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畫社的人心裏越來越打鼓。


    所有的遊客們都認為,李悠然真的隻是為了表現一下自己。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要按照要求作畫。


    岑河、宋易、古意三個人,也暫時沒有明白李悠然這樣畫的用意。


    而李悠然還在繼續畫。


    依然還在畫山,整幅畫的主要內容,很明顯就是山了。


    山體慢慢完成。


    然後又在山體兩側,分別畫了一條山路。


    山路自山體裏延伸而出,一直延伸到畫麵之外。


    非常明顯,在這座連綿的大山中,有一條蜿蜿蜒蜒的山路,貫通了整座大山。


    再然後,李悠然又在山體一側,延山體而出的道路上,畫了兩隻駱駝。


    一隻駱駝在前,一隻駱駝在後。


    這兩隻駱駝正依次從山裏走出。


    不過,由於山體遮擋,走在後麵的一隻駱駝,還隻露出了身體的前半部分。


    身體的後半部分還在山裏,看不見。


    畫這樣兩隻駱駝是何意?


    遊客們想不明白。


    不過,他們也沒有多想。認為這隻是小夥子隨手添加的一點元素而已。


    不過,段銘、岑河、宋易、古意四個人卻是若有所思。


    突然之間,他們似乎有些明白了。


    而這個時候,李悠然又到了山體的另外一側,繼續畫駱駝。


    依然還是畫了兩隻駱駝。


    而這兩隻駱駝一前一後,正在往山裏走。


    走在前麵的一隻駱駝,身體前半部分已經走進了山裏,隻能看見身體的後半部分。


    這兩隻駱駝畫完,段銘、岑河、宋易、古意四個人,都是眼睛陡亮。


    果然是這樣。


    他們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段銘極為驚喜和激動,同時又十分感慨和佩服。


    小夥子年紀輕輕,就不僅繪畫造詣已經不低,作畫心思還如此靈巧。


    竟然能夠想到這樣的辦法,當然是讓人歎為觀止。


    這種絕妙的構思,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的。


    作畫造詣不在自己之下,還有如此靈巧的心思。


    綜合起來,實力已然在自己之上。


    段銘前所未有的感慨。


    岑河則十分欣喜。


    小夥子竟然真的做到了。


    果然不到最後,千萬不要去下任何結論。


    否則,結論很有可能會是錯誤的。


    年紀輕輕不僅繪畫水平了得,還有如此靈巧的心思,小夥子真的不簡單。


    宋易、古意兩個人當然更是欣喜。


    他們就知道,悠然小友一定不會讓人失望。


    這種靈巧的心思,真的是他們兩個都遠遠比不上的。


    兩個人都極為感慨。


    而這個時候,李悠然停筆,一幅畫正式完成。


    遊客們爆發出掌聲,也有喝彩的聲音。


    雖然不符合作畫要求吧,但整幅畫的質量是很高的。


    是值得掌聲和喝彩聲的。


    掌聲和喝彩聲之後,岑河爽朗一笑,說道:“小友構思奇巧,竟然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表現出‘最多’的意思。非常好,非常不錯。我非常滿意。”


    岑河這話讓現場所有的遊客都是一愣。


    啥……啥意思?


    岑老非常滿意?


    這幅畫達到岑老的要求了?這真是一幅最多的畫?


    這……完全看不出來啊!


    遊客們全都一臉懵逼。他們無論怎麽看,這都隻是一座大山而已。


    最多再加上幾隻駱駝。


    怎麽就達到作畫要求了?


    看不明白。


    水木畫社的人也沒看明白。


    段銘笑嗬嗬的說道:“駱駝。關鍵點就在駱駝上。你們仔細想想,關於駱駝是不是有什麽玄機?”


    關於駱駝有玄機?


    水木畫社的人全都仔細去思索。


    慢慢的,終於懂了。


    關於駱駝的確有玄機。


    因為根據山體兩側的幾隻駱駝可以得知,這是一支駱駝依次排開,正在前行的駱駝隊伍。


    這一支駱駝隊伍正在穿越,這一座綿延不絕的巍峨大山。


    那麽,被山體遮擋,視線看不到的地方,定然也全都是排著隊正在前行的駱駝。


    一共到底有多少隻駱駝?


    數十隻?幾百隻?還是上千隻?


    沒有人知道。


    那麽,從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被山體遮擋的駱駝數量根本數之不盡,有無窮多。


    也就是說,這幅畫裏的駱駝數量,有可能無窮多。


    無窮多,那就可以說是“最多”了。


    這一幅畫,當然也就可以說是一幅“最多的畫”了。


    水木畫社的人全都懂了。


    這一懂,包括三位資深畫家在內的所有人,全都前所未有的驚喜、興奮,還有激動。


    又忍不住拍手稱絕。


    真的是絕了。


    明明應該是無解的作畫要求,現在卻這樣極為絕妙的有了答案。


    那個年輕人不僅畫畫得好,作畫的心思更是如此絕妙。


    不簡單。


    整個畫社的人全都真心佩服。


    然後,關於畫中駱駝的玄機,很快在現場的遊客們之間傳開。


    遊客們一個個全都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這樣?


    仔細一琢磨,還真是這樣。


    畫裏被山體遮擋的駱駝,真的可以有很多很多。


    這是一個沒有具體數字的概念。


    那麽,說是“最多”,當然就說得通了。


    妙啊!


    讓人意想不到的絕妙。


    原來,人家小夥子是真的能夠根據岑老的要求作畫。


    人家哪裏隻是為了表現一下自己?


    自己之前完全錯怪小夥子了。


    原來,岑老的這個作畫要求,並非絕對無解。


    它是有辦法可以達到的。


    隻是自己等人想不到辦法罷了。


    辦法,隻有小夥子一個人想到了。


    原來,小夥子不僅作畫水平非常高,作畫構思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要知道,連著名繪畫大師宋易,那都毫無辦法。


    小夥子也太厲害了!


    遊客們徹底興奮和激動起來。


    一時之間各種喝彩聲此起彼伏。


    李悠然見自己這一幅畫,不僅岑河表示非常滿意,現場其他人也全都非常認可,不禁也極為高興。


    看來,自己的構思不是自己想當然,而是能夠得到其他人的認可。


    感覺不錯。


    段銘這個時候走過來,哈哈一笑,說道:“先生今日這幅畫簡直讓人大開眼界。這一幅畫的成畫過程,必將在繪畫領域傳為佳話。


    我們能夠在現場親眼見證,實在是非常榮幸。


    非常感謝先生為我們帶來這樣一幅畫作。


    隻是,實在非常抱歉,一直沒有請教先生的名字。不知可否請教一下先生的名字?”


    李悠然微微一笑,說道:“段社長謬讚了。我姓李,名悠然。”


    李悠然?


    包括段銘在內的,整個畫社所有的人,以及現場大部分的遊客們,都在突然之間再一次愣了。


    他是李悠然?


    會是那一個李悠然嗎?


    還是說隻是同名同姓?


    每一個人的腦海裏,都閃過這樣的疑問。


    然後,這樣的疑問在整個畫社所有人的腦海中,僅僅隻是一閃而過。


    畫社所有的人都很快就確定了,這一定就是那個李悠然。不會是同名同姓。


    因為李悠然上一次在天都城的那場比賽中的作畫情況,早已經在繪畫領域裏傳開了。


    外界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關於那場比賽的事情。


    但他們是非常清楚的。


    不僅清楚,他們還會經常討論起那場比賽。


    每一次談論起,都會為李悠然那兩次關於畫的絕妙構思,而非常感慨和佩服。


    總是讚不絕口。


    當然,隨之一起傳開的還有,李悠然在繪畫上的造詣,已經不低。


    現在,眼前這年輕人叫做李悠然。


    那麽,憑借他的繪畫水平,以及他關於作畫的絕妙構思,他當然就是那個李悠然了。


    絕對不會有錯。


    整個畫社的人更是興奮和激動。


    這又是他們絕對沒有想到的。


    這絕對又是一個非常巨大的驚喜。


    因為李悠然不僅僅隻是一位畫家。


    他同時還是現在人氣最高的音樂人、歌手之一。


    甚至沒有之一。


    另外,還是詩詞領域,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


    李悠然現在的綜合影響力,已經非常高了。


    那麽,剛剛這一幅畫的成畫過程,就注定會有更大的影響力。


    這對於水木畫社來說,當然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當然,大家之所以更是興奮和激動,還與如此意外的遇見李悠然這件事情本身有關。


    大家對李悠然,都可以說有著非常大的興趣。


    也曾不隻一次的想過,如果有一天能夠與李悠然認識就好了。


    現在,如此突然的,真的就認識了。


    李悠然此時,就站在眼前。


    一切都讓人難以置信。但又是如此真實。


    段銘激動道:“原來是悠然先生。悠然先生的名字,絕對是如雷貫耳。能這樣與悠然先生相識,真的是非常非常榮幸。”


    李悠然忙道:“段社長謬讚了,真的謬讚了。”


    現場的遊客們第一認為是,此悠然,非彼悠然。


    因為大家都不知道,李悠然還擅長作畫。


    天都城那一場繪畫比賽,雖然在繪畫領域裏傳遍了。


    但在外界,流傳範圍很小。


    知道李悠然同時還擅長作畫的人很少。


    現場的遊客沒一個人知道,李悠然還擅長作畫。


    所以,他們認為此悠然,非彼悠然。


    但現在,看水木畫社副社長那激動的樣子,此悠然似乎又應該是那個悠然才對。


    不然,副社長不應該如此激動啊!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悠然在繪畫領域的名氣非常大。


    大到足以讓副社長如此激動。


    那麽,到底是哪種情況?


    想知道的,最直接的方法,當然就是直接問了。


    於是,有離得近的遊客直接問道:“悠然先生,可以問一下,《童年》、《西海情歌》、《酒家》、《醒來折花》等歌曲,是你的作品嗎?”


    李悠然微微一笑,說道:“那些歌的確都是我帶到這個世界來的。”


    那些都是地球上的音樂作品。


    所以,李悠然說都是他帶到這個世界來的。


    當然,這聽在其他人耳中,這和說那些歌都是他創作的,並沒有區別。


    所以,現場有很多遊客都忍不住在心裏喊了一聲,“臥槽!”


    “臥槽”之後,當然又是相當的興奮和激動了。


    悠然,竟然真的是那個悠然。


    他們今天竟然在這裏碰到悠然了。


    簡直不可思議!


    說出去,隻怕都沒幾個人會相信。


    他們這到底是什麽運氣啊!


    簡直說不出的幸運。


    原來,悠然來他們無淚城了。


    悠然這顏值,比傳說中更高啊!


    等等,現在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悠然竟然還擅長作畫?


    遊客們全都在心裏直呼不可思議。


    之前從沒聽說,悠然還擅長作畫啊!


    一開始,大家認為悠然隻是寫歌、唱歌。是純粹的音樂人。


    不久前大家才知道,原來悠然還是詩詞領域,年輕一輩中的詩詞第一人。


    寫的詩詞每一首質量都非常高。


    那些詩詞被公認為,都有很大的可能,能夠成為經典。


    如此之外,悠然的對聯水平也非常高。


    這本來就已經讓人相當震驚了。


    現在,悠然還擅長作畫?


    這水平絕對可以說已經有了不低的造詣。


    而且,還有著如此靈巧的心思。


    連宋易都束手無策的要求,也能夠找到破解的辦法。


    這甚至都不能說隻是擅長了。


    這是不是強得有些過分了啊?


    一個人怎麽可能能夠同時擅長這麽多領域?


    真的讓人不敢相信。


    但又不得不相信。


    眼前這畫,可是大家看著他一點一點畫出來的。


    百分之兩百的真實。


    隻能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天才的人物。


    遊客們徹底的興奮和激動,現場變得極為熱鬧。


    這個時候,李悠然對岑河說道:“岑老,能夠畫這樣一幅畫,我真的非常榮幸。岑老能夠滿意這幅畫,我更是相當的高興和激動。”


    岑河哈哈一笑,說道:“老實說,我完全沒有想到小友的名字會叫做悠然。對於小友,我也是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岑河並非客套,他的確知道李悠然。


    也喜歡李悠然的詩詞作品和對聯作品。


    同時,也欣賞李悠然在音樂上的才華。


    總體來說,他對李悠然十分欣賞。


    沒想到用一種絕妙構思,根據他的要求完成了畫作的小友,竟然就是李悠然。


    岑河非常意外,也非常高興。


    現場的遊客們明顯能夠感覺得出來,岑河對李悠然十分欣賞。


    這又讓遊客們興奮而又感慨。


    岑河那是何等身份?


    那是國家的驕傲,絕對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岑河都如此欣賞李悠然。


    這絕對讓人興奮。


    李悠然當然更是興奮和激動,連忙說道:“不敢,不敢。岑老折煞我了。能夠被岑老知道名字,是我最大的榮幸。”


    岑河又一笑,然後示意李悠然不必謙虛。


    李悠然當然又再謙虛了幾句。


    然後將剛剛完成的畫拿起,說道:“如果岑老不嫌棄的話,我就鬥膽將這幅畫贈送給岑老了。”


    這一幅畫是根據岑河的要求所畫。


    那麽,根據水木畫社剛剛的福利活動,這一幅畫本來就是為岑河畫的。


    但現在知道了岑河的真實身份,其身份地位非同小可。


    李悠然似乎就不太有資格贈畫了。


    但不贈送似乎也不對。


    所以,李悠然隻能鬥膽贈畫了。


    岑河爽朗一笑,說道:“小友這幅畫的水平很高。我非常喜歡。對我來說,這畫也很有意義。所以,就是小友不提,我也是要開口向小友討要的。”


    李悠然聽後大喜,連忙雙手將畫遞出,說道:“我真的非常非常榮幸。”


    岑河接過畫,向李悠然表示感謝。


    李悠然連連表示“不敢”。


    水木畫社的人,包括段銘在內,見岑河將畫收下了,也同樣非常高興。


    雖然畫是李悠然畫的。但縱觀整個事件,李悠然是代他們水木畫社出手畫的。


    所以,他們水木畫社也同樣與有榮焉。


    段銘也連忙上前,代水木畫社向岑河表示感謝。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岑河收下的,也是他們水木畫社的畫。


    段銘自然也要表示感謝了。


    又是一番熱鬧之後,事情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了。


    岑河拿著畫,告辭離開。


    李悠然跟畫社的人,以及現場的遊客們又聊了一會兒之後,也告辭。


    然後和宋易、古意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古意之前一直在人群中笑嗬嗬的看著,沒有說話,也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並不喜歡暴露身份。


    他還是更喜歡以一個普通遊人的身份,四處行走。


    李悠然、宋易兩個人當然也是如此。


    當然,他們也不會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


    就像剛剛李悠然、宋易兩個人,都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一樣。


    而在剛剛的活動現場,現在依然熱鬧。


    水木畫社的拓展活動,還要繼續進行。


    隻是剛才的事情太過於讓人興奮,現在大家都沒有多少心思繼續活動。


    況且,現場的遊客們現在,隻怕也沒有多少興趣看他們接下來的活動。


    遊客們的心思,都還在剛才的事情上。


    所以,活動先暫時暫停一下。


    等自己和現場的遊客們,都把心收起來之後,再繼續進行。


    剛剛在現場的遊客們,現在基本上都還沒有離開。


    大家依然還興致勃勃的討論著剛才的事情。


    依然還非常的興奮和激動。


    現在回想起來,覺得似乎更加的不真實了。


    感覺就好像剛剛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做夢一樣。


    但當然不是夢。


    遊客們繼續討論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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