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離婚證明的何大清,感覺渾身暢快無比,多年來壓在心頭的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回到紡織廠,徑直去找後勤部部長。兩人見麵後,何大清開門見山地說:“部長,您上次不是說我這崗位有人想要嗎?我歲數大了,打算回四九城了,這崗位就賣給您吧。”後勤部主任一聽,喜出望外,沒想到這等好事竟從天而降。他趕忙與何大清商量好價格,隨後就讓何大清寫轉讓證明。何大清收到錢後,毫不猶豫地在轉讓證明上簽了字。之後,他回到食堂,跟大家說明自己要回四九城養老的事,與同事們一一告別後,便提著包裹前往招待所。


    何大清找到王躍和何雨水後,帶著他們美美地吃了一頓驢肉火燒。幾人吃飽喝足後,便踏上歸程。坐在後座的何雨水格外興奮,一路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困倦,肉眼可見地心情好了許多。


    當車子穩穩地停在四合院門口時,天邊的太陽剛剛落下山,餘暉將天空染成一片橙紅。王躍領著何大清父女往院子裏走去,此時正值軋鋼廠工人下班,院裏熱鬧非凡。何大清剛一進去,楊瑞華從門口出來,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何大清,一臉疑惑地問:“喲,這不是何大哥嗎?”何大清點點頭,回應道:“是閻家弟妹啊。”他知道閻埠貴被王躍送進去了,所以也沒問閻埠貴去哪了。楊瑞華趕忙又問:“何大哥,您這是……”何大清簡單地說:“我那邊工作結束了,就回來唄。”說完,便沒再搭理楊瑞華,徑直往中院走去。


    中院的住戶們看到何大清,一個個都好奇地張望。隻有賈東旭和易中海的媳婦認識何大清。賈東旭趕忙上前說道:“何叔,您這是回來了?”何大清點頭回應:“東旭,你還好吧?”賈東旭苦笑著說:“哎,還行吧,何叔。”易中海的媳婦也想上前搭話,可何大清隻是瞟了她一眼,冷哼一聲,便徑直朝正房走去。


    來到正房門口,王躍與何大清父女告別,然後回了自己的跨院。何大清打開正房的鎖,推門而入。屋內的景象讓他心裏一沉,房子比他走的時候更加破舊了。傻柱在這裏開火做飯,房子被熏得黑乎乎的,以前他和妻子精心護養的頂棚,如今也黑得不成樣子。家裏的家具少了許多,僅剩下的幾件也是缺胳膊少腿,破舊不堪。何大清看完,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更旺了。何雨水走進來,看到爸爸臉色不對,趕忙說道:“爸爸,您先別生氣了,咱們先好好打掃一下吧,不然您晚上怎麽住呀?”


    何雨水趕忙跑到自己房間,找出一個盆子,隨後到水龍頭那兒接滿了水。她端著沉甸甸的水盆,小心翼翼地回到正房。此時何大清已經擼起袖子,父女倆便一同開始打掃房子。雖說房子裏又髒又亂,到處都是灰塵和汙漬,但何雨水看著在一旁忙碌的父親,心裏卻湧起一股別樣的欣慰。在她心中,一家人終於又能團聚,即便眼前的環境艱苦,可隻要父親在身邊,一切都有了希望。


    而在院子的另一頭,被何大清一聲冷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易中海媳婦匆匆跑到後院,輕輕敲了敲聾老太的房門。聽到屋內傳來一聲“進來”,她便推門走了進去。聾老太正半倚在床頭,看到她進來,懶洋洋地問道:“他一大媽,怎麽了?”易中海媳婦趕忙快步走到床邊,俯下身子,壓低聲音說道:“老太太,何大清回來了!”聾老太原本半眯著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滿臉驚訝地問:“何大清?他怎麽回來了?”易中海媳婦趕忙回答:“是和那個王躍,還有何雨水一起回來的。怕是何雨水求著王躍那小畜生,把何大清給弄回來的。”


    聾老太一聽,頓時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伸手抄起一旁的拐棍,臉上滿是焦慮與憤怒,嘴裏嘟囔著:“這個小畜生又把何大清弄回來,他想幹什麽?”易中海媳婦滿臉擔憂地問道:“老太太,您說何大清要是回來了,會不會已經知道了咱們和白寡婦做的那些事呀?”龍老太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屑地說:“他知道又能怎麽樣?還不是他自己下賤,貪圖人家白寡婦的身子,不然怎麽會寫下認罪書。他要是敢鬧,我就把這事捅出去,讓他何家名聲徹底臭掉,他肯定不敢輕舉妄動。就是可惜了我的傻柱子……”易中海媳婦聽完,心裏稍微安定了一些,可隨即又想起她和易中海這些年幹的另一件事——私自扣留何大清寄給何雨水的信和錢,這就像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讓她憂心不已。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把這事告訴龍老太。


    聾老太看著她一臉擔憂的樣子,不禁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我?”易中海媳婦心裏一慌,臉上微微一怔,趕忙辯解道:“沒有,沒有,老太太,我就是單純擔心何大清回來會針對咱們。”龍老太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他還不敢怎麽樣,就他那點把柄在咱們手上,量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易中海媳婦又陪著龍老太聊了幾句,便匆匆告辭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吳栩栩神色不定,心裏七上八下的。她心裏明白,現在易中海被關在監獄裏,根本見不到人。不行,明天一定要去看看老易,把何大清回來的事跟他說說,看看他有什麽想法。想到這兒,她心裏稍微平靜了一些。回到家後,她隨便糊弄著做了點吃的,給後院聾老太端過去之後,自己也簡單吃了幾口,便早早地躺在床上,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心裏一直擔憂著何大清回來後可能引發的種種麻煩!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輾轉反側沒睡好的吳栩栩頂著兩個黑眼圈,早早地趕到公交站,坐上公交車前往位於郊外的四九城監獄。到了監獄後,她找到獄警,表示要申請和易中海見麵。獄警一臉疑惑地看著她,說道:“易中海昨天就被你們街道和派出所帶走了,你不知道嗎?”易中海媳婦一臉茫然,疑惑地說:“沒有呀,我一點都不清楚。他之前不是在你們這兒勞改嗎?”獄警點點頭,解釋道:“之前確實是在我們這兒勞改,但是昨天街道和派出所打電話,說他還涉及別的案子,所以又把他帶回去重新審查了。”


    易中海媳婦一聽,頓時慌了神。她心裏暗自思忖:難道易中海私自扣留何雨水錢的事被發現了?她心急如焚,匆忙離開監獄,好不容易等到返程的公交車,又一路顛簸著回到四合院。進了院子,她連家都沒回,徑直奔向聾老太家。一見到聾老太,她就驚慌失措地喊道:“老太太,這次可完了,徹底完了!”聾老太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說:“你慌什麽慌?進來說。”說完,她轉頭對著周圍那些打算看熱鬧的人嗬斥道:“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等進了屋,聾老太坐定後,問道:“到底怎麽回事?”吳栩栩滿臉慌張,結結巴巴地說道:“老太太,中海他……他鬼迷心竅,把何大清寄給何雨水的錢私自留下了,他還想著以後拿這筆錢給傻柱說個媳婦。”聾老太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心裏想著: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麽聊齋啊!易中海那點心思她還能不清楚?隻不過當初她選了易中海給自己養老,所以才一直對他百般偏袒。現在易中海媳婦還在這兒編瞎話哄她,她心裏著實有些不高興。但事已至此,她還是無奈地說道:“你們呀,什麽事都敢做!現在好了,出問題了才來找我。得,老太太我攤上你們,也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走吧,扶我出去,我去找點人問問到底是什麽情況。”


    吳栩栩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龍老太,奔波了好幾個地方。然而,他們想見的人要麽恰好不在,要麽一聽說是龍老太太來了,直接拒絕見麵。折騰到下午,聾老太的臉色愈發難看,像是被烏雲籠罩一般。最終,聾老太對吳許許說道:“你去叫個黃包車,咱們去婁半城家。”吳許許無奈之下,隻好四處尋找,好不容易找來一輛板車,載著他們前往婁半城的家。


    到了婁半城家門前,吳栩栩上前通報。婁半城倒是沒有拒絕,允許他們進去。一進門,聾老太看著婁半城,滿臉堆笑地說道:“婁老板,老婆子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才不得不來叨擾你呀。”婁半城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我現在已經半退休了,沒什麽權力了。你要是缺錢什麽的,我可以讚助你點,但是幫忙辦事就算了吧。”聾老太咬了咬牙,猶豫片刻後說道:“算了,這樣吧,你幫我打聽打聽,中海是不是被街道辦和派出所帶回去了?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就這一次,行不行?”婁半城坐在那裏,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龍老太,似乎在權衡著什麽。過了好半晌,他才緩緩說道:“好吧,就這一次。”說完,他轉身走上樓,去了書房。


    過了許久,婁半城才從樓上下來,神色平淡地說:“已經確定了,易中海確實是被交道口派出所帶走了。之前郵局報了警,說易中海和那個郵遞員相互勾結,克扣了何大清寄給何雨水的錢,而且涉及金額巨大。所以交道口派出所把他接回去後,又送到東城分局了。”聾老太聽完,身子微微一顫,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緊緊握住拐杖,說道:“那就謝謝你了,我走了。”婁半城則依舊坐在沙發上,悠然地喝著茶水,連送都沒再送他們一下。


    聾老太走出婁半成家,回身看了看那座房子,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神色。她轉頭對在門口等待的吳栩栩說:“走吧,查出來了,中海被送到東城分局了。”說罷,兩人便踏上了歸途,隻是此刻的聾老太,心中不知又在盤算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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