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口,何大清行色匆匆,沒注意和一個青年撞了個滿懷。青年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疼得“哎喲”一聲痛呼。他抬頭一看,見是何大清,嘟囔道:“何叔,怎麽是你啊!”何大清隻是點點頭,此刻滿心憤怒的他,根本沒心思搭理這青年,徑直順著小巷走進了自家院門。那青年則嘴裏罵罵咧咧地起身,也往家裏走去。


    何大清剛邁進院門,白寡婦就從屋裏風風火火地迎了出來,扯著尖嗓子說道:“何大清,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是不是又偷偷給別人接私活去了?掙的錢呢?拿出來!”何大清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沒有回應,徑直走進屋裏,開始翻騰自己的東西。沒一會兒,他就把包裹收拾好了。白寡婦見狀,急忙衝進屋裏,質問道:“何大清,你這是要幹什麽?”何大清瞪著她,大聲說道:“明天我回四九城!”白蓮花一怔,隨即尖叫起來:“回四九城?你回去幹什麽?啊?是不是想去看那兩個小雜種?”


    何大清聽聞,心中積攢已久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抬手就是兩個響亮的大嘴巴子。“啪!啪!”白寡婦被扇得腦袋一歪,臉瞬間腫了起來。她用左手捂住高高腫起的臉頰,眼睛眨巴眨巴了好幾下,才似乎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尖叫道:“何大清,你竟然敢打我!”


    這聲音剛落,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才被撞倒的那個年輕人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怒吼道:“何大清,你狗日的竟然敢打我媽,你個老畜生,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說著,揮起一拳就朝何大清打去。何大清嘴角泛起一絲譏笑,眼神輕蔑地看著衝過來的年輕人,身子一側,輕鬆閃過這一拳。緊接著,他趁勢向前一步,用肩膀猛地一頂,那年輕人頓時站立不穩,被頂翻在地。何大清順勢一腳踩了上去,罵道:“小畜生,就你也敢打我?還差得遠呢!”


    白寡婦見兒子被何大清打倒,眼睛都紅了,抄起一旁的笤帚就朝何大清衝過去,喊道:“何大清,你個老東西,我今天跟你拚了!”何大清腳下踩著白寡婦的兒子,伸手如鷹爪一般,一把薅住白寡婦的頭發。嘴裏罵著,手上也沒閑著,又是一連串的嘴巴子,打得白寡婦暈頭轉向,腳步踉蹌。


    這時,白寡婦的小兒子聽到動靜也跑了進來。他見哥哥被何大清踩在腳下,母親被打得披頭散發,轉身就跑出去,再回來時手裏已經握著一把菜刀,怒吼道:“老畜生,我要劈了你!”何大清看著他舉著菜刀衝進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待小兒子衝到近前,側身一閃,緊接著飛起一腳,直接將小兒子踹得飛了出去。“哐當”一聲,菜刀也掉落在地。何大清怒喝道:“你個小畜生,吃我的、喝我的,不叫我一聲爸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拿刀劈我,今天我非打死你們這兩個小畜生不可!”說完,便又是一頓拳腳相加,將兩個年輕人打得“哎喲哎喲”直叫喚。


    白寡婦這下真的害怕了,連滾帶爬地跑過來,一把抱住何大清的腿,哭喊道:“大清,你這是要幹啥呀?”


    何大清冷笑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人家都說寡婦心狠手辣,帶著兒子的寡婦更是又狠又毒,以前我還不信,這次可算是徹徹底底見識到了。當年我兒子帶著女兒來找我,你是怎麽對待他們的?啊?”白寡婦聽到這話,眼神閃躲,一時竟愣住了,她還沒來得及想好該如何狡辯。


    何大清緊接著逼問道:“你別裝蒜!當年易中海是怎麽找上你的?你們又是怎麽合起夥來給我下套的?別以為我啥都不清楚!這麽多年,我一直稀裏糊塗地過著,無非就是想著能湊合過下去就算了。可誰能想到你們這麽陰險,挑撥我和兒女之間的感情,還不讓我們相認,是不是?你心裏清楚你做過的所有事,對不對?”白寡婦這才明白,何大清已經知曉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緩緩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惡狠狠地說:“狗日的何大清,你要是敢回四九城,我就去舉報你給小日本和刮民黨做過飯的事!”


    何大清氣得反而大笑起來,譏諷道:“去啊,趕緊去!我早就問過人了,當年四九城淪陷的時候,給小日本幹活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挨個判刑,四九城就沒幾個活人了!我當時真是被你迷了心竅,才會聽信你們的鬼話。老子告訴你,白蓮花,這些年老子掙的工資,你必須全部給我吐出來!不然,我就去舉報你和易中海勾結設套,把你送進監獄,讓你那兩個寶貝兒子也知道知道,你當年都幹了些什麽見不得人的齷齪事!”


    白寡婦一聽,頓時慌了神。她意識到自己拿捏何大清的證據和把柄都不管用了,一時之間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慌亂之下,她說道:“你不能回去!你要是回去,我就告你當年強奸我!”何大清笑得更厲害了,嘲諷道:“告啊,你趕緊去告!我還告你們合起夥來給我設仙人跳呢!再說了,老子跟你在這邊已經扯了結婚證,你是老子的女人,老子想怎麽睡就怎麽睡,還強奸?你當警察都是傻子嗎?”


    白寡婦所有的算計都落了空,整個人瞬間沒了主意,隻能無力地說道:“反正,反正你不許回去!”何大清不再理會她,轉身去拿自己收拾好的包裹,說道:“我現在就回四九城,回去就舉報你,到時候就等著四九城的警察來抓你吧!”說著,便朝著門外走去。白寡婦見狀,急忙衝過去,一把抱住何大清的胳膊,哭喊道:“大清啊,念在咱們這麽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你就給我們娘仨留條活路吧!”


    何大清停下腳步,歪著頭思索了片刻,說道:“行,看在這麽多年的份上,我掙的錢,咱倆一人一半。你把屬於我的那份錢給我,明天咱們去扯了離婚證,我就回四九城,從此之後,你好自為之吧。”白寡婦還不死心,問道:“就不能再想想別的辦法嗎?”何大清堅定地搖搖頭。


    白寡婦一屁股坐在地上,思緒紛亂如麻,想了許久,終於打定了主意。她緩緩站起身來,用那充滿怨毒的眼神死死盯著何大清,咬牙切齒地說:“何大清,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絕情對我。行,錢我給你,明天也陪你去扯離婚證,咱們走著瞧!”


    何大清聽了,徑直走到白寡婦跟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惡狠狠地往她臉上啐了一口唾沫,罵道:“哪來的一夜夫妻百日恩?那些錢給你,都算是老子給你的嫖資!”說罷,他轉頭對著白寡婦的兩個兒子,冷笑道:“聽到沒?你們那個婊子媽,明碼標價,一晚上多少錢,老子都認了。這錢給她,算是她應得的!”那兩個小子氣得滿臉通紅,火冒三丈,可又深知打不過何大清,隻能恨恨地低下頭。


    何大清不屑地哼了一聲,罵道:“哼,耗子扛槍窩裏橫的玩意兒!以前吃老子的、喝老子的,對老子還愛答不理。老子現在把你們打得半死,你們連個屁都不敢放,真是慫貨!”說著,他走到兩人跟前,一人臉上又啐了一口唾沫。隨後,他對白寡婦說道:“白蓮花,趕緊給錢,老子要去住招待所,你們這肮髒的家,老子一刻都不想多待!”


    白寡婦眼睛裏的怨恨仿佛要化作實質,如果眼神能殺人,何大清此刻早已千瘡百孔。見何大清毫無退讓之意,她隻能咬著牙,扭著身子走進屋裏。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裏麵出來,遞給何大清三千塊錢,沒好氣地說:“就這些了!”


    何大清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不夠吧?老子這麽多年,每個月工資六十多塊,再加上在外麵接私活掙的錢,這麽多年下來,就算分一半,怎麽著也比這多吧?”白寡婦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又轉身進去,拿出來一大把零錢,扔到何大清腳下,沒好氣道:“就這些了,你愛要不要,不要就去報警吧,反正我是沒錢了!”


    何大清見狀,冷笑一聲,說道:“算了,就當是給你的小費了,畢竟你在床上伺候老子這麽多年,倒也有那麽點苦勞。”白寡婦氣得漲紅了臉,剛要反駁,何大清已經拿起包裹,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白寡婦見何大清走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這時,她的兩個兒子掙紮著站起來,說道:“媽,你去找舅舅,明天把何大清抓回來!”白寡婦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你倆舅舅借了賭場的錢,還不上,都跑了。臨走前還從我這兒拿走了一千多塊,不然你以為家裏為啥就剩這點錢?這些年被你倆舅舅借了不少,這次他們輸得更多,沒辦法,隻能跑路。不然,你以為我會這麽輕易就把錢給何大清嗎?”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蒙蒙亮,何大清就迫不及待地趕到了街道辦。他在門口焦急地踱步,時不時張望著路口,等待著白蓮花的出現。等了好久,白蓮花才姍姍來遲。


    何大清一見到白蓮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他二話不說,拉著白蓮花就走進街道辦辦公室,徑直對工作人員說要辦離婚。工作人員見狀,趕忙起身相勸,試圖緩和兩人的矛盾:“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絆絆的,有什麽事好好商量,別一時衝動就想著離婚呀。”


    何大清卻態度堅決,滿臉憤怒地說道:“我死都不會再和這個毒寡婦過日子了!她竟然離間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做出這種天理難容的事,我跟她沒什麽好說的!”工作人員見何大清如此決絕,又勸說了幾句,可何大清心意已決,絲毫沒有動搖的意思。


    無奈之下,工作人員見勸阻無果,隻好按照流程為他們辦理離婚手續,在相關文件上蓋了章。辦完手續出來後,何大清看都沒再看白寡婦一眼,轉身便揚長而去,腳步堅定而有力。


    白寡婦望著何大清遠去的背影,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她咬著牙,恨恨地低聲說道:“何大清,你以為跑回四九城就能躲過去嗎?你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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