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雲濤聽了三長老雲鶴的這話後,正如他意,心頭早已是樂開了花。


    他暗想這雲鶴和齊一二人,管他是牛打死馬還是馬打死牛,隻等著看這二人鷸蚌相爭,最後自己好漁人得利。


    雲鶴使出血訣之術,一鞭揮下,那淨魔鞭猶如一條暗紅色的巨蟒,猛的朝齊一當頭撲去。


    齊一知道這一鞭的威力,倘若用尋常功法不但接不住,恐怕還要身受重傷。而這,正是雲濤希望看到的結果。


    此刻他隻得使出陰王訣,抬手做訣後,口念真言。


    瞬間,他那全身上下罡風乍起,紅光彌漫,嗡嗡法音四處響起。


    其他道士看得呆了,對麵揮鞭而下的雲鶴也是滿臉疑惑,不知道他這是什麽法術。


    接著,一道紅色罡氣穿梭在齊一的胸前、背後、頭頂和四肢之上。翩若驚鴻,宛若一條赤龍,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見到齊一使出這神功大法後,雲濤眉頭一沉,立馬大步走上前去,仔細看了幾眼後,指著齊一大聲說道:“你們大家都看清楚,這便是閭仙九臻,此人早就偷練了本門大神技,如今已經練到第一臻來了!”


    “哦,這,這,這就是閭仙九臻?”人群中沒見過此神技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相互之間嘀咕起來。


    齊一並不理會雲濤,緊緊的盯著雲鶴。這時候那雲鶴已經一鞭揮下,齊一連忙抬手一掌擊出,那道紅色罡氣瞬間猛的躥出,直接迎向對麵的淨魔鞭。


    兩“紅”相爭,“砰”的一聲巨響,猶如山崩地裂,礫石亂飛。這時枯枝爛葉席卷而起,滿天飛揚,場上怪異之聲轟轟直響。


    眾道士吃驚之餘,那雲鶴手中的麻蛇淨鞭已經脫手而去,整個人更是直接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倒在五丈之外的地上不再動彈。


    這三長老悶頭悶腦倒下後,連哼也沒有哼一聲,眼看著七竅之血便慢慢流出。


    而齊一硬接了這一鞭子後,胸口如遭重擊,忍不住哇的噴了一大口鮮血出來,整個人也足足往後退了七八丈之遠方才落地。


    兩敗俱傷後,雲濤卻高興不起來,他眉頭緊鎖,滿頭疑惑的望著齊一。暗想瞧瞧這人使出來的大神技,明明隻有一條紅色罡氣,說明他才將閭仙九臻練到了第一臻,哪知道其威力卻遠遠大過自己當初練到第一臻的時候。


    雲濤眉頭緊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齊一練的是《陰王訣》,而陰王訣一共隻有五重,並非九臻。齊一將陰王訣練到第一重,基本上就是閭仙九臻的第二臻境界。


    這時候等到齊一落地後,瞪大眼睛望了望那遠處地上躺著的雲鶴長老一眼,也不知情況如何。


    就在眾人還未回過神來之時,齊一突然轉過身去,飛速往山下逃去。


    見到齊一逃走,這時候那雲濤才反應過來,立馬厲聲喝道:“這小賊逃了!給我攔住他!”


    等到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之時,那齊一已經一縱三跳,逃出十來丈之外去了。


    此刻誰也追不上他,宗主雲濤隻得飛身躍起,使出神行禦風之術,單槍匹馬追齊一去了。


    他清楚這時候場上的所有人,也隻有他才能將齊一製服,其他人追上了也是白搭。


    橫山監院常寬見到師父一人追殺齊一去了,眉頭一沉說道:“三師弟四師弟,你們快跟我走,咱們得去護衛宗主!”


    常行和常林連忙點頭答應,忍住傷痛走上前去,手持法器跟著常寬一道,三人開始朝那齊一和雲濤二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眼看著宗主和監院等人追趕齊一去了,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查看三長老雲鶴的情況。


    程無數附身一探他那氣息,氣若遊絲,又摸了摸脈象,時有時無。他眉頭一沉,連忙招呼著旁邊的人說道:“快,快將三長老抬到藥師堂去!”


    說完話他望了望一旁身受重傷的常方,眉頭一皺,遲疑片刻說道:“將常方執事也抬過去。”


    程無數與常方素有嫌隙,厭惡其人。但此刻當以大局為重,何況職責所在,他這個藥師堂執事也不得不救。


    藥師堂執事,必然是閭山派橫山宗的岐黃聖手,大家自然信得過程無數,連忙七手八腳的也將雲鶴往藥師堂抬去。


    這頭大夥持火把的持火把,抬人的抬人,一陣忙碌。


    話說那頭的雲濤和三個弟子趁著皎潔月光追趕齊一去後,那齊一雖說年輕體內真力充盈,但他先前接連使出兩次血訣之術後,傷了不少元氣。最後和雲鶴對決又使出了陰王訣,更是元氣大傷,這讓他的神行禦風之術隻能使出五六分來。


    當他衝出金主宮山門,逃到萬華峰半山腰的碧落溪時。突然,頭頂一陣肆意狂笑後,前麵一人從天而降,落到三丈之外,擋住了去路。


    齊一抬頭一看,果然是宗主雲濤已經追了上來,將他給攔住了。二人法術高超,此刻已經將常寬三人給遠遠的甩在後麵。


    “哼,小賊,還想逃,門都沒有!”雲濤站在對麵溪水旁的一塊巨石之上,沉聲說道。


    此刻他手上提著金鶴法劍,矗立在前方高處,他身形又魁梧,猶如一尊高大的巨靈神。


    齊一見自己逃不掉了,索性也不怕他,抬頭厲聲罵道:“你這惡賊,好生陰險狡詐,為了你這宗主的位置,不擇手段,殘害同門!這麽多年來,我竟然沒有看清楚你的真麵目!”


    雲濤哈哈大笑著說道:“小師弟,不是師兄我太奸,而是你太傻!本宗告訴你,這塵世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自己強大了別人才會懼怕你,才會服你。你和壽光那一套婦人之仁的心思,如何能讓咱們橫山宗發揚光大?如何能讓本宗主得到閭山法王的寶座?”


    一聽這話齊一眉頭一沉,急忙問道:“你竟然想做閭山法王?”


    雲濤眉頭一挑,斜眼冷笑著說道:“有何不可?難不成那閭山法王不是人做的,是仙是神做的不成?”


    齊一皺著眉頭說道:“師父說過,你資質不算出類拔萃,天賦不夠,悟性也不足,根本就無法將閭仙九臻練到第七臻去,如何能做閭山法王?你雖然野心勃勃,但這不過是癡心妄想,到頭來隻會害人害己!”


    聽到別人說他資質平庸,雲濤瞬間動怒,厲聲喝道:“一派胡言!本宗主天賦如何,不是你們師徒二人能置喙的,我自己心知肚明!何況勤能補拙,本宗自然有法子在三年內將這閭仙九臻練到第七臻去!”


    自打得到宗主之位,他修煉了閭仙九臻已經快要二十年,如今才練到第四臻。而且這種大神技,越往後越難,每上一臻都會非常耗時。


    照他這麽個修煉法,雲濤起碼還得練個四五十年,那時候再說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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