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景看著起身正準備離開的堯樹,語氣有些森冷:“所以,你為了一個女人,要不顧大家的生死了嗎?”


    堯樹回頭,看著眼前這個眼睛猩紅的孩子,他以前是最喜歡笑的,也是堯族為數不多心存善念的,可是現在,他已經墮入魔道了。


    “怎麽?我冤枉你了嗎?難道你不是愛上龔蕾蕾那個魔女了嗎?難道不是你救了龔蕾蕾嗎?”堯景越說眼睛越紅,原本收到消息的時候他是不信的,可是堯樹的反應讓他不得不信。


    “為什麽?您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堯景很不理解,堯樹這麽多年都不心動,偏偏愛上龔蕾蕾?


    這說出去也太搞笑了吧,誰信啊!


    “不為什麽,想做就做了。”堯樹沒有辯解,相反他承認的很爽快。


    雖然他不知道愛上龔蕾蕾這種說法是怎麽傳出來的,他也不知道什麽是愛,但是他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他想保護那個女人,不讓她受一點點傷害。


    如果這就是愛的話,那他就算是愛上那個女人了吧。


    對此,他不想否認。


    堯景後退幾步,終於沒忍住,踉蹌的扶住了椅子,才勉強穩住身形。


    這個才二十出頭的男人,被逼著在一個月內成長了太多太多。


    他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又無能為力。堯樹的本事他還是清楚地,他甚至絲毫不受詛咒的影響,明明過了三十卻絲毫問題都沒有。


    大家一開始都把希望壓在他身上,畢竟他本身就已經破解了詛咒。


    可是,他們的願望終究是要落空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們心狠了。”堯景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拍了三下巴掌,表情很是瘋狂。


    堯樹看著他一係列的舉動,表情絲毫沒變,似乎想看看他究竟想幹嘛。


    很快,他就知道了。


    看著由二十來個人組成的陣法,堯樹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目的,竟然是想拿堯族最古老的族陣來消滅自己?


    這種族陣對外殺傷力並不是很大,但是它卻是專門用來對付族內背叛的人了。


    傳說有可能請出祖師爺,不管是多厲害的人,都難逃被清理的下場。


    堯樹倒是沒想到,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他們竟然已經成型了。


    有這個勁頭,做點什麽不好。


    “你現在還有後悔的餘地,不然的話,就休怪我們無情了。”堯景給他最後的機會。


    堯樹終於笑了,他好像從來沒笑過,這一次雖然嘴角弧度不大,但是堯景知道,他竟然笑了?


    笑了?在這種時候?


    “你笑什麽?”


    堯樹收起微笑:“既然如此,你們來吧,我也很期待。”


    堯樹的過分自信徹底激怒了堯景和族人,他們在如此艱難的時刻,他們的首領卻隻會嘲笑他們?


    可能是仇恨的力量,雖然他們之前演示過很多次都沒成功的族陣,竟然這一次就成功了!


    看著越來越快的步伐和已經開始扭曲的空間,堯樹知道,傳說中堯族的祖師爺竟然真的要被請出來了。


    說實話,他好奇大過害怕。


    堯景嘴角瘋狂抽動著,他們成功了,果然冥冥之中老祖宗保佑著他們。


    一陣天旋地轉飛沙走石之後,陣法終於在最瘋狂的時候戛然而止。


    看著定住的所有人,堯樹知道,人來了。


    ……


    “看樣子,你失憶失的很徹底啊!”傳說中的堯族祖師爺邪氣的說,看著堯樹的表情很是諷刺。


    堯樹很納悶,什麽意思?


    “這麽看起來,你們所謂的感情,也不過如此。也好,這一次就讓你徹底灰飛煙滅吧,浪費了許久的時間,是時候結束了。”男人語氣很淡漠,似乎堯樹是什麽阿貓阿狗一般,很容易就解決,甚至還怕髒了手。


    堯樹一瞬間就被激怒了,他以為自己是個和平的人,但是他發現自己想錯了,隻是那些人並沒有真的惹怒到他。


    但是他必要要說,眼前這個所謂的什麽祖師爺,真的徹底激怒他了。


    大戰一點就著,兩人之間的打鬥肉眼已經看不清了。


    不知道何時恢複了一點神智的堯景,看著漩渦中心的兩人,他不過是看了幾眼,就再次陷入眩暈之中。


    “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隻會這幾招啊!”男人語氣淡淡的說,麵對堯樹的強攻,他應付的遊刃有餘,甚至還不忘嘲諷。


    堯樹沒有說話,打不打得過,打過再說。


    ……


    龔蕾蕾突然驚醒,她感應到了很強的能量波動,是堯族方向傳來的。


    更重要的是,她感應到了兩股熟悉的氣息,是堯樹和……言不仁?


    想到這,龔蕾蕾瞬間清醒,雖然感覺很累,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去。


    “尊上,您要去哪?”空淨送藥過來,正好碰上龔蕾蕾整裝待發。


    “我要走了,可能以後回不來了。這裏的一切都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的。”龔蕾蕾丟了一本秘笈給到空淨,直接就消失了。


    空淨的心空落落的,他有一種感覺,他以後恐怕再也見不到尊上了。


    伺候的這些日子,他知道尊上已經不行了,雖然他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是他騙不過自己。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和手裏的秘笈,兩行眼淚從空淨眼角流了下來。


    他除了家破人亡的時候哭過,這還是他成年之後的第一次落淚。


    “尊上,希望此生還能再見您一次。”攤開秘笈,就看到了裏麵的一封信。


    讀完之後,空淨眼神有些怪異,但是卻迸發出了一種新的期盼。


    如果尊主說的是真的,那就還有希望,他是不會放棄的。


    ……


    龔蕾蕾趕到的時候,堯樹已經隻剩半條命了,不過他並沒有認輸的打死,就算打不贏,他也會打到戰死為止。


    可是,對麵的男人卻停了下來,語氣帶著笑意:“你終於來了。”


    他的語氣很溫柔,就像對待自己的戀人一樣,堯樹聽了卻莫名不爽。


    龔蕾蕾喘息了幾聲才穩住心神:“怎麽,你不就盼著我來嘛?”


    鳳言上君哈哈哈大笑起來,龔蕾蕾果然是個很有趣的女子呢。


    “你看到沒?他已經完全不記得你了,你這麽多年的堅守,到底是為什麽?”鳳言語氣有些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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