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鴻煊冷笑一聲,手腕一翻,劍鋒劃過她的發髻,金釵應聲而斷,青絲散落。


    “帶下去。”他收劍入鞘,目光冰冷,“關進暗牢,好好伺候。”


    冷鋒立刻上前,一把扣住長公主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痛呼出聲。


    “南宮鴻煊!”她掙紮著尖叫,“我是你親姑母!你敢——”


    “親姑母?”他嗤笑一聲,“您夥同南宮暉,逼死我父皇時,可曾念過半點親情?”


    長公主臉色驟變,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冷鋒一掌劈在後頸,直接昏死過去。


    蘇時瑾站在一旁,淡淡道:“留著她,比殺了有用。”


    南宮鴻煊側眸看她,眼底的戾氣稍稍收斂:“嗯。”


    他翻身上馬,目光掃向皇城方向:“走,該去會會我的好皇兄了。”


    太和殿前,登基大典的禮樂仍在奏響。


    南宮鴻煊踏著鮮血浸透的紅毯,一步步走向殿門。


    殿內,南宮暉身著龍袍,正高舉玉璽,接受百官朝拜。


    “七皇弟,你來得正好。”他笑容陰冷,“今日朕登基,你作為兄弟,也該跪下行禮。”


    南宮鴻煊唇角微勾,緩緩展開手中的傳位詔書。


    “南宮暉,弑君篡位,罪不容誅!”


    他的聲音如寒冰刺骨,回蕩在大殿中。


    “今日,本王奉先帝遺詔——”


    “清君側!”


    話音未落,殿外傳來震天的喊殺聲。


    玄龍衛帶著士兵如潮水般湧入,刀光劍影間,南宮暉的人紛紛倒下。


    南宮暉臉色驟變,厲聲喝道:“護駕!護駕!”


    然而,殿內早已埋伏的暗衛,瞬間暴起,將他的人盡數斬殺。


    南宮鴻煊一步步走向龍椅,劍尖滴血。


    “皇兄,”他低笑,“父皇的龍椅,你坐得可還舒服?”


    南宮暉踉蹌後退,眼中終於浮現恐懼:“七弟……你聽我解釋……”


    南宮鴻煊劍鋒一轉,寒光閃過,南宮暉的左耳應聲而落。


    “啊——!”南宮暉捂著鮮血淋漓的傷口,踉蹌後退,“你......”


    “押下去。”南宮鴻煊收劍入鞘,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關進死牢,嚴加看守。”


    冷鋒立刻帶人上前,將南宮暉拖了下去。


    蘇時瑾走到他身邊,輕聲道:“他的黨羽......”


    “全部收押。”南宮鴻煊目光一掃而過,“一個不留。”


    ......


    死牢,陰暗潮濕。


    南宮暉被鐵鏈鎖住,雙手吊在牆上。


    他抬起頭,看著緩步走來的南宮鴻煊,眼中滿是怨毒。


    “為什麽......”他嘶啞著嗓子問,“我明明掌控了羽林衛和禁衛軍,你到底是怎麽......”


    南宮鴻煊輕笑一聲,在獄卒搬來的椅子上坐下:“這要多謝你的側妃,文新郡主。”


    南宮暉瞳孔驟縮:“什麽?”


    “若不是她,暗中給我傳了你的兵力布防圖......”南宮鴻煊把玩著手中匕首,“我也沒這麽快攻入皇城。”


    “那個賤人!”南宮暉暴怒,鐵鏈嘩啦作響,“我就知道她心裏還念著你!”


    南宮鴻煊眼中閃過一絲譏諷:“你錯了,她是恨你入骨。”


    他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麵前的人:“你費盡心思娶了她,卻不善待她。所以,她要報複你。”


    南宮暉臉色瞬間慘白。


    “對了......”南宮鴻煊轉身走向牢門,輕飄飄地扔下一句,“她特地求我,想再見你一麵。我已經準了!”


    ……


    文新郡主一襲素衣,緩步走到南宮暉麵前。


    “好久不見,殿下。”她聲音輕柔,卻帶著刺骨寒意。


    南宮暉抬頭,破口大罵:“賤人!你還敢來見我?”


    “我為何不敢?”文新郡主抬手,一記耳光狠狠甩在他臉上,“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南宮暉被打得偏過頭去,嘴角滲出血絲。


    她湊近他耳邊,聲音輕得像毒蛇吐信,“你為了得到我母親的支持,不惜毀我清白。讓我堂堂郡主,被那些男人看了個精光。”


    南宮暉瞳孔驟縮:“是你這個賤人,自投羅網,與我何幹?”


    她退後一步:“我是犯賤,可我也不屑對你犯賤。你既是個斷袖,為何要來招惹我?讓我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


    南宮暉臉色鐵青:“閉嘴!”


    “怎麽?敢做不敢認?”文新郡主冷笑,“婚後你連碰都不願碰我,整日與那琴師廝混。連府中下人都敢克扣我的份例,你可知我,這兩個月我生不如死?”


    她忽地放聲大笑:“那琴師不可是個替身,你真正在乎的人,是沈如風。當真可笑,一個親王,喜歡一個男人!”


    南宮暉呼吸急促:“你閉嘴......你這種賤人,早就該死!”


    “該死的是你!”文新郡主掐住他脖子,指甲深深陷入皮肉,“我今日來,就是要親眼看著你——生不如死!”


    牢門外,南宮鴻煊負手而立,聽著裏麵傳來的慘叫,麵無表情。


    蘇時瑾輕聲道:“要阻止嗎?”


    “不必。”他轉身離去,“這是他們間的恩怨。”


    身後,文新郡主瘋狂的笑聲,在幽深的牢房中久久回蕩。


    ……


    沈如風被鐵鏈鎖在刑架上。


    他抬起那雙勾人的桃花眼,看向蘇時瑾和南宮鴻煊。


    “蘇時瑾......”他聲音沙啞,瘦削的臉上帶著幾分病態的蒼白,“好久不見。”


    蘇時瑾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沈如風,我一直不明白,你對蘇家的恨從何而來。”


    沈如風冷笑一聲:“你父親殺了我父親,這個理由夠不夠?”


    “不夠。”蘇時瑾從袖中取出一卷密信,“因為真相是——”她將密信展開,“南宮暉派人暗殺了你父親,再嫁禍給我蘇家。”


    沈如風瞳孔驟縮:“不可能!”


    “玄龍衛查了幾日。”南宮鴻煊冷冷開口,“所有證據,都指向南宮暉。他讓你娶阿瑾,也是為了蘇家三代積累的財富。”


    蘇時瑾上前一步:“而你隻是他,選得一枚棋子,一枚好看的棋子。”


    “你胡說!殺我父親的人,明明就是蘇繼平。”


    “這顆藥丸。”蘇時瑾取出一粒赤色藥丸,“服下後半個時辰內,隻能說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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