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神,東君,她們兩個也回來了。


    這兩人都是驚才豔豔的女子,與陸言的交錯,牽引得二人的命運也發生巨大的轉折。


    月神成為了陰陽家的新一任東皇,她的信念是將陰陽家對於宇宙星空的探索進一步發揚,讓人類真正認識到浩瀚的地球之外。


    焱,她已代表蜀山巫族,從此也成為了秦國子民,屬於華夏族人。古老神秘的巴蜀之地,與中原的連結,日後定會越來越深。


    王宮大殿外,巨大的金人銅像巍然矗立。一個男人目光直視蒼穹,一手按劍,一手握書,身材英武,又有儒雅之風。


    “匹夫而為半世師,一言而成天下法。這就是,國師大人。”


    在巨大銅像的腳下,小個子的紫色身影抬頭仰望著,一雙杏眼睜得很大,神光炯炯。


    “倘若沒有陰陽家幹預,說不定星魂大人也有機會,讓自己的銅像豎立在此哦。”


    嬌媚的女聲,帶著“咯咯”笑意,風情萬種。來人正是陰陽家現任東君,瑤疏。


    至於仰慕著陸言銅像的紫色身影,自然就是星魂,甘羅。


    曾經,十二歲的甘羅,也是渴望自己能夠輔佐秦王一統天下,成為千古名相。


    可惜,造化弄人。


    甘羅回身看向東君瑤疏,上眼皮略耷,眼睛成為死魚狀,嘴裏嗬嗬冷笑,仿佛釋放冷凍氣:“是嘛,當年還真是多謝你啊。”


    瑤疏知道他一定恨得牙癢癢,但就是覺得調戲甘羅很有意思。


    十二歲的外表,英俊可愛的小正太;


    三十多歲的心理,跟自己有仇但又不好撕破臉。


    哈哈,這逗起來簡直奇妙無窮。


    另一邊的月神白,雙手抱胸靜靜地看著東君、星魂兩個護法互損鬥嘴,一會兒就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除了這三大護法,陰陽家的五部長老也都在這裏。


    火部大司命,東雨。


    木部少司命,小衣。


    金部雲中君,服章。


    土部湘君,舜。


    水部湘夫人,女英。


    還有一個少司命的哥哥,小靈。他因為月神大人成為掌教東皇,直接地位飆升,現在是東皇大人的,額,差不多助理吧。


    全新的陰陽家,今天是跟隨東皇大人,前來拜見皇帝陛下。


    而在他們對麵,蜀山巫族的幾個人,正好奇地打量著一切。


    “真是神奇,前幾個月,我們還因為神樹跟秦國不死不休。現在神樹回歸,聖女又要帶領我們加入秦國。”


    兩個皮膚黝黑的大漢,額頭畫著太陽紋,單衣敞開領口,露出健美壯碩的肌肉。


    還有一個年輕人,他也正手掩額頭,仰望著陸言的銅像。


    “虞淵封印消失,使命已經終結。我們該走出去,更多地看看世界。聖女是這麽說的。父親,這個銅像是誰啊,連秦國皇帝都沒有銅像,為什麽他有。”


    額,這種銅像,一般是死人才有吧。


    父親趕緊叮囑這個小子,把嘴巴閉上,用眼睛看就行,“虞子期,我告訴你,……”


    ……


    “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啊,一切,終於快結束了。”


    陸言側躺在王宮大殿的屋頂上,看著下麵的這些人,一時感慨萬千。


    她們的命運,都因為自己穿越一場,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止是他們,這整個世界,都因為自己改變了。


    而今後的世界,該由她們自己主宰。


    陸言,天外來客,是時候消失了。


    “宣陰陽家入殿~”


    “宣蜀山巫族入殿~”


    下麵王宮大殿見麵怎麽樣,都跟陸言沒啥關係,他繼續躺著,咂咂嘴自言自語:“嬴政出麵,再加鹹陽上這個陣容,韓信就算真的是兵中神仙,也沒有一丁點勝算,估計是要投了。楚南公教出來的人,嘖。”


    算了,殺與不殺,隨便吧。


    楚南公本人都灰飛煙滅了,這兩個,說他們有野心吧,也就那樣,翻不出什麽浪花。


    倒是另外有一個人,安靜得過分了。


    陸言心思一動,坐起身來。


    他找了找鹹陽城中的定位,直接禦劍飛走。


    ……


    中央書院裏,張良剛剛在棋盤上落下了第一百五十八手。


    而在他對麵,伏念捋著小胡子,兩眼緊緊盯著棋盤,一看就知道是在努力思考。


    論下棋,伏念遠遠不是張良的對手。


    但此刻內心焦急的卻是張良。


    因為大師兄已經連續拉著他下了好幾天的棋了。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終日不息。


    今天也是一樣,他從早上剛起床,大師兄伏念便帶著棋盤直接殺到。


    伏念自然是很清閑的,自從之前被顏路牽連,他就隻剩下一個空頭博士,沒有任何實在的官職、權力。


    別說這些天,就是下半輩子他都這麽下棋下過去,秦國也大可以養著他。


    噠!


    伏念沉思許久,終於在棋盤上落子。


    張良鼻子粗重,閃電般,接著摁下一顆棋子。


    “唉,我又輸了。再來。”


    伏念搖了搖頭,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開始一顆一顆地拾子,準備再戰。


    張良忍不住了,“大師兄,皇帝陛下回歸,公子扶蘇正式冊立為太子,你難道還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


    伏念是扶蘇的老師,現在發生的一切,意味著伏念可以帶領儒家重新崛起了。


    可伏念依舊淡然地躲在書院裏,根本沒有想要複出的意思。


    他平靜地反問道:“子房,你不是一直都深恨秦國,怎麽現在你希望我於秦國重新出仕。”


    “我……”


    張良當然不是真心支持大師兄複出,而是他連續多日被大師兄纏著下棋,什麽也做不了,他著急啊。


    韓信和劉季那邊,還不知道嬴政歸來的消息,本來他們可以攻破鹹陽,滅亡秦國。


    現在,……


    張良將頭低了下去,兩手按在自己腿上,深深地攥緊,“大師兄,為什麽。”


    他知道,大師兄肯定是察覺到了,因此在刻意阻止自己。


    “幾個月前,我也曾像這樣質問顏路。不過現在我已想開,你想知道,我是如何想的嗎。”


    伏念收拾好棋盤,做出了請的姿勢。


    張良無可奈何,隻能陪著師兄又下一局。


    師兄弟二人開始一邊落子一邊對話。


    “二師兄,這裏麵又有他何事。”


    “顏路,他這個人你是了解的,並沒有什麽特別的野心。”


    “是嗎。”張良動作稍停,不置可否,“可他仍然是麒麟會的第七位劍主。”


    “他所做的一切,隻有最單純的動因。”


    “什麽?”


    “保護你我。”


    伏念按下這一步,雙眼直視張良,一股不怒自威的強勢,將人震懾在原地。


    “有我在,你休想再跟那些叛逆取得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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