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下鄉放電影,但也得準備些吃用嚼頭,可不是去旅遊吃大餐。


    許大茂領了任務,沒急著去拿放映機,而是先回了趟四合院,在眾人麵前露了個麵。


    屋子裏屬於婁曉娥的東西都被搬走,顯得很是空曠。


    他翻到藏小金庫的地方,把東西全收進係統倉庫裏,又塞了一套換洗衣物進手提包。


    接著環視了一圈四周,默默記下要添置的家具擺設,裝作一臉悲憤又恍惚的走出了院子。


    院子裏忙活的幾個大媽一邊打掃,一邊觀察著許大茂家的動靜,見他如喪考妣的樣子,互相對視一眼有了蛐蛐的內容。


    走到前院,洗碗的三大媽忍不住詢問,“大茂啊,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許大茂瞥了她一眼,恍惚的回答,“準備下鄉放電影,我回來拿些東西。”


    三大媽心裏哎呦一聲,怕是回來看看婁曉娥走了沒吧?可惜人坐小汽車走了,那眼睛都哭腫了。


    “那你和曉娥……”三大媽欲言又止,但還是忍不住八卦的心。


    “離了,今後她走她的額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許大茂深吸口氣,一抹臉憤怒的說,“再不離婚,隻怕我爸的腿就…算了,您繼續忙,我要去拿放映機下鄉了…”


    “沒個十天半個月啊,您是看不見我了。”


    “唉,大茂,這都快過年了啊。”三大媽聽了半截的話,心裏跟貓抓似的。


    許大茂露出個苦澀的笑,耷拉著肩膀離開了。


    三大媽得意於掌握了第一手資料,看來許大茂和婁曉娥離婚不隻是沒孩子的事,還有婁家在背後使力。


    不過婁家什麽情況大家都清楚,隻怕許大茂以後沒好日子過了。


    許大茂就是特意和三大媽搭話的,三大媽可是院子裏出了名的大喇叭,要不了幾天許家和婁家交惡的事情就會傳到西城區九道灣。


    他到宣傳科把自行車後筐加上,領了放映設備和槍,在一科室人同情的視線下騎出了軋鋼廠。


    剛過完小年,還有四天就過除夕了,鄉下有的地方不說大雪封山,黃土路肯定被大雪遮了。


    而且大冬天都貓冬去了,誰會去看電影啊?再想撈外快的放映員也就在四九城周圍轉一圈,接點給別人結婚放電影的私活。


    許大茂下鄉了,95號院子依舊熱鬧。


    上次傻柱‘偷雞’被何雨水甩了一巴掌,雖說經過解釋何雨水原諒了他,但偷雞賊的名聲洗不掉,而且還被小片兒警看見了,這不婚事就被推遲了。


    傻柱得知妹妹的婚事沒成,擼起袖子就打算找上門去。


    “去什麽去,你添的亂還不夠嗎?”何雨水不滿的哼哼,想到他帶雞回來也是給自己吃,又心軟了,“以後沒事別逞英雄,你除了得到句感謝又得到了什麽?還背上了偷雞賊的名聲,你讓我怎麽給你介紹對象?”


    “雨水,對不住啊,我一時情急沒想那麽多。”傻柱訕訕一笑,腦海中卻浮現那雙水潤的眸子,“棒梗還是個孩子,我總不能看著賈家孤兒寡母受欺負吧,還有你秦姐,為了照顧一家子人多辛苦啊。”


    “後麵你親姐還把她表妹介紹給我了,特俊,特水靈的姑娘,可惜哥沒看上。”


    何雨水望著自家哥哥自吹自擂,都沒好意思點破,不過心裏對賈家和秦淮茹有了一絲怨懟。


    “我那同學張淑琴條件不錯,你們要不要相看相看?”何雨水為了哥哥的幸福,打算自己來牽個紅線。


    “別、別提你們那同學了哈,那虎妞吧那個。”


    “嗯呐。”


    “那倆大虎牙誰受得了?而且啊,一大爺給我介紹豬八戒他二姨,你倒好,這直接給我介紹一母老虎。”


    “哥,說句實在話,那你這高不成低不就,是想娶天仙呐?”何雨水有些生氣了,有個快三十歲沒結婚的哥哥可不好聽。


    而且對象他媽媽明裏暗裏打聽傻柱是不是有什麽毛病,生怕娶進門的何雨水也有隱疾。好在後麵去醫院檢查解決把事情解決了,不然她得被煩死。


    “這你別管,你哥我啊,已經有了目標。”傻柱得意的挑挑眉,對著何雨水說,“就棒梗的班主任冉秋葉老師,我托三大爺去說和了,您嘞就瞧好了吧。”


    何雨水扯扯嘴角,但願能成功吧。


    喂兔子的秦淮茹看著正房裏的燈光,想到拒絕了傻柱的小表妹,心裏有些慶幸。


    隻要傻柱不結婚,接濟她們賈家的飯盒就不會斷,過的日子也會寬裕些。


    隔壁一大爺和一大媽依舊在為養老的事情發愁,不過已經有了大致的規劃。


    院子裏歡聲笑語一片,沒了許大茂的搞破壞,似乎一切都走向了正軌。


    幸虧係統倉庫能放很多東西,到了沒人的路段,許大茂把放映機、發電機和油箱都放了進去,不然一個人騎車翻山越嶺,到了公社都要累死了。


    不得不說婁家是真小心眼,不過是交易離婚,你情我願的事情,做戲倒也不必把人往死裏整,反正他許爺把婁半城的‘好心’記在小本本上了。


    而且讓他數九寒冬的跑鄉下放電影遭罪,是真不怕他起逆反心理,直接去舉辦婁家?


    走了兩個半小時,天空飄起了小雪。


    腳下的雪被踩的嘎吱響,積雪堆疊的太厚,他把自行車也放進了空間,餘下的路隻能靠兩條腿了。


    好在他有係統,暖寶寶和羽絨服都備上了,還能騰出閑心看看雪景。


    當然了,老老實實去放電影不是他的作風,現在冬天了,山上養膘的動物多的很。


    許大茂摸摸腰間的槍,有槍在手,去試試手感怎麽了。


    到時候要是被野豬拱了,別問,問就是雪下太大走錯了路。


    就在付諸行動的時候,幾聲槍響傳來,在寂靜的林中很是刺耳。


    許大茂眉頭一皺,是獵戶還是間諜?


    要是獵戶還好說,萬一是間諜,他手裏就一把小手槍也打不過啊。


    這麽想著,許大茂躲到樹後麵,打開係統在裏麵找武器。


    油鋸、電棍、閃光彈、工兵鏟、獸用麻醉……


    他一看全是近戰武器,有些後悔沒去商店或黑市買幾把長槍放空間了。


    找東西到下單不到兩分鍾,野獸的嘶鳴和男人的求救聲越來越近,顯然離著不遠。


    許大茂摘下手套,抱著一棵樹就往上爬,心裏祈禱千萬別跑過來。


    可怕什麽來什麽,錯雜的山路中一個血呼啦次的人踉蹌的跑著,後麵還跟著一頭黑乎乎的野豬,嘴裏還叼著男人的衣服碎片和血肉。


    野豬的屁股和腦袋都有血,跑動間鮮血把白雪染成了紅色,眼冒紅光地盯著奔跑的男人。


    看上去是獵手失誤,沒能打死野豬,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被撅了。


    確認來人是打獵的後,許大茂鬆了口氣,正打算來個坐山觀虎鬥,結果奔跑的男人不知被什麽絆到,一骨碌滾下去半個坡,然後沒了動靜。


    許大茂傻眼了,不是哥們,你的同夥,呸,同伴呢?啊


    別告我你打野豬就來了一個人啊!


    野豬可不管是幾個人,直接一個猛撲開始啃男人的腳。


    許大茂見實在沒人來,鑒定此人是新手無疑。


    不過這人的棺材板確實挺硬啊,留著五十年後蓋棺用吧。


    他測算了下距離,拿出小手槍比劃了下,對著野豬的屁股就是嗖嗖兩槍。


    野豬感受到痛覺,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腦袋又被花生米開了瓢,咆哮聲還沒有結束就摔倒在地,濺起了一層厚厚的雪。


    在許大茂要下樹給野豬補槍的時候,原本倒地的野豬撲騰著站起來,甩甩頭走了幾步,最後踉蹌地摔倒。


    萬幸野豬沒摔倒在男人身上,不然他就白忙活了。


    “這野豬真耐造啊,腦殼被打爛了都能站起來。”許大茂嘟囔了句,蹲在樹上等了一會兒,見野豬徹底沒了動靜,才滋溜滑下樹。


    他靠近了才發現野豬挺大,得有兩百來斤,難怪這小子心大的要自己獨享戰果。


    許大茂掏出手槍又對準野豬腦袋受傷的地方打了幾槍,腦花四濺,鮮血橫流。


    他繞開腥臭無比的野豬,彎下腰將男人翻了個麵,見男人還有鼻息也鬆了口氣。


    又看了看男人身上的傷和不斷下著的雪,打算好人做到底,簡單的處理了下傷口,拖著人往山下走去。


    不過男人的運氣挺好,穿著的鞋被野豬啃了個鞋底,腳上沒受一點傷。


    就是屁股和身體跌倒的摔傷有些嚴重,隻怕等養傷好幾個月了。


    天上的雪下的越發大了,沒一會兒工夫就把腳印覆蓋住。


    許大茂好不容易把人拖到大路旁邊,又看了看有些陌生的環境,得嘞,這次是真迷路了。


    他眼珠子一轉,把自行車和放映機從空間拿了出來,把放映機放到樹下蓋上油布。


    至於依舊昏迷的男人,許大茂想了想從空間買了一件做舊的軍大衣蓋在他身上。


    原本是想用自行車帶著男人去附近的村子找人救治,可受傷的地方太尷尬了,坐也坐不住啊。


    或許是見許大茂沉默太久,昏迷的男人悠悠轉醒,捂住受傷的屁股痛苦呻吟著,見有人在才止住了痛呼,沙啞的說,“爺們兒,咳咳,我是附近大興縣東方紅人民公社下紅星生產大隊的,我叫秦振華…經過前麵的拐子灣,再走七八公裏,那裏山腳下住著一個赤腳大夫…”


    “咳咳,我今天上山的時候和他說過了,晚上會給他送野雞過去。”


    男人緊盯著許大茂,深怕他拋棄自己獨自離開,到時候真就死定了。


    許大茂哪能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而且又沒想見死不救,不然直接讓野豬給他撅了就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四合院:許大茂的平淡生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吃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吃啊並收藏四合院:許大茂的平淡生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