單的做法,卻讓食物發揮出了它本身最大的味道來。


    喝完一碗的白霂秦好想說一句:姑娘好廚藝。


    秦家幾年不見葷腥,這一盆雞肉很快就見底了,一滴湯都不剩。


    平時很克製飲食的白霂秦都喝了倆碗湯,外加一個拳頭一樣大的水煮土豆。


    盡管有了美味的雞湯,這土豆的味道依舊很棒,沒有被雞湯給搶奪了原本屬於它的讚揚。


    正應了那句話,滿園花開,各有千秋。


    早飯過後,秦鶴煙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去刷碗,而是回了裏屋,沒有在意,這段時間都是她刷碗的。


    洗刷好之後,秦鶴然抬頭看了看天空,那一輪驕陽開始散發熱灼人的溫度,秦鶴然想了想,拿起牆腳的背簍,她還是要去土豆地裏摘菜。


    “鶴煙?走了刨土豆去。”


    也不知是不是秦鶴然的錯覺,秦鶴煙這次回來總感覺怪怪的。


    也沒之前那麽愛說話了,之前每次和自己說話都笑意盈盈的,而現在基本都是板著個臉,好像有什麽東西從她身上流失了。


    秦鶴煙沒有回答秦鶴然的話,呆在裏屋也不出來。


    “大姐姐,我也要去……”


    秦鶴靈和秦鶴軒現在就是秦鶴然的小尾巴,無論秦鶴然去哪裏,他們都會跟著。


    湊熱鬧的還有白霂秦,秦鶴然都無語了,她隻不過想去刨幾個新鮮的土豆回家來,怎麽一個二個的都要跟著去?


    其實她隻想讓秦鶴煙跟著去,隻有秦鶴煙才可以幫自己,就秦鶴靈和秦鶴軒,就知道玩了,而白霂秦,病人一個,指望不上的。


    感受著秦鶴然那嫌棄的目光,白霂秦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應該主動承擔起重活來,他就伸手想去把秦鶴然背上的背簍拿下來。


    可秦鶴然說他是病人,不需要他動手,他覺得他被鄙視了。


    這點小傷還不至於讓他喪失勞動力,別說一個背簍,哪怕是負重百十斤也沒有問題。


    秦鶴然不提起他背後的傷,白霂秦都忘記了自己身上有傷。


    他知道白煜祺手底下的人用的劍上都染著毒,他昨晚是一路提著神的,就怕辜負了秦鶴然的期望。


    知道看到秦鶴然那一刻,他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讓他覺得詫異的就是背上的傷,除了略微有些疼之外,沒有任何不適感。


    而且整個人都很輕鬆,沒有昨晚剛中毒時的那種灼痛感。


    難道他背上的傷被秦鶴然上了藥?可就她家那種條件,能有上好的解毒藥嗎?


    路過果樹地時,秦鶴靈驚訝的叫了起來:“大姐姐,你看……”


    那幾棵果樹已經長滿了綠葉,如果不是季節不對,秦鶴然都懷疑是要開花了。


    在看看旁邊其他人種的,果然已經枯萎了。


    秦鶴然捏著下巴自言自語:“這不下雨,還沒有土壤的地方也能種活?還真是怪哉……”


    而白霂秦就想到了更深的層麵上了,他看著背著背簍的秦鶴然,在結合在她身上發生的種種怪像,白霂秦眯起了眼睛,難道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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